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今天中午發的 大家不要漏看了——9.20 (6)
話要說:Σ( ° △ °|||)︴居然有這麽狗血的劇情 作者君頂鍋蓋跑 不過 其實 我是當做這是兩對夫妻的蜜月之旅來寫的
我今天碼字的時候 碼着碼着突然覺得 嗯 像這一章前面這樣的 基本都是在交待一些事情 寫得太過簡單 會不會很無趣 因為我覺得展開來寫會啰嗦 而且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就盡量的帶過了 還是其實展開來寫比較好 但是那麽寫話 就……_(:3」∠)_ 好心的妹紙們和我說說吧好不 ╭(╯3╰)╮
☆、60
已經是五月了,此時的天氣不算得多熱,更多是讓人覺得溫煦,也很适合出游,一行人玩得也算是盡興。他們現在已經離邊關很近了,即便是這麽一路悠悠閑閑的玩着過去,也至多一旬時間就能到。
完全沒有被影響的衆人一直到用過了午膳,才回了客棧小憩,并沒有受到任何騷擾。丢下了狠話的錢軻也沒有再出現,若玥一行人依然是照着計劃繼續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午睡醒來,若玥甫一睜眼就對上了謝靖澤的眸子,頓時含了笑。謝靖澤已經醒了一小會了,若玥還睡着,他便沒有先起身。看見若玥的笑容,他也是一樣的彎了嘴角。
哪怕只是這樣安靜的多看一會自己的妻子,都能讓謝靖澤感到心情愉悅。他揉了揉若玥的頭,說,“醒了?餓不餓?”若玥用午膳的時候吃得有些少,沒準睡醒一覺這會又餓了。
若玥也跟着坐了起來,倚在謝靖澤身側,搖了搖頭說,“不餓。”
謝靖澤順勢摟過了若玥,把玩着她的一縷頭發,繞着手指纏住又松開,慢慢悠悠的和若玥道,“我待會得去一趟縣令那兒。”
若玥調了調姿勢,讓自己靠得舒服一些,并不因為謝靖澤的話驚訝,只回他,“那我在客棧等你回來。”
“不用,阿玥和我一起去。還有你的六姐姐和六姐夫。”
去衙門不是去辦公事的嗎?可以帶他們一起去?若玥覺得自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疑問的看着謝靖澤,等他的解釋。謝靖澤看着若玥這副樣子就忍不住捧起她的臉,狠狠的在她嘴巴上啄了兩下,她真的不知道她這麽看着他的樣子實在是很誘人嗎?
“是去縣令府上,不是去衙門。”謝靖澤解釋道,“莫峻得和我一起去,但要是留下你們兩人我們沒法放心,只能帶着你們一起去了。那個錢軻,八成已經摸到這客棧了,要是我們不在,他肯定又要弄點幺蛾子出來。”
“小姐和姑爺可曾起了?”謝靖澤的話剛剛說完,門外就恰巧響起了丫鬟流年的聲音。到底也是伺候若玥不短的時間,對于若玥的作息已是很清楚,按着往常的習慣來說,這個時候該是差不多醒了的。流年聽得裏面一句應答,便又離開去取熱水好服侍兩人梳洗。
洗漱好之後,若玥才問流年,“六姐姐和六姐夫起了嗎?”
“回小姐的話,六小姐和六姑爺已經起了。”流年回完若玥的話,又端着銅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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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玥想起了什麽,便轉身看着問謝靖澤:“流年他們是待在客棧嗎?”
“流年已經是被錢軻那些人見過了,留在客棧也不安全,你身邊也需要人服侍,帶她一起去,另外兩個丫鬟也帶上。”謝靖澤早已計劃好,與若玥細細的說,“馮嬷嬷,邵姨娘還有兩名車夫留下,其他人都一起去。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和別人有了過節,不能不多謹慎小心一些。”
見若玥因為他的話皺了眉,謝靖澤扳過她的身子,半是安撫半是解釋的繼續說道,“不會出事的,那錢縣令還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到時候有兩個會武的丫鬟護着你,也不會有事的。”
“可我們這麽去別人的府上,不是形同羊入虎口嗎?我們只有這麽幾個人,還并非個個會武,對方到底是人多勢衆。雖然夫君說錢縣令并沒有這麽大的膽子,但也不能一定保證什麽,如果對方不小心被激怒,若是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來,怕是不好收場。”
若玥仍舊是有所顧慮,謝靖澤為她這般心思,忍不住嘆氣,哀怨的問,“這麽不相信我嗎?”
“自然不是。”若玥連忙否認,卻也在之後不得不說了一句,“我都依夫君的意思。”
謝靖澤輕輕的應了一聲,又說道,“走吧,錢軻估計已經派了人在等着我們了。”牽了若玥的手出了房間去。
他們剛來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并沒有注意到什麽,聽到錢軻自報家門也只當是一般的貪官污吏仗勢欺人、縱惡作惡罷了。直到昨天讓人去查了查才發現其中另有一些蹊跷和貓膩,但查到的不夠清楚仔細,只能是另尋辦法。至于羊入虎口,也要這錢縣令吞得下。
謝靖澤和若玥出了房間,莫峻和董若喻也剛好是從房間裏面出來。四個人剛剛照了個面,邵姨娘也從房間內出來了。她一向臉上帶笑,這次卻并沒有,對着董若喻也沒有好臉色,只和幾人說她要同去錢府。
因為考慮到邵姨娘沒有跟着他們折騰的必要,謝靖澤才在征求了莫峻的意見之後,決定讓邵姨娘也待在客棧。先時并沒有異議的邵姨娘,此時卻不知道是為何突然不願了。
“我心裏覺得有些不安,我跟你們一起去。”發覺自己的表情太過嚴肅了一些,邵姨娘又笑了笑說,“我會武,去了也不會拖後腿。若玥和若喻都不會武,你們又不能一直跟在她們身邊,即便明面裏兩個丫鬟,暗裏再加兩個丫鬟也未必夠,總之多我一個不會錯。”
最後,只能把邵姨娘也一起帶上了。明面上的人只有謝靖澤、若玥,莫峻、董若喻,邵姨娘和流年還有一名車夫,以及兩名會武的丫鬟。其他的諸人,則依着吩咐了全部隐在暗處。
剛剛走出客棧,便察覺有人等在客棧外。見了謝靖澤一行人,立刻便走上前來,滿臉堆笑道,“我家老爺請諸位過府一聚。”
自有車夫上前客氣的拱手,卻是面無表情的對那人硬梆梆的說道,“敢問府上何處?府上老爺又為何人?又是因何故請我家公子過府一聚?”
那人仍舊是一臉笑意,解釋說:“我家老爺是本地知縣錢大人。今日我家老爺始知昨日之事,心中愧疚于我家少爺對諸位的錯誤之舉,愈想愈覺無顏和愧疚,只願諸位賞臉讓我家老爺誠心誠意的與諸位道歉,讓我家少爺與諸位認個錯。”
“錢大人的好意和誠意,我們已是知曉且心意。對于錢公子昨日的舉動,我們并不怪罪,是以無須如此,更萬萬不能過府上讓錢大人與我們衆人道歉。”莫峻與那人說道。
“萬萬不可。”那人連忙開口,“煩請諸位莫要為難小人,錢大人已是吩咐小人須得将諸位請到府上,否則便讓小人不必回去了。公子若是如此,着實讓小人為難了!”
之後又是幾番推拒,謝靖澤一行人才應下跟着此人去錢府一事。
坐馬車到了錢府,錢大人和錢夫人以及錢軻已經是候在了錢府外了。
謝靖澤諸人下了馬車,因為若玥和董若喻已為人婦,上錢府便沒有還帶着羃蓠的道理。這麽一來,本來就對若玥和董若喻面容好奇的錢軻此時見到兩人的真面目,幾乎是立時就兩眼放光了,原本猥瑣的樣子愈顯得猥瑣,偏是要盡力掩飾做出一副什麽都沒有的樣子,引人生厭。
謝靖澤和莫峻與錢大人客套,錢夫人與若玥和董若喻親近。邵姨娘此時卻是一副嬷嬷的打扮跟在董若喻身後,與一名會武的丫鬟站在一處。若玥身後則是流年與另一名會武的丫鬟。
在錢府門口只待了一小會,一行人便俱是往錢府內去。錢大人和錢軻領着謝靖澤與莫峻去往一個方向,錢夫人則是領着若玥幾人去往另一個方向,招待人的地方竟是連方向都不在一個方向,倒真是……別有風格。
錢夫人有些豐腴,保養得卻是不錯,看起來全然不似一個已是年過四十的婦人。她笑起來的時候也很溫柔,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怕是怎麽也想象不出來她會有如錢軻那般的兒子。
錢夫人熱情的招待她們入席,一桌子的吃食在她們到之前就已經備下了。若玥雖是不算多愛出門,但也不是什麽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的人,而比起若玥來,董若喻可以算得上是長袖善舞,那麽和錢夫人周旋起來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錢軻對兩位小娘子做了如此失禮的事情,我作為母親,也備感愧疚。我只這麽一名嫡子,難免對他嬌寵了一些,才讓他至于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來,實在是不可原諒。我今日便在此替錢軻與兩位小娘子賠禮道歉,還請兩位小娘子莫把昨天的荒唐事情太過放在心上了。薄酒一杯,聊表歉意。”
錢夫人說着,舉起面前的白瓷酒杯,以袖掩面,一飲而盡。若玥和董若喻只能也舉了面前的酒杯,說些“錢夫人不必如此”之類的話,一樣的以袖掩面,亦是一飲而盡。
若玥和董若喻依着先前夫君說的,不必擔心,飲酒便飲酒、用膳便用膳,她們定然不會有生命危險,若是不如此反而引人猜疑,是以是将一杯酒悉數喝下了。卻在喝下之後,連半句話都還未說出口的時候,一陣頭昏目眩,昏了過去。
與若玥和董若喻一起來的其他幾人,見此皆是臉色大變。雖是先前被交待過,但此刻見到果真如此,忿恨一樣是當時冒出來了。錢夫人卻仍是一臉平靜,拍了拍手,便有五、六個壯漢從外面進了來。
謝靖澤和莫峻被錢縣令和錢軻領着在錢府內繞了許久,終于聽得一聲“到了”,然而偏廳內卻是出來了許多彪形大漢,連所謂的酒席也并未備下,可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來了之後還能活着走出去的。
早已有心理準備的兩人尚且不至于臉色突變,卻也因為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而神情緊繃。只這一事,便足以定這幾人的死罪了!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做這樣的事情,怕是其他的害人之事也從來都沒有少做過。
謝靖澤兀自一聲冷笑,沖往人群之外挪去的錢縣令和錢軻問道:“錢大人這是什麽意思?還是這就是所謂的待客之道?”
錢縣令和錢軻此時已是連做戲也省去,滿臉盡是鄙夷和嘲諷。錢縣令尚且不曾說話,錢軻已是搶先開口,“你們竟然敢得罪我,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說着,他又是嘿嘿一笑,“至于你們的兩個美貌的小娘子,自然就是歸我了,你們盡可安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她們的。”接着便是一串極盡刺耳的笑聲。
對于錢軻的言行,錢縣令并不以為然反而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只略略掃了一眼,也未有什麽制止的行為,可見是心中已是十分有把握謝靖澤幾人是逃不了,怕是先前也花了些的功夫摸清他們的底的。
謝靖澤和莫峻在聽見錢軻的話時,臉色越是緊繃。先時亦曾聽人說過,越是沒有自知之明又狂妄自大的人死得最快,對這樣話并不怎麽在意,現在他們看到錢軻這般,只覺得這人确實是活得夠久了。
已退到了人群之外的錢大人漠然的看着謝靖澤和莫峻兩人,見兩人雙手已是握成拳,額頭隐約青筋暴起,便笑道:“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就該要有承受後果的覺悟。在我這兒出了事,随便找個理由總能搪塞過去,真以為自己是從外面來的就不敢動你們了?在這個地方,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拉着錢軻,又離遠了一些,見安排下去的人基本都齊了,錢大人才吩咐了一聲動手。只等着這個時候的謝靖澤和莫峻,還有跟着他們一起的兩名現下扮作仆從的車夫,已是先發制人。
謝靖澤和莫峻這邊是一場混戰,若玥那邊也是一樣。邵姨娘以及兩名會武的丫鬟與幾名大漢戰在一處,流年待在若玥和董若喻身邊照顧,那錢夫人已是退到了房間外去,這屋內的丫鬟早就跟着一起退出去了,怕是對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陌生,更令人憤恨。
幾名大漢力氣很大,但也只是虛有蠻力,武力并不高。邵姨娘幾人靠着取巧和一身武功,也不至于被他們傷了。卻到底是人少,堪堪能牽制住他們,并不能夠制服,而她們隐在暗處的人還須得一段時間才能潛入錢府來。如此下去,只能是虛耗時間和精力,而她們論起精力來,定然是比不過面前的人的。思及此,邵姨娘眉頭一皺,幾個錯步奪路行到門口處,錢夫人見她轉眼到了面前,已是大驚失色慌亂想要逃走。
此時已是到了錢夫人面前,哪裏會讓她就這麽逃走了,邵姨娘伸手去拽,那錢夫人直接将一旁與她一樣慌亂的丫鬟直接推到了邵姨娘面前。她們剛剛看到了這個人有多厲害,連那幾個大漢她都制服不了,更不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們了。
後面有大漢已是追了上來,邵姨娘只能側身去應付,如此又漸漸離開了房門。錢夫人見此番情形,頓時松了一口氣了,卻不敢再站在那處看下去,只說讓幾人趕緊将事情辦好,便欲離去。這個時候,經過了一番打鬥捉了個丫鬟帶着她們尋到了此處的另兩名本是隐在暗處的會武的丫鬟也到了,先時被交待可遲一些,卻也一樣交待她們須随機應變。
她們發覺到另一邊已起打鬥的時候便與另外兩人分開行動了,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這個正準備離開的錢夫人,自然不能就這麽放過她。要不是聽見被她們逼着的丫鬟,在看見這人時頓時便喊了一聲夫人,她們也不會在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個一臉驚懼之色的人,會是所謂的錢夫人。
錢夫人一看這兩名丫鬟一身勁裝,又來勢洶洶,頓覺不妙。她們手上還押着一名府內的丫鬟,可見是專門尋來此處的,只怕是與屋內的人關系甚大。瞬間就意識到不妙的錢夫人,立時轉身便逃。這兩人若是與屋內的人一夥,她落到了這兩人手上哪裏還有個活字?這次,老爺也沒有弄清楚情況啊!
擒賊還先擒王,這錢夫人自己把人送到了她們面前來,她們自然沒有就這麽放過她的道理。雖然不明白這錢夫人此刻為什麽會這麽慌亂的逃走,但那邊屋子裏沒人追出來,也就是說還正被牽制着,但是管它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先把這個錢夫人抓了總沒有錯。
即便錢夫人再怎麽把丫鬟拉到面前替她擋着,對上兩個會武丫鬟都不過是無用的掙紮,并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把錢夫人抓住了。随身的匕首此時是派上了用場,等到鋒利到泛着寒光的匕首架在了錢夫人的脖子上,錢夫人也就只落到了任由被擺布的下場了。
錢夫人感覺到自己兩腿都在發抖,心裏也是害怕得不行,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一次可真是大發了,怎麽就招惹到這麽一群人了?老爺不是說根本不用怕嗎?現在小命都要賠上了,哪裏是之前說的那樣?!
被重新壓着回到了房門口,原本跟着錢夫人的丫鬟們早就四處逃竄去了,因為兩名會武的丫鬟并未對她們下手,這些丫鬟幾乎都沒有受傷已是覺得萬幸,哪裏還顧得上錢夫人如何。房間內的邵姨娘幾人,已是因為對方人多而有些處于弱勢了,兩名丫鬟只肖一加威脅,将匕首更貼近一些錢夫人的脖子,錢夫人已是十分配合的喊幾名大漢通通住手了。
這幾名大漢雖見錢夫人被抓了,但并沒有多想聽她的話。畢竟如果說這事情敗露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是以在互相交換眼神之後,只統一心思想從這裏逃走再說,而顯然的是,就這麽收手是不可能讓他們可以輕易逃走的。
即便見到錢夫人被人危險着,幾名大漢的動作也只有瞬間的滞住,随之卻是更加兇猛的進攻。這兩名會武的丫鬟見狀,一人押着錢夫人去往謝靖澤幾人那邊,而另一人卻是加入了戰局裏。
幾名大漢本欲逐漸往房門處移動,卻因為多一個人加入對方而越發難以逃走,最後只能是拼死一搏,奪門逃竄了去。本以為幾人是不肯罷休,在發覺到幾人只是想要逃走的時候,衆人就沒有了戀戰的心思。她們的主要目的就是保證若玥兩人的安全,其他的倒不是那麽重要,何況這幾個人再怎麽的逃又能逃到哪裏?
若玥和董若喻是因為喝了摻了迷藥的酒才會昏過去,是以性命無虞。只須等她們醒過來便好了,幾名丫鬟被安排照顧兩人,邵姨娘也必然是守在自己女兒身側。
流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說不驚吓是假的,卻也能夠迅速的鎮定下來,并沒有驚慌失措,她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了。這麽短短的時間,幾乎是讓她覺得是在經歷生死,而對于錢府這一群人,手段卑劣如此,唯有惡心兩個字能形容她心裏的感受。
謝靖澤那邊因為多了兩個人的加入,而開始漸漸的能夠對一群人掣肘,但也占據不了上風。在看到突然有人冒出來加入了謝靖澤幾人一邊的時候,錢知縣也覺得有些不妙,便要讓錢軻帶人去錢夫人這邊看一看。
謝靖澤見錢軻欲走,有心去攔下,卻因為被牽制而不得成功。錢軻得了自己爹爹的吩咐,又一樣擔心那邊出什麽問題,那樣他的兩個美人就要沒了,自然是滿口應下,便帶幾個下人欲往錢夫人那邊去。
錢軻還沒走出幾步,就瞧見自己的母親錢夫人脖子上被架着一把匕首,慢吞吞的走過來,看見他的時候,幾乎是立刻眼淚就落了下來。錢軻吓了一跳,錢知縣也是吓了一跳,再怎麽樣也不該至于到這個地步,不過是幾名女子,那麽多個大漢還扛不住了?即便是後來又去了人……錢縣令瞳孔一縮,卻是在心裏做了決定。
逃走的幾名大漢,好不容易尋着了錢府側門,正松下一口氣打開了門,準備徹底逃走的時候,卻在開門的一瞬間,見到府外被身穿鐵甲的士兵們團團圍住,當時就傻眼了。
在錢府的正門處,一名身穿鐵甲的中年男子,臉上一道猙獰疤痕幾乎橫貫了一整張臉,堪堪從眼睛下面斜過去。他身邊的一名年輕輕一些的人,與這人恭敬的說,“将軍,謝将軍傳來的消息中所說的錢府,當便是此處了。”
秦鎮将點點頭,一張臉盡是肅殺之色,配上臉上的那道傷疤,更顯厲色。只見他做了一個手勢,立時,便有兩隊身穿鐵甲一樣臉色嚴肅的士兵整齊而步伐迅速的進入了錢府。
“你和其他的士兵們留在府外好好的看住了,別讓任何一個人逃走。”秦鎮将丢下了這一句話,待那人應話,自己才也擡腳跟着進去了錢府。
作者有話要說:添了三千字 滾下去碼今天的更新六千 這件事情 還沒有完全結束┭┮﹏┭┮ 有兩件比較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寫出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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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翻了一下以前的留言 非V章的留言能送分的也都送了【然後還是沒有送滿我會說咩〒▽〒】
另外是一名叫“八寶”的姑娘 嗯(⊙_⊙)看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争論董三爺的留言 因為發現我自己回複的時候有些偏頗了 然後語氣好像也……不算太好 所以在這裏和你道歉 對不起啦 希望不要放在心上 當初在設定董大爺、董二爺、董三爺這三個人物的時候 是基于三種模式來分配的
(1)董大爺沒有姨娘、沒有妾室、但是對大太太的感情最多稱為親情 不算愛情
(2)董二爺不喜正室、愛的是姨娘,雖然不喜正室,但是會給她正室該得到的,在發覺二太太有些事情做得不對,而不應該放任她的時候,會替她指出,然後二太太會去改正
(3)董三爺,董三爺愛的的确是三太太,但他有兩個姨娘,有兩名庶女,無疑這樣的情況在古代這樣一個背景下來說不能算是什麽特例,現在我寫董三爺喜歡三太太是因為三太太足夠好,那如果三太太其實不夠好呢?如果是和二太太那樣的一個人物呢?所以說,董三爺絕對是潛力渣男只是木有爆發 被壓制了
當時回複的時候可能有點激動 然後也木有想得太清楚 說得有些不對啦 希望八寶姑娘能諒解【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些話你能不能看見┭┮﹏┭┮】
☆、61
若玥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客棧了。謝靖澤并不在房間裏面,丫鬟流年守在床邊。流年見若玥醒來過,立刻便扯了個笑,扶着自己家的小姐坐了起來,替她在身後墊了軟枕。
“小姐醒了,姑爺去了處理事情,現在還沒有回來。姑爺已經交待過了,如果小姐餓了就先行用晚膳,他大約要很晚才能回來。”
明白若玥最關心什麽,不等若玥先問,流年就已經先交待了。若玥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下來了,屋子裏是靠燭光照亮的。頭還是有點疼得厲害,即便是靠在軟枕上,若玥也忍不住伸手去揉一揉。流年見狀,便立刻繞到一側,去幫若玥按摩。
流年的手法很好,很快就舒緩了若玥的疼痛感,這個時候若玥才問她,“六姐姐呢?還有,後來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六小姐也在客棧,約莫也該是醒了的,六姑爺和姑爺在一起,邵姨娘也在客棧。”流年知道的并不算多清楚,但若玥問起,她便将一些她知道的重要的事情與若玥說了說,“小姐昏過去了之後,當時進來了幾個壯漢,然後就打起來了。邵姨娘想去捉錢夫人,錢夫人就逃了,結果碰上了我們的人,把她捉住了。幾名大漢見形勢不對,丢下錢夫人自己跑了,小姐和六小姐也就都安全了。”
“姑爺那邊的事情,不太清楚。不過後來錢府來了位将軍,還帶着許多的将士,個個都是全副武裝,把錢知縣和他兒子給抓了起來。那錢知縣也安排了衙役捕快去錢府,可惜晚了一步,讓秦鎮将搶了個先,那些捕快全都在錢府外就先被捉下了。兩位姑爺都沒有事,也沒有受傷。”說到這裏,流年語氣越是有些恨恨的,沒忍住說了一句,“那錢知縣到底是怎麽的,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實在是太過荒謬了!”
“夫君原來是通知了秦鎮将過來,看來這事情不算太小,否則不會這麽勞師動衆的。好在什麽事情都沒有。那錢知縣怕是一直土霸王當得久了,便以為真的沒人能治得了他了。”也可能是做過什麽大案子,一次瞞過去了,漸漸就大膽了起來,才會這麽的嚣張。後面這些,若玥并沒有和流年說了。
昏過去的時候,若玥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錢府的人手段太過大膽太過直接了,不免讓她以為他們是有肆無恐。如果當時秦鎮将沒有及時趕到,怕是就不好收場了,若玥摸不準謝靖澤是算計好了,還是只是趕巧了,只是現在想起來仍是有些後怕。
“他這次惹上了姑爺,可也是倒了大黴了。”流年一邊替若玥按摩着,一邊嘀咕了一聲。
旁邊的房間內,董若喻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不是別人,正是邵姨娘。邵姨娘看起來有些愣愣的樣子,董若喻便出聲喊了她一句,邵姨娘才發現董若喻已經是醒了,連忙扶着她坐起來。伸手替董若喻拿了個軟枕墊在身後,邵姨娘也沒有問什麽就直接坐在一側替她按摩起來。那些迷藥多半後勁都大,這個時候肯定還頭疼得厲害。
“莫峻和七姑爺去了辦事情,大家都沒有事,你不必擔心什麽。那個錢縣令和錢軻都已經被抓起來了,這會兒估計便是在審錢縣令。”邵姨娘簡略的和董若喻說明了一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而後又道,“雖然醒了但是也還要多休息一會。我去交待讓他們備些吃食過來,等做好了你也該是就餓了。”
董若喻是注意到了先前邵姨娘有些不對勁的樣子的,可邵姨娘這般的,倒是讓她沒法開口了,只好等遲一些再問。對着邵姨娘點點頭,以示她也同意邵姨娘的話,邵姨娘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出去了。吩咐準備吃食前,沒有忘記先去一趟若玥那裏問問她想吃什麽。
洗漱之後,再稍遲一些用過了晚膳,已經好了許多的董若喻才問了邵姨娘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什麽事情讓她上心的。邵姨娘有些遲疑着,沒有回答董若喻的話,卻也明白這事情沒有瞞着她的必要,而且,她需要再确定一下才能證實是否是她心裏想的那樣,最後到底是與董若喻說了。
“在錢府的時候,後來有一位秦鎮将領着一批将士來了,是七姑爺安排的。我只匆匆瞥見了那秦鎮将一面并沒有看得多清楚,但是就是那麽一眼,我覺得,那個應該是我一直在找的親哥哥,也就是阿喻你的舅舅。”
董若喻哪裏能在這個時候消化這麽樣的一個消息,這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小心的問着邵姨娘,“很确定嗎?只這麽一個照面,會不會弄錯了?”
邵姨娘搖頭,“不會,不可能弄錯的。雖然改了姓氏,雖然他臉上多了一道傷疤已經毀了容,但是那個樣子那個感覺基本是不會錯。我和他失散的時候他也已經有二十二歲了,樣子基本是不會變了的。哪怕真的是有長得相像的人,但不可能連給我的感覺都是一個樣子。”
因為戰争,她和自己的哥哥相依為命。後來又是因為戰争,她和自己的哥哥走散了,雖然走散之後就不再有消息,但是從來不信他會真的出了事。那之後她在邊關待了許多年,一直在找在打聽,卻也沒有再得到過任何的消息。這一次會跟着阿喻來邊關,本來就是因為不甘心,想要再試一次。這個秦鎮将,實在是太像了,讓她不能不想要打探個究竟。誰知道呢,也許有些事情,是冥冥中就注定了的。
董若喻聽了邵姨娘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等莫峻回來,我和他說說看,看看能不能讓姨娘再和秦鎮将接觸一次,說上話,也許就能了解得多一些了。那個秦鎮将當時有注意到姨娘嗎?”想起來了這一點,董若喻便問了一句。
邵姨娘蹙眉,“我不知道,應該是沒有的。那個時候,他在和七姑爺說話,根本就是目不斜視。我比較擔心的是等莫峻回來的時候,秦鎮将已經走了,畢竟他應該是不能離開職位太久的。”
“既然是七妹夫認識的人那便不用擔心尋不到的,能有找到的途徑,總比盲目的找好許多,不必想這麽多的。”董若喻出言安慰邵姨娘。這些她知道不是自己的姨娘不明白,只是人一旦不夠冷靜了,很多事情往往也就忽略了。
“嗯。”
若玥用過了晚膳,歇息了一會兒,等到沐浴之後謝靖澤也還沒有回來,總覺得沒有事情可以做。因為覺得這麽幹等着實在有些無聊無趣,若玥便幹脆去自己的六姐姐房裏,尋她說一會兒話。這麽的便一直在董若喻的房裏待到丫鬟來說謝靖澤回來了,若玥才離開。其實這個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但她們都沒有一點困意不提,見自己的夫君這麽晚還不曾回來,也都有些擔心。
甫一見到謝靖澤,若玥還沒來得及對他展露笑顏,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不僅僅是因為疲憊而眼底顯出了青色,更因為謝靖澤身上散發出了的頹敗的氣息。這是往常若玥從未在他身上看到的東西。這種頹敗的氣息好似是從謝靖澤的骨子裏散發出來的一般,即便他再怎麽想要極力的掩飾,即便他臉上帶着笑意,卻也一樣不妨礙若玥輕而易舉的就感覺到。
若玥能感覺到這些自然也能感覺到謝靖澤此刻并不想多說,也不想提太多什麽。若玥好似什麽也沒有發覺一般的對着謝靖澤笑,與他說話,讓丫鬟準備熱水過來,又吩咐丫鬟去準備宵夜。
泡進溫水裏的時候才感覺整個人稍微松懈了一些,謝靖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又閉了眼。因為專心于自己心裏的事情,才會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換做了平時他肯定早就反應過來了。兩肩攀上了一雙柔軟的小手,繼而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的替他揉着肩。在一瞬間緊繃起來的身子又在一瞬間放松了下來,謝靖澤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心裏卻是想——她果然還是發現了。
謝靖澤試圖阻止若玥的舉動,卻并沒有能夠起到什麽作用,他只好說,“你已經沐浴過了,這樣會把自己身上都弄濕了。”
若玥動作頓了頓,只抛給謝靖澤四個字,“你不高興。”這麽簡單的幾個字,卻讓謝靖澤連勸阻的話都徹底的說不出來了。若玥幫謝靖澤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