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來我是穿書的?

“賀許嘉……你來救我了嗎?”

荒僻的孤島上,雜草叢生,一所破舊的茅草屋早已倒塌,只剩下兩面頹圮的圍牆,牆皮已經脫落,地下水的侵蝕讓整個地面都坑坑窪窪布滿斑駁。

牆角處滿是泥濘與髒污的地面上,一名穿着破爛,頭發似雜草般亂糟糟糊作一團貼在頭皮上的青年,雙手雙腳都被粗壯的麻繩緊緊的捆綁着,半靠在混濁的泥水裏。

衣衫已經看不清顏色,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都是擦傷,殷紅中帶着褐色的血跡,腰側和背部雜亂無章的分布着幾個清晰的腳印。

臉上分不清是淚痕還是汗水,淩亂的灰色痕跡遍布其上,早已看不清長什麽樣。

只一雙分外明亮的杏眸依稀可辯青年姣好的容顏。

兩名手持大砍刀的壯漢一左一右立在青年面前,防止青年逃跑,手臂上的紋身兇神惡煞,讓人看了就膽戰生寒。

半塌的圍牆前面的空地上,兩方人馬正對峙着。

一青年身穿黑色西裝,烏黑的劉海松松軟軟的耷拉下來,遮住了眼簾,看不清神色,只一張唇輕輕的呡着,紅的快要滴下血來。

半斜着靠在一把木制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長腿掩映在西褲下面,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意大利手木倉。

椅子後方站着一唇紅齒白的青年,青年姣好的面容因為害怕而略顯蒼白,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細膩的脖頸。

鎖骨上方一顆鮮紅的草莓映襯着雪白的肌膚更顯的旖旎盤旋。

雙手背在身後,用一根柔軟的絲帶輕輕的捆着,與靠在牆角的青年形成色彩分明的對比。

椅子上的青年看到來人,微微揚起了下巴,視線掃過來人,攜帶着一絲冰冷的寒意,“啧!”青年嘆了一聲,用木倉指着靠在牆角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青年,薄涼的開口,

“賀許嘉,謝瑜和小玉,你到底要救哪一個呢?”

“賀許嘉”三個字好似有什麽魔力,原本已經半昏迷的青年費力的睜開了眼睛,蒼白的唇顫抖着,視線努力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眼角的痂讓他的視線受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但謝瑜能夠肯定,那個人一定就是賀許嘉,“賀許嘉……你來救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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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發出的聲音也只比貓兒大了那麽一點,遠處長身玉立的青年,根本就沒有聽到。

“你說呢?程總。”賀許嘉眉頭緊鎖,陰翳的視線掃過程浩逸,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您可別吓唬我,賀大總裁。”程浩逸起身,一腳将椅子踹開,轉身擎住了謝珏的下巴,一手将他身上本就松垮的衣服一拽,露出一大片光潔的肌膚。

“唔……”謝珏一雙眸子瞬間睜大,瞳孔不自然的縮着,嘴唇被寬大的黑色膠布粘住,無法開口,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咽。

急速的搖晃着腦袋,身體瑟縮着往後退,但身旁彪形大漢的鐵鉗抓着他的胳膊讓他寸步難行。

程浩逸指着謝珏鎖骨處鮮豔的草莓印對賀許嘉道,“怎麽樣,賀總,這鮮紅配上雪白,才是真正的人間絕色啊,不知道賀總滿不滿意?”

說着,竟是将頭再一次湊了過去,眼看那唇就要印上謝珏的脖子,賀許嘉大喝一聲,“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別碰他。”

“啧!”程浩逸右手大拇指狠狠的在自己的嘴唇上碾過,面帶笑意的看向賀許嘉,“早這樣不就好了,賀大總裁。”

“放了他們兩,”賀許嘉面色陰沉,“我在你之前說的基礎上再讓兩成利。”

“痛快!賀大總裁果然仗義。”程浩逸“啪啪!”的拍起了手掌,随後示意手下将謝瑜帶了過來。

青年像死魚一般被丢到地上,但視線還是努力的看向賀許嘉,好似抱着什麽信念一般,執着的問着,“賀許嘉,你來救我了嗎?”

程浩逸腳踩在謝瑜背上,左手牽着謝珏背後的繩子,右手拿木倉,“賀大總裁,兩個人,二選一,另外那一個我立馬用這把木倉送他去見閻王,您可要想好了救誰哦。”

賀許嘉艱難的眨了眨眼,帶着滿心的內疚掃過謝珏,緩緩開口,“我選謝瑜。”

四個字說出來,好似耗費了賀許嘉畢生的精力,整個人都變的頹廢起來。

看向謝珏的眼神是那麽的絕決。

小玉,對不起,我沒選你,但是,我愛你,等救你回去,你要怎麽懲罰我都可以。

不敢說,不能說……

看着謝珏淚水“刷”的一下湧出,賀許嘉心好似被刀割一般的痛,但為了保住謝珏的命,他只能如此選擇。

“哈哈哈哈哈!”程浩逸望天長嘯,“小玉,你聽到了沒,是賀許嘉他自己沒有選你,可不是我挑撥離間啊。”

說着,扯去謝珏唇上的黑膠,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痕。

謝珏咬着唇,憋着淚水不要湧出,似喃喃低語,“賀許嘉,我恨你!”

聽到這話,賀許嘉心都要碎了。

但程浩逸拿過身旁彪形大漢手中的刀,一下切斷了綁着謝瑜手腳的麻繩,一個用力将他推向賀許嘉。

麻繩已經綁了三天,長久的供血不足讓謝瑜踉跄着幾乎跌倒,但方才賀許嘉選了自己的話語又給足了謝瑜勇氣。

強忍着疼痛,謝瑜咬牙堅持着一步一步走向賀許嘉,眼看就要夠到他愛慕了這麽久的人,眼看就要能夠站在賀許嘉身邊。

一張髒污的面龐上流露出由衷的一個笑容。

但是突然,變故叢生,一聲木倉響打破了這一瞬的靜谧。

劇烈的疼痛從膝蓋處襲來,謝瑜一個踉跄徑直狠狠跪在了地上,子/彈劃過肌膚,穿透骨髓的感覺,當真是痛徹心扉。

随後便是接二連三的木倉聲響起。

“趴下!快趴下!”

“對方有木倉,快躲開。”

“救命!救救我……”

程浩逸将謝珏護在身後,舉木倉打向木倉聲傳來的方向。

賀許嘉拼盡全力沖到謝珏身邊一把把他抱在懷裏,“小玉,我的小玉,回去再和你解釋,我們現在立馬離開。”

“賀許嘉!怎麽回事?”程浩逸都要瘋了,他原本只是設計看看賀許嘉對于謝珏和謝瑜更喜歡誰,手中只有一把木倉,哪曾想,對方竟然真的帶了這麽多木倉來。

“你個王八蛋!還不是有人威脅我!我又沒有木倉,”賀許嘉快要氣死,“如果不是你綁架小玉,又怎麽會遭遇這種事,等回去了,我和你沒完!”

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得,程浩逸閉嘴也圍在謝珏旁邊,兩個人将謝珏護的水洩不通。

路過謝瑜身邊時,他右腿膝蓋處不斷的有血流出來,已經走不動了,但他還是艱難的在地上爬行,向着賀許嘉的方向。

“帶着他!”賀許嘉對手下這樣說道。

——

“沒子/彈了。”東躲西藏,身邊的手下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去,程浩逸狠狠的将手木倉扔在地上,指着謝瑜不滿的咒罵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帶着這個拖油瓶?”

賀許嘉抱着謝珏頭都沒擡,冷漠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鄙夷,“留着他擋木倉子,不然你以為我留着他幹嘛?笑話,你以為我真的會喜歡這麽一個愚蠢至極的人?”

“賀許嘉……”謝瑜顫抖着,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騙我的,你騙我的是不是?”

“啧!”賀許嘉眉頭微蹙,“看清楚你自己的地位,你有什麽資格讓我騙你?”

“呦!找到了!”一身形寬大的男子舉着木倉出現在衆人面前。

男子留着絡腮胡,一道刀疤從右眼眉骨處一直延伸到左邊下颌角,長長的刀疤讓男子的面目顯的格外猙獰恐怖。

看清楚來人的面孔後,程浩逸瞳孔劇烈的抖動着,他好似有些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是你?”

“呦?難得程總還記得我,我沒死你很意外?”

程家是做軍/火生意發家的,刀疤男是程父程天賜手下的一個得力幹将,雖然後來程家洗白,生意轉到明面上來了,但刀疤男依舊會為程天賜做一些暗中的事情。

程浩逸為了奪權,找人暗中處理了刀疤男,卻不曾想,他竟然沒有死。

“怎麽,程總看到我一點都不開心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只有先讓程總的小情人痛一痛了。”

說着,木倉口指向了謝謝瑜,在撥動扳機的一剎那,賀許嘉大喊,“不要傷害他”。

程浩逸也伸手去擋子彈,故作保護謝瑜的樣子,但卻将謝珏的身影影藏的嚴嚴實實。

“砰!”

子/彈打入,皮開肉綻。

痛!

不知到底是傷口痛,還是心痛。

痛苦不堪,痛不欲生!

絕望仿佛要将謝瑜淹沒,張開嘴唇大口大口的吸着氣,但即使拼盡全力,謝瑜也只感覺吸入鼻腔的空氣越來越少,逐漸呼吸開始變的困難。

一只布滿血漬,因過于疼痛還在不停顫栗的手伸向了賀許嘉,對方伸手緊緊抓着自己的手,害怕的快要哭出來。

但只有謝瑜看到,對方的眼中只有麻木和冷漠,沒有一絲柔情。

“呦?”刀疤男看到眼前的一幕笑的異常開心,“啧啧啧!還真是,這小白臉不僅勾搭了我們的程總,就連賀大總裁也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了啊。”

“呼~”刀疤男舉着手木倉沖着木倉口吹了口氣,“既然如此,”随即又将木倉口指向了謝珏,“那就再來一次,不知道這一會,有又誰會為他擋子彈呢?”

“裏面的人聽着!”突然,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開人質,束手就擒!”

“呸!”刀疤男啐了一口,“tmd!真是流年不順,走!”

大手一揮,吩咐着小弟快點逃跑,但在逃跑的途中還沖着程浩逸開了一木倉,想着既然來不及用你的小情人來刺激你了,那你就直接去死吧。

“小心!”賀許嘉大呵一聲,終于不再繼續裝下去,一把将已經瀕死的謝瑜推了過去。

“砰!”

再一次皮開肉綻。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謝瑜的口中湧出,似潮水一般頃刻間浸了滿地,腦海中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裂,似一只瀕死的獸,在臨死前終于露出了他的爪子。

“為什麽?”布滿血污的眼,就這般直愣愣的看向賀許嘉,他不懂,真的不懂,用他替謝珏擋子彈他理解,可是為什麽程浩逸也要他擋子彈,他的命就這麽不值錢。

自己為了他,付出了這麽多,可是,為什麽?

不甘心!不理解!

理智崩盤!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心口處殷紅血液泉湧而出,口腔中的空氣逐漸稀薄,心如刀絞也不過如此。

不知道謝瑜突然哪來的力氣,似一只獵豹的絕地反擊,掙紮着從地上爬起,沖到賀許嘉面色,充血的雙眼直勾勾的看向他,“為什麽?”

那一雙痛苦的眼神中夾雜着的兇狠,不甘,悔恨,看的賀許嘉心頭一顫。

下意識的揮手,謝瑜似斷了線的風筝般垂直落地,仰面躺在髒污裏,沒了呼吸。

只一雙瞪的渾圓的眼,猩紅的血絲遍布……

死不瞑目……

賀許嘉扶着謝珏,頭也不回,“我們走!”

很快警察就清掃了這裏,刀疤男和他的手下都被抓了起來,此次綁架,僅一人傷亡。

程浩逸幫助謝珏證實了賀許嘉對他的愛,可謝瑜的命卻留在了那個荒島上,再也回不來。

——

天空中電閃雷鳴,瓢潑大雨不要命般的湧下來,郊區本就少有人來,夜晚更是靜谧無聲。

一道閃電劈斷了一旁的樹,短暫的照亮了這一處墓園。

一名穿着黑色雨衣的男子立在一座新修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笑的眉眼彎彎的青年,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諷。

“謝瑜啊謝瑜,終究是你機關算盡太聰明,終誤了卿卿性命,還是你我都蠢,看不穿這人世間辛苦悲哀?”

男子在這碑前站了一夜,直到驟雨停歇,天光大亮,才邁開麻木的腿轉身離開。

就着初升的朝陽,男子将蓋在頭上的雨衣帽子取了下來,帶着口罩,看不清臉,只一雙桃花眼,眼尾微微泛着紅,露出一抹嚇人的狠戾。

謝瑜似一個局外人一般看着另一個自己最終走向毀滅。

最後那個男子眼神中的陰翳看的他心顫。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應該總是笑着,眉眼彎彎。

謝瑜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根本就不喜歡賀許嘉,他也根本不可能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

就算要喜歡,也應該喜歡陸謹言才對。

陸……謹……言……

轟——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剛才的一幕仿佛鏡子一般在眼前片片崩塌。

腦子裏突兀的多了一段二十多年的記憶。

等謝瑜整理完記憶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在一個昏暗的KTU裏,陸謹言抓着自己的手,神色緊張的看着自己,“你怎麽了?”

“沒事,”謝瑜搖搖頭,但不知怎地,一滴清淚就這般順着眼角滑落,砸在陸謹言手背,燙的他心肝都跟着顫了一顫。

“是不是困了?”陸謹言伸手替他抹去眼尾的淚漬。

謝瑜點頭,“是啊,有點困了,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

陸謹言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你可以先靠着我眯一會,畢竟許放的生日,我們也不好提前開溜。”

“好。”腦袋靠在陸謹言肩頭,謝瑜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心頭的悸動還清晰可辯,心髒好似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難受的緊。

謝瑜強行忽略身體的異樣,細細的在腦海中梳理方才突然多出來的記憶。

謝瑜是穿書的,還是胎穿。

前世的謝瑜是一個孤兒,沒有父母,也沒有親人,但院長媽媽對他們很好,教育他們要認真讀書,要回報社會。

謝瑜很聰明,他知道像他一樣的孤兒想要出人頭地只有認真讀書這一條路,于是他拼了命的努力,終于考取了全國排名第一的醫科大學。

五年大學生涯,三年實戰經歷,向來刻苦的謝瑜在二十六歲這年拿到了主治醫師的職稱。

但同樣是這一年,世界範圍之內爆發了一場千年難遇的疫病,身在一線的謝瑜不幸感染,沒有活過二十七歲。

躺在病床上失去意識的謝瑜卻并沒有魂飛魄散,而是穿到了一本耽美小說中和他同名同姓的工具人炮灰身上。

《霸總的嬌嬌寵》是他感染以後,同病房呢小姑娘硬逼着他看的,說是這個炮灰和他名字一樣,還挺有緣。

書中講述的是主角受謝珏憑借溫柔,善良,努力,勇敢等等一系列優良品質,最終和霸總賀許嘉走到一起的故事。

原主謝瑜是主角謝珏的堂弟,曾經也是村子裏的有錢人家,可後來原主父親因為工傷瘸了腿,自此一蹶不振。

原主最恨父親瘸着腿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後被同學們嘲笑。

他自卑,敏感,多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瘋狂的嫉妒謝珏。

謝珏家裏有錢,有一個當老板的舅舅,長的又好看,學習又好,所有人都喜歡他。

只一個學校的陸謹言因為是殺人犯的兒子,被所有的同學看不起,同時也不喜歡所有人,包括謝珏。

他最喜歡在陸謹言被欺負了以後出現在他面前,然後去安慰他,照顧他,看着陸謹言因為自己不同別人欺負他而真心拿自己當朋友,原主心中就一陣竊喜。

陸謹言的存在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最不堪的那一個。

原本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着,直到許放十五歲生日那天,在KTV裏,原主遇到了賀許嘉。

那是從江城來的豪門大少爺,他高貴,優雅,好似天上的雲,高不可攀。

可就是這樣的人,卻對謝珏無與倫比的溫柔,名為嫉妒的種子就這樣生根發芽。

于是原主瘋狂作死,不停的陷害謝珏,可他那一個個漏洞百出的計劃只會讓人覺得可笑又可悲。

卑微的像一只哈巴狗一般跟在賀許嘉身後,利用陸謹言的計算機才能針對賀許嘉。

一開始賀許嘉還忍,直到真的陷害到了謝珏,賀許嘉怒了,色厲內荏的将原主打包送回了平江市。

但因為這個,謝珏和賀許嘉鬧脾氣,離家出走,于是男二程浩逸出場,對謝珏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照顧。

賀許嘉吃醋,又叫人将原主帶了回來,故意在謝珏面前暧昧。

謝珏傷心的在程浩逸懷裏哭泣,于是作為背後有着黑色産業鏈大佬的程浩逸策劃了一場綁架。

只是沒想到綁架中出了事故,原主死在了那裏。

而經過這麽一件事,謝珏也真的意識到賀許嘉是真的愛自己,于是毫無負擔的和他在一起。

程浩逸遺憾退場,帶着對謝珏的深愛遠走國外。

原主的死在主角口中也僅是嘆息一聲,“是我們害了他。”

只可憐謝家老兩口,臨老了還失去了唯一的兒子。

原主死後,因幼年時的幫助,原本就有些反社會的陸謹言,瘋狂的阻擊賀許嘉的公司。

使的賀許嘉的公司股份大跌,差一點就破産,可大反派又怎麽能打的過主角光環呢,賀許嘉做的一系列惡事被國家查到,最終落得锒铛入獄。

整本書,好似除了主角,就沒有一個人有好結局,似乎所有人都是主角感情路上的催化劑。

尤其是原主,簡直将工具人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

“頭疼……”謝瑜扶着額,雙眼微微眯着,頭痛欲裂,但腦海裏始終有一個聲音蠱惑着他,“去看看賀許嘉,賀許嘉,去看他……去看他……”

“夠了!”謝瑜怒極,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吓的身邊的陸謹言一驚。

“怎麽啦?”陸謹言看着謝瑜,眸子中滿是關懷,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明明滅滅,和記憶中的陰暗狠戾決然不同。

“陸謹言……”謝瑜突然将自己埋進陸謹言懷裏,帶上了哭腔,“陸謹言,你不要變,不要變成,”

書裏的那樣。

“沒事沒事,”陸謹言輕輕拍着謝瑜的背,柔聲哄着他,在謝瑜看不見的地方,一雙桃花眼中染上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那我去給許放說一聲,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謝瑜起身,揉了揉眼睛,帶着濃重的鼻音,“好。”

“許放?許放!”陸謹言伸手将許放手中的話筒奪過來塞進旁邊的謝珏手裏,拽着許放的袖子就往外面走,“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哎!陸謹言你慢點,發什麽瘋?”許放雖然不滿,但還是走了出去。

在陸謹言離開後,謝瑜只覺得渾身冒汗,一陣一陣的虛弱感傳遍全身,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不停的蠱惑着他,“賀許嘉……賀許嘉……”

謝瑜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別說了,別說了……”

但是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那一道聲音始終在耳畔盤旋,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謝瑜知道,這是他身體裏原主殘存的意識在作祟,原主就是在這裏遇到了賀許嘉,自此一顆真心陷了進去,但對方卻狠心的将它踩的稀碎。

“陸謹言……你怎麽還不回來……”

抑制不住的痛苦讓謝瑜精神有些恍惚,感覺身前站了個人,以為是陸謹言回來了,一擡頭,就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眸子。

對方穿着一身休閑裝,微微彎腰,歪着頭,發絲輕愰,劍眉掩映在劉海中若隐若現,只一雙丹鳳眼淩厲中又帶着溫柔,“同學?你怎麽啦?”

嘴唇極薄,張口間,謝瑜能夠看到靈巧的舌,粉紅,鮮嫩。

“轟!——”

心中有什麽東西轟然坍塌,腦海中緊繃的那條弦就此斷裂。

顫顫巍巍的手控制不住的伸向來人,沙啞着嗓子,帶着哭腔,“賀許嘉……”

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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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嘤,魚魚只是控制不住,魚魚不喜歡賀狗!

小陸你快來鴨!你老婆要跟別人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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