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占有欲

聽到謝言洲說喜歡自己, 少女立即破涕為笑,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一雙美眸脈脈含情地望着他,柔軟的身子更是直接往他懷裏依偎過去。

謝言洲情不自禁地伸長手臂圈住她。

少女倚在他懷裏, 嘴角彎出一抹笑意, 緩緩地擡起手, 細白的手指從他胸前衣襟慢慢地劃過他心口, 摩挲着, 又漸漸往他下方丹田位置移去。

謝言洲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幾乎是瞬間就被撩起了欲.望。

他已經太久沒有碰過她了,只能靠記憶裏的一切來臆想, 誰能料到曾經以為是羞恥的折磨,如今卻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想。

少女耳畔聽着他越來越粗重滾燙的呼吸, 還有那急劇起伏的胸膛與幾乎透體而出的熱意, 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 漸漸地竟然透出一絲詭異。

移到他丹田位置的白嫩纖手,忽地在一瞬間變成尖刀一般的利爪,狠狠地挖向他的腹部!

正以為勢在必得的時候,她的手腕卻猛地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給死死掐住。

“你——”

少女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向謝言洲。

只見少年氣息微喘,白皙俊秀的面龐上還帶着欲.望未散的薄紅, 但他眼底卻早已經清明冷靜, 甚至冷如寒冰。

“想要我的內丹?”謝言洲冷笑起來,掐住她手腕的力度漸漸加大,幾乎将她的手骨折斷。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那少女臉色驟變,她咬緊牙關,額上冷汗滾滾,卻還是嬌聲嗔道:“謝言洲, 你幹什麽啊?你弄痛我了。”

謝言洲手上力度未松,盯着她那張妩媚昳麗的面龐,眉頭緊緊皺起,冷聲道:“別裝了,就算你能變成她的樣子,但是也遮掩不了你身上狐妖的臭味。”

花似錦的身上是很香的。

是那種淡淡的花香與她獨有的甜香,每每聞到,便令人心蕩神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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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言洲望着眼前幻化成花似錦模樣的狐妖,眼裏忽地彌漫過一陣難過和憂傷。他閉了閉眼睛,半晌才睜開。接着松了手,将那狐妖一把推開,冷冷道,“你走吧。”

對着與她模樣差不多的狐妖,哪怕知道是假的……他也下不了殺手。

就像之前,明明知道是假象,也還是忍不住自欺欺人地沉浸了片刻……

狐妖臉上閃過一陣愕然,比之前還要震驚,“你不殺我?”

謝言洲滿臉疲憊地擺了擺手:“快滾,今後再讓我看見你化成她的模樣,我定斬不饒。”

狐妖不敢遲疑,立即轉身溜了。

而謝言洲獨自坐在夜色裏,扶着額頭,唇邊慢慢地浮出一抹冷笑,自嘲又自哀。

可笑他竟然在一只狐妖這裏,才恍悟了自己一直不敢直面的內心。

他愛她。

上一世就愛她……

這一世仍舊忘不掉,依舊還愛着。

一直都愛她……

深夜裏,靈溪鎮不知名的某個山頂。

狐妖跪在地上,向兩個站在暗夜中的身影複命。

“屬下失敗了。那個化神巅峰期的男修,雖然受了妖丹的侵染,但是骨頭還是挺硬的,啃不下來。”

她身前站着的那兩道身影,一道高大魁梧,穿着黑紅雙色衣袍,披着黑色的鬥篷與披風,是名男子。一道纖細窈窕,穿着妖嬈的紫色裙裝,同樣披着黑色的鬥篷與披風,是名女子。

其中那紫衣女子端詳了一下狐妖幻化的花似錦模樣,笑道:“喲,這模樣這身段都沒迷惑到他嗎?據赤禹所看到的,那姓謝的應該對這少女是有感情的啊。對着長得這副模樣的心上人,他竟然能無動于衷?你是怎麽失手的?”

狐妖想起謝言洲說她的那句:你身上狐妖的臭味。

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憤然道:“他有病,他不行。”

那紫衣女子捂唇咯咯嬌笑起來,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狐妖幻化的花似錦樣子,“唔,這模樣長得是真不錯,連我看着都有些心動。”

說罷,又扭頭笑着對旁邊那男子道:“赤禹,你覺得我如果化成這副模樣去接魔主,他會喜歡嗎?”

赤禹面無表情,沒理會她的話。

“唉,我幹嘛要問你這個木頭。”那紫衣女子又笑了起來,然後對那狐妖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們再召喚你。”

“是。”狐妖恭敬地退了下去。

“靈溪鎮不能再呆了。”一直沉默的赤禹忽地開了口,“墨繁少君也來了,暫時不宜與他正面對上,撤吧。”

那紫衣女子點點頭,跟他一起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靈溪鎮鄭員外府上的某間廂房裏。

墨繁看完了花似錦的記憶,收回手,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情緒,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仿佛整個屋子裏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氣氛極度壓抑。

花似錦望着墨繁面無表情的俊美臉龐,跟着他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喃喃道:“師叔……我錯了。你別生氣。”

墨繁終于擡起目光,漆黑的眸子猶如燈都照不亮的深夜,無盡的濃黑,攝人心魄。他烏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似笑非笑,“好,那你告訴我,你錯在哪裏?”

花似錦被他那懾人的目光盯着,腦子一抽,脫口道:“我不該在回來後纏着師叔你?”

墨繁心頭一梗,簡直要被她給氣笑了。他擡起手,輕輕掐了一把她柔嫩的臉頰,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在那反省了半天,就得出這樣的結果?”

回來後不該纏着他?

那她想去纏着誰?還要去找那個姓謝的?

墨繁此刻嫉妒得連平日的風度都快沒了。

“師叔你不要生氣嘛。”花似錦搖了搖他的袖子,可憐兮兮又眼巴巴地望着他。“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我只是擔心會影響我們……”

“不生你的氣。”墨繁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擡手摸了摸她的臉,眼眸深沉,“但是我妒忌。”

他俯身将她攬過來,扣入懷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氣息微亂,“妒忌別人曾經擁有過你。”

一想起這世上竟有另外一名男子曾經擁有過她的甜美,他的內心就戾氣橫生,從來沒有這般妒忌過。

花似錦任由他抱着,低聲道:“我跟他已經徹底沒有關系了。”

墨繁像是再也不想提起這些事,轉開話題道:“讓我看看你的腳好了沒?”

說罷又将她放回床邊坐着,低頭查看她腳腕上的傷。

季桓的藥效果奇好,花似錦的腳已經差不多恢複如初了。

墨繁盯着她白嫩小巧的腳丫子,忍不住擡手捉住,握在掌心裏,拇指指腹在那嫩滑的腳背上輕輕摩挲着。

他滾燙的掌心緊緊地裹着她的腳,一陣酥麻從腳上迅速竄開,漫過四肢百骸,蕩入心尖……花似錦擡眸看向墨繁的眼睛,立刻被他灼熱的眼神給驚得心裏一跳。

果然就見他迅速起身,将她抱了起來,畫中境又從他袖中甩出,浮在半空。

花似錦只覺得自己現在看到這副畫就下意識地有些腿軟。

她顫着聲音,手指不自覺地揪着他的外袍絞緊,“師、師叔……”

墨繁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道:“瞞着我這麽久……是要付出代價的。”

花似錦心裏頓時更慌了。

等進了畫中境裏的上回那內殿裏,墨繁将她往木質地板上一放,花似錦下意識地就想逃離這裏,卻被他拖了回來,按入懷裏。

“你還想逃?”墨繁将她緊緊扣住,擡手就除掉了她的衣物

……

花似錦哼了一聲,白皙的肌膚迅速泛起紅色,嗓音顫抖着,“師、師叔……”

墨繁黑眸緊盯着她,聲音沙啞低沉:“要對我說什麽?”

花似錦被折磨得有些無助地往他身上貼緊:“我不該隐瞞師叔,我、我錯了,我……啊——!”

未說完的話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而驟然梗住。

盡管在上回已經承受過多次,依舊有些難以容納。她哽咽着開始推拒掙紮,卻被他緊緊鉗住,無情又殘忍地繼續。

層層疊疊的絞緊與吸吮,讓墨繁舒爽得眼底燒紅,眸色黑沉。

可是一想起這蝕骨的歡愉,嗜魂的暢快,曾被另一人享受過,他心裏就控制不住地嫉妒得幾欲發狂。

他一言不發,卻兇狠得仿佛要吃人一般,無論她怎麽求饒都沒有用……

墨繁眼底猩紅,喘着氣,将她摟入懷裏,動作依舊兇狠殘忍,他呼吸沉重,眼神黑戾,咬牙湊到她耳邊道:“以後再也不要靠近他……也不許拒絕我。”

“唔……嗯……”少女頭腦一片空白,只能胡亂地應着。

然而這也沒有換來他片刻的憐惜。

……

不知經了多少次,花似錦實在受不了,哭叫求饒。“師叔……我、我不行了。疼、疼……”

墨繁見她眉心微蹙,抽了出來,低頭看向她幾番承受過自己的地方,已經有些慘不忍睹了。

他眉頭微微皺了皺,她生得太嬌嫩,他一時失控,沒想到不知輕重竟差點傷到了她。

墨繁只能暫且停下,憐惜地将她摟入懷裏,親了親她道:“好,暫時先放過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今後跟我的本體……”

花似錦松了口氣,接着反應過來便又有些呆滞:“本……本體?怎麽可能?你本體那麽大!”

墨繁又親了她一下,笑道:“你之前在般若幻境裏看到的小黑蛇和太虛境看到的大蛇形狀,都是非正常态。正常态的本體不是那樣的,沒有太虛境裏那麽大……”

“哦……嗯。”花似錦恍恍惚惚地答應了。

墨繁抱着她,自己還是有些難受,她身上香香軟軟的,只是一挨着,他就難受得發痛。他抓着她的手,“幫我。”

花似錦紅着臉,不得章法地幫了他半天,墨繁氣息粗喘,一直沒法出來,最後盯着她紅嫩的唇,自己握住她軟嫩的手一起,這才喘着氣再次出來。

直到一切都結束,墨繁抱緊她,在她耳畔喘息呢喃,“想要你生生世世、每一世……都是屬于我的。”

……

花似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畫中境裏出來的,但好歹這一關是有驚無險地過了,彼此真正地算是開誠布公,以後也就再不用提心吊膽了。

而靈溪鎮那些突然出現的奇怪黑霧又突然地全部消失了。墨繁将從季桓那裏拿來的方子給了鄭員外,給那些中了毒霧的人治療,自己則帶着花似錦離開了靈溪鎮,去了平洋城。

平洋城曾經是一座繁華的城池,如今卻成了一座死城。

蒼冥界與青雲界交界處的一處谷地裏。

一條小黑蛇在草叢間穿行而過,轉瞬就變成了一個穿着玄黑色錦袍的男子,那男子模樣與墨繁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身形不是一個實體,而是一道虛影。

遠遠地兩道人影迅速掠了過來,站在那男子面前,恭敬地道:“魔主。”

正是之前在靈溪鎮出現的赤禹與那紫衣女子。

墨九随意地掃了那紫衣女子一眼,目光驟然一震,語氣帶着怒意,“誰讓你化成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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