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顧浔一年裏本來也沒有多少工作安排,恢複“自由身”後,他沒有簽新的經濟公司,寵物醫院那個工作終于名正言順成了專職。

其中最高興的是盛澤軒,他大手一揮,給了顧浔一個副院長的頭銜,自己則更加心安理得地追在心上人屁.股後面跑。

但陸鳴殊給他付的那筆解約費顧浔仍記在心上,兩人把矛盾說開後,他寫了張欠條給陸鳴殊:“沒想和你生分,也明白你的心意,但我覺得該我承擔的還是由我自己擔着。”

說白了就是不想讓兩人的關系和金錢沾上邊。

兩人才和好,陸鳴殊也不想再為了這事和人吵架鬧別扭,便把欠條收下了:“那我就當這是顧醫生上交的工資。”

一個男人,會把工資上交給誰,這簡直不用細說。這個念頭讓顧浔忍不住心潮澎湃,捉着陸鳴殊的後頸、接了好一會兒的吻。

“嗯。都給你。”

隔天晚上,陸鳴殊參加了一場商業酒會。酒會一如既往的無聊,他懶得同人虛以委蛇,便坐在沙發上玩消消樂。最近卡關了,最新一關玩了兩天都沒通關。

按照平時,他早就花錢買道具了,但顧浔不讓,最近他們在比賽,顧浔說誰都不能花錢作.弊,一周之內看誰通過的關卡多。輸的人給贏的人做一頓早飯。

陸鳴殊當時被他圈在懷裏親,一上頭就答應了。事後才想起來不公平——他都上千關了,難度明顯比顧浔大好吧?

但他一個大男人,答應了就是答應了,總不能轉頭就開始計較這些,然後說要反悔吧?

就做不出這種事。太沒面子了。

所以為了贏,只要一攢滿體力,他就開始闖關。商場上這麽多難搞的對手都被他打趴下了,還真就不信他能輸在一道關卡上。

然而……體力再次告罄,陸鳴殊懊惱地退出游戲,給顧浔發了條消息過去:“顧醫生在幹嘛?游戲闖到第幾關了?”

顧浔今天不用值班,兩人在他下班的路上通過電話。

顧浔的回複沒等來,等來的卻是幾個公子哥朋友。都是經常一起吃飯喝酒的人,混得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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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随便聊了一會兒天,陸鳴殊興致寥寥地回了幾聲,沒怎麽說話,時不時看看手機,但顧浔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就是不回他消息。

話題後來轉到了男女那點事上,有個朋友突然問陸鳴殊:“對了陸少,您之前交代我們要雪藏的那個小明星,搞到手了沒?”

陸鳴殊其實已經快忘記自己當初說過的話,被人這麽一提才想起來。他食指和拇指卡着手機邊緣,漫不經心地摩挲着,唇角微挑:“當然。”

肯定的答案引得衆人一陣哄笑。都是玩得很開的人,私下裏最愛的話題除了煙酒車,就是這檔子事。

另一個朋友笑道:“你就多餘問這個,還有誰是咱陸少搞不定的麽,是不是啊陸少?”

陸鳴殊笑了笑、沒說話。

心裏想的卻是,豈止有我搞不定的人,我特麽還被人搞了呢。

顧浔這個老畜生,以前沒談過戀愛、也沒和誰搞過什麽不正當關系,一朝開了.葷.之後那完全是開閘洩洪那個程度,能弄死人。

陸鳴殊不是沒試過反抗,但那家夥也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力氣大的要命,他回回都被單方面碾壓,沒一次成功的。

更要命的是這人花樣還多,每次都讓陸鳴殊很舒服,一舒服他就忘記要反抗,照這樣下去他真該躺習慣了……

但真相肯定是不能和這群人說的,他被顧浔比下去、追不到小明星已經夠丢臉了,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還被人壓了,那簡直不敢想象會是什麽局面。

到那時,他陸鳴殊就該被釘在恥辱柱上,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他早就被我弄服了,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陸鳴殊口無遮攔地說。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拿顧浔的事情開了幾個上不得臺面的玩笑,陸鳴殊聽着心裏很不爽,又沒法發作,一個勁喝悶酒。

就在這時,手機震了下,是顧浔的消息。陸鳴殊莫名有些心虛,隔了幾秒才把消息點開。

——剛剛在洗澡,現在在吃蛋糕。

後面跟着張照片,是塊裝在碟子裏的奶油蛋糕。

因為生日當天不歡而散,所以和好後的第二天陸鳴殊就給顧浔補過了一個生日。

這次他什麽禮物都沒準備,就是訂了個三層的生日蛋糕,陪顧浔許了生日願望、吹了蠟燭。

兩人都不太愛吃甜的,各自吃了一小塊,之後自然又是抱在一起接吻、做。

陸鳴殊:“不能吃了吧,都一個星期了,早壞了!”

顧浔:“沒壞、能吃。”

他把蛋糕放在冰箱裏,早上拿來當早飯、晚上臨睡前再吃一塊。味道是沒有剛買來時好,但也沒變質。

蛋糕保質期就三天,怎麽可能沒壞!就你這個什麽垃圾都吃的家夥吃不出來!

陸鳴殊心裏氣悶:“早知道就訂個小一點的了……真的別再吃了啊,吃壞身體怎麽辦?”

顧浔又給他拍了照片,是已經空了的蛋糕盒子。 “嗯,已經吃完了。”

“那陸少準備什麽時候甩了他?弄起來帶勁麽?我也沒玩過這類型的,陸少如果不介意的話,到時候我想……”秦峰意味深長地笑着。

這哥們陸鳴殊已經認識很多年,但兩人的關系說不上多熟,姓秦的他老爹是個暴發戶,爹和兒子都很愛往他們這個圈子擠。

而且這人也是個彎的,和陸鳴殊偏好挺相似,好幾個跟過陸鳴殊的人最後都跟了這人。

但他不像陸鳴殊那樣一次找一個,而是全養着,今天跑這兒、明天跑哪兒,後天再換個窩……跟皇帝翻牌似的。

所以他後半句話指的是什麽,壓根不用細想。——這是也看上顧浔了,等着從陸鳴殊手裏接盤了。

“沒膩。暫時不想甩。”

陸鳴殊以前不在乎這個,他每次“分手”都分得幹脆、幹淨,不喜歡和人藕斷絲連、也絕不吃回頭草,所以那些跟過他的人後來又去跟誰,他不操心,也管不着。

但這次卻讓他心裏有點窩火。他莫名不喜歡秦峰用這種輕佻的語氣臆想顧浔。

那是他的人,還輪不到別人觊觎。

而且一想到壓過他的顧浔再被別人壓。陸鳴殊心裏就跟吞了一百只蒼蠅那麽惡心。

顧浔的新消息過來,是問他酒會結束了沒有。

陸鳴殊說:“酒會好無聊,碰見個不會說人話的蠢貨。”

顧浔發了個笑的表情,問他:“能提前走嗎?”

陸鳴殊:“能。”

顧浔:“那就回去。”

因為顧浔這句話,陸鳴殊真就拍拍屁股提前離場了,但他沒回去自己家,而是跑去找了顧醫生。

——聽一群臭魚爛蝦談論如何泡男人泡女人,倒不如和顧浔親親熱熱,說不定哪天就能翻身反壓了。

到時候一定要拍他幾百張照片,好好煞一煞這狗東西的威風。

“怎麽突然過來了?”顧浔看見他很意外。

“因為……”他假裝要說悄悄話的樣子,顧浔便微微低下頭靠近他,配合他的姿勢。

陸鳴殊彎了彎唇,把他脖子勾下來,黏黏糊糊地和他接吻。“因為我想你了。”

顧浔是個很容易哄的人,因為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笑起來,性感的喉結在陸鳴殊掌心之下滾了滾,像小鈎子似的輕輕在陸鳴殊心上勾了下。

“我今晚不回去了……”柔軟的唇貼上去,含住凸起的喉結,舌***,從喉結一路到耳垂,“顧醫生收留我嗎……”

顧醫生用一個吻回答了陸鳴殊這個問題。

接完吻,陸鳴殊去浴室洗澡,顧浔給他拿換洗衣物。

之前陸鳴殊已經留宿過幾次,還拿了些衣物過來備着,但就是沒準備睡衣。

倒不是忘了,就是故意的,想穿顧浔的。

不過顧浔睡衣本來也不多,勉強夠換洗,有了陸鳴殊這個金貴的大少爺之後就不一樣了,顧浔舍不得讓他跟自己一起将就,特地去商場買了幾套貴的,自己穿原來的,陸鳴殊穿新的。

“阿浔,這衣服是不是新買的?”陸鳴殊洗完澡出來,邊往身上套睡衣,邊問。

他沒用毛巾擦頭發,發梢上的水珠一半滴在地上,一半落在衣服上,很快把半件衣服都打濕了。

顧浔把拖鞋送到他腳邊:“把鞋穿上,當心着涼。”

陸鳴殊皮膚很白,常年不見光的腳背就更白,腳趾頭輕輕勾了下,因為剛洗過熱水澡的緣故,指甲蓋都染上了一層薄紅,可愛又好看。

讓顧浔不自覺想起兩個人親密時候的樣子。這雙腳總是繃緊了勾着他的脖子、或者被他握在掌心裏細細密密地親。

“親我。”陸鳴殊沒理會那雙拖鞋,彎下腰向他索吻。顧浔親了親他嘴角,然後拿起一只拖鞋、又握住他腳踝,替他把鞋子穿上了。

幾滴水珠落在顧浔臉上和耳朵上,有點癢。“這個毛病能不能改了?”

“不能。”陸鳴殊攀着他一邊肩膀,理直氣壯,“我喜歡阿浔給我穿鞋,也喜歡阿浔給我吹頭發,阿浔會嫌我煩嗎?”

“不會。”顧浔站起身,把人推進衛生間,先用幹毛巾給他擦了頭發,又握着吹風機開始吹。

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顧浔幹得駕輕就熟,陸鳴殊被吹得整個人懶洋洋的,舒服地眯起眼睛。

兩人時不時接個吻,陸鳴殊不肯好好站着,到後來時直接靠在了顧浔身上,側身環住他的腰,小聲說:“寶貝兒,我好喜歡你啊……”

他看起來像是要睡着了,輕而低的一句話更像是夢中的呓語。

顧浔臉上的神色更溫柔,他親了親陸鳴殊被吹得發紅的耳朵:“我也是。”

陸鳴殊頭發長,又時不時被各種“意外”打斷,這頭發吹了快半小時才結束,吹完頭發出來,陸鳴殊眼尖地看見床頭櫃上有一枝白色月季,被插.再一個玻璃水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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