第41章 今天中午發的 大家不要漏看了——9.20 (1)

最近大家都不冒泡 是因為JJ太抽留不上言嗎┭┮﹏┭┮

這幾天都很難等到一個留言 讓我總是産生一種我自己在自娛自樂的錯覺 好虐 _(:3」∠)_

于是只好厚着臉皮求花花〒▽〒

☆、52

去看冰嬉的時間最後是定在了十二月的某天,因為說是這個時候冰才結得夠厚實,才能受得住。

到了約定的這一天,若玥跟着自己的二伯父還有兩位堂哥以及自己的六姐姐一起到了張府。張将軍亦是與董二爺一般曾經在軍隊裏行走的人,兩人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摯友。張将軍只是旁支庶子出身,并不被家族所重視。後來,張将軍憑借一己之力混到了今天的位置——從三品歸德将軍 ,并不容易。

冰嬉也算是冬天裏面很難得的一項有趣的運動了,只是若玥和若喻都只有遠遠的看着訓練有素的仆人們在人工造成來的大冰池子上冰嬉的份。大冰池子是人力所挖,四周是青磚,若玥猜想池底該是有蓄水放水的入口出口。畢竟這樣的人工池子裏儲的都是死水,若是不能換水的話就沒有辦法好好打理了。

木板的底部固定有鐵片,木板再紮緊在鞋上,被專門訓練過的仆人們就是穿着這樣的鞋在冰池子上走冰,展示各式各樣的精彩表演,表演的很多動作都驚險刺激,若玥是第一次見,自然是看得津津有味,其實董若喻也是一樣。張瑩榕是張将軍唯一的嫡女,今年十六歲,尚未定親,此刻正陪着若玥和若喻一起看冰嬉。

張瑩榕與董若喻小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因為張瑩榕本身就是嫡女,又被自己的爹爹和娘親寵愛着,性子難免有些驕縱。原本就對庶女十分不待見的她初次見到董若喻的時候便待董若喻很是不客氣。因為各種原因,兩個人後來的接觸沒有減少卻是變得多了起來。張瑩榕之後發現董若喻其實性子不錯,又恰巧幫了她一個大忙,慢慢的兩個人關系才算是越來越好。

“阿喻、阿玥。”張瑩榕見她們看得入迷,忍不住笑了笑。張瑩榕和若玥并不是第一次見面,只是以前兩人至多是點頭之交,并不相熟。這次有董若喻在,本就不能說是完全陌生的兩人倒是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大概就是類似于“人以群分”的感覺。

董若喻回過了神,偏頭對張瑩榕笑了笑,“阿榕,這冰嬉真有趣,我都看得出神了。”

反應過來的若玥也笑着說了一句,“真是驚險又刺激,忍不住想一直看下去。”

“的确是呢,看多少遍都還是覺得很精彩。”張瑩榕盈盈一笑,“還有許多有趣的項目呢,往後你們也可以常來,我可是很歡迎的。天氣這麽冷也沒有什麽好玩的,要是你們能常來的話我就不會無趣了。”

“好呀。”董若喻和若玥雙雙笑着應話。

站在一旁的張将軍的兩名庶女因為張瑩榕的話隐隐有些面色不豫,但不仔細分辨也看不出來什麽。她們也很喜歡看冰嬉,可是也只能是在張瑩榕想看的時候陪着看上兩眼。坐肯定是沒得坐的,只能站着。張瑩榕對她們從來都很不客氣,但自己的爹爹從來只護着張瑩榕,嫡母就更加不用說了,她們心裏再有怨也沒有辦法。

她們上面本來有一個庶女姐姐,因為曾經害得張瑩榕冬天掉下了池子裏,差點就凍死了——雖然她做得不露痕跡,但還是被查出來了。連帶着的她們在那個時候也受了不少罪,那件事情被查出來之後這個庶女姐姐就沒了。對外都說是生了場大病沒有了,而實際上……她們都很明白,她是被秘密處理了。這件事情多少也是給她們一個警告,如果敢打張瑩榕的歪主意的話,小命就別想要了。她們只能依附張瑩榕生活,還要學會讨好嫡母,這樣日子才能過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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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的丫鬟送了些水果過來,冬季新鮮的水果并不多,最常吃的就是橘子了。不過現在丫鬟送過來的除了新鮮的橘子之外,還有切成小塊放在蜜水裏的凍梨。凍梨其實就是用普通的白梨冰凍至顏色完全變成烏黑色,食用之前會先用清水泡過。現在送來的則是已經處理好的,凍梨本來就脆,泡了蜜水的話吃起來就會甜甜脆脆的。

“都不是什麽多稀罕的東西呢,阿喻和阿玥千萬不要見怪。”張瑩榕有些歉意的對若玥和若喻說着,冬天的确很難有好物招待客人呢。

若玥只聽說過這種吃法,其實自己并沒有機會試吃過。董三太太覺得這樣吃并不好,所以從來不允許若玥吃。現在有機會嘗一嘗,口感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但她也只吃了一小口就放下了湯匙。董若喻也是一樣只吃了一點。

等咽下了口中的東西之後,董若喻才接話道,“你偏說這樣的話,是非要讓我不好意思嗎?”

“這凍梨脆脆的口感很不錯呢,我覺得很好吃。”若玥也等咽下了口中的東西才與張瑩榕這麽說了一句。

“你們不嫌棄就好。”張瑩榕嘴角帶笑,說着還沖董若喻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說我偏想要看你不好意思一般的。

等張瑩榕的話音落下了,原本站在一旁的張府的兩名庶女都沒有再閑着了。其中一人剝了半個橘子然後用幹淨的竹筷把橘子一瓣一瓣的擺放好在碟子裏,另一人則是将盛着蜜水凍梨的湯盅端到了張瑩榕面前,張瑩榕拿了湯匙吃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然後拿了竹筷嘗了一小瓣橘子。

若玥對于張瑩榕這般的舉動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像這樣在一些家族裏是很平常的事情,待庶女更不好的也有很多,張瑩榕這樣的不能說過分。董家對庶女并不苛待,只是因為多念及了一點血肉親情,也可以從大伯父和自己爹爹對二伯父的态度看出來,不苛待庶子庶女其實是一直都那麽樣的事情。

“小姐,表小姐來了。”一名丫鬟突然進來了,行禮之後才對張瑩榕說道。

“表姐來了?”張瑩榕話音剛落下,就有一個頗為氣憤的聲音傳到了幾人的耳裏,“阿榕,我簡直是快要氣死了。不過是死了個下賤的妾,我爹爹居然說要休了我娘親,這到底算是什麽事?!”

這位丫鬟口中的表小姐顯然是不知道張瑩榕這兒有客人,才會将這樣的話說出了口,看來也的确是十分的氣憤。若玥和若喻聽見了這些話都立時垂眉斂目,聽到了別人的家事,雖然不是有意的,但至少不能表現出一定一點的感興趣來,那樣就太過失禮了。只能假裝并沒有聽見,哪怕誰都很清楚她們一定是聽見了。

張瑩榕的表姐徐慧見張瑩榕這兒有客人在才發覺自己失言了,連忙噤了聲。張瑩榕笑着迎了上去,“表姐。”在徐慧進來的時候,若玥和董若喻也已經和張瑩榕一起站了起來了,臉色也都微微帶着笑意看向徐慧。

徐慧見狀便連忙扯了個笑,應了張瑩榕一聲,“表妹。”

“表姐,這兩位是董家的六小姐董若喻和七小姐董若喻。”張瑩榕先向徐慧介紹了若玥和若喻,而後才把徐慧介紹給了她們。

三人互相見禮,若玥和董若喻兩人借口更衣離開。張瑩榕想着待會兒再去找她們,便只讓丫鬟為她們領路,接着把自己的兩個庶女姐妹也支走了,最後才不疾不徐的問自己的表姐發生了什麽事情。

方才突然間看到自己表妹這兒有客人,一時間幾乎是忘記了自己為什麽到張府來了,不過現在被張瑩榕這麽一“提醒”,自然是立刻就全部都想了起來。徐慧想起這些事情臉上就染了怒色,語氣也跟着不好了許多。

“表妹可還記得,我先前與你說我爹爹又納妾了的事情?”

徐慧比張瑩榕大不了多少,但比起張瑩榕來說性子暴躁了許多,卻是一樣的不待見妾室和庶子庶女。這麽多的姐妹中,徐慧唯獨最是喜歡張瑩榕的性子,對她也很信任依賴,幾乎有什麽事情,不管是郁悶還是高興的事情都會和張瑩榕說。

張瑩榕看着徐慧認真的點了點頭,她還記得年初的時候自己的表姐與自己說她的爹爹又納了一個妾。納妾并不是第一次了,在這次事情之前自己的這個姑父就已經有九房的姨娘侍妾了。本來徐慧對自己的爹爹納妾早就已經習慣了——攔又攔不住不除了習慣還能有什麽辦法?

唯獨這個新納的妾,長得漂亮其實也不是什麽多重要的事情。妾麽,不都是喜歡找些漂亮又有風情的麽?關鍵是這個第十方的小妾,她的年齡和徐慧幾乎算得上是一般大。徐慧的爹爹自從新納了這個妾之後,天天都宿在這個小妾房中,且總是想着法子去讨這人的歡心,用更簡單的話來說就是被迷昏了頭了,甚至到了冷落正室的地步。

這名侍妾則仗着徐慧爹爹的疼愛,在徐慧娘親面前耀武揚威。不止是如此,對徐慧這個嫡女也從來沒有什麽好臉色。用徐慧的話來說就是,每天都擺着那麽一張冷豔高貴的臉,難道做了妾還覺得光耀門庭了不成麽?

徐慧娘親自然是氣不過,往常的哪一房小妾不都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這麽一來,少不得要動手治一治這個小妾。等到徐慧的爹爹知道了徐慧的娘親動了這小妾之後,直接把人安置在了外面,然後就幹脆天天不回府了。那個時候不止是徐慧的娘親,也徐慧也被自己的爹爹氣到了,便與張瑩榕傾訴了一番。

“這小妾不是一直被我爹爹養在外面的麽?後來過了兩三個月以後,她有了身孕,就更加嚣張了。我剛剛才知道,那小妾和她肚子裏八個月大的孩子一起沒了。那小妾都和人私通了,我爹爹竟然還說是我娘陷害她,說什麽我娘親就是在嫉妒,犯了七出,非說要休我娘。”徐慧也越說越是覺得氣人,“不說是不是我娘做的這事情,就真的是又怎麽了?不過是一個從青樓買回來的賤妾而已,至于麽?!”

“私通?”張瑩榕覺得有些奇怪,一個無依無靠的妾,被養在外面就等于被看起來了,哪裏還有可能去私通別人。但是如果真的是徐慧的娘親陷害的話,徐慧會直說的,既然她否認,那就說明真的是有私通這事情了。

徐慧聲音悶悶的,“對,我都看過那信箋的內容了,分明就是寫給一名男子的。那信裏寫的稱呼還十分親密,可沒聽說她有什麽哥哥弟弟,就是有肯定是稱呼哥哥或者弟弟這樣,那定然就是私通了。”默了默,徐慧又補了一句,“我記得,她在那信裏稱呼對方‘靖衍’還是什麽的,分明就是男子的名字麽。說起來,她竟然是寫得一手好字,這一點真是奇了怪了。”

張瑩榕在聽到徐慧說“靖衍”兩個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滞住,忠武候沒了的那個嫡子可不就是叫謝靖衍麽?可這個人怎麽可能會和青樓裏的女子扯上關系?

據她所知,謝家的家風很清正,謝靖衍還有她的弟弟謝靖澤都是潔身自好之人。在帝都內,盡管是崇文貶武,但依然是有不少貴女都想嫁進謝家的。這些話,張瑩榕只敢在心裏想一想。不說徐慧提到的人和她的人未必是一樣,不确定的事情自然是不好拿出來說,即便确定是,但人都沒了也實在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

若玥和董若喻被丫鬟領着去更衣之後,想着暫時那位表小姐應該不曾離開,丫鬟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便主動問及兩人是否想去後花園賞梅。丫鬟說後花園有一小片梅林,不止有紅梅,還有綠萼梅花和玉蝶梅。在別人府上畢竟是不好亂走,這會兒也不好回去,若玥和若喻便應了丫鬟的話,被張府的丫鬟領着去了後花園。

既是梅林,風情自然不是若玥院子裏那麽幾株梅花可以比拟的。若玥和若喻站在這一小片梅林前,只覺得梅香清冽且花香濃郁。紅梅簇擁枝頭似火,綠萼梅花花瓣白似雪,玉蝶白中帶着輕紅,不會白得單調也不會紅得過耀,素雅輕柔。三色梅花,确是當得起一句各有風姿。

兩人正欲到梅林裏去看一看的時候,忽而聽見裏面有男子的聲音傳來,連帶着若玥和董若喻的貼身丫鬟的臉色都是微變。她們現在這般,倒是不好和旁的男子相見,既先發現便須得立刻避開了。

“董大人以及董家的兩位公子都在梅林呢。”原來已經有丫鬟先行進去查探了,恰巧她從梅林出了來,便于若玥兩人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們只要戴上羃蓠就沒有太大的關系了,畢竟有董二爺在,還有兩位哥哥。若玥和若喻剛剛拾綽好,梅林裏的人已經是出了來,除了董二爺、董家的兩位少爺之外,還有張将軍,另外的兩人,就是張将軍的一名嫡子和一名庶子了。其實還是很好區分的,庶子明顯态度恭敬一些,不如嫡子那般随意。

互相見了禮,若玥想得不錯,那名态度随意些的是張将軍的嫡子張勝,而另一名确實是庶出只是并不是姓張卻是姓莫名峻。見禮之後,張将軍又問了她們幾句諸如冰嬉是否有趣之類的話,然後張瑩榕就尋了過來了。張瑩榕一過來,氣氛就熱絡了許多。張瑩榕不僅是被父母寵愛,哥哥張勝也對她十分寵愛,從言談舉止都可以看得出來,所以她一來,氣氛立刻就不一樣了。

若玥對那個名叫莫峻的人有些好奇,看起來他與張将軍及張勝的關系并不只是認識這樣簡單,但更深的東西若玥卻是追究不得了。若玥會注意他多一些,更多是這人的眼光總是時不時的飄向了自己的六姐姐這兒,哪怕是并不敢怎麽停留。

回府的時候,若玥和董若喻一輛馬車。若玥想起莫峻奇怪的舉動,便問了自己的六姐姐是否認識這個人。

“算得上認識吧。”聽若玥突然問起到底是有些莫名,但董若喻仍舊是誠實的回答了若玥,只是董若喻的回答實在是有些讓人聽不大明白。認識便是認識,不認識便是不認識,還有什麽叫算得上認識的麽?

見自己的六姐姐疑惑自己問了這麽個問題,若玥不得不解釋,“看起來他和張公子走得很近,張将軍對他态度也算是不錯,如果他是張将軍的庶子,那姑且還可以想明白,可是他不是姓莫麽?”

董若喻這才反應過來,也與若玥解釋道,“他的确是張将軍的庶子,後來過繼給了阿榕的一個表親家,具體是什麽表親我忘記了,但的确是因為這樣他才姓莫。因為他武藝很好……上戰場上時,都是與張公子一起的。大約是因為這樣,才會和張公子的關系很好,和張将軍的關系也并不算差吧,畢竟拿是他的親生父親。”庶子保護嫡子,立了功的話卻是算嫡子的,軍隊裏面這樣的事情,不能算少見。

“六姐姐說和莫公子認識,又知道莫公子這麽多事情,看來不只是認識這麽簡單。”若玥調笑了董若喻一句,又說,“我們在梅林的時候,莫公子的視線總落在六姐姐身上呢。”

董若喻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呆了呆才戳了戳若玥柔柔的臉頰,恨恨說道:“阿玥,你變壞了,連這樣的話都敢随便說出口了。”

若玥撇了撇嘴,“偷偷和你說說有什麽關系,反正不會被別人聽見的。”但看到董若喻聽了自己的話臉色半分都沒有變,若玥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其他的她并不知道的事情。可是誰會沒有半點秘密的?若玥并沒有想要去探聽個究竟。

“大概,阿榕是會定給我大哥的。”董若喻這個時候忍不住就想起了這件事情,和若玥提了一嘴,其實也不是什麽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情,只要到時候請媒人去張府提親,這事情就會徹底的訂下來。哪怕她說的只是大概,但實際上變數并不大。

“二堂哥嗎?”若玥問了一句,董若喻随即點了點頭。

若玥沒有再說什麽,心裏卻是在想,阿榕不待見庶子、庶女,可是二伯母就是庶女出身的。如果她一樣是不待見二伯母,那豈不是要出大事了麽?董府一直是家宅安寧,要是出現什麽婆媳不和且鬧得嚴重的事情還真的可以算得上大事了。轉念又想到自己的二伯母現在已經變得好了很多了,大約……其實還是可以維持現狀,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董若喻見若玥安靜了下來,也跟着沉默了,心裏想的卻是若玥說的,莫峻總時不時看着自己的話。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在心裏嘆氣,難道他還記着小時候的那些事情麽?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啊。

在張府待得有些久,回到董府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若玥在董若喻之後下了馬車,剛剛擡頭就看到了自己的爹爹。天色已經有些變暗了,的确是不早了。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若玥還看見了另一個人——謝靖澤。

若玥和董若喻一起走到了董三爺面前,若玥喊了一聲“爹爹”,董若喻則喊了一聲“三叔叔”,然後又都與謝靖澤問好。謝靖澤不意這麽碰巧的會能夠見着若玥,看到她臉頰有些紅撲撲的、很可愛的樣子,心情就瞬間變好了許多,連自己都沒有完全發覺自己的嘴角彎了彎。

當着董三爺的面,謝靖澤并不敢多看若玥幾眼,也不敢多說什麽,只與董二爺幾人都照面之後就尋了借口告辭離去了。之後,聽見遠去的馬蹄聲,若玥才察覺他其實是騎馬過來的,就更加不明白他怎麽會和自己的爹爹一起了,而且,這麽冷的天騎馬,會很冷罷?

董三爺注意到若玥偷偷的往謝靖澤離開的方向瞟了幾眼,心裏頗有些不痛快。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眼看就要便宜那個臭小子了,真是沒法讓人覺得痛快。

真以為天天等等他從官署出來,然後送他回府就有用了嗎?董三爺在心裏冷哼了兩聲,自己的寶貝女兒,絕對不會輕易的便宜了這個臭小子。想着想着,董三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看得出來,的确是對若玥很真心,看來自己再怎麽不肯便宜他,最後都還是要便宜他了,真是越是想就越是不痛快啊!

已經走遠了的謝靖澤騎着馬,兩頰被寒風反複吹打得有些生疼,驀地打了一聲噴嚏。不禁有些發愁,暗暗想,自己難道是太多天都這麽着騎馬送董三爺回府結果有些受涼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徐慧和張瑩榕說的那個妾,就是董五

因為覺得她過得如何其實已經和女主關系不大,所以只能這麽寫一寫,更具體的,只能後面考慮出董五的番外了

關于謝二和女主定親的事情,表示,後天的更新,一定定下來,好麽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進度很快的呀 因為我實在是寫不了大長文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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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1更新 求花花求冒泡麽麽噠 25個字呀~

這個月還可以送一百多積分 送不出去真的很撒鼻息 因為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可以送分的嘤┭┮﹏┭┮

☆、53

最近天氣越發的冷了,朱碧菱受了涼,身子有些不舒服。董玉仲回府之後見自己的妻子身體不适,便立刻讓人去請了大夫來,哪怕朱碧菱一再是說大夫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麽大事。

直到親耳聽見大夫說“沒有什麽大問題,好好服藥過個幾天就能好”這樣的話,董玉仲才是真正的安心了。但這般的舉動少不得會惹得大夫在心裏悶聲一句,董二少爺實在是太過慌張了。等大夫走了,董二少奶奶忍不住嗔怪了董二少爺一句,心裏卻是甜甜蜜蜜的。

董玉仲和自己的妻子一起用過了晚膳,柔聲安慰她要好好休息又說自己尚有些沒有處理好的事情須得去書房,大約會很晚才能回來,讓她早點休息。被自己的丈夫這麽的呵護着,朱碧菱心中更加覺得歡喜,自然是柔柔順順的應了話。

因為身子不太舒服,朱碧菱用過晚膳之後歇息了一會,再加上自己夫君的話,她便早早的洗漱歇下了。睡醒一覺之後,發現床榻上旁邊的位置依舊是空空如也,才知自己的夫君還未從書房回來。

朱碧菱喊了丫鬟過來,問丫鬟是什麽時辰,丫鬟回答說已經子時一刻了。這麽晚了,自己的夫君都還沒有回來,朱碧菱想着許是要有些餓,便又吩咐下去讓準備一點宵夜,趁熱送過去書房。

董玉仲忙着手頭的事情倒沒有注意到時辰的問題,等到聽到仆人敲門,才回神過來已經很晚了。聽到仆人說是自己妻子的貼身丫鬟送宵夜過來,心頭一暖,便招了人進來。

杏兒端着黑漆木托盤進了來,外面風大,杏兒進來之後仆人就把書房的門關上了,以免跑了寒氣進去。杏兒端着宵夜到了書桌旁,行禮與董玉仲說道,“少奶奶說少爺忙到這麽晚,別是餓着了,便吩咐廚房備了些宵夜讓奴婢送過來了。”

“嗯,放下吧。”董玉仲看了一眼那湯盅,而後繼續專注手頭的事情,不鹹不淡的說了一聲。

杏兒又行了個禮,應了一聲:“是。”更走近了書桌幾步,将托盤放在了書桌一角,卻是一個沒有放穩,湯蠱和托盤齊齊砸向了地面。這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董玉仲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杏兒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還有她連聲請罪求寬恕的話語。

托盤雖是無事但湯盅已是碎裂在了地上,吃食也是灑了一地。董玉仲見狀忍不住蹙了蹙眉但也不好苛責杏兒,便只道,“下去罷,喊兩個人進來清理一下。”

杏兒兩眼淚汪汪的看着董玉仲,視線掃過淩亂的地面,繼而又驚呼了一句,“少爺,您的鞋。”大約是吃食沾到了鞋面上吧,董玉仲這麽想着但并沒有低頭去看,卻再次說了一遍杏兒可以出去了的話。

面前的人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直接奔到了他面前,掏出了帕子蹲□去慌忙替他擦拭黑色暗紋緞面靴子。“少爺,我這就給您擦幹淨了!”

董玉仲對杏兒的這舉動有些反感,便将腳挪了挪,又說,“你下去罷,這兒不須你處理這些事情。”外面明明守着有仆人,聽到書房內有異樣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董玉仲心想着,辦事這般不力,只怕是得換人才行了。

垂眼看着依然蹲在那兒的人,原本低垂着頭的杏兒卻是忽而擡起頭來也盯着董玉仲看。董玉仲心覺這個丫鬟十分怪異,且感覺到……她的手是不是有些不老實了……董玉仲臉色一沉“嚯”的站起身來。杏兒不防董玉仲這麽一個動作,本就重心不穩,頓時跌坐在了地上。

守在書房外的一個很有些忐忑,方才聽着裏面有些異樣可是……另外這人卻說讓自己不要進去的好。守在書房外的另一人全然沒有這人的情緒,他卻是因為方才沉甸甸的荷包心裏很是喜滋滋的。那荷包沉甸甸的,銀錢肯定不少。方才進去的那個丫鬟看着長得還是不錯的,沒準真的能成也沒準兒……

心思還沒轉回來,書房的門卻是從裏面突然被人用大力打開了。守在書房外的兩名仆人齊齊看向書房門內,見董二少爺黑着臉站在那裏,心中都是一個咯噔倍感不妙。

“把裏面收拾幹淨了。”董玉仲冷冷的丢下一句話,繼而擡腳出了書房,往休憩的屋子走去。

可能是睡了一覺就不怎麽困了,朱碧菱沒有什麽倦意就半坐在床頭尋了本閑書來看。丫鬟說董二少爺回來了,便立刻放下書,披了件衣服便迎了出去。

看到董玉仲雖是回來了,但他的臉色十分不好,朱碧菱臉上的笑也淡了幾分。然後她才想起來,杏兒去了送宵夜到現在還沒回來,卻是自己的夫君回來了,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猜想。董玉仲見妻子只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臉色稍微緩了緩,連忙擁着她進了裏間去。

“你本來身子就不舒服還這麽着,是非要我擔心麽?”朱碧菱無可辯駁只能在聽了董玉仲的話之後笑了笑。董玉仲堅持先讓朱碧菱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去,而後自己才去洗漱了一番。

朱碧菱依舊半蓋着被子半坐在床榻上,手中雖捏着書冊子,心裏卻是在想着自己夫君心情不快的事情。如果是杏兒做了什麽事情……哪怕是陪嫁丫鬟的身份過來的,可到底也就是個丫鬟,想爬自己夫君的床麽,跟了她這麽多年還一直以為她其實很好欺負麽?

雖然她平日裏都是性子溫和,但也只是在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時候,要被人欺到頭上了,還能對那人客客氣氣的麽?再想到董玉仲的态度,朱碧菱又是有些高興,自己的夫君定然是沒有被迷惑,和那些說着要傳宗接代于是納進一房又一房小妾的人果真是完全不一樣呢。

正想得出神的時候,朱碧菱沒有注意到董玉仲已經洗漱好回來了。直到感覺身側多了個人,朱碧菱才放下了手中的書,偏頭對着董玉仲笑了笑,掀了錦被等董玉仲也半坐在床榻上再替他蓋好被子。

“想什麽都想出神了?”

朱碧菱聽了董玉仲的問話只搖了搖頭,而後才回答,“在想夫君怎麽突然心情不好了。”

董玉仲念及那丫鬟是自己妻子的貼身丫鬟,他開口處置不算很妥當,已是準備交給自己的妻子處理。這個時候,他便說了一句,“方才你吩咐送宵夜到書房的那一個丫鬟,居心不良,往後還是換了罷。”

朱碧菱眼神一黯,随即垂了眼,都這般的說了她要是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真的是糟糕了,朱碧菱點了點頭算作是回應了董玉仲的話。董玉仲見她如此也不再說什麽,加之已經是很晚了,便擁了朱碧菱一起躺下睡好。

“很晚了,早點睡吧。”董玉仲抱着自己的妻子,小聲說道。朱碧菱被董玉仲擁在懷裏面,應了一聲“好”,而後不再多想什麽,閉了眼和董玉仲一起歇息了。

若玥帶着潤潤去董三太太那兒請安,進了屋子就讓潤潤下來自己在屋子裏轉去了。若玥把手爐遞給丫鬟,解下了鬥篷,也遞給了丫鬟,然後才往裏面走去,潤潤原本還到處轉轉見若玥走了立刻追到了若玥前面,好似要給她帶路一般的。

等到進去了見到了自己的娘親,才發覺自己的嫂嫂也在。前段時間聽說嫂嫂身體不舒服,這會兒見到了便少不得要問上一句身子是否完全好了。朱碧菱聽了小姑子關心的話,立時也對若玥笑着說了一句已經全好了。

若玥含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笑容裏面則是別有深意。先前得知自己嫂嫂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自己娘親一時間還以為是她的乖孫子或者乖孫女要來了,很是有些激動。結果并不是,少不得是要失望一下的。

那個時候若玥可不敢拿這事情來挪揄自己的娘親,但現在,嫂嫂身體已經好了。朱碧菱不知道這些事情,自然也看不懂若玥的笑容裏有些個什麽意思。董三太太卻是佯作不開心的狠狠別了她一眼,惹得若玥笑意連連。

屋子裏很是暖和,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外面的冷。潤潤很是歡脫的在屋子裏跑來跑去,時不時還做一些可愛至極的舉動來惹幾人開心。正是幾人笑鬧得歡快的時候,有丫鬟進來與董三太太報說有客人來了,且對方是來提親的。

作為若玥的嫂嫂的朱碧菱也算得是長輩,自然是不用避開。是以只有若玥一人須得為了避開而到屏風後面去,還好有潤潤在,若玥抱着潤潤走到屏風後,又忍不住在心裏為自己哀嘆了一句。

來提親的還是那個媒人,董三太太一看到這個人就知道是來為謝家二公子提親了。董三太太沒有覺得謝靖澤因為之前提親失敗就放棄要娶若玥的想法,可是此時再見到這個媒人董三太太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麽感受。

在屏風後面的若玥就這麽抱着潤潤,撫摸着它的背,聽着媒人和自己的娘親的對話。聽到是為謝靖澤提親來的,心裏便是一動,忍不住去想竟然是真的又來提親了。她只是曾經想過,如果真心想要求娶她的人,應該不會是被拒絕一次就再也不來了罷。

可是……真真切切又來了提親的時候……若玥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了,高興,感動,或者說還有甜蜜。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着自己并且沒有輕易的放棄自己,放棄對自己的感情,的确是會感到甜蜜和開心的罷。

若玥這麽的想着的時候,卻是忘記了,她的娘親董三太太首先就并不知道她是喜歡謝靖衍的,其次則是,謝靖衍的事情,董三太太還沒有釋懷,就算這是第二次來提親了,足可以見是真的有誠意的,但也一樣是會讓她覺得這樣是還遠遠不夠的。謝靖澤并沒有辦法能夠常見到董三太太,只能的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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