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哪兒醜呢, 一點也不醜，很符合衣服的風格。”應容微屈食指，擡手輕擦胡悠悠眼尾泛出的小淚珠, 夾過的眼睫纖細又卷翹，幸好化妝師沒上眼線，不然哭花了根本不好補妝。
被安慰一番的胡悠悠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委屈屈的：“一想到頂上有一坨黑黑的就好醜。”
黃朗撥弄額前的碎發，想象了下全身橘黃的他頭頂一撮黑藍毛, 頓時笑出聲。
不過他不像胡悠悠，他很久都沒變回原型了。
周圍其他人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黑頭發的人頭頂都是黑的啊, 胡悠悠的想法真是奇怪。
應容這才明白對方說的醜不是現在，而是變成原型後。
他想象了一下。
頭頂一片藍黑，其他地方又是雪白的毛，是挺醜萌的。
理解到胡悠悠的擔憂, 他沒忍住輕笑出聲。
落在胡悠悠耳朵裏這分明就是嘲笑，他生氣道：“應先生在騙我，你分明一直在笑。”
應容收斂笑意, 他清了清嗓子：“真沒有, 不過你別擔心這個染發劑是一次性的, 公演結束後洗兩天頭就能褪色。”
胡悠悠眼睛一亮：“真的？”
應容：“嗯，真的。”
他離開後臺前給幾位即将表演的學員打氣：“放輕松, 這幾天的訓練努是不會辜負你們的。”
學員們點頭應聲，等影帝走後，學員們臉上神情輕松了許多。
“我們要不要拍個照紀念下？”童圓舉着手機示意。
Advertisement
這次能和實力斐然的幾人一起表演是他的幸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節目裏待多久，他比其他人更珍惜這段時光。
隊長黃朗說：“當然可以啊, 來來來。”
他招來其他隊友，他和沈瀾長得高，站在後排都比其他人高出小半個頭。
胡悠悠站在前排中間，照片定格時，童圓悄悄歪着頭靠近胡悠悠，沈瀾在胡悠悠頭頂比了個大大的愛心。
閃光燈亮起的那刻，七人眼裏閃爍着名為夢想的光芒。
童圓指尖滑動屏幕：“連拍了好幾張，我選一張最好看的發群裏。”
照片上的胡悠悠半蹲仰着頭，脖頸纖長白皙如白天鵝，銀白色的頭發被染成神秘色彩的黑藍，襯得右眼尾的小淚痣愈發妖冶。
沈瀾收到照片後立馬保存下載發微博動态。
【寰球沈瀾】：今晚帶給大家一首《Asteroid》，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配圖]
“胡悠悠，你記得回關一下我。”沈瀾老早就關注了胡悠悠，他見兩人還沒互關提示。
“好。”胡悠悠點開微博，關注沈瀾的同時轉發動态。
沒幾分鐘得到粉絲們的一致好評。
【我的天，胡悠悠也太好看了吧，我狂舔，真的不是P的嗎？】
【這發色好适合我家悠悠，顏值永遠的神！】
【沈瀾也好帥，一臉痞氣，就愛這種酷酷的男生。】
【童圓狀态看上去蠻好的，希望一會兒別讓我失望。】
胡悠悠他們閑聊時，公演正式開始。
在後臺能清楚地聽見現場的尖叫，表演被實況轉播，胡悠悠坐在沙發上欣賞着。
贊助商貼心的在桌子上擺了很多酸奶，胡悠悠拿了杯芒果口味的插上吸管喝起來。
一輪輪表演結束，粉絲們享受着視覺盛宴，作為對手的兩組表演完後，李深主持現場觀衆投票決出勝利組，然後再分別為所有學員投票。
導師們一邊看，一邊低頭記錄各位學員的優缺點等比賽結束後點評。
羽墨那組發揮一貫的水準，對比上另外一組，很輕松的就獲得了勝利，羽墨也當之無愧地成為他們那一組點贊數最多的人。
前臺的比賽一個接着一個。
胡悠悠喝多了酸奶想去衛生間，和黃朗打招呼後他起身離開後臺，去的中途碰上林艾艾，林艾艾身穿天藍色的表演服，配上茶色的小卷毛，像夏日涼爽的雪碧，清新又甜美。
兩人結伴而行，衛生間是工作人員和學員們專用的，他們出來洗手時，盥洗池前已經站着幾位學員，他們相互不太熟悉，胡悠悠和他們點頭示意。
那幾位學員說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私密事，他們沒管胡悠悠和林艾艾自顧自地小聲交流。
“我聽說今晚公演結束後節目組要聚餐。”
“真的假的？”
“真的啊，剛好還撞上一位學員的生日，蛋糕都買好了。”
等他們走後胡悠悠好奇地問：“公演完要聚餐啊，我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吃什麽。”
胡悠悠咽了咽口水，腦海中劃過一大片華國美食，這麽多人應該是吃自助餐吧。
林艾艾攤手：“我也不知道，聽說還有投資方要過來，都是一些大老板，我就不願意和他們吃，這得多拘束啊。”
想到投資商，胡悠悠說：“那沈瀾的哥哥豈不是也會來？”
“對哈，你不說我都忘了，應該要來吧，畢竟寰球出了挺多錢的，再說了沈瀾和謝江亭都在這裏，寰球總裁沈斐沒有不來的理由。”林艾艾表情很是肯定。
回去的路上，胡悠悠接到媽媽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說不出的溫柔。
羅希用着蹩腳的華語，語速很慢：“聽羅伊斯說今晚悠悠就要第一次公演了，媽媽會守在直播間看寶貝表演的。”
胡悠悠有些害羞，他咬着嘴唇很緊張地說：“嗯嗯，我會努力的。”
挂了電話，林艾艾随口問是誰的電話，胡悠悠說是媽媽打過來的。
林艾艾有些好奇，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胡悠悠談起母親。
“看樣子她應該很支持你，真好。”林艾艾語氣不自覺透出羨慕。
胡悠悠看出他眼神的落寞，想來林艾艾的家人可能不支持他當愛豆。
他不太熟練地安慰：“沒事呀，你也有很多粉絲支持你，我相信這次成功成團後，阿姨也會理解你的。”
林艾艾微笑：“嗯，借你吉言了，一起向出道位奮鬥！”
回到後臺，胡悠悠挨着黃朗坐沙發上，前臺的表演正熱鬧，看了兩場後，下一場便是林艾艾他們，林艾艾選的歌曲偏向vocal，他們的對手亦是如此。
不得不說，林艾艾選擇的歌曲真的很适合他，他沒有逞強選擇不适合自己的歌曲。
經過幾天勤奮的練習，整支隊伍表演十分出彩，随着溫柔缱绻的節奏，臺下的觀衆輕輕晃動手中的燈牌助興。
宣布比拼結果時，林艾艾的隊伍險勝，林艾艾是唯一的A級學員，他成為中心位，鏡頭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最多。
“他網上的票數漲得好快啊。”隊友看着手機驚呼。
“當然啊，這就是中心位的好處啊，能得到最多的目光。”沈瀾漫不經心道，“這就是為什麽之前我們要競争進入A班。”
下一場便是他們和白荼的比拼了，首先上場的是白荼他們。
面對自己的競争對手，胡悠悠和其他人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觀看表演。
先上場的隊伍有優點也有缺點。
優點是壓力會更加小，只需要表演好自己的就行。缺點便是粉絲們會對後上場的表演印象更深，不過最終還是要看實力。
白荼實力不俗，作為中心位的他跳起舞來幹淨利落，姣好的面容在燈光下很是耀眼，一場表演下來挑不出一點錯誤。
當他擺好結束姿勢時，現場嘩啦啦的掌聲肯定他的努力。
白荼站在舞臺上，粉絲們投票時他面上不顯露任何神情，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血液加速的流動和勃勃的心跳聲。
學員單獨投票完畢後緊跟着導師們的簡單點評。
白荼給了雪陽很大的驚豔，她笑着說：“和上次相比，你進步很大。”
輪到應容發言時，他犀利地講出每位學員的不足之處，最後話音一轉：“白荼的表現很不錯，其他人需要再接再厲。”
自從上次被拒絕後，白荼對他的心思淡了很多，不過在聽到誇獎時，他還是開心得不行。
他們深深鞠躬，下一場便輪到胡悠悠他們了。
主持人李深拿着話筒宣布：“接下來表演的歌曲是《Asteroid》，歡呼聲在哪裏～”
熱情的粉絲很給面子鼓掌歡迎。
胡悠悠他們上臺站好位置後，歡呼聲更大了，李思思瘋狂搖晃手中的燈牌，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大喊：“悠～悠～寶～貝～我～愛～你～”
超高的海豚音響起，李思思的位置在前排，她的聲音輕而易舉傳到舞臺上。
聽着肉麻的稱呼，胡悠悠白淨的小臉一瞬爆紅。
他定睛一看，是之前他在後臺看見的舉着白色燈牌的女生，燈光恰好打在李思思身上，胡悠悠認出來是請他喝奶茶的姐姐。
導師們被這道深情的告白逗笑，羅伊斯笑呵呵的轉過頭，看到一位很漂亮的小姑娘。
他笑着搖頭：“看來我家悠悠很吃香啊。”
應容手上拿着黑筆，聽見羅伊斯的話後深深看了他一眼。
很快，他将視線重現轉到胡悠悠身上，少年的身影被寬闊的舞臺上襯得更加清瘦。
他看過胡悠悠的練習，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但還是免不了擔心。
他注意到站在後面的童圓腿在輕微發抖，看來心理素質還有待加強。
童圓确實很緊張，他真的很害怕自己出錯，他屏息凝神，怕音樂一響起他沒能跟上節奏。
在他萬分緊張的時刻，他聽見前面傳來的胡悠悠的聲音。
胡悠悠面朝數千位粉絲，眼裏一點膽怯也無：“大家加油！”
聲音很輕，落在童圓的心裏，他仿佛什麽也不怕了。
重金屬的音樂響起，在這段時間的反複訓練中，所有人身體都形成肌肉記憶，一聽見音樂，舞臺上所有人立馬動了起來。
胡悠悠面帶微笑，跟着節奏律動，他掌控着身體，一個個動作漂亮又标準。
和舞蹈相比，歌唱部分不算難，幾人的合唱從嘴邊的話筒傾瀉，中心位的沈瀾引出一小段rap，磁性的聲線如金石撞擊每個人的心靈，緊跟着的是幾人合唱的副歌，有力量感的合唱震撼着所有觀衆。
聽得李思思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萌貓直播間，所有人都在為他們喝彩。
【發音真标準，氣場十足啊。】
【ohohoh！】
【WC、WC，太絕了，這個怒音，燃起來了！】
【啊啊啊，這不比博燃？】
金色的燈光灑在舞臺上，所有人身上綻放着耀眼的光芒。
鏡頭捕捉到胡悠悠，他嘴角剛好彎起一抹笑，少年面部特寫出現在直播間，彈幕炸開了花。
鏡頭很有眼力見的不停在胡悠悠的腰身上流連，一個自然的扭腰，纖細的腰肢軟成波浪，透過薄薄的布料隐隐能看見微凹的臍洞。
直播間的粉絲們跟瘋了一樣尖叫。
【我可以這句話我已經說倦了！】
【握草！！！這小腰簡直要了我的老命了！】
【鼻血出來了，胡悠悠太性感了，真的好上頭！】
歌曲來到尾聲，胡悠悠和沈瀾站在最中間，兩人相對着凝望，單手勾纏着往上舉起。
其餘五人從邊緣緩緩靠近，一個後撤步扭胯犀利的動作，伴随着最後的音符，他們簇擁着中心的兩人，全員擺出ending pose，舞臺上的燈光漸漸熄滅，一切歸于寂靜。
全場頓了一秒才後知後覺回過神，瘋狂的歡呼一點不比直播間少。
“啊啊啊啊啊，真的絕了！！”
“胡悠悠！胡悠悠！胡悠悠！”
“沈瀾！沈瀾！沈瀾！”
臺下的觀衆盡情喊着兩人的名字，澎湃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光再次亮起，胡悠悠收起動作安靜立在那裏，白皙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精致的鎖骨上鋪了一層金粉，在燈光下泛着細閃，胸膛跟着呼吸一起一伏。
很有愛豆的模樣。
導師們在心裏初步評價道。
胡悠悠面向導師，目光落在應容和羅伊斯身上。
“啊啊啊，我弟弟簡直太棒了！”羅伊斯壓抑着激動的心情。
李深舉着話筒回到舞臺，他站在胡悠悠的側面，“真的是非常精彩的表演，讓我們有請各位導師點評。”
邊上的黎語拿起話筒，“這首歌曲難度還是有的，但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無限的可能。”
“我也是，特別是當我看到童圓。”雪陽接着點評，被點名的童圓一驚，他眨着眼睛回望雪陽。
雪陽：“我沒記錯的話你是F級的，單擰出來你和其他隊友的動作還有點差距，但能夠完美融進整支隊伍中不突兀你已經成功了。”
“胡悠悠、沈瀾、黃朗，你們三個表演令我很震撼，我相信最後的出道位一定會有你們。”李二炳道。
他的評價驚起現場觀衆的驚呼，被導師确定一定會成團出道，這是多麽大的殊榮。
阚清河眼光毒辣，挨個點評每個人的不足，臺上所有人認真聽着他的點評。
輪到胡悠悠時，他的語氣稍微緩和：“還有很多小瑕疵，不過瑕不掩瑜，你的舞蹈很有活力，我感受到了歌曲要表達的生命不息，奮鬥不止的精神。”
“謝謝。”胡悠悠鞠躬感謝。
羅伊斯臉上挂着燦爛的笑：“悠悠超級棒，其他人也很棒，但還是悠悠最棒！”
他一點也不避諱對胡悠悠的喜歡，所有人都被羅伊斯逗笑。
最後輪到應容點評，他冷峻的臉上不覺染上笑意，他發自內心對新生代偶像說出肯定。
“表演很精彩，在短短的時間裏能将這首歌完成到這個地步，能看出你們下了很多功夫，特別是胡悠悠和黃朗，你們兩人對童圓的一對一的帶練很成功，組合就是這樣，隊友之間一定要相互鼓勵，你們也做到了。”
聽到應先生的誇獎，胡悠悠眼尾彎彎笑了起來。
其他隊友也很開心，雖沒有聽到影帝的單獨誇獎，但這場表演受到如此的好評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他們有觀察過其他隊伍，還沒有哪支隊伍像他們一樣被導師們這樣誇。
好像真的能夠争取全員A班。
沈瀾有點郁悶，他在C位的表演并沒達到120%的成功，看來以後要對自己更加嚴格。
李深按流程走：“有請白荼等人上臺。”
等了許久的白荼帶着隊友走上舞臺和胡悠悠他們挨着站在一起。
“兩組表演都十分精彩，但我相信在場的觀衆已經有了心中的判斷，請認真考慮，選擇你心目中最精彩的表演，投票倒計時開始——”
李思思激動到差點沒把手中的按鍵按爛。
“3、2、1——停。”随着李深的一聲令下，在場窸窸窣窣的觀衆同時停下投票。
讓我們宣布最後的結果 李深故作懸念，聲音緩慢又深沉：“讓我們恭喜——《Asteroid》獲勝！”
随後李深還宣布了兩組獲得單個票數最多的學員，分別是白荼和胡悠悠。
胡悠悠沒想到自己的票數居然超過了沈瀾和黃朗，他驚訝地張開嘴巴。
“愣着幹嘛，不相信啊？”黃朗擡手揉了下胡悠悠的頭發。
沈瀾也笑得張狂肆意：“下次我一定不會輸給你了。”
回到後臺，胡悠悠的隊友還有點恍惚，他們真的完成了難度較高的《Asteroid》。
不僅沒出錯，還贏了。
贏了！
他們緊握拳頭原地蹦起來，三位B級的學員連聲道謝這幾天一直帶他們的胡悠悠、沈瀾和黃朗。
單看前面五組的表現，他們真的有可能逆襲A班。
能不能逆襲，就看實力最強，也就是最後謝江亭那一組了。
“小聲點，白荼他們回來了。”童圓聽見門口的動靜小聲提醒道。
胡悠悠轉過頭，他看到白荼走在最前面，對方周身纏繞着凝重和悲傷。
他的隊友跟在後面在商量今晚吃什麽，和白荼的一臉菜色相比，他們的心情好得很快，一點也不見傷心。
聽着無所謂的語氣，白荼紅着眼睛，聲音很沖：“說夠了沒！才輸了就想着晚上吃什麽，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他之前落到F班，選曲排在後面，也不至于在兩兩比拼中輸了。
這聲大吼引起羽墨的注意，他往白荼這邊看了眼。
被白荼吼了一嗓子的學員露出自嘲的笑：“本來勝率就不大啊，我們只是提前接受了不可能贏的現實而已。”
“就是，就是，實力不如人，現在輸了跟我們置什麽氣啊，有病。”
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目光，白荼緊緊捏着拳頭，像是再也受不了這種注視，他轉身拉開門跑了。
“切，有病。”幾人看着白荼離開的背影笑笑。
他們剛轉過頭就對上胡悠悠的臉，即使是之前看過這張臉，他們的心髒還是忍不住為之一悸。
幾人笑着說恭喜胡悠悠贏了。
胡悠悠蹙着眉，臉好看，說出來的話卻不好聽：“有病的是你們并不是白荼，你們如果從一開始抱着必輸的心态和我們比的話，我只能說這次只有白荼才稱得上是我們的對手。”
幾人被胡悠悠吼得一愣一愣的，正想反駁什麽，卻聽見沈瀾的力挺。
“就是，真搞不懂你們幾個怎麽好意思說白荼的，抱着必輸的心情和我們比賽，那你們又是因為什麽來參加選秀的，還不如早點退賽，下一期的主題曲我看你們也不用比了。”
“沒錯。”
“就是，就是，輸了還嬉皮笑臉的，好意思？”
“也沒見謝江亭他們的對手抱着必輸的心情準備公演啊。”
其他學員大大小小的議論聲傳進白荼隊友的耳朵裏，他們臉色煞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麽。
見他們應該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胡悠悠很驕傲地坐回位置上。
圍觀的林艾艾走過來表揚他：“真的越來越有範了啊，你說的對。”
“謝江亭他們開始表演了。”沈瀾的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舞臺上。
沈瀾嘴上說瞧不起謝江亭快公演了還和他哥談情說愛，但現在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謝江亭。
所有學員都知道各自選擇的歌曲，謝江亭這組是唯一有改編原曲的隊伍。
經過謝江亭的微調，這首華國風舞蹈和流行音樂融合得更加纏綿，大紅色的漢服勾勒出謝江亭勁瘦的腰身，全員實力穩定發揮，把現場觀衆帶進俠骨丹心、一笑泯恩仇的江湖中。
胡悠悠被這組的表演深深吸引。
鏡頭掃過評委席，幾位導師無一不露出欣賞的眼神，羅伊斯對華國的文化很感興趣，他覺得這位叫謝江亭的學員将來定會大放光彩。
不出意料，最後一組謝江亭贏了。
工作人員過來喊前幾輪贏了的隊伍上臺。
十四支隊伍中贏了的七支隊伍站在舞臺上，沈瀾和黃朗站在胡悠悠旁邊，林艾艾站在胡悠悠後面，他和胡悠悠是兩個隊的，但此刻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往胡悠悠身上靠。
最終宣布結果的環節由應容主持，他接過李深的話筒，端莊儒雅地站在舞臺中央。
“這七支隊伍是經過大家投票選出的勝利的一方，最後，請各位觀衆拿起你手中的投票器，選擇2021年《造星計劃》第一次公演中你認為最完美的隊伍。”
“倒計時開始——”
應容倒數五個數沉穩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到整個會場，舞臺上所有練習生擡手捂着心髒。
有的練習生也明白票數最高應該輪不到他們頭上。
終極二選一罷了。
不是謝江亭他們就是胡悠悠他們。
胡悠悠心髒跟着按鍵聲砰砰跳動，體內是粉絲們信仰之力化成的點點星星，靈氣充盈着他的身體，熱烈又溫暖，像陽光一樣，多得快溢出來。
應容也并不是一貫的沉着冷靜，他內心希望胡悠悠勝利。
但選擇權全部掌握在觀衆的手裏。
等待許久的投票結果終于給到應容手上，他翻開卡片一看，拿着話筒的手不自覺微微顫動。
“讓我們恭喜——《Asteroid》票數最高，讓我們恭喜《Asteroid》全體學員進入A班！！！”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贏啦，我們贏了啊啊啊啊啊！”
胡悠悠還沒回過神，他發現有人握着他的胳膊、大腿以及腰身。
再然後目之所及的是漆黑如墨的夜空和璀璨的星河。
激動無比的隊友一言不合舉起胡悠悠往天上抛，其他練習生紛紛加入這場游戲。
一邊的應容看得擔心受怕，生怕他們沒接穩小狐貍。
舞臺上空金燦燦的瀑布星光潺潺流動，璀璨的照亮整個夜空。
伴着歡聲笑語，《造星計劃》第一次公演完美落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