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相 她不是白月光,淩初卻是朱砂痣

然而盛陵光只是猶豫, 想起兮折之前做的種種事情,他到底心痛且憤恨,最後還是聽了莫離的, 決定殺了兮折。

既然得不到, 那沈東黎也別想得到。

他問莫離可有什麽方法, 莫離給了他一瓶藥劑,讓他自己想辦法将這藥劑放入兮折的飯菜之中。

西域王宮的司膳房雖然對西域王的食物會嚴加盤查,但對于其他人的就不那麽嚴格了,更何況兮折這樣被軟禁在西域王宮的人質, 就更沒有可能在她吃之前檢查飯菜的問題。

更重要的, 兮折并不知道他們來到了西域王宮,所以要趁早下手。

被軟禁的生活一點都不自由, 每天除了吃就是在院子裏百無聊賴地一個人溜達,兮折無聊壞了, 蘭渝臣和他的王妃也再沒來過, 她想知道王妃的身體怎麽樣了,但是始終沒機會再去看看她。

她雖然被軟禁, 但也沒受什麽罪,就連吃食都是頂好的, 就是不自由。

這天她照常睡到了午飯的點才起, 醒來還沒洗漱完,丫鬟們便魚貫而入将飯菜都端來了, 又是豐盛的八菜一湯, 兮折有點頭疼, 這飯菜着實太豐盛了點。

那些丫鬟将飯菜送來便走了,也不多說一句話,她沒什麽胃口, 但是還是要吃點。

她是個謹慎的人,也聽聞上輩子王妃被人下毒導致身體每況愈下,所以她每次吃飯前都會用沈東黎送的梅花銀針試試毒。

雖然這些天也沒出什麽事情,她想着也不會有事,也就是例行公事似的檢查罷了,并沒有真的想過會有人下毒。

炒菜都沒問題,但是将銀針放到湯裏的時候,銀簪周圍突然開始冒泡,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

兮折吓得差點打翻了那一盆看起來味道很好的魚湯。

她微微抿了唇,将銀針拿出來,并沒有慌亂,她盯着那銀針許久,終是選擇将計就計。

如果是蘭渝臣想殺她,大可以明着來,為什麽要在她的飯菜裏下毒?

兮折不明白,她吃了幾口菜之後,用瓷勺舀了一點魚湯放在碗裏,看了看宮門外守門的人,兮折一下子打翻了湯碗,慘叫了一聲:“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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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聽到動靜,立馬打開門沖了進去,只見兮折已經倒在了地上,有人驚慌失措地喊:“來人!救人——”

兮折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蘭渝臣耳朵裏,而蘭渝臣正在和盛陵光等人游園,聽到兮折出事了,蘭渝臣不得不去看情況,他讓人陪着盛陵光和莫離,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蘭渝臣很快就走了,盛陵光和莫離相互對視了一眼,問那報信的人:“君上這是怎麽了?怎麽這樣着急?”

那人回禀道:“回仙君,是有位客人出事了,君上得去處理一下,您見諒。”

盛陵光有些心慌地擺手:“沒事,沒事……”

他又看向莫離,終是忐忑:“是她麽?”

莫離問:“我怎麽知道?看樣子,應該是。”

盛陵光有點手足無措,他的神色微微沉下來,看向蘭渝臣離開的方向,他輕聲道:“這不能怪我,怪就怪她非要和我為敵。”

莫離笑了笑道:“等她死了再說,不死之前,萬事沒有定數。”

盛陵光點頭。

蘭渝臣火急火燎地趕到兮折住的宮裏,她已經在榻上躺着了,王宮內的醫修正在給她看診,可是毫無結果,她沒醒來,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直到蘭渝臣到來,那醫修才一臉凝重道:“君上,湯裏确實有毒,可是這位兮折姑娘,我卻診斷不出她是否中毒了。”

蘭渝臣自己一把握住兮折的手腕,摸了幾下兮折的脈搏,蘭渝臣神色凜冽,他一把将兮折拉起來,可是兮折還在裝。

蘭渝臣屏退了周圍的侍從和醫修,這才問兮折:“你到底想幹什麽?”

兮折突然睜眼,一把将自己的手從蘭渝臣手裏抽回來,她兩眼清明地看着蘭渝臣,問的卻是:“我還問西域王想幹什麽,你想殺我可以直接殺,沒必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在我的飯菜裏下毒,我只身一人留在你西域王宮做人質,你何苦來要這樣對我?”

蘭渝臣愣住:“誰給你的飯菜裏下毒了?孤王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兮折指了指外面大殿裏的一桌飯菜:“那湯裏的是什麽?西域王敢做不敢認是麽?”

蘭渝臣出去看飯桌上的湯,他喊了醫修來:“什麽毒?”

那醫修搖頭:“啓禀君上,此毒草民從未見過,是一種無色無味能殺人于無形的毒藥中的極品,能煉制出這種毒藥的人,定是修為很高的藥修。”

蘭渝臣的神色立馬變了,他這西域王宮還沒有一個能稱得上藥修中聖手的人,而剛來西域王宮不久的盛天境醫修聖手莫離卻是個大能者。

蘭渝臣心下有了疑惑,他又折回去看兮折,兮折覺得挺心寒的,她看着蘭渝臣,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怒。

“我的命不值一提,也挨不住西域王一掌,你若是想殺我,真的沒必要這樣繞彎子,很沒意思,不如就當着我的面殺了我,也好讓你的王妃安心。”

蘭渝臣眉頭緊鎖,他湊近兮折,和她的距離近在咫尺,這個距離不是要取她性命就是要親她了,當然取她性命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兮折不相信蘭渝臣會真的殺她,即使是為了王妃,他也不會真的殺她,她激他不過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而已。

蘭渝臣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近在咫尺,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藥味,許是經常陪伴王妃的緣故。

他壓着自己的聲音道:“孤王沒想過讓你死,但是你若是不聽話,那就保不準了。”他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下毒的人我可能知道是誰了,不是我西域王宮的人幹的,怪就怪你結的仇家太多了。”

兮折愣住,他這話裏有話,她沒有閃躲,問蘭渝臣:“可是盛天境有人到這裏了?”

蘭渝臣笑了笑,他唇角挑起:“還是挺聰明的麽,怎麽,你跟盛陵光有什麽深仇大恨?”

一聽盛陵光,兮折的心又涼了半截,那就明了了,這毒是盛陵光下的,想讓她不知不覺死在西域王宮,回不了禹河,再也見不到沈東黎。

然後嫁禍給蘭渝臣,好借助沈東黎的手除掉蘭渝臣。

當真是陰險啊,兮折盯着蘭渝臣的眸子,四目相對,誰也沒有移開目光,不知道怎麽回事,兮折在蘭渝臣這雙眼睛裏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他的目光和她的好像……

她微微蹙了眉頭,輕聲問蘭渝臣:“是不是盛陵光到了?”

蘭渝臣輕聲道:“你好像不太喜歡聽到他的名字,可孤王聽聞你倆曾經很相愛?”

兮折這才移開了目光,搖頭道:“什麽相愛不相愛,不過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游戲罷了,而他盛陵光,不是我的愛人,是我一生之敵,如今他竟敢在你西域王的地盤上對我下毒,你不覺得他沒把你當人麽?”

蘭渝臣說:“這筆賬我會算,你們倆的恩怨不能牽連到我,不然我可不會客氣。”

兮折說:“可是已經牽連到你了,盛陵光此舉為何,難道你真的沒想過?他想借刀殺人,讓我死在你西域王宮,那等我夫君回來,他定然會覺得是你蘭渝臣殺了我,他會滅了你西域。”

蘭渝臣微微蹙眉:“你還沒和沈東黎成親,一口一個夫君,這是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麽?”

兮折覺得好笑:“你又不是我爹,你管我叫他什麽,我就是樂意叫。”

蘭渝臣咬牙切齒:“不準叫!再叫把你嘴封起來!”

兮折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莫名其妙,她跳過沈東黎的話題,問蘭渝臣:“那現在你要怎麽給我交代,我可是你的客人,要是我死了,我家花無忌可不會救你王妃。”

蘭渝臣出了口長氣,他說:“咱們不如來個将計就計,我早就懷疑這西域很多大家族都和這些仙門有勾結,王族就更別說了,趁着這個事件,咱們不如把那背後的一群臭蟲都找出來。”

兮折提醒他道:“你這樣做的話,西域王族的根基就要被翻出來了,可能殺不盡,最後讓你也遍體鱗傷。”

西域王族的關系錯綜複雜,若是貿然動手的話,定然會損了根基,這也是蘭渝臣一直以來不知道怎麽下手的原因。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些王侯貴族能擁立蘭渝臣,也能在混亂中将他拉下神壇,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這一點蘭渝臣也是該想到的。

蘭渝臣深呼吸一下,輕聲道:“可沒辦法,他們敢當着我的面在我西域王宮殺人,那定然是不怕我的,既然不怕我,後面的擁護者必然比我更厲害一點,我要是想鏟除他們,就必須連根拔起。”

兮折起身,下了床榻,穿好鞋子,她走到蘭渝臣身邊,擡眼看着他,說地誠懇:“你若是讓我見王妃,陪在她身邊,我就幫你解決了這難事。”

蘭渝臣微微斂了眸中的不愠之色:“就你?”

兮折點頭:“就我,一個弱女子,可以幫沈東黎拿到盛天境八大龍脊,然後全身而退,再讓東黎城歸并于我禹河,讓沈東黎為我傾心,單槍匹馬闖你西域王的地盤,卻從未怕過的弱女子。”

蘭渝臣的心裏一抖,這個姑娘完全不像個小姑娘啊,她眼裏的自信和胸有成竹讓他這個活了不下三百年的人都自愧不如。

他到底希望兮折是他女兒,而不是禹宴臨女兒。

蘭渝臣又問:“那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生辰麽?五月初五,應該不是你的生辰。”

禹宴臨那個蠢貨不可能生出這麽漂亮且聰慧的女兒,蘭渝臣越發覺得兮折是他女兒。

五月初五當然不是兮折的生辰,她怎麽會把這個隐私的事情告訴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她笑了笑道:“那等你讓我見了王妃再說。”

蘭渝臣有些生氣,但看在兮折沒事的份上,他也就不和兮折計較了。

他讓人守着兮折住的地方,讓兮折和下人互換了衣服,他得給兮折重新找個住的地方,且不能讓別人知道。

所以他帶着兮折來到了王妃的宮殿,兮折扮成宮女跟着蘭渝臣進去的時候,就聽到王妃急切地問:“渝臣,我聽宮女說有人要害兮折?她沒事吧?”

蘭渝臣走進內殿,兮折站在外殿,沒進去。

她聽到蘭渝臣說:“她沒事,你放心吧。”

王妃這才放心了,她嘆息一聲道:“沒事就好,那個地方太危險了,你給她換個地方好麽,我想知道是誰想害她,兮折她惹了什麽人麽?她初來乍到,怎麽會得罪人呢?”

蘭渝臣說:“你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但是你得告訴我,兮折她到底是不是我女兒?”

這話問出來,連兮折都在殿外愣住了,她有點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她就說蘭渝臣為什麽總是問她的生辰,合着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他的女兒?

兮折感覺腦袋一陣一陣發懵,但是她站在那裏,沒動。

王妃的聲音柔柔弱弱,她沒有回答蘭渝臣的問題,卻是說:“你總是問這個問題,我說過了,不是……”

蘭渝臣問:“那她的生辰是五月初五麽?”

王妃點頭:“是……”

蘭渝臣的語氣變了:“既然不是我女兒,那她的生死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憑什麽幫禹宴臨那個蠢貨保女兒?”

王妃不答話了,蘭渝臣繼續道:“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是不肯跟我說,跟我說了又怎麽樣,我又不會去找她認她,你讓她認禹宴臨當爹一定有你的原因,我再怎麽蠢也不會讓你為難不是麽?”

王妃沒答話。

蘭渝臣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她可能早就知道你是誰了,她聰明得很,跟我一樣。”

王妃沒答話。

蘭渝臣的聲音慢慢地變小:“如果不是我女兒,我怎會這樣擔心她?”

王妃看向蘭渝臣的眼眸,她眼裏有淚:“渝臣……”

蘭渝臣伸手抱住她:“我一直想和你有個一兒半女,禹宴臨他可以舍棄你,可我不行,如果兮折真是我女兒,我希望我能給她這些年沒有過的愛護,讓她別過地那麽艱難。”

王妃沒答話,但是兮折已經覺得眼前昏天暗地的,她不知道父輩的恩怨是什麽,但是現在她突然多了個爹,她覺得很離譜。

如果她不是禹宴臨親生的,那禹宴臨為什麽從小到大那麽寵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娘子在嫁給他之前就和別的男人好了,他為什麽還要娶她?

她的生辰是四月初二,不是五月初五。

如果阿娘在嫁給禹宴臨之前就懷孕了,那她在出生的時候,禹宴臨就該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兒,那為何還要這般寵她?

兮折太疑惑了。

她阿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很想知道。

她聽到了王妃的哭聲,她慢慢地擡起步子往裏走去,繞過屏風,到了內殿。

只見蘭渝臣将那少女抱在懷裏,見她進來,才放開,問她:“剛才我和她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兮折問蘭渝臣:“你說這些話不就是想給我聽麽,我都聽到了。”

她又看向王妃,王妃的樣子有些慌亂,她抹了眼淚道:“兮折,你怎麽來了?沒事吧?”

兮折搖頭,走到床榻前,看着王妃道:“所以,你是我阿娘,而我爹不是禹河尊主,而是我眼前的這個人?”

王妃想否認,但不知道該怎麽否認。

兮折倒是沒有怪她的意思,她坐在床沿,握住少女的手:“阿娘,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終歸是我阿娘,我經常羨慕別人有阿娘,可沒想過有一天我還能見到我的阿娘。”

蘭渝臣看着少女,問:“現在你還不肯承認麽?兮折她就是我女兒,她的生辰應該是四月初。”

王妃抿了唇,她沒回答蘭渝臣,卻是握了兮折的手,問她:“你怎麽會知道是我?我沒跟你說過,渝臣她也沒跟你說過,你怎麽會知道?你也相信了?”

兮折也握住她的手:“這世上,除了阿娘,誰還會為我哭啊,雖然我覺得很離譜,但是有西域王我就覺得一切皆有可能,他幫你奪舍了對麽?”

少女抿了唇,點點頭。

兮折問:“那這些年,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少女搖頭:“不能找你,也找不了你,我在這個身子裏養了十幾年,魂魄完整了就要去投胎了,我不能讓一個無辜的人為我而死。”

兮折的心裏一痛:“所以你還會走麽?”

少女點頭:“我占着這個身子,是五行門門主的女兒,是靈芳神族最後的血脈,我不能讓她死你知道麽?她當年甘願當成容器養我的魂魄,我已經很感激了,原本是想走的……可渝臣他不讓走。”

兮折吸了吸鼻子,眼眶酸痛:“不能不走麽?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她搖頭:“不行,小昭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人,如果我走了,阿折一定要和她做朋友才行。”

兮折握緊她的雙手:“我不想讓你走,你別走……”

她的眼淚落了眼底:“阿娘,不走成麽?我想辦法幫你,咱們換個人,好不好?”

王妃心痛地不行,她伸手将兮折抱進懷裏,兩行清淚也落了:“傻丫頭,人總有一死,早晚又如何呢,當初魂魄都被人碾碎了,若不是渝臣,你永遠都見不到我了,比起魂魄被碾碎,我還能在世上輪回,結果好很多了。”

兮折搖頭,她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也是和阿娘一個下場,她抽泣着,咬了牙,問:“是誰碾碎了你的魂魄,你告訴我,我讓他不得好死!”

她緊緊抱住兮折,搖頭:“不要,不要為我報仇,我只要你平安順遂,一生無憂,阿折,我的好孩子,阿娘能見到你就很開心了。”

蘭渝臣看着母女倆,心裏也不是滋味。

兮折自從重生以來,從未這樣哭過,恨不得就這樣抱着阿娘再也不撒手,哪裏都不要去,就陪着她。

她在思考阿娘的話,五行門門主叫範知玉,娘子是當年逃難在外的靈芳神族的聖女,被五行門救下,沒和範知玉成親,卻生了個女兒,名叫範昭。

靈芳神族的血很值錢,比得上盛天境的龍脊,最是養魂魄,再殘碎的靈魂也能被他們養活。

她上一世見過範昭,可是範昭死的早,不過二十五歲就死了,據說是被人殺害抽了全身的血,不知道是幹什麽了。

她想了許久,想不到上一世有誰的魂魄需要這種神物。

她抱着王妃,枕在她肩上,她輕輕地拍着她的脊背。

有阿娘的感覺真好……

她這樣想着,突然腦子裏蹦出來個奇怪的想法。

淩初上一世是一千五百年後才出現的,那麽之前,她是不是死了,然後殘魂一直在盛天境養着,而盛天境想方設法地抽了範昭的血,給淩初的殘魂做了養分?所以範昭死的那麽早?

而這血養了淩初一千多年才将淩初的魂魄聚全?

也就是說,盛陵光在遇到她之前就遇到淩初了,但是淩初不知道因為什麽而死翹翹了,或許也是被人碾碎了魂魄,才有範昭被殺這一事?

如果她的猜想沒錯,那一切的事情發展都變了!

兮折覺得毛骨悚然,盛陵光不是愛她,而是把她當替身啊!

她以為她是盛陵光的白月光,然而淩初卻是盛陵光胸口的朱砂痣?!

可笑,又可悲。

她一直認為即使重生回來,她也是那個淩駕于淩初之上在盛陵光心裏占據着重要地位的人,可到頭來,淩初不是替身,她兮折才是替身!

兮折的身子有些發抖,王妃抱着她問:“怎麽了?阿折?”

兮折慢慢地從她懷裏起來,看着這張陌生的少女臉龐,她只是有點被吓到,心裏恐懼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那後來她被盛陵光用紫電淩遲的下場,該是早有人設計好的。

是盛陵光還是淩初,還是另有其人?

兮折不知道,她深呼吸一下,再次抱住王妃道:“阿娘,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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