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瑾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們分手很多年了。”

沈若櫻笑了,從他懷裏起來,看着他,一本正經地說,“師兄,你真的帶了桃花運回來了呢。”她記得蘇瑾看林子期的眼神。

林子期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她的意思,“那張繼的金手指還真靈呢。櫻子,我以後每年都要去摸一下。”那櫻子,你願意每年都帶我回家嗎?

沈若櫻笑着起身,回頭對他說,“摸多了就不靈了。”

林子期斜仰着頭看着沈若櫻,伸出一只手去。沈若櫻伸手把他拉起來,然後手就很自然地被他牽得緊緊的。

從來不牽手嗎?可是,卻好像很習慣牽起你的手呢。

恍惚

自從買了網球,林子期每個周末都會來找沈若櫻打球,他們的交集在漸漸擴大。其實沈若櫻跟本就不是一個好的練球對手,因為她根本就不會,也不喜歡暴露在陽光下的感覺,而林子期也很顯然不需要練球,他的球技很好,每次沈若櫻在旁邊休息時,就會有別的同學來和林子期打一場,但從來沒見他輸過。

剛開始林子期會手把手地教沈若櫻發球。可是球拍很重,球也很重,球拍會不起來,球也打不起來。所以都是沈若櫻還沒怎麽覺得累時,林子期就因為到處撿球弄得滿頭大汗了。後來沈若櫻會打一些了,兩人對打,撿球的就變成了沈若櫻,累了就停下來找個稍微陰涼點的地方坐下來。林子期把球都撿進球筒,坐在她旁邊,一把拽過她喝過的礦泉水瓶仰起頭就咕嚕咕嚕地喝起來。然後沈若櫻就看着他上下活動的喉結怔怔地想起那個吃辣椒的晚上,朽木學長也是這麽接過自己的水瓶就咕嚕咕嚕地喝。有時候,會有旁邊場子裏的同學邀請林子期對打,林子期就會自信滿滿的對沈若櫻說,“看我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然後就放下水瓶拿起球拍跑到場上,然後就真的将對手打的落花流水,然後就得意地回頭沖沈若櫻一笑。沈若櫻就會想,朽木學長應該也很會打網球才對。她在心裏将朽木白夜歸為陽光下的人,而林子期無疑應該是屬于月光下的人。所以,在和林子期打球時她心裏反而更多想到的是朽木白夜。有的男生打球累了會将衣服順手脫掉,光着膀子就那麽晾着,每到這時沈若櫻就會皺一下眉頭,她很讨厭男生這樣。幸好林子期從來不這樣。還是師兄好,沈若櫻這樣想着想着就會不自覺的笑起來。如果是朽木學長,他也是會故作潇灑的把汗濕的衣服一脫,然後往她身上扔吧。沈若櫻的眉頭馬上就擰起來了,仿佛朽木白夜真的向她扔衣服了。

打完球,林子期會在場邊等汗幹了,然後一手扛着球拍,一手就攬着沈若櫻離開球場,他知道沈若櫻不喜歡臭汗淋漓。沈若櫻在他的臂彎裏,聞着他身上殘留的汗味,以及他那似乎永不消失的淡淡的薰衣草香,很奇怪的混合味道。

沈若櫻問他為什麽會想到打網球。林子期說,你臉色太蒼白了,又這麽瘦,很顯然是缺少戶外運動的結果。

沈若櫻不再說話,她不是個喜歡陽光的人,可是又喜歡陽光照在身上的溫暖。她喜歡黑夜,可是又害怕黑夜。

沈若櫻問朽木白夜說,朽木學長,你會打網球嗎?

朽木白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很張揚的笑,“當然了,我可是個中高手。怎麽,想找我切磋嗎?”

沈若櫻就笑了,果然如此呢。她當然從來也沒有和朽木白夜切磋過網球,他們的交集越來越少了,除了在實驗室的日子,就沒有其他延伸。朽木白夜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就會離開,他從來不肯再多呆一會,而沈若櫻也因為要開始寫論文了,有時候也不來實驗室。剛開始朽木白夜會問她為什麽,她只說在忙論文的事,次數多了,朽木白夜也不問了。

日子就這麽過着,轉眼到了十一長假。沈若櫻想正好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在好好準備開題,可是林子期的一個電話“櫻子,我們去北戴河,好不好?”沈若櫻只好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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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自駕去的。林子期說:“這是爸爸的車,他知道我借車的用意後死活不肯借,說是太危險,怕我誤事傷到你,幸好媽媽幫我說話他才肯借。櫻子,你說我爸是不是很怪?他好像反而更喜歡你,真是的,明明我才是他兒子呀。”

沈若櫻只好笑笑,她怎麽會不知道林老師在擔心什麽呢?

林子期早就在臨海定了賓館,所以他們一到就直接去賓館領鑰匙。沈若櫻很奇怪,為什麽明明是兩個人,卻只訂了一間房。林子期顯然被她的問題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很習慣就訂了一間。習慣?對呀,他們在蘇州不就住在一間房嗎?于是林子期露出難色,“因為十一期間訂房的人很多,我打電話時就只剩下一間了。”

“哦。”沈若櫻對他的話從不懷疑,還好是标準間,兩個單人床。

十一人很多,這是毋庸置疑的。北戴河的沙灘上,水上到處都人滿為患。大家都穿着泳衣坐在沙灘上的太陽傘下曬太陽。

沈若櫻不會游泳自然沒帶泳衣,林子期竟然也沒帶,“我只是想帶你來海邊走走。”林子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于是他們就脫了鞋在海邊走,林子期當然會牽着她的手,他是真的習慣了手心有她的小手的存在,只是,如果有一天她的手不在了,會怎麽樣?他似乎從未想過。海浪一陣一陣追逐着海岸,帶走他們留下的足跡,浪再稍微大一點就會打濕他們挽起的褲腳,有時候再大一點,沈若櫻就會笑着跳開,林子期也跟着她一起跳開,因為他不願意放開她的手。

再後來,他們就在沙灘上寫字玩,用雙腳在沙灘上走過,然後劃出大大的筆畫來。

林子期看着對面的沈若櫻抱怨:“櫻子,你的這個櫻字筆畫可真多啊。”沈若櫻也說,“師兄,你的期字筆畫也不少呢。”于是他們開始争執到底誰筆畫多。林子期說:“櫻有十五畫,期只有十二畫。”“瞎說,櫻明明只有十畫。”沈若櫻狡黠地說。林子期很奇怪,“沈若櫻,你小時候是不是語文不及格啊?”然後走到她身邊,拉着她蹲下來非要一筆一劃地數。

沈若櫻有些恍惚,林子期好像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呆呆地看着他專注地在沙上劃出一個櫻字,一邊劃一邊數着筆畫,“十五畫,對吧?”

沈若櫻笑起來,也在地上畫起來,她寫了日語裏的“桜”字,然後狡黠地說,“我說十畫吧?”林子期傻眼了,“原來你作弊呢。”說着要去抓沈若櫻,沈若櫻早跑開了,沙灘上只留下未寫完的幾個大字,“沈若木。”沈若木是什麽?

晚上人漸漸散去,林子期和沈若櫻卻又出現在海岸上,兩個人依舊在海邊走着,任海風輕拂着身體。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連星星也沒有,只有遠處宵夜烤燒烤的星火。聽着巨大的海浪聲,沈若櫻突然想起了在東京的最後一個晚上,朽木白夜也是大半夜帶她到海邊去,只不過,那天晚上,星星好像很明亮,而今天,她即使在林子期身邊,也只能依稀看清他的輪廓。

林子期突然停下腳步問她,“櫻子,你愛我嗎?”沈若櫻沒聽清他說什麽,側過頭問他,“什麽?”林子期低低地又說了幾個字,可濤聲太大,她依舊沒聽清楚,于是想大聲點問他“什麽?”也讓他大聲點,可話還沒出口,唇就被他溫潤濕熱的吻覆上,林子期摟着她的腰,讓她盡量貼着自己。身體裏傳來他的熱度,沈若櫻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繞着他的脖子。她承認,她眷念他的溫潤。

林子期終于放開了她,沈若櫻依舊是大口大口地呼着氣。林子期看着她,湊近她耳邊問:“你怎麽還是不會呼吸?”沈若櫻臉紅了,幸好天黑什麽都看不見。她每一次接吻她都記得,這是第四次了。朽木白夜和林子期當然都不會教他怎麽接吻,她本來想回答他的,但是又覺得和他讨論這個問題實在尴尬,于是閉口不說。但心裏卻突然發現,她這麽和他接吻,到底算什麽?和朽木白夜的接吻,某種意義上她是被強吻的,可是和林子期……沈若櫻被自己的發現吓了一跳,她是自願的,甚至雖然想到他是将她作為了某個美得令人心疼的女子的替身,她仍然是心甘情願的。沈若櫻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

沈若櫻洗了澡,衣服穿得工工整整的坐在床上盤着腿看電視。她沒有穿旅店浴袍的習慣。

林子期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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