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給極品親戚扒層皮
白氏和白嬌徹底搞不出幺蛾子了, 陸安然也不想趕盡殺絕, 這麽一個民風樸實的小山村, 如果真的咄咄逼人,他和楚易以後的日子怕是也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過了, 所以那天過後陸安然就已經徹底将白氏移除自己的生活了。
倒是楚易,這兩天行為詭異,農忙都過了,反倒他回來的越來越晚了, 有時候帶上幹糧,三兩天不着家都是短的,最長還有一個禮拜七八天的記錄,如果不是了解他, 換做其他人都要以為自家丈夫出。軌了。陸安然看出他心裏有事,只等着對方主動說起,誰知農忙結束後楚易越來越忙,別說沒找自己坦白,就是兩人見面都少了很多。楚木都在抱怨,他都快忘了哥哥長什麽樣了。
“怎麽還沒睡?”楚易裹着一身涼氣上了床,手都已經抓住被角了,想了想還是打開另一條被子, “夜深了, 早點睡吧。”他拍了拍陸安然的的脊背, 閉上了布滿血絲的眼睛。
陸安然眼角跳了跳, 柔。軟的小手從被子裏探出來, 小老鼠一般搭在了楚易的腰上。
楚易身子一僵,遲疑地将他摟在懷裏,下巴磕在他的頸窩處:“怎麽了?不舒服?”
“你這兩天幹什麽呢,等你好久。”陸安然淡淡抱怨,小手靈活地纏。繞着他的腰帶,也沒解開,就轉着圈玩。楚易本來已經很累了,但喜歡的人在懷裏,清爽的味道萦繞在鼻尖,一時間心猿意馬也睡不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抱着陸安然的力道又緊了緊,“忙,別等我了,你要早些睡。”
“楚易,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陸安然聰明,但面對自家人,他是個直腸子,不喜歡彎彎繞繞,甚至電視劇電影都會避開各種狗血誤會的情節,心裏有疑問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要問。皓白的月光下,他仰着臉,雙眼信任地盯着楚易,“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成你的家人。”
“你本來就是我的家人。”楚易驀地睜開眼睛,“我……”他不像楚木,小時候沒錢上學,笨嘴笨舌的情急之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将人抱得更近緊了,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有多喜歡懷裏人。
陸安然鑽進他的被窩,縮在溫暖的懷裏蹭了蹭他的下巴,委屈道:“那你什麽都不跟我說。”
今年地裏收成不好,家裏沒什麽存糧,因為秦念身體不好,需要好吃好喝好藥材養着,不到兩個月之前攢下來的錢就不剩多少了。本來扣扣索索還是勉強能過的,可眼看着快到秋天了,楚木要交學費,還要買書買筆墨紙硯,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以前他從來都不會委屈楚木,可今年……
小孩是空手搬出來的,不過即便回去恐怕也找不出幾件衣服,所以楚易想留出一部分錢給他做新衣服……算下來,楚易頭一次覺得自己如此沒用,竟然連自己的媳婦都養不起。
他板着臉自責道:“上山砍柴,順便打點野味,拿到鎮上去賣可以賺點錢。”城裏人都不喜歡做苦力,雖然換不了多少錢,但還是能過個好年的。他說完就忐忑地看着陸安然,生怕對方露出一丁點嫌棄的神色。
“就這個啊?”陸安然漫不經心捏了捏他有力的臂膀。楚易的身材很好,但不是刻意用蛋白。粉堆積出來的大塊鼓脹肌肉,而是經過常年勞作洗禮的條理清晰的瘦肉,想咬一口,他咽了咽口水,“我有錢啊。”
楚易一愣,随即脫口拒絕:“我怎麽能要你的錢?”
陸安然嘴角頓時就垮了下來:“我的錢不是你的錢?”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眼見着小孩生氣了,楚易差點咬到舌尖,慌亂見唇上一陣溫熱,小孩抵着他的腦門,輕聲道,“楚易,你這樣硬撐着我會心疼的,你要是累倒了我怎麽辦。”他輕嘆一口氣,摟着對方的脖子,唇。瓣貼在他的唇角上下開合,“我的錢給你,我的人也給你,以後你對我好,很好很好的那種,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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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來,楚易一直都是一個人,他靠自己養活大了自己,還讓楚木去村上的學堂,盡可能撐起這個價,可現在……有人說要心疼自己,要跟自己分攤這份苦力……
眼眶第一次沒出息地熱了,楚易不好意思讓小孩看見,緊緊按着對方的後腦勺,恨不得将人嵌在他懷裏。
楚易:“……”木着臉輕輕拉着小孩的頭發,低頭面無表情看他。
陸安然眼眉彎彎,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白的像個小神仙,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鹹鹹的。”說罷又皺眉,“臭啦。”
楚易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這兩天雖然一直跟動物的屍體打交道,但回來之後都有注意清理,尤其是在進屋之前都會洗刷幹淨,肯定沒味,但……還是沒忍住擡起胳膊自己聞了聞,逗得陸安然愣了一瞬,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他湊上去,鼻尖蹭着楚易的脖頸,舔了舔,“嗯,我男人的味道。”
“那你,想不想嘗嘗我的味道?”
就算有了錢,一家子總不能坐吃山空。楚易踏實肯幹,不怕苦不怕累,;聯想現在的時代和形勢,陸安然慫恿着他在鎮子上開了個小店,賣早點。
自然不是賣市場現有的,而是油條、油糕、千層餅一類的,以前他在早點攤幫過忙,這些原材料不費事,操作簡單、成品還好吃,生意自然不錯。即便穿越到古代,但陸安然沒野心,也不想改變世界引發革命青史留名什麽的,只想守着個生意興隆的早點攤子和自家男人雙宿雙栖。
“楚大哥?”陸安然就坐在靠門的凳子上,雙手撐着下巴看楚易炸油條,順着聲音望過去,就看見一個胖乎乎,油光滿面的男人滿臉驚奇地站在店門口,他眯了眯眼,對方就已經搓着手殷勤地去跟楚易套近乎了,眉心立刻蹙了起來。
這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一張憨厚老實的臉卻因為那雙賊眉鼠眼敗壞的一點好感度都不剩,明明是他先來打招呼,可舉手投足間都帶着顯而易見的輕蔑……有病吧。
陸安然看向楚易,後者還真認識來人,但顯然也不熟悉,點了點頭繼續炸油條,倒是那人蹬鼻子上臉,側身露出後面三四個跟他衣着相同,打扮也差不多的人,招呼着就往裏面走:“來來來,大家別客氣,這我哥,想吃什麽随便點。”
“……?”被他主人般的口氣震驚到了,陸安然詢問望向楚易,楚家還出這種變異種?楚易皺了皺眉,沒接話。
那人已經走進去了,自然沒注意到自己被落了面子,還四下打量着嫌棄店面窄小,坐不下,聽得陸安然只想把人扔出去。
他蹭到楚易身邊,餘光斜着還在跟同伴大肆談笑的人,一臉嫌棄問道:“誰呀?”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往後退點,小心被油蹦到了。”楚易橫跨一步,大塊頭嚴嚴實實将陸安然擋在身後,把鍋裏的最後一根油條撈上來控油,回頭看一眼已經逐漸空下來,完全看不出早上火爆程度的小店,在圍裙上使勁蹭了蹭手,這才摸了摸陸安然的耳垂,“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點?”
“我還不餓,你歇會。”陸安然手揪着袖子擦了擦他腦門上幾乎成河的汗水,癟嘴。淩晨兩三點開始準備,一直忙到現在手都沒帶停的,想到上輩子的叱咤風雲,陸安然覺得又好笑又心疼。
“還剩點豆腐腦,調點辣椒油,剛好有剩下的蔥花,你就着這兩根油條先吃點。”剛炸出來的油條還在冒熱氣,筷子夾上去刺啦一聲掉下來幾小塊碎末,大喇喇昭顯着酥脆感。楚易創造開發能力一等一的強,陸安然就演示了一遍,他不僅融會貫通,甚至比師傅的手藝還好,毫不留情将陸安然拍死在沙灘上。酥脆可口,一口咬下去似乎還能感受到香濃的油,內裏稍顯軟糯,完全中和了油膩,面粉裏撒了少許的鹽和胡椒,單是想想舌尖上的口水都在泛濫……
“楚大哥,還有什麽吃的沒?”來人擺着笑臉走過來,探頭探腦看着攤子上的東西,“聽說韭菜盒盒好吃。”說話間,手就已經在簍子裏摸了一塊韭菜盒盒往嘴裏送去,因為是剛出鍋的還在瀝油,燙的他直哈氣。
韭菜的清香水分和着酥脆的表皮,那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艱難地将嘴裏東西咽下去:“楚大哥,真好吃,還有嗎。”說着還要伸手去抓油條,被楚易眼疾手快捏住了手腕。
來人塊頭大,但只是個花架子,疼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咧着嘴埋怨道:“楚大哥?你幹什麽?”
“誰是你楚大哥,你哪來的,砸場子的?”陸安然觀察了一會,沒看出來楚易對他有什麽特殊的,反倒是神情間挺反感的,公事公辦說道,“油條沒了,韭菜盒盒,呶。”他指了指簍子,“就剩那幾個了,你要幾個?”
“你誰呀?”
“我老板!”
來人愣了一瞬,再看向楚易的眼神又變了,張嘴半晌後不屑說道:“原來就只是個打工的。”說罷撣了撣衣袖,不與為伍似的轉頭就離開了。
陸安然:“……”這是哪來的傻子?
楚易擦了擦手,手腳利索地給他調了一碗豆腐腦,問道:“你不認識他了?”
陸安然一臉茫然:“我應該認識他嗎?”
楚易眯眼睛:“他是秦智。”
“……”好像是有那麽一個叫秦智的弟弟,在鎮子上上學?陸安然撓了撓臉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是男大十八變。”他端着飯碗,嗖地拿過油條,回到剛才的位子上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流油,邊吃邊想,這人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火候把控的永遠那麽到位,酥脆可口,舌。頭幾乎要吞下去。
偶爾才會想到秦智,也只是感慨,不愧是白氏的兒子,這基因,有夠強大。
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村上發生的事情,陸安然勾了勾唇角,也是,白氏瘋病雖然鞏固了,但依舊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秦風在村子裏完全擡不起頭,賣孩子的事情他都能做出來誰還敢跟他交好,前段時間又聽說白嬌懷孕了,只能收拾包袱夾着尾巴灰溜溜去那個小混混家了,這些——不管哪一件事,好像都不太适合往出說。
不過早晚都會知道……但陸安然沒想到,可巧會這麽早。
“快快快,快去叫大夫啊,流血了,這麽多血。”
“抱起來,抱起來啊,李三,你媳婦流血了。”
“孩子,快快快,都讓開。”
陸安然将碗筷放到水桶裏,抻直了脖子往外看。店裏還有個穿着碎花外衫的小姑娘,藏在他的腿上也跟着好奇地四下張望着。
她兩只短短的胳膊抱着陸安然,癢的陸安然只想笑,“小丫,小心摔了。”陸安然摸出來一顆糖果,放在她手心裏,拍拍她的肩膀,“快回去你爺爺那邊。”這才沒一會,街上就已經亂糟糟的了,這蘿蔔頭出去不到一分鐘肯定就不知道被帶去哪兒了。
倒是陸安然自己個,趁着楚易在收拾東西,跑出去看熱鬧。
熱鬧距離不遠,陸安然踩在店門口的石凳子上正好能看見邊緣——幾個人扶着一個穿的青灰色破破爛爛布裙的女人站在路中間,那女人蓬頭垢面,深深埋着頭看不見臉。
女人似乎很痛苦,手捂着大肚子肩膀都在抽搐,斜斜地掙紮着靠在身邊的幾個女人身上,身下的衣裙實在太髒了,也看不出來流血了沒,陸安然皺眉,有人欺負大肚子?這麽壞?
眼神轉了一圈,他便找到了願意,因為大肚子是個壞人,欺負她的人同樣,也是個壞人,兩相比較,陸安然看熱鬧更自然了。那人畏畏縮縮站在人群中,不斷地用衣袖捂着臉,但卻時時刻刻關注着包圍圈裏那個髒兮兮的女人,視線還時不時地轉到女人面前正在罵罵咧咧,面對大家指責聲音也更大了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上的粗布褂子倒是比女人更要幹淨一些,但矮小的身材和猥瑣的面容讓他像是一塊黑漆漆的老鼠屎一般,讓人不自覺地就想跟他拉開距離,江夏看了一眼就已經抑制不住胃裏有點難受了,幸虧早上吃的不算多。
“婊。子,賤。貨,我哪有錢給她看大夫?”
“要不是她下。藥,我能娶她嗎?要不是能拿回那三兩銀子,誰認識你是誰呀。”
“賤。貨,身上還有錢嗎,別裝可憐,快拿出來。”
男人肮髒的手在白嬌的身上胡亂翻着,嘴裏蹦出越來越不堪入目的話語。
“李三,孩子可是無辜的,這可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這婊。子當時給我下。藥了,誰知道這是不是我的孩子。”李三一臉厭惡地看着白嬌,猥瑣地笑了兩聲,又旁若無人地撕扯着白嬌的衣服,似乎在翻找錢財。
“這一家子——算了算了,還是趕緊送進醫館吧,待會要鬧出人命了。”
一只溫熱的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陸安然轉身,楚易像是沒發現街上亂子似的:“站這麽高危險,下來去收拾東西,下午還要回村上。”
“嗯。”陸安然跳下來,回頭正好瞄到早從店裏出去的秦智,身邊還跟着他那幾個同學,一行人左顧右盼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陸安然忽然掙脫開楚易的手,跑進人群裏喊了一句:“秦智,這不是你姐姐嗎,怎麽大着肚子在這裏被人欺負?”喊過之後迅速跑回來,縮進了楚易的懷裏。
楚易:“……”無奈又縱容地摸摸頭。
一句話猶如熱水進了熱油,秦智周圍的人早都看到了這場鬧劇,但讀書人自視清高,本來都已經走過去了不成想聽到這麽一句話,當即露出吃驚的神色,還有一個落在後面的同學,臉上慢慢都是鄙夷和嘲諷,似是和秦智積怨許久。
“姐姐?秦智,你認識這個瘋……”同學未竟之話讓秦智頓時紅了臉,梗着脖子想要反駁,可白嬌本來都已經被抽的沒了力氣,聽見這麽一個名字,求生欲讓她艱難轉動着脖子,想要尋求呵護。這一來也讓陸安然看清楚了她的全部面貌。
白嬌以前雖說不好看,但沒吃過苦,後來即便憔悴也還能看出人樣,可現在——這個女人臉上溝。壑縱橫,也不知道是被指甲抓出來的還是鞭子抽打的,又因為沒有得到及時醫治髒兮兮地甚至還帶着黃黃的濃水,像是末世的喪屍,看的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難怪除了一個人攙扶着她的胳膊,兩個人虛虛搭襯着手,其他人都站的遠遠的。不是害怕誤傷孕婦,只是嫌髒。
看來白嬌用實際行動為陸安然見證了,嫁給小混混之後有多慘,也虧得他過來了,否則對于小秦念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就連剛還淡定的楚易身形都晃了晃,面色難看。身心都體會到了把秦念嫁給李三将會給對方帶了何種毀滅性的影響。
白嬌迅速鎖定了秦智,就像是大海中抓到最後一根父母,踉跄着幾乎是吧自己摔在秦智身上,壓得胖子智也差點一頭栽下去。秦智被蹭了一身髒污,躲避瘟疫一般大驚失色地扯開瘋子的手:“你幹什麽,別碰我,別過來……”
白嬌怎麽會松手,随着秦智的掙紮,她抓的更緊了,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聲音嘶啞哀怨:“秦智,救救我,救救我,他是魔鬼,他要我死,秦智,帶我回家,一定要帶我回家,我要回家,不然我會死的。”
“你這個瘋女人,你說什麽呢?這是秦智?”貪婪的視線落在秦智潔白的學士服上,搓着手似乎要把對方扒光跟在白嬌身上搜錢一樣好好翻找。
周遭這麽多人,身邊還有同窗,一向裝作有錢人的秦智囧的幾乎要找地洞鑽進去,可不認姐姐這種事若是被傳開了,他還怎麽上學。慌亂間有又迎上小混混貪婪惡心的視線,頓時就萎了:“姐,你成親也沒跟我說。”
這句話完全戳中白嬌的痛腳,她立刻就吼了出來:“誰成親了,我才沒有,是他,是他強。暴的我,我不是自願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混亂中她揚手打在秦智的腦袋上,卻因為氣力不濟被閃開了,反倒是重新撲在了秦智身上,甚至都能看見他臉上的黃點掉落在白色的學士服上,泅出黃。色的污漬。周邊人,尤其是跟在秦智身邊的人,離得更遠了,還有人捂住了鼻子,眼底滿滿都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看的秦智從後頭道心口都一陣憋悶,卻無處發洩,也不敢發洩。
白嬌的精神狀态很不好,她死死咬着下嘴唇,黑紅的血痂被她咬掉了又流出鮮紅的鮮血,她死命地拽着秦智的衣袖,翻來覆去只能說出帶我走,救救我的語氣。
本來扶着白嬌的人見她還有家人,立刻丢開炸。彈似的松了手:“還真的認識呀,快點把你姐送進醫館吧,再這樣下去就要鬧出人命了,快點吧。”
完了,他在學堂一直出手很是大方,從未透漏過半點家裏情況,甚至有意無意隔絕和家裏來往,同窗都誤以為自己是小村子裏的小公子……現在……他絕望地看向同伴,幻想着對方會如何看待自己?撒謊?窮鬼?還是瘋子的親戚都是瘋子?
成堆的問題湧現,秦智腦子一片混混沌沌。忽然,他的胳膊被猛地一拽,擡臉對上李三兇狠的視線:“你姐沒錢了,你身上有錢吧,你穿這麽好,肯定有錢吧,先借給我點吧,你穿的這衣服是盛唐書院吧。”
被點出來書院的名字,秦智立刻就更慌了,他下巴抖動最終還是沒能耐面對,盯着白嬌看了許久忽然一狠心甩下他的手轉身白嬌就跑,邊跑還要邊喊:“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她,別找我,我也沒錢。”生怕李三在後面追着他似的。
眼見着唯一的救贖就這樣棄自己不顧,白嬌崩潰地大喊一聲,聲音凄厲哀怨,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去,幸虧身邊人的反應快,不然就真的摔下去了。
白看了一場鬧劇,楚易盯着被人架走的白嬌看了許久,雙拳緊攥複又松開,最後深吸一口氣斂去眼底的所有神色,低頭捏捏陸安然的臉蛋:“走吧。”
陸安然笑嘻嘻應和,幫忙将外面的小凳子全收進了屋裏,頭都沒回一個。那個害死原主的小混混,陸安然從來都沒想過去報複,畢竟,這麽底層的小人物,得怎麽掙紮才能活下去?自己又何必摻和一腳,髒了眼污了手。
“那些放着你別動,待會衣服要弄髒了,後面桌子上是早上隔壁送過來的梅花酥。”楚易招呼着,洗鍋刷碗掃地收拾凳子,當真一點活都不讓他幹了,陸安然擦幹淨了手,端着裝了梅花酥的盤子,搖搖晃晃膩在他身邊,撚着糕點往他嘴裏送,對方不吃還要吹胡子瞪眼,對方吃了偏偏指頭要戳着人家舌尖玩,弄的楚易臉紅心跳又無奈,活也沒幹完只好由着他去了。
陸安然笑的比梅花酥還要甜,踮着腳舔幹淨楚易嘴角的渣滓:“就喜歡吃你這麽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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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哥兒和楚易的故事就到這裏啦~
大寶貝們,還滿意否!
周四見周四見~新的故事,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