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章節
”
“嗚嗚嗚,我的小紫。”
隔壁店老板就在屋裏烤火,聽見有人叫他,手忙腳亂地跑出來:“客人,要點什麽?甲魚還是鼈?”
因為有求于人,陳茗買了一缸的小烏龜,店主笑眯眯地送了幾袋飼料,轉身數錢,說:“慢走,下次再來。”
“那個,店主,”陳茗叫住要回店裏的人,看他疑惑地轉頭之後就問,“你見過一個&*……%的小孩嗎?”
店主倒是很快想了起來說:“小Jack啊,上個月讓他姐姐接走了。”
“姐姐,長什麽樣?”
店主搖搖頭:“沒看清楚,她裹得密不透風。”
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樊潇潇了,沒想到她那麽早就跟來了。
陳茗眼神微變,又問:“那您知道他們去了哪兒嗎?”
“讓我想想。”
店主在魚缸堆裏翻找了一會兒,翻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筆記本,然後遞給陳茗,解釋說:“她說有人來的話就把這個給你們看,都是中國字我看不懂。”
陳茗道了聲謝接過,整個筆記本寫滿了字,卻因為浸了水都暈染開了,看不大清,這倒不關店主的事,他拿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了,看起來有一些年頭了。
筆記本的第一頁有一行字顯得清晰無比——xx路2號工廠。
總站在路上也不好,陳茗關上筆記本問:“我們能把這個帶走嗎?”
店主答應得很爽快:“拿走吧拿走吧。”
“謝謝。”
驅車回到家裏,陳茗還想研究研究筆記本,秦思遠不準:“在車上看了那麽久,不許看了。”
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而且剛好是飯點,他還得給親親小遠做飯。
進廚房之前,爸媽打電話說要回來吃飯,還要帶他們見個人,神神秘秘地也沒告訴他們那人是誰。
過不久,他們回來了,秦思遠下意識往門口一看,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陳茗聽客廳裏突然沒聲兒了,就探出頭來問:“小遠,爸媽回來了嗎?”
秦思遠沒來得及回答,秦母就笑眯了眼搶着說:“是啊,辛苦小茗做飯了。”
陳茗微囧:“伯母。。。。。。”
“叫媽。”
“。。。。。。媽”
“诶,好孩子。”
陳茗紅着臉縮進廚房,他屬實沒想到一時順口能剛好撞上他們回來。
對了,他們帶回來誰了?
客廳裏,秦思遠一臉的嫌惡。
“秦,秦師哥。”
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是誰了,秦母斂笑,坐下審視她:“樊、潇、潇。”
樊潇潇這回沒穿得像要去搶劫一樣,只是依然是一身的黑色,她被秦思遠的眼神吓得不輕,他從來沒用那樣的眼神看過自己,難道,難道真的和那人說的一樣?
秦母叫她的時候,她一驚,然後才諾諾地喊人:“伯母。”
“叫阿姨就好。”
說起來,看到這女孩的第一眼,她就覺得不喜歡,所以不加猶豫地拒絕了“伯母”這個別有意味的叫法。
“阿姨。”
她以為表現得乖一點,就能讨秦母歡心。
秦思遠的眼神收回來後就黏在手機上,心思卻半點沒在手機上,他不悅地問:“你們帶她回來幹什麽?”
髒了陳茗早上拖的地。
趕在秦母說話之前,樊潇潇委委屈屈地哭訴說:“秦師哥,我很久沒見你了,我很想你。”
陳茗提着鍋鏟出來:想你mmp。
他也懶得凹什麽人設了,把秦思遠的腦袋往自己腰上一按:“你想都別想。”
秦母看着粉紅泡泡飄了滿屋,摸出手機趕緊拍了十幾張,喜滋滋地發朋友圈。
“你,你,”樊潇潇被陳茗的舉動氣到說不出話,轉了好半天才轉到秦母身上,“阿姨,你看他,他,他怎麽能對秦師哥這樣!”
秦母笑呵呵地反問:“怎麽不能?”難道你能?你過去不被秦思遠一腳踢出去才怪。
“哦,還有,是我允許的。”她補充說。
樊潇潇震驚地後退兩步:“阿姨,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之前,之前明明很氣憤地說要打斷陳茗的腿之類的話,還叫她來旁觀。
“哄小孩子的話嘛,你信了就好。 ”
秦思遠氣人的本事恐怕就是從他媽那兒學到的。
見她一臉的不可置信,說不出話,秦母就先轉頭給兩人道了個歉:“對不起啊小茗,沒經過你們的同意把人帶了回來。”
陳茗搖搖頭,表示沒有關系,卻是笑不出來。
“為了表示我和老秦的誠意,這丫頭就留給你們了,随你們處置,我上樓補個妝。”
秦母說完站起身,輕蔑地看了樊潇潇一眼,小女孩追愛是沒錯,錯就錯在她太沒有自知之明和眼力見了。
聽到說要處置自己,樊潇潇立刻慌了:“放我走,你們想幹什麽?”
鍋裏的湯還熱着,在秦思遠的胃和她之前,陳茗果斷選擇了後者:“伯母你們再等一會兒,飯馬上就好。”
秦母邊走邊回頭笑道:“好的,謝謝小茗了。”
因為客廳裏有樊潇潇,秦思遠自然不可能“自掘墳墓”,就又和着陳茗在廚房裏卿卿我我,留下還沒理清楚狀況的樊潇潇在原地。
很快,飯做好了,四個人圍在桌前歡聲笑語,樊潇潇下意識摸着時不時叫兩聲的肚子,偶爾問到飯菜的香氣,還會掉口水。
一年多以前,秦思遠絕對想不到樊籠捧在手心的孫女會變成這副模樣,憔悴不堪,任人魚肉。
吃了飯,秦父秦母上樓休息,陳茗和秦思遠就若有所思地盯着樊潇潇。
即便到了這種局面,樊潇潇還是嘴硬地說:“變态,就是你勾引了我秦師哥,還給他爸媽洗了腦。”
進門的那一番話她不是沒聽見,可她寧願相信那是秦母為了穩定陳茗而不得不“虛以為蛇”。
陳茗幾乎要笑出來:“樊大小姐,您沒長腦子的嗎?”
“你敢罵我?!”
陳茗點點頭:“對,還想再聽兩句嗎?”
樊潇潇知道說不過他,就把槍口指向秦思遠:“秦師哥,你看看,這麽快他就暴露本性了,他之前肯定都是裝出來騙你的!”
她沒想到秦思遠比陳茗還狠,理也不理她,一抹餘光都沒再分給她。
117、嘆氣嘆氣嘆嘆氣
她失了魂一樣低下頭,喃喃自語:“怎麽會呢?你怎麽也這樣呢?”
陳茗不跟她計較口無遮攔之過,板起臉問她:“你為什麽追着我們不放?”
聽到陳茗的聲音,樊潇潇突然擡頭,表情猙獰,滿臉淚水:“都怪你,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怎麽還不去死?”
話裏有話,陳茗想了會兒,放軟聲音,又問:“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別怕。。。。。。”
“閉嘴!沒有!”樊潇潇大吼,像是瘋了一般,“都是你的錯!去死去死!”
秦思遠低語一句:“瘋女人。”
随後抄起桌子上的蘋果向她砸過去,正中腦門,她直接暈了過去。
陳茗輕嘆一聲:“你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嗯?”危險警告。
“怎麽不早點打暈她?吵得我耳朵疼。”求生欲上線了。
“。。。。。。下次注意。”
顯而易見,樊潇潇的精神狀況已經不正常了,要是不好好看着,指不定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來,到時候麻煩的不僅是他們,連她自己的下半輩子的要毀掉。
想到前些天才見過樊籠,他說會在這兒停留一周,既然這樣,把人直接扔給他就行了。
愛子心切的樊籠在接到電話二十分鐘內就趕來了,陳茗提前一步嫌棄地把樊潇潇從地板上拎到了沙發上,第二天讓保潔阿姨把沙發罩子換了。
樊籠看見孫女昏迷的樣子有些迷茫,陳茗面不改色地撒謊說:“她不肯吃飯,餓暈了。”
“哦哦,”樊籠了然地點點頭,“麻煩你們了,說好的報酬我稍後叫人給你們。”
“謝謝樊老,晚輩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樊籠背起手:“有話就說,跟秦思遠那小子一個德行。”
陳茗笑笑,并不在意,接着說:“潇潇的精神狀況可能不太穩定,您回去幫她看看吧,最好是在她痊愈之前都不要放她出來。”
說出這種話,本來陳茗都做好了挨罵的準備,畢竟哪個老人受得了有人當面說自己孫女有精神病呢?
可樊籠只是嘆了聲氣,表示理解:“我知道了。”
兩人相對無言之際,秦思遠從樓上走下來,雖然知道樊籠會來,但看到的時候還是愣了愣:“老師。”
他從京大離職已經快一年了,師生也很久都沒見過面了,樊籠看到他的一瞬間眼眶微紅,張了張嘴,又背過身去抹眼淚。
這一年樊籠受到的打擊也不小,最親近的孫女和學生都離自己而去,搞得他都沒法全心全意做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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