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的視線不可不謂強烈,沈宇感覺腦袋都要被盯出火花了,尋着視線望去,卻發現那人略微眼熟。

過了會兒,他豁然開朗,嗬,這不就是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嗎。

“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到我侄女潇潇的生日宴,請坐吧,生日宴馬上開始。”

把生日宴引上正軌之後,沈宇從臺子上退下來,不動聲色地靠近秦思遠,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假裝漫不經心地笑向秦思遠走去。

秦思遠撐着下颌,半眯着眼,有些乏了。

作為主人之一的樊籠,被樊潇潇拎着去給她撐場面,只留下邵雪陽陪在秦思遠身邊。

邵雪陽戳了他一下,低聲說:“有人來了。”

他也認出了沈宇,只不過按捺着沒有表示,若是表現出認識沈宇的樣子,他不确定能不能瞬間編出另一個謊話來證明自己不是在酒店裏認識他的。

但是如果讓沈宇認出來。。。。。。好像他今天就不應該來這裏。

萬幸的是,那天他站的位置剛好是沈宇的視線死角,沈宇暫時并不知道那時“甕中捉鼈”的兇手也包括他。

沈宇和原斯朗幾乎同時踏到秦思遠身邊,帶着同一個目的——帶走秦思遠。

兩人的視線交纏一會兒,都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麽主意,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行動計劃。

他們沒盯一會兒,秦思遠站起身作勢要走,既然他們喜歡這張桌子,讓給他們就好了,最好別打擾到自己,他這個人比較不好說話。

“小遠!”原斯朗想拉他,沒拉住,并不意外的收回手說,“沒想到你也來了,好巧。”

邵雪陽聽得想吐,偏偏不能出聲,生怕被沈宇認出來。

沈宇不甘落後地擋到秦思遠面前,舉起酒杯笑着說:“秦先生,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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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遠沒理他,雙臂環胸,眼裏蓄起怒意,今天怎麽總有人攔他去路?還這麽巧,剛好是他最不喜的二人。

“小遠,他是?”原斯朗看了眼沈宇,等秦思遠給他介紹。

今時不同往日,秦思遠的一根頭發都不想搭理他。

沒摸清原斯朗的底細之前,沈宇秉着不得罪“隐藏大佬”的原則,禮貌地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沈宇,是潇潇的小叔。”

伸手不打笑臉人,原斯朗也笑着回應:“你好,我是潇潇的學長,原斯朗。”

“幸會。”

“幸會。”

兩人憑着樊潇潇這個人迅速地建立了一層關系,笑臉相迎,幾乎稱兄道弟。

秦思遠不耐煩地轉了轉脖子,擰了擰手腕,偏頭問邵雪陽:“這裏能打人嗎?”

兩只鴨子太能叽裏咕嚕了,他不僅聽得心煩,光看“啞劇”也心煩。

邵雪陽瞳孔巨震,心說,爺,您可千萬別。

今天好歹是樊潇潇的生日,就算不給樊潇潇面子,也要給老教授一個面子啊,也不對,人小姑娘不要面子嗎?

于是邵雪陽果斷搖頭。

得到失望的答案,秦思遠放下手,掉頭欲走,那兩只叽裏咕嚕的鴨子立馬攔住他。

“小遠,你去哪兒?”

“秦先生,留步。”

秦思遠深吸一口氣,小臂上的青筋慢慢浮現,邵雪陽眼看攔不住了,默默退開幾步。

在秦思遠暴走之前,又有人叫住他。

“秦師哥!做我男朋友吧!”

57、別相信光天化日

樊潇潇穿着雪白的公主裙,笑意盈盈地站在臺上,目光如波,注視着秦思遠。

這時,燈光師審時度勢把燈光打到了秦思遠身上,這要是太陽光,秦思遠該脫一層皮了。

樊潇潇那一句話沒叫得動他,還真得多虧了這束燈光,讓他終于有了點萬衆矚目的感覺。

他眉毛下壓,極度不爽的眼神讓掃視了一眼全場,最後落在臺下燈光師的身上,放下的雙手握成了拳。

而罪魁禍首樊潇潇小姐顯然沒看出秦思遠的不爽,甚至還在不滿他不看自己。

“秦師哥,”她走下臺,走向他,“我們在一起吧。”

“在一起!在一起!”

反應過來的人拉着其他人開始起哄,圍住二人,這裏面的真心假意有多少卻不得而知,多半都是看熱鬧的。

她眼神旖旎,踏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蓮葉上,輕飄飄的,她的一顆心也輕飄飄的,仰慕了這許多年的人,今日她終于要得到了。

可今日她終究不會如願。

“滾。”

全場的吵鬧被這一聲蘊含怒意的“滾”死死壓住,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尤其是樊潇潇,一腳踏空,高跟鞋崴了腳,直直地撲倒下去。

她不敢置信地擡起頭,狼狽萬分,話語都卡在喉嚨,冒不出來聲兒。

秦思遠就在她眼前,卻仿佛隔了一條銀河,冷漠不受阻隔地傳到她心裏。

寂靜越發的沉重,樊籠好容易從後臺出來,見到的就是一個大圈,圈內是自己的寶貝孫女和得意門生。

告白失敗的并不少,但像樊潇潇這種身份和條件,落到這麽一個難堪地局面,不可謂不是一出好戲。

為了好好看戲,看客們都保持了良好的素質,沒有出聲,只是糾纏于她的眼神讓她羞憤不已,但此事畢竟因自己而起。

她撐着地想站起來,但腳踝的疼痛使這一動作變得十分痛苦。

沈宇有心扶她,但他站在秦思遠身後,此刻走出去的話,說不定會被秦思遠記恨警惕上,再想悄無聲息地帶走秦思遠就不好辦了。

原斯朗則是差點笑出聲,他方才就不該有那麽一瞬間的擔心,看來,秦思遠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哎喲喂,”只樊籠心疼地不行,擠開人群扶她起來,“潇潇诶,沒摔疼吧?”

樊潇潇借力直起身,沒回樊籠,一雙凝滿淚花的眼睛緊緊盯着秦思遠,問:“為什麽?”

不僅是拒絕自己,還有如此不留顏面給自己,都是為何?

秦思遠冷冷看着她,只覺得女人真能哭,不就是摔了一下嗎?陳茗斷條肋骨都不帶眨眼的。

邵雪陽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擺,示意他別說話了,待會兒給人小姑娘留下心理陰影。

而事實上秦思遠也無話可說,他要是早知道今天有這麽一出,就算樊籠再怎麽威脅他,他也不會來的。

“走了。”他對樊籠說。

“走走走。”

樊籠心疼孫女心疼地不行,也懶得管他或去或留了。

樊潇潇一直盯着他走出自己的視線,大堂裏的人在之後也都各自找理由散去,她頓時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喲乖孫,別哭了,誰欺負你了?”樊籠手忙腳亂幫她擦眼淚,好聲好氣安慰道,“爺爺幫你欺負回去,別哭了。”

“不要你管!”樊潇潇揮開他的手,哽咽着沖他吼,“都怪你!你怎麽不去死!”

樊籠被吼得莫名其妙,朽如枯木的雙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按樊潇潇的想法,她表白失敗,周圍的所有人都有錯,就她沒有錯。

她父母将她養得驕縱,還好天生一副江南水鄉弱女子的長相,才不至于讓她周圍一個朋友也沒有。

遇上心善心軟的,無論多大的事,只要她稍稍撒個嬌,就萬事無憂。

樊籠也知道她歷來的脾性,以前卻只當她嬌憨可愛,斷沒有想到如今的這一幕,一瞬間,他有點心寒。

他收回手,站起來馱着背慢慢離開了。

秦思遠沒走多遠就被原斯朗及沈宇追上,這兩人糾纏不休,邵雪陽也實在拿不出好臉色。

“你們夠了,滾吧。”

他話一出,沈宇便覺耳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這位小兄弟,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沈宇對着邵雪陽說,“我有話想同秦先生講,還請不要阻攔。”

邵雪陽深得秦思遠真傳,說話也學了個七八分像:“不讓,滾。”

沈宇氣急,幾乎想來強的,也不顧這是大庭廣衆了。

在他忍不住動手之前,還有個人追了過來。

“小遠,等等我!”

原斯朗享受完小師妹們的熱情才匆匆趕來,看見幾人還沒走遠時松了口氣。

邵雪陽忍不住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額頭:“你們都屬蜘蛛的嗎,總是過來糾纏。”

原斯朗沒回他,他其實并不特別看得起邵雪陽,畢竟秦思遠太出色了,誰站在他身邊都會黯然失色。

秦思遠被纏得煩了,顧忌着這裏人多,打架恐生事端,他推開邵雪陽站到兩人面前。

默然一會兒,他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躁動的狂躁因子,問他們:“什麽事?”

這已經是他最耐心的時候了。

“我。。。。。。”

沈宇剛出口就被打斷,原斯朗走近一步,說:“小遠,我想跟你好好聊聊,這些年,我很想你。”

說着,他恰如其分地對秦思遠露出迷戀的神色來。

拿邵雪陽的話說,秦思遠現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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