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Analysis Of The P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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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ardo和Dustin去乒乓球桌那邊過招,Mark、Chris和律師商量着對付Winklevoss的具體戰略,視頻在手,發言人大人對引導輿論有足夠的信心,至少可以堵住Winklevoss兄弟的獅子大開口。
“你知道,如果你當年不那麽幼稚,我們今天就不必這麽麻煩。”Chris在律師們走後抱怨說。
“我高興。”
Chris不由地呵呵,“您高興一次可真貴。”
Mark無言以對,出去找Eduardo。
他倆已經放棄了乒乓球,Eduardo被Dustin拉着一起去廚房“考察員工福利”,被廚房大媽暴怒地趕出廚房,一人拿着一根雞翅啃,Mark感覺到了孩子被壞同桌帶壞的家長才會有的心塞。
他們幹脆在公司吃了晚餐,廚房大媽明顯差別對待,給CEO夫人多做了一份獨家秘制土豆泥,超級好吃,Eduardo分了Mark兩勺。而Dustin則被禁止吃雞翅,撒嬌打滾都沒用,最後去猴子那邊搶了幾只,搞得民怨沸騰。
然後他們回了家。
Eduardo好奇地在網上搜索雙胞胎的名字,結果搜出Facebook剽竊創意的消息。
他把電腦屏幕轉向Mark,“這是什麽?”
Mark從自己電腦上擡起頭,看了一眼,“無聊的人。”
Eduardo看着他,“你沒這麽做,對不對?”
Mark咬下一段red vien,“我聽了他們的想法,想到了更好的創意,然後拖延時間逗着他們玩,因為我不爽他們和我說話的态度、語氣和用詞,還有一點,他們是賽艇隊的,我不喜歡賽艇隊隊員。我沒有用他們的創意,也沒有用他們的代碼。”
“他們怎麽冒犯你了?”Eduardo皺着眉問。
“你不會理解的,Eduardo。”Mark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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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能不能理解,要由我來決定。”Eduardo很執着。
Mark嘆了口氣,“這在一般人看來大概算不上冒犯,只不過我的自尊心大概比一般人高了太多。好吧,我的前女友在分手前曾經對賽艇隊隊員表示了好感,所以一開始我就有一種比較的心理,他們都高大英俊,他們不清楚他們的女友有沒有被我的‘facemash’冒犯,并且對此表現得很随意,facemash是我失戀喝醉那晚建的比較女生外貌的網站,而我在facemash前被女友甩了,在facemash後成了女生公敵,事實上,在見到他們的前幾分鐘,我剛收到一張女生傳過來罵我的紙條,他們在坡斯廉俱樂部的單車房和我談話,而我那段時間對進入俱樂部非常執着,他們的态度非常纡尊降貴,口氣居高臨下,有女友還想建一個為哈佛男生牽線的約會網站,他們覺得我需要恢複形象,可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恢複形象,我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我自己就可以完成這一點。”
Eduardo不知道該對這段話作何表示,他想了想,“是為了你前女友?”但剛問出口他就覺得不是這樣。
“不,她大概算是個導火索之類的。”果然Mark否定了他。
Eduardo問,“我當時的态度是什麽樣的?”
“關于facemash,你後悔沒能阻止我建了這個網站,我當時問你要給棋手排名的公式,你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沒能拒絕我。而對于他們,我說服了你我沒有剽竊他們的創意,後來你在質證的時候為我辯護了。”
“我當時理解你嗎?”
“你總是過于在意我的情緒,所以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
“你不喜歡這樣?”
“不能這麽說,你看,我那時候很容易被刺到,而你有時候過于小心翼翼,比如你收到終極俱樂部的邀請的時候,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非常開心興奮,但下一秒你就開始照顧我的感受,把它說成為了考慮多樣性而且急于換話題,而事實上,我在聽到消息的當下,的确是有些嫉妒,也有些失落,但這些情緒很快就消散了,反而你照顧我情緒的态度會刺到我。我不怎麽喜歡這樣,也沒有太讨厭。我知道你是因為在意我。你幾乎總是遷就我。”
“我遷就你?”
“是的,你幾乎總是妥協的那個。”
“幾乎?”
“這個和我們的‘吵架’有關,我不想左右你的看法,這需要你自己想起來。”
Eduardo拿走Mark的電腦,坐在Mark身邊,“我懂了,但不是能完全理解。”
Mark低聲說,“我覺得Mrs.Jean對我的分析,有一些也許很有道理,我的自傲讓我急于成功,而社交的挫敗讓我自卑且易于被刺激,我并不是一個心理健全的人,Wardo,如果我沒有成功,大概也只是一個陰沉的不合群的nerd,好吧,我現在也是陰沉的不合群的nerd。”
Eduardo快速的反駁他,“不,你不是。”
Mark笑了笑,“謝謝。”
Eduardo拉過他的手,慢慢開口,“你,和你說的那時候不一樣。我不能把你們,你和那個時候聯系起來。”
Mark反握過去,“我從我的錯誤裏學到很多,也從經營Facebook的過程中學到很多。”
Eduardo靠上沙發背,“那一定很辛苦。”
Mark回想了一下,“其實也還好,你的疑問都得到解答了嗎Wardo?”
Eduardo點點頭,又搖搖頭,“那他們還會來公司找茬嗎?”
“他們自己蠢到把把柄送給我,今天他們在公司發表歧視言論的視頻在我們手上,今年可以把和解協議簽掉,再也不用被他們煩了”,Mark起身,拉着Eduardo的手,“現在,鍛煉時間,教練說我們需要加練半小時”。
Eduardo不願意起來,用耍賴的眼神看着Mark,Mark抱起他下樓去。
“我怎麽覺得,以前,我對你比你對我好?”Eduardo環着Mark的脖子,慢悠悠的說。
“抱歉,wardo。”Mark低聲回答。
“所以你現在對我這麽好?”Eduardo試探着。
Mark将他放在椅子上,給他換上運動鞋,“我對你好,因為你值得,而且我想要這麽做。我對你還不夠好。”
Eduardo看着他,“那你要記得你說的話。就算我想起來了,你還有很多債沒有還,不能放我走。”
Mark幫他開了跑步機,調低了速度,“好,我一定記得。”
我們也許能夠看清過去的自己,将那些線索、心理變化一一看清,但是我們無法看清現在的自己,特別是那些勾纏的命運、難言的愛意和想要實現卻最終失落的誓言,後悔是最無用的,可每個人都在後悔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