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The Sorrow of Love
25
Chris預約了造型師上門給Eduardo理頭發，應Eduardo的要求，Chris翻出了大學時他們合照的照片，讓造型師照着弄，雖然造型師對于不能自由發揮頗有微詞，畢竟難得遇上這麽好的素材，但還是很專業的完成了任務。
Eduardo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自己看上去很不錯，比之前利落多了。Mark看着鏡子裏的他不說話。Dustin和Chris在一邊感嘆，“Wardo，這簡直是昨日重現，當然，你再胖點就好了。”
Eduardo和Mark在鏡子裏對視，Eduardo覺得那眼神太複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回答他們的話，結果這兩人發出了那種看到可愛寵物的“Aw~~~~~”聲，Mark回過神來，被這倆煩得不行，“我想問，你們倆過來幹什麽？公司沒事幹嗎？”
Chris：“說這話的，是閑在家的公司CEO。”
Dustin比較誠實，“反正你都請了人，還是我男友幫忙預約的，我們就順便打理一下咯。”
Mark不知道是該懷疑自己沒給他們發工資，還是該稱贊這種精打細算的勤儉節約精神。其實也知道他們就是湊個熱鬧，最近他們那種大學時好兄弟一起行動的趣味又回來了，就差沒搬進來把這當成柯克蘭分部。
好在這兩位還是有成熟大人自覺的（？），修剪完發型就勾肩搭背跑回了Facebook，留下Mark面對不菲的賬單。
運動完，洗了個澡換身衣服，Mike來帶他們去Mrs.Jean那裏，今天是治療時間。
一進門，Mrs.Jean放下印有他們新居遠景照片搭配大标題《共築愛巢？！》的八卦小報，和他們打了招呼。Mark一臉無語地被塞了耳機趕去沙發上。Eduardo臉微微有些泛紅，他感覺像是被長輩抓住早戀了之類的，沒來由的一陣忐忑。
Mrs.Jean笑得溫和，“放松，Eduardo，你們搬家了？”
Eduardo清了清嗓子，才回答，“是的，之前的住址被狗仔發現了。”
“看來你們現在的住址也被狗仔發現了。”Mrs.Jean調侃道。
Eduardo笑了笑，“我也沒想到有這麽多人對我們感興趣。不過他們現在進不來別墅區，所以拍不到我們。”
“那很好。忘了說，新發型很好看。”
“謝謝，我想試試我大學時的發型，還是對着照片剪的。”
Advertisement
“最近過得不錯？”
“不錯，我想起來和Mark是怎麽遇到的了，還有，我想起了大學學的大部分知識，正在複習，Chris幫我和原先的教授聯系上了，他願意通過郵件指導我，說我曾經是他最優秀的學生之一，祝我快點好起來，這些都讓我挺開心的。還有昨天，我和Mark關于Winklevosses有一場坦白的談話，我很高興他這麽做了，雖然……”
“雖然？”Mrs.Jean引導他說出自己的顧慮。
“我不确定，我是說，他很坦誠，可他描述的那個自己，和我見到的簡直不是同一個人，不，也許沒有那麽大的差別，但至少，怎麽說呢”，Eduardo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他說自己在社交上很失敗、易被刺傷又自負，可是就我這段時間看到的，Facebook的員工都對他非常忠誠，他們會調侃他，但其實非常尊重他，Dustin一直追随他，和他交流編程，幫他調節公司氣氛，Chris也是一樣，他們之間的相處非常愉快和随意。對外也是，昨天Winklevosses來公司，Mark趕到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我看到的他是自信的，雖然在社交上很有些Mark的個人特色，但不可否認，他确實是應對自如。尤其是在對待我的事情上，他和平時又更不一樣”，Eduardo放低了聲音，“他不僅周到，而且溫柔。”
“人是會成長的，Eduardo，而且，事業上的成功和與之帶來的磨練也會改變一個人。” Mrs.Jean安慰他。
“我知道，但是，是的，在別的方面，這些都可以用您說的來解釋。可是，特別是今天他看我的眼神，太複雜了。他的愧疚太明顯，我忍不住懷疑我當時究竟有多生氣，我們之間的事究竟有多糟糕。他的坦誠，感覺像是把壞的那一面給我看，等着我下判決書。”Eduardo斟酌着自己要說的字句，慢慢的說。
Mrs.Jean看着面前苦惱的年輕人，“你對他産生了好感。”
“被這麽對待，不對他産生好感也太難了，但我并不是貪戀他對我的好，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是特別的，我不覺得我們之前是單純的朋友關系。Mrs.Jean，我……”
Mrs.Jean溫柔的鼓勵他說下去。
“我故意裝醉過一次，我等了很久，差點睡着了，才聽見他承認他愛我。我曾經要求他試着留我，等我恢複記憶的時候，事實上，我昨天才重複了一遍。Mark總告訴我不要替恢複後的我下決定，那樣對我不公平。他愛我，同時卻确信我會離開。那我們的過去一定非常非常糟糕。”
Mrs.Jean試探着提問，“你不喜歡Mark描述的那個曾經的自己？你稱呼它‘壞的那一面’。”
Eduardo頭搖了一半又點了下去，“我，我不确定。自從我獲救之後，Mark支撐着我走到現在，他在我眼裏是可靠的或者說強大的，他這麽□□裸的剖析他自己給我看，我很難認同他說的那些話，這更像是他用來讓我失望的借口。”
“你對曾經的他感到失望？”
Eduardo輕輕搖了搖頭，“不，我只是不知道怎麽面對。我不希望想起他曾用那種态度對待我，可那似乎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因為他說他才是錯得多的那個，我沒有辦法面對的是這個。可不管怎樣，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麽，我都不希望我們就這麽結束了，但這也不是現在的我能決定的。Mrs.Jean，我感到很無力。”
Mrs.Jean重複了一句，“無力？”
Eduardo看着她，“我現在對他的感情，可能是我将來不能面對他的原因。可我不可能對自己隐藏我的愛意。”
Mrs.Jean寬慰他，“你鑽牛角尖了Eduardo，你還不知道你們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麽，不必急着悲觀。很多事情只有到了那個節點，我們才會知道自己會如何選擇。就算到時候你想要離開，那也一定有你的理由。你害怕恢複記憶之後，你會氣自己對Mark産生了感情？”
Eduardo點點頭。
Mrs.Jean看着Eduardo的眼睛，“可是，Eduardo，察覺到被愛并對愛人作出回應，這是我們的本能，這沒什麽好生氣的，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即使你可能會被怒火掩蓋了雙眼，但失憶沒能讓你忘記愛他，恢複記憶就更不會讓你忘記去愛。”
她留了點時間給Eduardo消化這番話，然後繼續問道，“你相信他嗎？”
Eduardo轉過頭去看了一眼Mark，“是的，我相信他。”
Mrs.Jean欣慰的笑了，“那就不必害怕。Eduardo，一切都會好的。”
她看着Eduardo拿掉Mark戴着的耳機，這兩個年輕人眼神交纏間是不容錯認的愛情，她感嘆年輕的好處，錯過了，也許還有機會再重來。
Mark看向Eduardo，有些擔心，“談話還好？要開始練習了嗎？”
Eduardo拉他從沙發上起身，看着他擔心的樣子，笑了起來，“是的，要開始練習了，你不要害怕。”
Mark看着他還沒收斂好情緒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伸手撫過他的眼角，停了幾秒，順勢繞到他頸後，熟練地把人抱起來，向靜室走去。
Eduardo聽到Mark低沉的回答，“好”。
作者有話要說： 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