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喝了點酒，又是個一杯倒。剛把唐如彧打趴下，時懿川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演出挺成功的。最出彩的是女主角，時懿川作為一個重要角色也不算太差。第二天是周末，班主任就請他們到平時上英語小班課的小教室吃了外賣。幾個男生開了啤酒，時懿川不可避免地也喝了一點。不多，只有一杯。然而喝完人就頭暈目眩，最後還是被唐如彧扶回宿舍，靠在人身上，還順便把蜀道難背了一遍。喝醉的時懿川很軟，臉也紅，蹭着唐如彧的肩膀，叫他不免有幾分心猿意馬。很想……搞上床。這念頭一冒出來，剛被他帶回宿舍的時懿川就親到他唇上。“唐、唐如彧……”他說，“想……親你。”

“不是已經親了？”

“嗯……”時懿川得到他的回答，舌頭便舔了進去。邊親邊摟上唐如彧的腰，把人壓到牆上。膝蓋擠進腿間，手也摸進衣服，對往上還是往下，有點猶豫不決。但他的想法已經明顯，性欲赤裸裸地揮發在兩人面前。“哎，時懿川。”唐如彧推開一點他的臉，獲得些許說話的空間，也重新抓回主動權，“這次換我操呗。”

時懿川沒說話。只又親上他，嘴唇溫熱取代冰涼。唐如彧掙紮了兩下，反而被制得更緊，透不過氣，說不上話。本以為自己已經練得不差，到人手上卻沒能過上幾招，被直接摁到床上。但總算不再親他，時懿川喘着氣，兩手壓上他的肩膀，“唐……”只叫出這麽個姓氏，他腦袋一暈，身體便軟到唐如彧身上。唐如彧愣了一下，先是被吓，而後淫笑。确認時懿川并沒有什麽事情，只是喝醉了罷了。他便趁機把人壓到身下，騎到身上，又找出上次的護手霜，還有，他買了安全套。

之前一個沖動就買了。想着哪天要是再被時懿川搞了，也能少受點傷。只是沒想到這玩意還真有機會用到時懿川身上——“哥，你操了我一次，我現在搞你一次，不過分吧。”

時懿川雙眼發直，沒有說話，沉默了幾秒，又吻上唐如彧。親上來的瞬間，唐如彧什麽也不想管了，不想管時懿川到底只是醉了還是真的默認。反正，人已經在自己眼前，不睡白不睡，何況自己也被人搞了一回。

不能差別對待。他和醉鬼這麽說，時懿川也沒有給他什麽反應。只在他進去的時候皺起眉頭，小聲地喊了一聲疼。“你……好差。”“……你以為自己又有多好？！”唐如彧去掐時懿川的臉，把人掐得整張臉都皺到一起。掐夠了臉，唐如彧的手不老實地又去掐時懿川的乳頭。隔着一層粗糙的馬褂，磨得時懿川胸前生疼，又隐隐帶着一點奇妙而陌生的快感。

他的戲服沒脫。只被唐如彧脫了長褲。打開腿，掀起馬褂，就這樣來操他。妝也沒卸，唐如彧親手給他畫上去的妝。借的是時懿川同桌的化妝品。坐在他腿上給他化的妝。畫完，還曾故意輕佻地挑起時懿川的下巴，“寶貝，給爺笑一個。”

“……滾。”

想到這，唐如彧就偏想時懿川給他來笑。趁着時懿川被操得不能反抗，捏起他兩邊的臉，強迫人提起嘴角。真夠醜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算了，他又不是連凱，別說叫時懿川笑了，他今天這麽把人操了，明天這人不對他生氣就不錯了。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想到這不免對自己誇獎一下。雖然人傻，但自己知道。誇獎完自己，總算是專心操人，想着反正沒什麽好果子吃，今天就要把這人給睡夠本。“小少爺。”他叫着時懿川戲裏的身份，手指在人裸露的大腿上輕輕滑動。感覺到人抖了一下，他忍不住繼續舞臺上的表演，“少爺，夾得真夠緊的，早就想被我操了吧。”

時懿川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一半是爽的，一半是疼的。剩下一點縫隙，他的意識已經被酒精麻痹得沒有剩餘。連唐如彧是什麽時候射的都不知情，只知道自己後來又被人摁在書桌上操了一回。第二次，脫了衣服，赤裸地趴在他的考卷之上，頗為無力地承接身後的沖撞。他不敢呻吟，只能低聲喘息，聽着肉體拍打的聲音，渴望這一晚再慢一些過去。他其實并不生氣，如果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內心。甚至被這樣對待是他渴望的事情之一。“唐如彧……”這次總算是叫全了他的名字，酒精随着汗液的揮發，他也有過那麽一兩個瞬間的清醒，“你給我……等着。”這是他清醒時唯一說出的話語。

由于清醒，他不會坦誠地面對自己。比起坦誠，他的自尊對他來說是更重要的事情。

03

他們是在這之後徹底搞到了一起。上床，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宿舍裏，中午，晚自習之前，或者留校的周末。他們周末都選擇留校，時懿川是為了更好地學習，唐如彧則是單純地不想回家裏。家裏沒人，和學校沒什麽兩樣。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學校還有個時懿川，無聊的時候唐如彧就去逗他。躺在床上，用腳戳戳他的腰，“別學了，陪我玩。”

“沒學，玩什麽？”

“唔……打球？”

“累。”

“那看電影？”

“什麽？”

“我們第一次看的那個片……好像還沒看完？”

“滾。”

“開玩笑啦——尼羅河上的慘案，要看嗎？”

“行。”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如彧掀開被子，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哎，那上來吧。”

時懿川總是一臉不情願，又總是帶着不情願的表情去做了唐如彧想要他做的事情。沒有反抗，不管是身體還是嘴上。就像是在發現自己被唐如彧給操了的第二天早上，他也只是皺了眉頭，把唐如彧從自己身邊踹下了床。“哎……你不罵我嗎？”從地上爬起，等了一會，沒等到意料中的責備，時懿川只是冷着臉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穿完後，才分了唐如彧一個眼神，“你欠罵？”

“哦，沒有，沒有。”唐如彧把之前買的藥從衣櫃裏找出，又放到時懿川桌上，做賊一樣在宿舍裏溜達兩圈，又溜達到時懿川身邊，“川哥，要我幫你上藥嗎？”

沒辦法，兩個人經驗太少，再怎麽小心都容易弄出點小傷，何況興致上來更沒什麽能顧忌上的。一下子使用過度，唐如彧看着時懿川別扭的走路姿勢也有點愧疚。他是真的想要彌補，然而作為始作俑者，他這提議讓時懿川直接皺了眉頭。“不用了。”他扭過頭，飛快地把藥膏塞進口袋。走進浴室前，又警告了唐如彧一下，“別跟進來。”

嘁，誰稀罕。唐如彧如此腹诽，眼睛還是忍不住往浴室的方向飄了幾下，想象着時懿川怎麽張着腿，把手伸到身後給自己上藥，嗯……他幾乎想象出手指是怎麽羞恥地探進臀間，頂開穴肉，帶着白色的膏體進入腸道……光是想想，他哀嚎一聲，倒在床上，下身硬得不行，只能夾着腿朝浴室那邊喊話，“川哥，真的不用幫忙嗎？”

“不用！”聲音聽着有點氣急敗壞，叫唐如彧笑得更猥瑣一點，把自己卷進被子，沾上一身時懿川的味道。這下流的樣子被出來的時懿川盡收眼底，不用問都知道這家夥的腦子都塞滿了什麽顏色的垃圾。于是，剛被自己的幻想爽到的唐如彧就這麽被拎了出來，時懿川忍着身後的疼痛也要揍他一頓。當然，揍到最後還是又睡到一起。兩個人屁股痛到一塊，唐如彧又開始傻笑，不要臉地蹭到時懿川身上，要他給他上藥。“自己弄。”“嘤，渣男，睡完人家就不負責了。”“……臭傻逼。”時懿川一巴掌拍上他屁股，不耐煩地把藥拿來，手法粗暴地擠了藥膏就往人身後捅去。一不小心又弄到傷口，唐如彧疼得兩腿亂踢——一腳踩上時懿川的臉，就把人踢到床下。

“咳，哈，失誤，失誤。”唐如彧邊笑邊要去扶他，時懿川臭着臉把他又按回床上，“……別動。”“哎，好。”唐如彧又乖乖躺下，看人重新站到腿間給自己上藥。這回倒是溫柔不少。溫柔到唐如彧甚至被手指弄爽，性器也跟着起立。“哎，不好意思。”唐如彧伸出一根手指，想把它按下去——當然沒有成功，權當對時懿川點了下了頭，又貼上小腹。看人臉越來越黑，唐如彧見好就收，把藥膏從人手裏拿回，“那個……我看差不多了，你餓了嗎，想吃外賣嗎，燒烤怎麽樣？”

“随便。”時懿川垂着眼，把唐如彧褲子撿來讓他穿好。“我……作業還沒寫。你自己，自己看吧。”

得了令，唐如彧興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