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但還來不及多說什麽,顧浔俯身壓了下來,胸膛抵住他後背,與此同時嘴唇貼上去,将他後頸的那塊阮肉一口叼住。
陸鳴殊吃痛,身體下意識繃緊,白皙修長的脖子艱難地扭過來,疑惑地看向顧浔,将剛才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問完整:“阿浔,你幹什麽……”
贛你。
顧浔心想。
但他知道身下的這人不會乖乖就範,他們倆對彼此都抱着同樣的想法。
所以顧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只手繼續将人壓制住,另一只手摸到最後那片布料的邊緣,伸了進去,輕輕捏住陸鳴殊的軟肋,然後一條腿幾近陸鳴殊的雙腿芝間,更強勢地将人壓制住。
到了這時,陸鳴殊終于遲鈍地覺察到了點不對勁,他發現事情似乎開始變得失控,現在的形勢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阿浔,你別跟我開玩笑,我們……”
顧醫生對待任何事情都嚴謹認真,絕不會開玩笑,他吻了吻陸鳴殊滲着細汗的脖子,手掌動起來,時緊時松,交替撥弄。
他連自己動手都很少,卻很知道要怎麽才能讓陸鳴殊高興,因為陸鳴殊的反應實在是太直白了,光看他的表情,顧浔就知道自己該照顧哪處,要重一點還是輕一點。
陸鳴殊的身體很快軟成一灘椿水,在床上急促地喘氣。
而顧浔終于短暫地松開手,走到旁邊的櫃子前,取了條酒紅色的領帶,将陸鳴殊的雙手捆綁起來。
陸鳴殊當然不樂意,激烈地掙紮起來,但他身體這會兒還是軟的,壓根不是顧浔的對手,後者在他手腕上打了個死結,他越掙紮,領帶便拉得越緊。
顧浔始終一言不發,将他翻了個身,扯下最後那片布料,身體重新貼上來,那團衮燙如澇鐵一樣抵着陸鳴殊的後腰,宣告着對這俱身體有多渴望。
這原本是陸鳴殊非常樂意見到的結果,他就是想要這個人對自己有渴望,想要看到對方因為自己易亂晴謎,可現在被制住的人變成了自己,這種感覺就不怎麽美妙。
“等等、等……阿浔,我覺得這事我們還可以商量一下,我們……呃……”
可顧浔不想商量,他在陸鳴殊那上面抹了一把,手指沾到濕潤,物盡其用,重新抹回到陸鳴殊身上,也抹了些在自己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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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那令陸鳴殊不寒而栗的澇鐵就用力擠了進去,将陸鳴殊所有未盡之言一并帶進了身體裏……
燥熱的夏天就要過去,顧浔趕在夏季的末尾,吃到了心向往之、珍之重之的那顆櫻桃……
“我以前可都是上面的,所以我好愛你啊,顧醫生。”陸鳴殊伸出一根手指在顧浔肩上戳了戳,嗓子啞得厲害。
前半句是真心話,從來都是陸鳴殊弄別人,誰要想弄他,那簡直是不知死活。結果剛才,他居然被顧浔這個蠢東西弄了一次又一次……
這可真是……
為了報複,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點!
但陸鳴殊是個享樂主義者,一邊是自尊心嚴重受挫、覺得受到了侮辱,一邊又覺得舒服、忍不住一次次靠近。
兩個念頭相互拉扯着,讓他心裏矛盾極了。
顧浔親他的鼻子、親他的唇:“嗯,我也愛你。”
他情緒內斂,交往的這些時間,從來不輕易向陸鳴殊表露心跡,像這麽直白的情話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陸鳴殊在他懷裏拱了拱,用牙齒咬住他的肩頭,剛剛被手指點過的那個地方。
那裏本來就有道他咬出來的牙印,這會兒他卻想将它咬的更深、更重。
想在顧浔身上打下自己的标記,讓別人再也不能觊觎他。
這個念頭有點荒唐。陸鳴殊呼吸窒了窒,覺得自己心跳得有點快、有點亂。
他松開牙齒,舌尖嘗到了一點淡淡的鐵鏽味。顧浔的肩頭果然被他咬破了,有細小的血珠冒出來。
剛才那兩個多小時他意識昏沉,以至于到現在才發現,這人左側鎖骨上居然有一道陳舊的傷疤。
疤痕挺大,手指觸摸上去的時候能明顯地感受到凸起。他輕而小心地碰了碰,在上面落下一個親吻,然後問顧浔:“這是怎麽弄的?”
“小時候出過一場車禍,鎖骨被樹枝貫穿。”顧浔不停地親他,都是很溫柔的、不帶別的任何念頭的親昵。
明明是在說驚心動魄的事情,語氣卻很平靜。
陸鳴殊将嘴唇貼在那道傷疤上,許久都沒有移開。“疼麽。”
“不疼。”顧浔說。陸鳴殊不信,眼睛和鼻子不知不覺紅了,“騙人,肯定很疼。”
顧浔見不得他這樣,一對上這樣的視線,他就會忍不住想起剛才那兩個小時裏陸鳴殊紅着眼尾、挂着淚珠的樣子。
“你是我的了,只能是我的了。”他附在陸鳴殊耳邊一遍遍地重複着這句話。陸鳴殊被逼得不住點頭,“是、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只要一想到那些畫面,顧浔的胸腔就鼓噪着疼得厲害,那種想要把陸鳴殊弄碎了揉進骨血的瘋狂念頭一浪高過一浪。
想再看陸鳴殊哭、想聽他重複那些諾言和情話。可陸鳴殊不一定能再受得住……
顧浔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怕,他咽了下喉嚨,避開視線,小聲地“嗯”了下。聲音太低,更接近于氣音,只是喉結稍稍動了動。
陸鳴殊更近地貼着他:“那你還生氣嗎,原諒我了嗎?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麽多,只是想讓你高興、不想你繼續困在那個公司,我不知道你那麽生氣。”
他親着顧浔的喉結,一下又一下,聲線微顫。
“那天我說冷靜一下,也是氣話,轉頭就後悔了……就是拉不臉來找你,狠話是我放的,我哪裏好意思那麽快就去找你啊……”
“可是你總不來找我,我心裏害怕,怕你還在生氣、怕你不要我了,所以……”後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只是加重了親吻,磨着顧浔的喉結。
怎麽可能還會生氣呢,顧浔想,這個時候你就是說想要我的命,我都能不做猶豫滿足你。
只要你想,什麽都可以給你。
“不生氣,其實是我的錯。”他說。
陸鳴殊似乎有些不明白:“什麽?”
“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覺得……你可能不會那麽愛我。”他把吻落在陸鳴殊眼睛上,後者眼皮動了動、下意識閉上了。“以後不會這樣,但是你也答應我,不用再做這樣的事。”
陸鳴殊環住他的腰,低聲道:“嗯。”
顧浔又去親他的另一只眼睛:“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