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事件八：哈利的噩夢和新工作
哈利摘下眼鏡在湯姆身邊躺下，習慣性地把魔杖放在了枕頭下面，對着天花板輕輕呼出一口氣。
沒過多久，哈利感到手邊蜷縮在羽絨被子裏的小家夥向自己挪了挪，轉過頭去看他的教子。湯姆果然沒有睡着，半張小臉還藏在被子裏，只露出了烏黑的眼睛有點害怕地觀察着哈利。
“你怎麽還沒睡着？”哈利皺起了眉頭。
“哈利，真的有魔法嗎？”湯姆睜大了眼睛小聲問。
“真的有，你做的那些我不知道的事，都是魔法。”哈利一邊解釋一邊在心裏嘀咕，他怎麽就沒發現湯姆顯露出任何會魔法的跡象呢？果然是自己太大意了麽？
“我們真的都是巫師？”湯姆見哈利并沒有生氣，把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是的。”哈利淡淡地回答，給湯姆拉了拉被子，“快點睡覺。明天一早還要去倫敦。”
湯姆抿起了小嘴，看着哈利閉上眼睛。哈利明顯累了，沒過多久湯姆就聽到他均勻平穩的呼吸聲。湯姆心裏有些忐忑，陌生的房間和床鋪讓他感到不安。他繼續向哈利身邊挪了挪，小心地抱住了哈利算不上健壯的手臂，生怕驚醒他。哈利動了動手臂，無意識地把湯姆攬進了自己的臂彎裏。湯姆這才安下心來，自從進入沼澤後他就在害怕，就算後來遇到亞歷克斯，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以後，湯姆也仍處在驚魂未定的狀态中，只是臉上倔強地不肯表露出來。
男人手臂上傳來的溫度令人心安。倦意襲來，湯姆打了個哈欠，把小臉靠在哈利的手臂旁邊，意識漸漸滑進了睡眠的深淵。
哈利做夢了。他夢到自己回到了三強争霸賽的賽場上，騎着火弩箭在樹蜂的攻擊下左挪右閃，赫敏和羅恩在向他大聲喊着什麽。然後哈利發現自己手裏抱着小湯姆，正在一片霧氣彌漫的沼澤上空盤旋。突然間湯姆擡起頭來，他又看到了那張有着猩紅色細長瞳孔的蒼白蛇臉。火弩箭不知去了哪裏，哈利發現自己在向下墜落，頭頂上漂浮着一個巨大的黑魔标記，伏地魔的狂笑聲在耳邊越來越響。
“哈利！哈利！”
哈利猛地睜開眼睛，呼吸粗重，心髒狂跳着似乎要掙出胸口。好幾秒後哈利才意識到自己在什麽地方。淡淡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來，看樣子天已經亮了。哈利輕輕呼出一口氣，重新閉上眼睛。他現在很安全，那張駭人蛇臉的主人并不在這裏。
“哈利。”稚嫩的童聲在耳邊響起。哈利睜眼看去，因為沒戴眼鏡的緣故，湯姆的臉模糊，但哈利看得到小男孩的眼睛瞪得很大。
“幾點了？”哈利問，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吓了一跳。
“快八點了。”幾秒後湯姆擔憂地回答，手裏拿着一塊手帕拭了拭哈利的額頭，“你又做夢了。”
哈利心中一緊，怔怔地盯着湯姆。湯姆讪讪地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監護人，哈利卻移開目光坐了起來，閉着眼睛做深呼吸。
Advertisement
“哈利。”湯姆不安地喚他。哈利的臉色比平時更吓人，湯姆有些慌張，又有點害怕。
“快去洗漱，然後到樓下去。”哈利沉聲命令，聲音比平時低得多，卻已經平穩下來了。湯姆松了一口氣，從床上爬下去穿衣服。直到湯姆離開後，哈利才開始穿衣服。連着兩個晚上夢到伏地魔，這令哈利的心情相當糟糕。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收拾妥當。走進餐廳後哈利發現亞歷克斯正在熱情地幫湯姆切薄餅，而湯姆則不斷要求自己來，兩人見他進門，同時擡起頭來。
“早上好，哈利。”亞歷克斯愉快地跟哈利打招呼，“湯姆起的可比你早。”
“早上好。”湯姆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哈利對湯姆點點頭，跟亞歷克斯打了個招呼後在餐桌邊坐下來。家養小精靈十分麻利地送上哈利的早飯，亞歷克斯繼續給湯姆切薄餅。
“哈利，你打算怎麽回倫敦？”亞歷克斯問，“飛路粉？幻影移形？還是飛回去？”
“用麻瓜的方式。”哈利平靜地回答，“湯姆會不适應的。”
亞歷克斯向小男孩看去，湯姆正安靜地低頭吃着薄餅，似乎并沒有聽大人們的談話。
“麻瓜的旅行方式？”亞歷克斯突然彎起了嘴角，“一定很有意思吧？真可惜啊，我要趕到部裏去交報告，否則就能跟你們一起了。”
“麻瓜的方法很麻煩。”哈利說，“我不推薦。”
“是啊是啊，有所耳聞。”亞歷克斯聳了聳肩膀，拿起了叉子。
與亞歷克斯道別後，哈利牽着湯姆走在晨霧彌漫的沼澤地裏。亞歷克斯告訴了他怎麽走最安全，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經過頭一天的經歷，湯姆已經不怎麽害怕了，而且霧氣随着太陽的升高正在漸漸散去，平坦遼闊的沼澤似乎一點危險都沒有，安靜的像個熟睡的嬰兒。
“哈利，能給我講講魔法的事嗎？”湯姆看哈利的心情好多了，略帶乞求地問。
“你想知道什麽？”哈利問。
“你手裏的拿根棍子，是什麽？”湯姆終于再次問了一直讓他好奇的東西。
這一次哈利沒有逃避他的提問，哈利淡淡地回答：“這是魔杖，每個巫師都有屬于自己的魔杖，你将來也會有。”
“我什麽時候才能拿到自己的魔杖？”
“十一歲去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
“什麽是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是一所魔法學校，專門培養巫師的學校。”
“有很多跟我們一樣的巫師？”湯姆驚喜地問。
“是的，他們平時的生活和我們不一樣。”哈利耐心地回答湯姆的問題。因為夢境帶來的不安于迷惘似乎和沼澤地裏的霧氣一樣，在陽光的照射和湯姆稚嫩的聲音中消散無蹤。
“哈利也去過霍格沃茨嗎？”
“是的，我在那裏上過學。”哈利想起那座如教堂般宏偉的建築，關于霍格沃茨的回憶一下子湧到了眼前。
“畫像會動是因為被施了魔法嗎？”
……
回到倫敦後哈利迅速在對角巷的一家書店找到了工作。書店老板胡珀得知哈利要帶着湯姆一起工作時，并沒有表示反對。
“小孩子多讀些書總是好的。”胡珀是個好脾氣的老巫師，腿腳有些不大靈，他在哈利帶着湯姆來工作的第一天很鄭重地叮囑哈利，“不過你得注意別給他看不适合他年齡的東西。”
哈利在得到胡珀的認可後才把湯姆帶進對角巷。對湯姆來說，這是全新的體驗。當破釜酒吧後院的牆壁像活了一樣為他打開通向魔法世界的大門時，湯姆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兩只眼睛不夠用了，有那麽多讓人眼花缭亂的的東西在鵝卵石砌成的街道兩邊注視着他；耳朵也不夠用了，對角巷的所有人都說着他聽得明白或者聽不明白的東西。湯姆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那麽多巫師在這裏說笑、購物，穿着打扮和那些麻瓜完全不同。哈利緊緊地抓着湯姆的手以防他走丢。看着湯姆臉上的表情哈利微微笑了，自己頭一次進入對角巷的時候，臉上想必也是這樣的表情吧。
湯姆開始跟着哈利在書店工作。書店不大，除了老板和哈利沒有其他店員。老板胡珀對湯姆很和藹，常常在沒有客人的時候教湯姆讀書寫字，給他看插圖會動的童話書。湯姆聽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這些和哈利平時給他的畫冊上讀到的不一樣。哈利在閑暇的時候會帶湯姆在對角巷觀光，很快湯姆就熟悉了對角巷。盡管如此，他還是覺得很新奇。
哈利發現湯姆比他更快地适應了對角巷。這大概是因為湯姆早已認識到自己和那些普通人的孩子是不同的緣故，哈利不是不知道湯姆和那些普通人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去。湯姆很聰明，記憶力和理解力相當出色，胡珀教的東西他都能一字不漏地記住。胡珀是個和藹熱心的老人，很快就把哈利和湯姆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哈利在胡珀的指導下開始學習古代魔文，湯姆也跟着一起學習。
假日的時候，哈利會帶着湯姆去麻瓜的博物館或者圖書館。哈利開始理解赫敏為什麽認為書本很重要了。如果不是為了尋找回到未來的辦法，哈利絕對不會花費這麽多時間與精力在學習上。湯姆成長的很快，也許是因為大量閱讀和接觸各種人的原因，他比同齡的孩子穩重得多，并沒有向着哈利擔心的方向發展。也許是自己擔心過頭了，看着在陽光下專注學習的湯姆，哈利開始覺得湯姆不會變成伏地魔。他給了湯姆一個不一樣的童年，他改變了過去，那個不敢讓人說出名字的魔頭，應該已經被他扼殺在搖籃裏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