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給極品親戚扒層皮
“你就在這裏等我吧。”陸安然掙脫開楚易的手, 安撫道, “他終歸是我爹, 不去不行。”
楚易眉心緊蹙:“也不需要強調一個人來?”
“可能是覺得丢臉吧。”陸安然眼底閃過惘然,扯了扯嘴角, “算了,不管他,我進去說句話就出來。”他向前兩步走,回頭無奈說道, “你能先放開我媽?
那一家子腦袋都有病,保護不了自己兒子還放縱他被人欺負的也不可能是什麽好爹,但……顧忌小孩還在期待親情,楚易勉強松開手, 叮囑他若是有危險一定要大叫。
陸安然盯着他的眼睛,認真地點頭:“嗯,我知道。”夕陽西下,橙黃。色的光籠罩在他身上,一張小臉說不出的柔和溫暖,看的楚易臉紅心跳,不自在挪開了視線,只聽見小孩輕笑, 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只剩下唇角的溫熱。
怎、怎麽能這樣, 大庭廣衆下……嘴唇還挺軟, 楚易迷迷糊糊地想。
事隔數天, 陸安然又一次站在了這裏,他在秦家住了沒幾天,還都是不愉快的回憶,自然沒有頗多感慨,一腳踹開栅欄門直接進去了。
看他迫不及待顯示自己“能力”的小動作,楚易看的好氣又好笑,尤其是在進去之前還轉過頭來做了個鬼臉之後,更是沒繃住嘴角。
楚易站在栅欄外面的黑暗陰影處,眼神就沒從那個瘦弱的小身板上離開過,直到他走進去更是絲毫不敢松懈,跟個雕像似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豎着耳朵傾聽。
“說罷,叫我來什麽事?”周圍沒有觀衆,陸安然也懶得裝了,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了凳子上,随手拿起一個茶杯把。玩着。
白氏皺着眉頭:“秦念,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像話?我要像什麽話?”陸安然甚至都懶得擡頭看她,“你誰呀憑什麽要求我像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啧啧啧,也就是那個懦弱的秦風忍得了你,否則第一次怎麽會被人休了呢,人家連孩子都不想要就想盡快拜托你,不過——”想到之前原主被按在地上摩。擦時她們嘴裏的那些提不上席面的話,陸安然嗤笑一聲,看向白氏母女倆的眼神充滿了惡意,映襯着那張美麗的面容竟顯得有些妖異,“也是你不會教孩子,把白嬌教成那樣,人家還怕留在家裏被人戳脊梁骨地笑話。”
“就像……你們現在,難怪給你們一點錢就趕緊讓你們滾出來。”
陸安然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刷新了她們的認知程度,那張嘚吧嘚吧自進來就沒停過的嘴,把白嬌和白氏貶低的豬狗不如,是人都能踩一腳的程度。
白氏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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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然皺眉,擡手拍掉他幾乎要戳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指,厭惡地在衣服上使勁蹭着剛才碰到她的地方,徹底沒了耐性:“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秦念,別用你那髒手指着我,我嫌惡心。”他低低咒罵一聲,将前段時間的哭得眼睛的仇全發洩了出來,怎麽下流怎麽罵就好像在徑自發洩自己的怒氣,“幹。你娘,這衣服是楚易的,還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媽的,婊。子就算不傳染,你他。媽都髒的要命,別挨我這麽近。”
“滾滾滾,別用那麽惡心的眼神看我,長得難看心咋也長成那疙裏疙瘩樣了,看還有下眼的地方嗎,卧槽,我剛罵什麽了,跟你扯上關系真是——醉了。”陸安然穿越前就是街頭小混混,紅燈區綠燈部什麽沒見識過,張口草泥馬閉口幹。你爹的日子也沒少過,各種髒話行話張口就來,只不過他性子淡薄……這白氏一家也真是刷低他的下限了,不罵兩句還真不解氣……手怎麽還癢癢的……
罵人也是要體力的,新奇的髒字罵的白氏臉色青紫,卻怎麽都跟不上他的節奏,陸安然說累了,中場休息時分,他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看外強中幹,真遇上事了只會瞪眼虛張聲勢的母女兩人,冷笑一聲搖了搖頭,真沒看頭。
白嬌尖叫一聲,撲過來就要拉扯陸安然的頭發:“你個老婊。子生的小婊。子,你罵我,我打死你,都是你,楚大哥才會拒絕我的……啊!”
一把抓住她伸過來的手狠狠掼在地上,因為她是用盡全力撲過來的,反噬力道砸的地面都晃了晃,尤其是陸安然腳下的磚塊都松動了。
陸安然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毫不客氣在白嬌脊背上踩了兩腳,冷眼看着對方想爬起來腳尖碾上她的手指,在對上那雙憤恨視線的同時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
“咚——”白嬌吃痛大叫出聲,身體不受控制地滑了數米撞在臉盆架上,搪瓷盆哐當掉下來正砸在她的腦門上,一時間天花亂墜,腦袋完全懵了,只剩下本能地呻。吟。
縱使現在不喜歡,但白嬌也是自己的女兒,白氏怔愣一瞬立刻瘋了般撲過來:“你這個賤人。”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抓、撓兩種,尤其是白氏這種雷聲大雨點小沒多少力氣的,陸安然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四十五度直直沖着自己的笑容,在那張明媚的臉上卻顯得陰測測,白氏一愣,下意識就想停住腳步,但因為慣性還是沖了上來。
陸安然一個冷笑,擡腳直接踹在白氏的膝蓋骨上,又是一個地動山搖,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白氏睚眦劇烈掙紮着爬起來,面目猙獰地還想撲過來,被陸安然一個閃身避過,直接摔在了凳子上。秦風做的木制凳子質量非常好,跌倒過後也沒有壞,凳子腿戳的白氏哎呦哎呦再也爬不起來。
低頭看兩個蟲子一般蠕動着的人,陸安然絲毫沒有打了女人的羞愧感,畢竟……她們不是人。
他扶起來一個凳子坐下,倒了一杯茶送到嘴邊,餘光瞄見白嬌陡然亮起來的眼睛和期待的神色,唇角勾起一個更家詭異的笑容。
他端着茶杯,走到白嬌面前。
“呸!”白嬌憤恨想罵,卻因為腹腔疼的要命只能瞪着他。
陸安然猛然間伸手掐住白嬌的下巴,一壺茶一滴不剩地灌了進去,來不及吞咽的茶水順着她的嘴角落下來,流的到處都是,尤其是胸。前的衣服濕的完全貼在身上。
“……”白嬌頓時劇烈掙紮起來,哇啊哇啊地大叫,“你個賤人,你給我喝了什麽,你……”她趴在地上,兩根手指摳進喉嚨裏,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幹嘔聲,可因為肚子裏本來就沒東西,她自己也不忍心摳喉什麽都吐不出來。
陸安然回頭看瑟縮,完全不敢再過來“救”自己女兒的白氏,扯着嘴角笑了笑。
瘋子,秦念瘋了,那一刻,白氏絲毫不懷疑自己真的會被秦念殺死,她忽然想到以前抽打辱罵秦念,最恨的時候她也沒想讓對方死,可現在……
白氏身子猛烈顫。抖,一股腥臊味自空氣中彌漫開來,陸安然皺了皺眉,張口就看見白氏狠狠一個白眼,竟是将自己翻暈過去了。
陸安然無語,将白氏踢進桌子底下,吹了房間的燈,轉身離開了。
天色已經漸漸暗淡,拉開門就能看見不遠處瘦長的黑影,被秦逸影響的混亂的心緒逐漸安定下來,他在門口略站了站,發現那身影向前走了走,立刻飛奔過去,栅欄門本來就是開着的,他毫無障礙地撞進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安全懷抱裏。
“沒事吧?”楚易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卻因為光線太暗看不清楚有些着急,被陸安然拽住手嘲笑,“我人都在這裏了,還能有什麽事?”
不想提起他以前糟心事的楚易沒有反駁,只是抱着他的手更緊了緊。對方一進去他就後悔了,以白氏的作風,他根本就不應該答應小孩單刀赴會的。幸好,幸好沒事,楚易汗濕的手心緊緊貼在小孩的脊背上,透過單薄的衣物傳來的溫熱感逐漸撫平了剛因擔心而躁動的心跳。
“回去?”皓白的月光灑在那日益漂亮又白嫩的精致臉龐上,楚易擡起來的手頓了頓,捏了捏他的鼻子。
“嗯。”知道他想問什麽,陸安然也沒吊他胃口,否則今天某人一晚上都睡不着覺了,他主動說起,“白嬌給茶水裏下。藥了?”
楚易腳步一頓。
陸安然似是随口說:“我剛出來的時候,隐約看到一個黑影在秦家後院,看身形是個男人,本來想叫你的,但一閃過去了,想着我都出來了就沒出聲。”
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什麽藥不言而喻,楚易臉頓時黑了下來,轉身就要回去——
“別沖動,我沒敢吃他們給的東西,我現在也沒事,就當買個教訓以後不跟他們來往了。”陸安然死死抱住他的腰,甚至還撒嬌似的蹭了蹭,眼巴巴的表情看的楚易心疼不已,低頭在他眼尾上親了親,“是我的錯。”
陸安然癟嘴:“跟你沒關系,有危險我會叫你的,再說……”他拖長了音調,嘻嘻哈哈去摸楚易的肌肉,“以後你不會再讓我陷入危險啦!”
“嗯。”楚易憋了半天,也就只說出了一個字,可陸安然卻很高興,抓着他的手又爬他的背,“好累,背我回去好不好?”
“楚易,我喜歡你呀。”
楚易腳下一頓,差點把人扔了出去,半晌後板着臉回應道:“我更喜歡你。”
“嗯,我知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穿越,更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世界都會遇到同一個人,但陸安然本就是享受當下的性格,所以他現在——是真的很愛很愛這個人,當然不能放過。
月明星稀,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逐漸拉的更長了。
“小念哥答應我今天要教我寫字的,我不,哥哥哥,你真關門呀,你夾着我的手了,疼疼疼,哥哥哥,我錯了,我走我馬上走!”
陸安然迷迷糊糊似乎聽見了楚木的聲音,可因為腦袋鈍痛,也只是眼珠子轉了轉,到底起不來。餘光瞄見楚易一手搭在門上,脊背直的就像是鋼板,氣質凜然從背後就能想象出他此時定然是一臉嚴峻,面無表情瞪着楚木。
“楚易。”嗓子跟砂石摸過一樣粗粝,陸安然喉管發幹,瞄一眼桌上的茶壺吞了吞口水。叫了一晚上,他只能發出氣音,還想着怎麽才能引起楚易的注意,“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楚易風風火火就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
陸安然:“……”抻着脖子向外看。
楚易拉長了臉:“聽他亂說,手沒事。”
陸安然放了心,看了眼桌上的茶壺,對方就已經倒了杯熱茶送到嘴邊,他斜眼看楚易,對方不自在地轉開視線。
現在不好意思也有點太晚了,也不知道昨晚誰——陸安然城牆厚的臉也慢慢轉紅,他拉了拉被子,默默喝完了水。
趁對方轉身放杯子的時候,立刻躺了回去,遮掩性地問道:“小木找我什麽事?”
“他能有什麽事?”楚易完全沒有兄弟愛,“可能想撒嬌吧。”弟弟小的時候楚易很忙,怕他丢只能鋪條毯子在地上把人鎖在家裏,通常就是一整天。沒有家人陪伴,也沒有同齡人玩耍,所以相比起同齡人,楚木這孩子懂事的令人心疼,還是陸安然住進來了,才能偶爾從他身上看出孩童的影子來。
“還疼嗎?”楚易躊躇許久,還是問出了口,本來沒什麽大不了的,都老夫老妻了,而且就算是這個世界昨晚也不是兩人的第一次,只不過——看到楚易黑裏透着紅的面皮,不知為什麽,陸安然也有些害羞,他縮在被子裏閉着眼睛嗔怪道,“你說呢?”
楚易更不自在了,搓着手想上前卻又怕小孩不願意:“以後不會在外面……”
陸安然臉騰的燒起來了:“你胡說什麽呢,不準說了。”明明以前車震,沙灘震都試過了,哪知對方純情起來竟然還影響了自己,他現在當真跟古代初承雨露的哥兒一般,臊得身上都在發熱,急忙拉下來一點被子,瞪他一眼,“過來。”
含羞帶怯,媚眼如絲,楚易愣了愣,木偶人一般手腳僵硬地站在床邊。
“……”陸安然無奈嘆一口氣,主動掀開被子,“幫我揉、揉一下,揉揉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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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勞的我不值得誇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