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劇組的取景在一個偏遠的市, 就連開機都很低調。

出于考量，團隊将劇本中十四年前的過去，準備放在中間段拍攝, 因而最初的拍攝也是從十四年後兩位主演的初遇拍起。

化妝室，虞遲正安靜等候着上妝。

茶茶有些小聲激動地問：“哥，你緊不緊張啊？等會就拍你和楚老師的第一場戲。說起來楚老師每部電影我都看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看現場。”

虞遲：“緊張。”

茶茶：“……哥, 你又開始敷衍我了。”

就他哥這如今這萬事波瀾不驚, 修成了千年老妖怪的模樣, 怎麽看也不像緊張的人。

虞遲：“我的緊張，你看不出來。”

茶茶：“……”哥, 你以為我會信嗎？

化妝師聽着兩人貧嘴，不禁笑出了聲，安慰說：“楚老師很好說話的, 拍戲時ng不用怕，重來一遍就行了。”

虞遲的造型很簡單, 白色襯衫，淺色牛仔褲, 帶着個平框眼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 渾身透着溫柔。

他扮演的角色陳嶼是個25歲左右的青年，身份是心理醫生。

初次出場看起來心地善良，關心孩子, 由于過去深愛的戀人去世, 一直單着工作。

楚江離出來時，打探了他一陣子，嘀咕說：“還別說, 你這個形象我看着怎麽都不像個殺人犯。”

虞遲慢吞吞回了句：“你也不像個警察。”

楚江離一聽來了勁，摸出一只煙，點了熟練地夾上，耍了個帥，“我不像警察是好事啊。”

“這說明我演技好，能突破形象。你說是吧！”他湊到人身邊，特別好哥們式的拍拍肩膀。

虞遲應了聲，卻默默離開了點距離。

他不喜歡煙味。

楚江離一看，把煙滅了，啧了句：“你這小孩，就得哄着。其實我也不愛這個，就角色需要。”

聞海倒是對兩人狀态挺滿意的。

越不像，劇情進展到中間部分，給觀衆的反差就越大。

再說，楚江離他是老相識，平時裏愛逗趣打鬧，戲裏真正一絲不茍。

開機時，媒體來的很少。

原因一，地點偏遠，題材偏文藝，沒啥爆點。

原因二，海瑞最新透出的項目《致命危機》趕工趕點開機了，集合了當家門柱，還有熱門小生，弄得風風火火。

劇組走了開機過場，很快就開始安排接下來的正式開拍。

楚江離雖說有幾年沒拍戲，多是擔任監制和制片，可三金影帝的名頭真不是開玩笑。

打場板一過，鏡頭前的他赫然一副沉穩，內斂模樣。

即便不穿警服，只露出那眼神，便妥妥一個秉公執法，沖在第一線的人民公仆。

第一場的情節很簡單，大雨磅礴，一位母親沖進派出所報案，邊哭邊說今天大雨她去小學晚了，沒接到自己的孩子。

找了一段時間，都沒人說看到。

梁思齊問清了情況，先是安排人勸慰後，很快就沖進了雨中。

“真拼。”

“要我說，肯定是雨太大了，留在哪個店裏了。”

“梁隊不一向拼慣了，弄得上次芳姐想給他介紹個對象，對象一聽他的名字，就拒絕了。”

幾位職員的碎言碎語被雨聲淹沒。

梁思齊奔波，詢問了很久，最後是在雨将近停了後，才在小學門口停下腳步。一位穿着白色襯衫，長款西褲的男士一手撐着傘，一手牽着個小女孩。

是她。

女孩和報案家長給他看的照片十分相像。

他迅速沖過去，可擡起頭的一瞬間，見到傘下的人，突然陷入凝滞。

太像了。

他怎麽也想象不到，居然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監視器前，編劇鄭榮不禁嘆息，“楚老師幾年不演戲，一演還是演什麽像什麽，能夠牢牢抓住人的眼睛。”

“虞遲這個小年輕，也夠可以的。兩人同框，居然能半分不落，”

“初次合作，能接的住他的戲的人不多。”聞海一到片場，平日的溫和好說話全沒了，面色嚴肅，全然是投入工作的狀态。

幾個特寫，屏幕上楚江離的瞳孔微縮，顯露的是一種無聲的，心驚的寒意。

他在害怕，亦是慌亂。

梁思齊在那一瞬間，被拉回了十四年前，他身邊那位女孩戴着草帽，張揚肆意的笑着。

“梁思齊，我以後要當警察。當了警察，肯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我，崇拜我。”

“誇我特別的帥。”

可現實裏，男生的聲音是溫和，柔軟的，透着少許擔憂。

“請問，是家屬嗎？我看這孩子，孤零零走在路邊上就帶她去咖啡店裏坐了下。”

梁思齊回過神來，交代事情，打起電話通知家長。

最後，想讓其跟他一起帶着孩子回派出所。

男生介紹了自己的職業，名字，舉起手中提着的菜，笑着說還要回家做飯，就不跟着去了。

梁思齊轉身的那一瞬間，機位對準了虞遲所扮演的陳嶼。他擡起頭，眼皮微掀，嘴角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他輕聲低語：“梁思齊，好久不見。”

時隔十四年，年幼時的朋友陌路相逢，有的卻只是興味，瘋狂的惡意。

沒錯，他是過來報複的。

“夠勁。”聞海很滿意，喊了句過了。

楚江離來到監視器前，重看了之前拍的那段。

為了提高驚悚感，鏡頭切換了景深，時而打在他的臉上，時而打在虞遲的臉上，不斷地模糊和清晰雙方的面孔。

現場收音效果不好，因而這拍攝是無聲的。

可即便如此，虞遲那一瞬間的注視，情感收束的極佳，從陌生人的關懷轉變成惡意的跟蹤，還摻雜了少許不一樣的情感。

似是嫉妒，似是嘲諷，似是回味。

“很行啊。”楚江離把人拉來自己身邊，他雖說對虞遲的演技是早有心理準備，但看着初場就發揮這麽好，還是挺吃驚的。

他連連誇了幾句，沒幾秒低聲讨論問着，“你說，這個陳嶼對梁思齊到底是什麽感情？”

“我扮演這個角色我懂，演也能演，但是我就看劇本時有些摸不清兩人關系。”

“你沒看原作嗎？”虞遲微怔，兩人關系其實他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沒有。”楚江離呆了下，回應道。

對他而言，習慣了劇本是劇本，原著是原著，改編時往往是不一樣的東西。

“那你今晚回去看看。”虞遲笑了下。

聞海聽着也樂了，卻不做聲。

編劇鄭榮悄悄走離着遠了點，劇本他改的，可他也是從聞海那裏聽說過對方的怪癖。

愛情戲可以接，但千萬別對象是男的。

第二天，楚江離頂着個黑眼圈來到劇組，直奔虞遲化妝室，就差沒哭出來了，十分悲憤：“我是真的被騙了。要知道這原著劇情，打死我我也不接這劇本。”

狗編劇害人匪淺。

他劇本都要背熟了，半點沒看出來這個所謂的雙男主原著居然夾雜愛情戲。

“為什麽？”虞遲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影帝反應這麽大。

“朋友妻，不可欺。”楚江離表現得很正直，不過轉而幾秒後他就恢複了浪蕩的模樣。

他笑嘻嘻說，“不過，我還沒見過他生氣的時候。仔細想想，也挺好玩的。”

虞遲細想下，聽起來真心不錯。

他也有點想看對方真生氣，吃醋的樣子。

接下來的拍攝，依舊圍繞着兩位的生活展開。鏡頭平靜如水記敘着兩人，意外的第二次相遇，第三次……

看似無波無瀾的生活，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圈，卻因一樁離婚情變殺人案件，兩人漸漸交往，深入對方的生活。

虞遲扮演的心理醫生陳嶼看出了梁思齊沉穩，堅毅的面孔下的虛弱，他在不斷地多年來服用着安眠藥入睡。

“你該嘗試說出口。”

“有些東西，壓在心裏太久了，就成了石頭。你以為可以忘記，但往往只是自我折磨。”陳嶼在自己的私人診所裏，不禁關心問。

梁思齊陷入長久的沉默。

他的神情是迷茫的，脫去了以往固執的，拼命的，剛強的面孔，似乎一瞬間他變得脆弱不堪。

“這沒必要。”

“我很好，只是最近工作有點累。”梁思齊很快恢複，拿起文件袋，臉上勉強勾起一抹笑容。

陳嶼看着他離去，也沒勸阻。

二樓的窗臺前，鏡頭從內部穿過窗簾前站立的身影，遠遠地轉移到走到路中央的人。

他嗤笑了聲。

慢悠悠地拿起之前遞給對方喝了一半的熱牛奶，來到洗手池，心情頗好的洗了起來。

垃圾簍處，掉着一只小藥瓶。

兩個人都是經驗豐富，天賦很好的演員，碰撞之下更是激起了雙方的好勝心，拍攝的對手戲張力十足，高潮不斷。

直到正式進入感情線時，可楚江離卻難得有些卡殼了。許多年前，他拍第一部 戲時就被那位宣稱情感不足。

他是天生的方法派，常年用着技巧演繹着角色。

除卻那位超出常人的敏銳和苛求外，更多的人看不出什麽，對他的印象依舊是演技超好。

“你說，梁思成真的喜歡陳嶼？”開拍前的對戲，楚江離終于忍不住問道。

“看你怎麽理解。”

楚江離沉默。

他可以演深情，無情，冷漠，心死，可以用着技巧來诠釋着人物，可有些時候自我卻不斷地提醒着他。

還不夠。

還不夠好。

虞遲有點不一樣。

以他的經驗來看，對方雖然年紀輕，可卻仿佛是天生的演員，能夠輕易地在方法和體驗中徘徊，肆意地使用着自己的技巧和情感。

“比如說，我……自我傾向認為我們之間不是愛情，只是兩個受傷的人在平靜而緊張的氛圍下，不自覺的互相依賴，彼此取暖。”

“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我自己。”虞遲嘗試着去用“我”來提高代入感，描述着自己的感覺。

“當我第一次答應父母的要求，穿上那件白裙子時，我便愛上了鏡中的自己。”

“所以我的複仇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喜歡的女孩。”

楚江離是第一次聽虞遲說自己的理解思路。

以往兩人對戲，因為都是成熟的演員，多是一點即通，往往談着情緒哪裏不夠，節奏不行，角度沒抓好。

他開始嘗試着去觸碰那個人。

“梁思成是喜歡的。”

“他對陳嶼不僅僅是關注，想要找出過去的真相。與此同時，他依舊被這個人所吸引，那種對方給予極致的安全感。”

……

聊完以後，楚江離漸漸有了感覺，不禁嘆了聲：“演戲之路長漫漫，何時是個頭啊。”

他自己是真的有點覺得，越演越覺得自己無知。

“我可能更喜歡那種演繹出一個好角色後，自我的滿足感。當然，播出之後被人欣賞也很重要。”虞遲笑了下，說。

“你說得對。”

“撲街時要不得的。就算票房撲，那也得拿個獎吧，就算沒獎至少也得有不少人誇吧。”

“不然，這日子太難過了。”楚江離瘋狂感慨。他終于遇上了個知音啊，以往他秉持此觀點，總被說俗，浪費天賦。

他心裏那叫一個郁悶。

虞遲：“……”其實他當演員時，對票房真的不看重，能不能拿獎倒是特別看中。

反正票房撲街，虧得不是他。

這天之後，楚江離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

之前導演聞海曾經幾次敘說過的關于雙方的情感宣洩上缺乏了一點張力，完全的被彌補了。

“這兩人都是越強則強的演員，簡直是天生的搭檔和對手。”聞海反複看着監視器的片段，很是期待起最終的成品。

嚴格來說，他是第一次拍攝這種題材，當初看到這個故事時，就有些莫名的期待。

聞海自知自己的擅長是節奏，敘事，以往拍攝的類型片都是給定主題，激發想要的感情。

他自己看，整體故事是完整的，劇情無大邏輯傷害，唯獨那情感不像是自發而生的，少了些自然生動。

可這一次，他用懸疑為基底，以情感為出發點，加上兩位優秀演員碰撞出的化學反應，簡直喜上加喜。

短短十餘天的拍攝，虞遲簡直是全身心的投入，累到連每晚和戀人的通話都難以維持。

太累了。

一個優秀的對手和搭檔，不斷地提醒着他維持最佳狀态去面對，配合。

就在緊張的拍攝中，公司主投資出品的《輕薄的假面》終于定檔7月17號，上線南海衛視和上京衛視，兩臺同播，黃金檔時間，青桔視頻獨家網播，同步更新。

首播的時候，虞遲甚至沒時間看，讓助理先關注着，告知自我真實感覺。

無疑，還沒開播，就已經不少人唱衰了。

這個題材，已經太久沒出過爆劇了。開播第一晚，收視只有0.6左右，不少人直噴這個收視太差了。

不過，虞遲看片方劇組倒是很平靜，表明還不錯，超出預期。

東森文化最初啓動這個項目，就是往着精品，優質，新穎的方向走的，主要是想立個招牌。

題材太新基本盤不高很正常，加上還是兩臺連播，收視有所分散也很正常。

好消息就是，随着播出，網絡播放量很穩，收視率不降反升，達到了0.8左右，可見劇情和節奏不錯，故事吸引到了一批受衆。

難得的是，豆莢的評分少見的高達9.6分，這簡直是近兩年來電視劇的最高評分。

《輕薄的假面》片方沒有采取大幅度轟炸式的宣傳，而是頗有些想用質量，內容來奪得觀衆的心。

好在，随着劇情進展，也開始慢慢有了不少自來水推薦，寫長評評析劇中人物，劇情。

雖說初期的反響不錯，依舊少不了冷嘲熱諷。

尤其是微博上一位日常通過女性話題來吸引關注的博主，長篇大論了一通，表明這種劇拍出來就是惡心人的。

@斯羅：真不明白，這個年代還有人喜歡看這種富家女扶貧鳳凰男的劇？扶貧從來沒有好下場。[驚訝]附圖X4

——天啊，這劇我沒看，從截圖臺詞看這什麽奇葩男主，直言就是為了錢去騙女主。

——太雷了吧，真的有女生會看嗎？富家女看上鳳凰男，圖啥呢？

——這個男主角人品太差了吧，接受不能。拜金自私，一心求錢，惡心死了。

——編劇有病吧，拍這種垃圾惡心人，強.奸觀衆眼睛。

——能不能有點審美，都什麽年代了，還宣言重男輕女思想。我看編劇就是愛男！！！

這位博主一向是輿論話題挑弄情緒的高手，幾番評論和留言之下，此條微博竟是評論上萬，點贊10萬。

一時之間，輿論完全轉了個方向，無數劇沒看了人通通批評起來。

光這不夠，晚上八點，某家網絡媒體放出一段錄音采訪，标題：他竟把粉絲直接送進局子裏。

采訪指名道姓，地點精準，闡述自己送機時人群推擠不小心撞到某位明星，竟被其保镖拖走，送進派出所。

在幾大營銷號的發酵後，基本上已經确定那個把粉絲送進局子裏的明星就是虞遲。

——第一次見到這麽狠的，直接送局子裏了。

——會留案底的。真是狠啊，我看以後誰敢追星，能追去送機的基本都是花錢花精力的。不是喜歡，誰願意去啊。

——大吃一驚，這內娛第一家吧，直接把粉絲送局子裏。虧他想得出來。

——害怕，不敢追星了。

更有一位粉絲高達千萬的知名營銷號用着字母首位代替名字，直接內涵。

@毒舌扒哥：某位Y姓當紅小生，團隊是真的很嚣張。公司各種護法，導致他為人性格很差。當然，這種護法也是有條件的，誰讓小生背後的人手段通天，公司老板都跟在後面舔着求關照。所以，該小生近來資源迅速飛升，年紀輕輕，影帝影後合作了個遍。最慘的是得罪過他的演員，基本沒有出頭之日。

——吃瓜中，符合的人只有一個啊。

——我艹，去仔細查了查他公司，關系是真的很複雜啊，注資的人很多，上面的控股真的來頭大。

——東森最近居然被嘉業注資了……

——嘉業雖然聲名小，可是了解過的都知道青桔和蜜瓜視頻最初第一輪融資時它可是都投了不少。

虞遲了解到這些的時候，經紀人已經忙着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公關對策，詢問他的意見。

他看着助理發到群裏的最新消息。

那位就差指名點姓罵他被大佬包養的營銷號居然戲精，自導自演删博，評論吐槽他來頭太大，不讓說。

——資本太強了，博主小心。

——太惡心了，第一次這麽惡心一個明星和他的團隊。說幾句真話都不行了嗎？

——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博主的瓜挺真的，就他那個年紀和經歷，一看就是背後有人捧。不然，憑他的實力，哪裏拿得到那麽多好資源。

虞遲看着這些評論，差點看笑了。知道什麽叫做真資本嗎？真資本是你壓根說都不敢說。話還沒發出來，號已經被封了。

他資源好？

公司自制主投劇，他個全公司最有點熱度的藝人，接個自家的戲還得被罵？

這是什麽天理。

虞遲看了團隊的公關應對，基本是澄清送粉絲進局子的事情。

他提了幾個建議。

團隊那邊覺得很是不錯，便采納了。

虞遲看着一些吃瓜，不知哪裏來的妖魔鬼怪在他微博評論下鬧着，補充說：“那個營銷號是海瑞養的，我來想辦法。”

不是說他身靠資本嗎？

他到要讓利用賬號搞事的人知道什麽叫做真資本！

最先釋出的是一段剪輯十分精彩視頻，虞遲本人親自出面，夾雜語音記錄。情節如下，虞遲接到電話。

“我又有黑熱搜了？等等，我一直在拍戲，我做了什麽。”

“我把粉絲送進局子了？”

幾段模糊了溝通的剪輯，依舊可以聽出虞遲本人的呆滞，不可置信。緊接着是某位影帝的調侃。

“恭喜，你上熱搜了。”

“人氣很高呀！”

虞遲正式出現在鏡頭上，語氣正經解釋着發生的事情。附贈當時溝通時和那位據稱“粉絲”的語音記錄。

粉絲送進局子裏？不存在的。不是真粉絲，更不是黑粉，只是被人花錢雇來給他丢雞蛋未果憤而推人。

當場，完全只是因為擾亂公衆秩序，惡意傷害他人而被罰了款。

文字配：哥們你被罰款，有必要送我黑熱搜出道嗎？

視頻剪輯流暢，證據充足，頗帶反轉，看得人停不下來。尤其尾聲，還附了個和影帝對話小彩蛋。

【不過丢雞蛋這個事情，還挺有爆點的。】

【的确。】

【你好慘。】

【有點，我現在情願當初被砸雞蛋上熱搜，也好過全網出道被抨擊我是無良藝人！】

視頻一公布，迅速播放量暴漲，直上熱搜。

——救命，哈哈哈哈，虞遲發個道歉解釋視頻怎麽都這麽好笑。

——情願被砸雞蛋上熱搜博同情，好過黑熱搜全網出道被噴不是人xs真夠直誠的孩子。

——真的好慘哈哈哈，接機真粉變黑粉都不行，直接變成不是粉。

——話說，影帝和他關系真的不錯，就那種明顯的好朋友，經得起調侃和開玩笑。

——這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不是紙面澄清，當面出聲的。挺有誠意的，順便說句人真的顏值高死了。

——公關有才，視頻剪成了活脫脫的一出嬉笑怒罵，細想還帶點悲催的喜劇。

視頻是由工作室代為發出的。

影帝楚江離轉發，點贊，甚至留了個評，“蹭個熱搜。”。評論更是掀起一片熱議。

不少人吃瓜，吃到哈哈大笑，調侃他是不是閑得無聊也想黑熱搜出道。

楚江離還特意回應了。

【別胡說，我運氣沒小遲那麽差。】

網友們表示運氣是會傳染的，等着他的只有……黑熱搜！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完，晚點補。為了保住小紅花

——

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