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喲,咱陸少這是怎麽了啊,臉色這麽難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惹你不痛快,跟哥說,哥替你教訓他!”

徐楚河擁着懷裏的漂亮女人,哈哈笑着,在女人臉上親了一口。

“徐少,你真讨厭……”

陸鳴殊面色不善地看着打情罵俏的兩人,在徐楚河又一次将手伸向女人的時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走了。”

“別啊,走什麽走啊。”徐楚河将女人推到一邊,伸手去抓陸鳴殊的胳膊,“才剛來一會兒怎麽就走了?掃興麽這不是……”

接着看向其他幾個朋友:“他這是怎麽了啊,到底誰惹了這位爺?”

“草了,還不是那個小明星。”王鳴成說,“搞得這位爺這兩天就跟吃了乍.藥包似的,一點就炸,偏偏你還當着他面玩明星,這不是正好在他雷區蹦迪麽。”

這話一出來,沙發上的那個女人身體僵了僵,強撐出來的笑意頓時凝固在嘴角。

而剛剛還濃情蜜意的人不耐煩地朝她擺擺手,像打發一只寵物一樣打發她:“你先走。”

“好的,徐少。”女人乖巧地笑笑,然後整理好儀表,向沙發上的其餘人打了招呼,戴上墨鏡口罩,邁步離開了包廂。而徐楚河從頭到尾沒再多看她一眼。

關上包廂門的那一刻,女人臉上的笑容就再也維持不下去。

她粉絲千萬,在衆人眼裏是“高嶺之花”“冰山女神”,可私底下呢……什麽女神,何來高冷,不過是供這些大少爺取樂的玩物而已。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連條狗都不如。

但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怪不了別人。

只是不知道剛剛那些大少爺嘴裏的那個小明星是誰,看來是要倒黴了。

真是傻啊,入了這行還想清清白白、還敢開罪這幫子大少爺,這不是存心找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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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小明星啊,是叫周什麽寧的那個?”包廂裏,徐楚河問。

“什麽啊,周寧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早不知道換過多少個了,虧你倆還整天處一塊兒,怎麽消息還沒我靈通。”另一個朋友笑道。

“草,又換了?那個姓周的長得還行啊,要不是我不好這口,我都想試試了。”徐楚河回憶着那個小明星當初攀着陸鳴殊脖子給人嘴對嘴喂酒的模樣,頗有些遺憾地說。

宋時然聽不下去了:“你倆半斤八兩,就誰也別說誰了。”

他們都是混一個圈子的朋友,從爸媽這輩到祖上幾代,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仗着家裏有錢有勢,一個個都玩得很開,特別是陸鳴殊和徐楚河。

只不過陸鳴殊愛玩男的,徐楚河喜歡女明星和女網紅,還得是某個部位大到一手握不住的那種。

他倆換床伴比尋常人換衣服還勤,有段時間更是離譜的弄過一個比賽,就比誰一年裏泡到的明星多。

後來事情也不知道怎麽被陸鳴殊的爺爺知道了,老爺子把人叫回家,拿着馬鞭把陸鳴殊抽得進醫院躺了半個月,這事兒才算消停了。

但好景不長,沒多久這人又死灰複燃,該吃吃該喝喝,該泡明星繼續泡。老爺子管不了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随他去了。

只說:“丢人現眼的混賬東西,再這麽胡鬧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跌個大跟頭!”

再一兩年,老爺子走了,就更沒人鎮得住他。

陸鳴殊不覺得自己會跌跟頭。他又不喜歡那些人,只是睡睡而已,睡膩了就換一個。

他們一個出賣.身體、一個給錢給資源,你情我願、心知肚明的一樁交易,誰也別談感情,雙方都滿意就行。

不過這回陸鳴殊卻在一個小明星身上碰了壁。小明星叫季辰羽,是個三十八線小演員。

照他那咖位,基本是娛樂圈查無此人,陸鳴殊之所以能發現這人,還是因為他剛睡膩了上一個床伴,暫時沒新目标,就跑影視城親自物色人選去了。

這一物色就正好撞見了在片場演小太監的季辰羽。小孩兒當時正在拍受罰的戲碼,剛開春的三月,直挺挺地跪在人造雪地裏,一盆水當頭澆下,凍得直打哆嗦。小臉和嘴唇煞白煞白的。

陸鳴殊一眼就相中了對方,覺得這小孩兒長得夠水靈,眼睛撲閃撲閃的,透着股機靈勁兒,在那什麽的時候應該挺會來事兒。

和小演員演對手戲的那個宮女蠢鈍如豬,這麽簡單的一場戲愣是重拍了四五條,陸鳴殊等得心浮氣躁,差點沖上去對那女人說:“你滾開,讓我來演。”

好不容易這條過了,小明星跑去換幹淨衣服,陸鳴殊便很不要臉的跟了過去。

片場人多又亂,季辰羽連個助理都沒有,混在一堆群演裏,在旁邊搭起來的一個簡易窩棚裏換衣服。

淋了水的衣服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很不好脫,被排隊等着的群演催了又催。小明星臉皮薄容易害羞,出來時整張臉都是紅的,連聲說着抱歉。

陸鳴殊就在一旁看着,心裏尋思着是要在這時候過去搭個讪,還是到時候直接讓秘書安排。

他那時候還自信心爆棚,覺得拿捏這麽一個小明星簡直易如反掌,只要自己勾一勾手指頭,對方就會屁颠屁颠的跑過來,沖他搖尾乞憐,求他丢給自己一根肉骨頭。

小明星低着頭從他身旁走過,步履匆匆的趕去片場。一邊走一邊整理着身上的戲服。

還是身太監服,穿得歪七扭八,左邊的鎖骨不小心露出來,正中間一顆小紅痣猝不及防落進陸鳴殊眼裏。

陸鳴殊心頭一怔,緊追了幾步攔在那小明星面前,朝人說:“你叫什麽名字,以後跟我吧。”

直截了當,是他一貫的風格。

陸鳴殊雖然玩過許多人,但并沒有強迫人的喜好,講究的都是雙方願意。只不過有些人輕輕松松就會點頭答應,有些人喜歡拿一下喬,需要他假模假樣的用點心思哄一哄。

只有一種情況下是例外,那就是碰上鎖骨上有紅痣的。陸鳴殊身邊的朋友們都知道,這位祖宗對鎖骨長紅痣的男人情有獨鐘,但凡碰上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別想逃過他陸大少爺的手掌心。

還有人曾開玩笑說:“陸少,你初戀是不是就是鎖骨長紅痣啊,要不怎麽生了這麽個癖好?”

陸鳴殊當時只是笑笑,喝空了杯子裏的酒。

但鎖骨長紅痣的人并不多,陸鳴殊這些年也就碰見過那麽幾個,幾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他也确實對他們好,跟着他的時候說是有求必應都不為過,好聚好散後也是又送房又送車,拿着比其他床伴更多的“分手費”。

所以如果說陸鳴殊本來只是對這個小明星有點興趣,覺得可以玩玩的話,看到這顆小紅痣的那刻,就下了必須要把人弄到手的決心。

小明星宛如看一個智障似的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的從陸鳴殊旁邊逃開。這回陸鳴殊沒去追,而是打了個電話給秘書,讓對方去辦。

然後就開着車回了別墅,等着小明星乖乖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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