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出人命，“我說，我……挺久沒讓人操了。”

說完他就把頭埋進枕頭，想假裝無事發生。埋了一會才想起要捂住發燙的耳朵，然而已經被唐如彧湊過來咬上一口，咬完還不走，順勢貼着他耳朵說話，“放心，我這人很溫柔的。”

“……沒看出來。”

“不信也得信。”唐如彧拍了拍他的腰，“腿張開點，川哥。”

別的不說，這語氣就看不出來溫柔在哪。好在唐如彧雖然嘴上混蛋，一邊給他擴張還要一邊在耳朵邊說騷話調戲他，但動作還算有點耐心，耐心到每動一下都要問時懿川疼不疼或者爽不爽。叫時懿川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很快就從不好意思過渡為惱羞成怒，明顯看出這人是故意這樣問他，“……我也沒那麽虛弱好嗎？”伸手彈了下唐如彧的腦殼，手沒收回來就被人恬不知恥地舔了一口。“那可以不用手了嗎？”“……你覺得呢？”“唔，我覺得可以了。”唐如彧說着便将插在人後穴中的手指抽出，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先前沒和人說的話，“川哥，我也挺喜歡你的。”

挺喜歡就夠了。時懿川不急于太多。反正時間還有很久——過一會他才知道這時間說的也是他和唐如彧胡搞的時間。明天他還要上班，然而唐如彧卻一點沒想着把他放過，“才十點呢，你這就不行了？”“……怎麽可能。”被唐如彧一激，時懿川就開始嘴硬，讓他爽又是爽了一會，沒多久後悔的又是自己。

這感覺和他當時裝不認識對方是一個結果。原本還沒想到這茬，是唐如彧趁着他被頂到說不出話的時候在他耳邊和他算賬。他問他現在認清人了沒有，又故意捂住他的眼，“知道誰在操你嗎？”“我又……不傻。”勉強從齒間擠出幾個詞，馬上又被呻吟取代。隐隐約約聽到唐如彧還在他旁邊笑，時懿川卻連質問都做不到。真夠丢臉。他一邊想一邊咬住嘴唇，想着至少不讓呻吟聽着那麽放蕩。

可惜他随便喘點什麽都讓唐如彧覺得性感得不行。本來想一人一次解決，射完聽時懿川趴着調整呼吸，沒聽幾下就又硬了。他這人慣不要臉，撒着嬌纏着人叫時懿川再讓讓他，“我也好久沒和人做了嘛，剛剛是從後面……讓我正面也操一次嘛。”摟着時懿川的腰，唐如彧邊說手邊不老實地亂摸，“反正你不是也不太行……”

也許不該嘴賤。被時懿川扛進卧室的時候唐如彧想。時懿川本來态度已經松動，被他一說才非要讓他看看到底是行還是不行。連個反悔的機會都不給他，一倒上床就随手撿了根領帶栓他脖子上，“……你去哪。”他脖子被這麽一綁，已經癱在床上做出任人擺布的模樣。誰知道時懿川上下掃了他兩眼，扭頭就走，讓唐如彧愣在床上，開始懷疑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或者是時懿川真出了什麽毛病，“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他坐起來開始碎碎念，還裝模作樣地抹了兩把眼淚，一邊抹一邊想以後是不是都要靠自己讓他們的性生活正常進行。

他這副模樣叫從外面翻箱倒櫃找東西回來的時懿川看見，手一揮拿着的兩件衣服就蓋他頭上。“幹嘛？”“……穿上。”就說這兩個字，時懿川臉也有點紅，還咳嗽幾聲，叫唐如彧別浪費時間。“這什麽……我操，變态啊時懿川，嫌我不夠青春活力了是吧。”嘴上罵着時懿川，他身體很誠實也很快速地把衣服給套上。“你怎麽這還放一套校服。”

“不是一套。”時懿川指了指自己，“兩套。”

“……行。”唐如彧給他比個大拇指，又皺着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校褲，“這我就不穿了吧。”

始作俑者看着還有點害羞——雖然表情整體并沒太多變化，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随你。”

“好兇哦，果然是到手了就不珍惜。”唐如彧踢了踢他的小腿，“真過分哦。”

“還沒到手。”

“诶？”

“腿……張開點，哥。”

“……”

果然，這種容易害羞的男人其實才是更不要臉的那個。看起來做什麽說什麽都很不好意思，但這種不好意思一點都不妨礙他說話幹活。還穿着那身校服，趁着唐如彧被他一聲哥叫得在床上臉紅傻笑，捏着唐如彧的腳踝就壓到他的身上。手往人身後一摸，發現後穴已經濕潤。“……你怎麽還有自己流水的功能？”

“什麽玩意，給你弄的時候順便自己弄了下好嗎。”唐如彧對他這種低俗的想象翻了個白眼，“看什麽看，趕緊把你爹操舒服了。”

唐如彧自己都這麽要求，時懿川也老老實實照做。只是在對方給的框架裏也自己發揮了一下，中途換了好幾次姿勢，領帶也被好好利用，叫唐如彧覺得全身上下都被人搞過一通，結束時連話都不想再說。時懿川還坐在一邊，耳朵通紅，根本看不出來剛剛在床上還磨着人讓他叫哥。也就是他不會像唐如彧那樣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最多是問人兩句爽不爽，讓唐如彧還能勉強有點理智，不至于直接被操到在人面前幹出什麽丢臉的事。

即使不想承認，唐如彧确實能感覺到時懿川的技術比過去好上太多——也可能是過去實在太差的緣故。讓他先是趴在床上回味了一會，很快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一腳踹到時懿川身上，開始和人清算總賬，“說，這幾年到底交了幾個男朋友。”

本以為會在時懿川臉上看到心虛，誰知道這人反而瞪他一眼，哼了一聲，“不記得，反正沒有你多。”

“你怎麽知道我談了幾個？”

“……”

“我知道了，肯定是李兆安那混蛋說的。”

“不是。”唐如彧以為自己已經猜到真相，時懿川卻否認了它，在唐如彧追問下才慢吞吞地說，“我看你……朋友圈數的。”

“……哦，這樣。”本來還氣焰嚣張，想起這茬後他瞬間像個被戳破的氣球，整個人語氣弱了下去，還偷偷往時懿川所在的反方向挪了挪，“哈哈，不說這個了。你明天不還要上班。趕緊睡，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時懿川伸手抓都抓不回來。想象中告完白和人溫情脈脈共度良夜執手相看的場景完全沒有出現，只有一地亂七八糟的衣服，以及一個嫖完就走的男人，讓時懿川坐在原地沉思一切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重新懷疑唐如彧是不是只是為了睡自己才答應自己的告白。

應該不至于——也不是沒可能。糾結了半天，時懿川就是忘了直接去隔壁找人。也可能就是懶得動彈，做完兩場現在只想睡上一覺——還真睡了過去，糾結沒多久就倒在床上人事不知。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唐如彧的臉。看了一眼，時懿川心滿意足地朝人擠過去一點，又重新睡了過去。

也沒能睡太久，十分鐘後就被鬧鐘吵醒，讓他不得不面對今天還要上班的現實，恨不得能把唐如彧打包進公文包一起拎到辦公室去。好在很快就冷靜下來，沒讓這樣危險的舉動發生在他們身上。唐如彧也不知道危險曾經短暫地來臨，一覺睡到下午，吃了個飯又繼續去睡——和時懿川上床不至于這麽累，把昨天睡到地上的時懿川拎去浴室清理再送回床上才比較累。他也是沒想到這人真的能睡得和豬一樣，折騰了半天也不醒，中途讓他一度懷疑這人是不是在演。到後面，則是根本沒有力氣懷疑。和人睡一張床也是他懶得再走，順便就倒在他身邊。還給人造成個美麗的誤會。

于是例常的接人下班也沒去接，就給人發了個短信說不去，徹底遵循得到手就随便對待男朋友的原則，馬上倒頭又睡。

告白後的第一天就這樣在睡眠和工作裏過去。一點儀式感沒有，連一起吃個晚餐唐如彧還在那邊打着哈欠。一切就像回到最開始重逢的時間，似乎沒什麽改變，除了唐如彧的動手動腳更名正言順了一點。原來還只是貼貼腿，現在吃個飯還要沒事摸兩把時懿川，仿佛吃的不是飯而是對方。

唯一比較特別的就是，“那什麽，李兆安和你說了嗎，他回京市了。”

這事也是唐如彧下午睡起來後看了眼手機才看到。和時懿川說了，對方的反應還沒被自己摸到身上大。“所以？”

沒想到是這麽個反應，唐如彧頓了頓，才繼續自己的臺詞，“……他約我吃個飯。”

“你一個人？”

“是。但我問了能不能把你一起帶過去……”

時懿川原本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