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章節

去他就醒了,在欄杆上趴了好久,聽不清兩人叽裏咕嚕說的啥,看他/媽要上樓了,才趕緊鑽回房裏。

陳茗靠進他懷裏,緩緩地說:“剛才我和伯母聊了會兒。”

秦思遠心說我都看見了,還輪不得你狡辯,不過看在他主動投懷送抱的份兒上,他就留點話給他說好了。

陳茗把他的書拿開,翻了個身壓到他,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什麽?”秦思遠有點不明所以。

“讓你等了那麽久,是我不對,”陳茗把頭埋到他胸前,“以後不會了,我愛你,小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秦思遠的腦袋發懵,甚至陳茗搖了幾下都沒搖醒他。

他迷茫地問:“啊?你說什麽?”

陳茗仰頭獻上一個綿長的吻,眼中笑意如璀璨星河,點撒在每一處。

“我說,我愛你,這世上我最愛你。”

秦思遠沒有絲毫懷疑地點頭:“嗯,我知道。”

陳茗躺回床上,慢悠悠地繼續說:“伯母告訴我,我走的那些年,你過得很不好。。。。。。”

好漢不提當年勇,秦思遠現在想起來那時“求爺爺告奶奶”的自己都臊得慌。

于是他沒給機會讓陳茗再提:“該睡覺了。”

被子一蓋,燈一關。

“嗯,小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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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亮了。”

“哈啊,讓我,嗯,說完。”

“還有力氣說話?”

“啊,沒,沒了。”

————————————車——————————(将就一下)

第二天一早,陳茗就去了公司,為了不打草驚蛇,只安排了幾個信得過的監視進出他辦公室的人,他再随機裝裝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逮到這只“蛀蟲”。

一連好幾天過去,“蛀蟲”沒守到,反而收到了國內謠傳他要和樊潇潇結婚的消息。

在他焦頭爛額之際,急匆匆從國內飛來的樊籠找到了他。

樊籠是直接去公司找他的,陳茗便把他擱在了會議室,等忙完自己這頭再去見的他。

“請喝茶,樊老先生。”他把茶杯推了過去。

樊籠擺擺手:“不喝不喝,我來找你是有事問你,你和潇潇真要結婚了?”

“實不相瞞,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這消息。”

“什麽意思?”

陳茗言簡意赅地說清楚事情,末了,突然想起來問道:“樊老先生,您知道潇潇和什麽奇怪的人接觸過嗎?”

115、一個随便長長的小孩

“奇怪的人?”樊籠抓着稀松的頭發想了想說,“不知道,我也很久沒見過潇潇了。”

陳茗試探着問:“你們關系不好嗎?”

“怎麽可能不好!”

樊籠立刻厲聲反駁,陳茗低頭道歉:“抱歉。”

想到孫女生日那天的事,樊籠又嘆了口氣,擺擺手說:“潇潇跟我鬧了別扭,我又忙着搞研究,她之後去了哪裏,見了誰,做了什麽,我都一概不知。”

原本想在樊籠身上找突破口,現在也只能作罷。

陳茗喝了口茶,說:“我們現在也沒有頭緒,潇潇至今沒露面。”

關于她被人挾持的猜想,陳茗暫時不想告訴樊籠,那樣只會徒增老人家的擔心。

樊籠又坐了會兒,臨走前說:“留個電話吧,有潇潇的消息了一定告訴我,我會付給你大量報酬。”

“一定。”

他倒沒說不要報酬之類的話,大家心裏都敞亮,說了反倒顯得他虛僞。

人走茶涼,陳茗坐在椅子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桌面,喃喃自語道:“留個電話。。。。。。”

這話很耳熟,不是身為商場人的耳熟習慣,而是他不久前好像真的聽過這話。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要他回想起是哪一天會有些困難,不過回想起那個時間段發生的事只用了幾秒鐘。

那天他很忙,忙到沒時間喝水,成堆的文件擋住了他的視線。

有人敲門,他頭也沒擡地說“請進”,後來進門的是個小孩子,跟他說:“大哥哥,你的花。”

他抽空擡起頭笑了笑說:“謝謝,放在玻璃桌上吧。”

過了會兒,他以為人已經走了,卻又聽到那小孩說:“大哥哥,留個電話吧,以後來我們花店買花送給喜歡的人。”

他剛想說“不用了”,餘光瞥見小孩緊攥着衣角的手,和破了洞的運動鞋,又改了到嘴邊的話:“好啊,不過哥哥現在忙不過來,你把電話寫在紙上就好。”

小孩兒寫好了電話,又捏着手說:“店長說,要記下客人的電話號。”

麻煩是麻煩,不過看在他“重獲新生”的份兒上,他還是妥協了,後來小孩兒咕哝着說了些什麽,反正最後拿到了他的手機。

他當時忙得暈頭轉向,沒空思考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甚至沒去想他是怎麽直接進到他的辦公室的,送花的只能送到前臺,就算要上樓,也會先知會他一聲。

因為這件事跟當時的公司大事比起來小之又小,所以他根本沒往心裏去,不是因為今天樊籠無意之間提醒了他,他還可能會忘個幹淨。

他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嘆道:“真是個老糊塗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那小孩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遇到送花的事更是比誰的積極,那天之所以表現得那麽怯懦,是因為來之前先去給秦思遠送花了。

結果可想而知,二十幾年沒近距離看過捧花的秦思遠二話不說就将人攆了出去,小孩要被他瘟神一樣的表情吓哭了,他就低聲警告:“哭一次斷一根手指。”

至于那束花,當然是被無情地丢出了公司。

陳茗下了班回去跟秦思遠提起那個小孩,秦思遠很是驕傲地說:“我把他吓跑了。”

“那你很棒棒哦,”陳茗笑着給他鼓鼓掌,然後斂眉分析說,“那個小孩的舉動太奇怪了,那條信息八九不離十就是他發出去的了。”

秦思遠也問:“他留的電話呢?”

那張紙條?

陳茗摳着頭皮想了會兒,還是想不起來扔到哪個垃圾場去了,像這種可能引來“桃花債”的電話,他一向不留。

于是他搖搖頭,可惜地說:“一看是花店的電話,我就扔了。”

他想借此讓秦思遠鬧個可愛的小脾氣,比如問出“你是不是想泡老板娘”這種火藥味兒十足的話。

可讓他失望又欣慰的是,秦思遠滿腦子都是幫他找到這個小孩的想法,沒有深想他那句話的含義。

“花店,這附近我只見過一兩個,找起來應該不難。”

自言自語完,他掏出手機搜索附近的花店,他可不保證只有一兩個。

還好,最後有名有姓的不超過十個個,這個國家的氣候不适合養花,國民對花也不執著,也就是在市中心才有這麽多花店了。

幾個花店隔得不近不遠,第二天一早,秦思遠又曠了工,載着陳茗,一家一家地找過去。

陳茗好聲好氣地去問那些花店老板有沒有雇過小孩子,得到的都是同一個回答:“沒有沒有,快走。”

秦思遠冷着一張俊臉,跟陳茗說:“不用跟他們客氣。”

要不是陳茗攔着,他就算進拘留所也要揍那些狗/東/西一頓出氣。

陳茗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說:“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子無人替。”

“你哪學的?”

“網上。”

直到中午,兩人依舊一無所獲,鼻子碰了一籮筐的灰。

一陣冷風襲來,秦思遠攬着陳茗閃進一個巷口。

說來也奇怪,這地方怎麽會有巷子一樣的道?

兩人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不寬的道兩旁有不少的店鋪,這是都是地圖上所沒有标示出來的。

人很少,一些店的主人們都縮在店裏烤火,有客人了就答應一聲,再穿了鞋子匆匆出來。

這裏有着唯一一家花店,花盆多得堆不下,路邊堆滿了,隔壁和對面的幾個店也都擺了幾盆花,可能是花店老板看實在擺不下了,就慷慨地送了人。

花店老板此時拎着剛解凍的灑水壺,哼着歌給心愛的花花草草們澆水。

見到兩人的到來,他并不多關注,揚了揚下巴說:“随便看看。”

陳茗裝模作樣地看了兩眼,随便指了兩盆花,付了錢,沒有急着走,小心翼翼地問店主:“店主,您見過一個&*……%的小孩嗎?”(那小孩随便長長,你們随便想想)

店主摸着濃密的胡渣在腦子認真描繪了一下這個随便長長的小孩,然後猛拍大腿:“你說隔壁那小子啊!上個月就跑不見了,端着我的兩盆小花花不知道去哪了。”

想起來他還挺心疼:“那可是紫羅蘭啊,雖然我有很多,但每一株都是獨一無二的。”

116、“客人”

陳茗尴尬地“呵呵”兩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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