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昨天下午大家吃了飯回訓練營早早躺下休息, 胡悠悠沒想到投訴這件事會被人發到網上，要不是幫他出頭，也不會現在這樣。
公演完即将進行主題曲中心位的選擇, 随着節目的播出《造星計劃》的熱度也越來越高，觀衆巴不得天天有瓜吃。
娛樂圈更是如此，見沈瀾出這檔子疑是恃強淩弱的事，網友們更是掘地三尺挖出沈瀾之前的稍負面的新聞。
沈瀾平時嘴上把不住門，日天日地的性格在網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現在網友都一窩蜂跑到熱搜下湊熱鬧。
随便翻一下，前排全是批評的話，胡悠悠垂着頭, 內疚寫在臉上：“抱歉啊，我現在就發微博解釋。”
“不用，我自己發，你就別下場了。”沈瀾坐回椅子上重新吃起早點, 好像這事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食欲。
沈瀾：“屁大點的事，我就不信他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再不濟我讓我哥随便幫我一下就解決了。”
胡悠悠扁了扁嘴, 在這段時間, 他不是沒了解娛樂圈裏一些不好的事, 但他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幾乎快忘記姚哥給他說的那些黑幕, 現在一發生這種事，他才真真切切體會到颠倒黑白的事其實離他很近。
“他們還說你瞧不起粉絲，不樂意和粉絲拍合照。”胡悠悠眉頭輕擰，“明明是因為你剛吐完身體不舒服，表情才不好看的。”
網友們還把沈瀾不屑的眼神摳下來做成表情包, 配上“就你也配”四個字到處瘋轉。
林艾艾和黃朗趁着兩人說話時也浏覽手機吃完瓜。
那女生說自己家境貧窮，趁着暑假去餐廳打工，老板因為投訴要扣她工資辭退她，她真的沒想到要個簽名會變成這樣，通篇不提沈瀾的錯，只是在後面附上投訴記錄截圖，用戶ID正是沈瀾。
“不是，這個女生有這文筆不去寫小說是真的可惜。”林艾艾看完投稿截圖說，“看來是被辭退才這樣發網上洩憤。”
“你也真的是，注冊ID填真實姓名，厲害。”黃朗叨叨沈瀾腦子怕是缺根筋。
沈瀾用鼻腔哼了聲，他漫不經心道：“當時壓根就沒想那麽多。”
吃完飯，幾人在其他學員異樣的眼光下走出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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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錄制現場的路上，胡悠悠心不在焉，他一直想着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沈瀾雖叫他們不用擔心，但胡悠悠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思考了一會兒，他下定決心說清楚，胡悠悠在備忘錄裏編輯好事情的來龍去脈，讀了好幾遍修改好不通順的句子和錯別字。
想的太過專注，沒注意到前面有人，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鼻尖酸酸麻麻的，他嗅到一股清冽的晨露清香。
在那一瞬，胡悠悠腦中就冒出應容深隽的臉。
雙手無意識松開，手機自由落體運動，在它即将墜落到地面時被一只手緊緊握住。
應容後背還停留着綿綿軟軟像棉花糖的輕柔觸感。平時也沒見胡悠悠少吃，怎麽瘦得全身上下都沒二兩肉。
要不是他反應快還真接不住手機，側彎腰的姿勢變得筆挺，應容起身轉過去對上一雙盈潤的眼眸。
“走路不看路？”應容冷冷地說。
接過手機，胡悠悠還有些愣，下意識禮貌道謝：“謝謝應先生。”
周圍的學員向應容問好，應容輕輕點了下頭。
他很自然地挨着胡悠悠并排走，剛才有瞥見手機備忘錄的小作文，雖不知道具體寫的是什麽，但看見沈瀾兩個字也不難猜出和早上的熱搜有關。
“我能看一下嗎？”應容垂着眼說。
胡悠悠把手機遞給他：“當然可以。”
幾秒鐘浏覽完備忘錄上的內容後，應容把手機還給他，“準備發在網上解釋？”
胡悠悠“嗯”了聲：“他也是為我出頭才變成這樣，沈瀾又沒什麽錯，我總不能什麽都不幹吧。”
“你想清楚了就好。”應容理解他的決定，不過還是提醒他：“你給你的經紀人說了嗎？”
胡悠悠不解：“需要給姚哥說嗎？”
應容：“當然，以後這種有關輿論的事情都要提前和經紀人說。”
胡悠悠撥通姚遠的電話，把這件事簡單說了一遍：“姚哥，你看我能發嗎？”
“想發就發吧，我看你和沈瀾關系還行，事情要真是你說的這樣，沈瀾他哥肯定能輕松解決，你現在發了也不會有什麽壞結果。”
姚遠心想，說不定還能做個順水人情，以後寰球要是有什麽資源，他還能說上兩句話。
胡悠悠沒想那麽多，姚遠同意後他就把事情經過的截圖放了上去，做完這一切後心情都輕松了許多。
應容看他做完這一切：“這下安心了？”
胡悠悠說：“嗯！”
沈瀾在旁邊光明正大地偷聽兩人對話，打開手機一看，胡悠悠的那條微博遭受到很多質疑，但也不乏有相信胡悠悠的人。
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就感覺胡悠悠人還挺好的，至少是真的擔心他，不過更令他意外的是胡悠悠發微博後黃朗立馬轉發了。
見沈瀾投來疑問的眼神，黃朗眉鋒上揚：“悠悠都發了。”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在這種事情上态度更為保險的林艾艾有些猶豫，他很珍惜這次最後的出道機會，他的粉絲和投票數量都在穩定上升，他在任何事情上也更為謹慎。
胡悠悠也看見黃哥發的微博，又見林艾艾猶豫，他說：“也不用都轉的，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艾艾你不想轉沒事的。”
“确實，也不缺你一個。”沈瀾附和道。
“嗯，知道了。”林艾艾收起手機。
胡悠悠知道自己發出這條動态後肯定會惹來很多争議，為了不影響接下來主題曲的練習，他幹脆退出微博，眼不見為淨。
一行人走到錄制現場門口，林艾艾看着前面胡悠悠的背影，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最後，他還是掏出手機點贊轉發。
......
胡悠悠随便找了空位坐下，學員們都還沒來齊，後面的一些人不慌不忙地走着。黃朗和林艾艾跟着坐在旁邊，沈瀾走向之前經常給他拍馬屁的練習生那邊。
寰球娛樂公司的練習生不算少，十多個人有說有笑，見沈瀾坐過來紛紛閉上嘴巴。
有人寒暄：
“沈哥，網上的事情你沒事吧。”
“那女的也太惡毒了，都瞎編些什麽啊，竟然有人信。”
“就是，就是。”
......
一群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沈瀾眼皮微擡看了他們一眼：“那你們轉一下胡悠悠的微博吧。”
才噓寒問暖關心他的“朋友”一下噤聲。
面對沈瀾質疑的眼神，其中一人緩緩開口：“沈哥，真的不是我們不想轉，我們轉了網友又得說我們是聽公司的吩咐了，還不如胡悠悠他們當事人的動态更有說服力。”
“是啊，是啊，我昨晚一看到熱搜不都給您打電話了，你不接可着急死我了。”另一人拍了下大腿說。
沈瀾眯了眯眼睛定定看了他們兩下，看得一群人冷汗直冒，空氣沉默得可怕時，他突然笑了聲：“嗯，你們說的對。”個屁。
到了正式錄制時間，主持人沒來，臺上也只站着四位導師：應容、雪陽、阚清河和羅伊斯。
今天雪陽換了一身裝扮，純白紗質連衣裙，臉上畫着淡妝，她偏過頭悄悄對應容說：“我聽說黎語想退出節目組，啧啧啧，我真的好奇你說了什麽她會放棄這麽快，不像她的風格啊。”
應容斂着眉眼輕輕道：“倒是個好消息。”
“無情啊，無情啊。”雪陽目光落臺下胡悠悠身上，藍黑的發色稍稍淡了一點，襯得人更加精致了。
學員們還在聊天：
“你們說今年的主題曲還會有二創環節嗎？”
“不知道，就怕主題曲又是去年那樣中英文混合，三天的時間記都記不住。”
“我倒是希望難一點，我就想靠主題曲拼一下。”
......
舞臺上的應容拿起話筒，向前一步走：“接下來，請各位學員欣賞由S.A男子組合帶來的2021《造星計劃》主題曲——《向陽》。”
學員們下意識地鼓掌，後知後覺才意識到應容說的是S.A組合。
全場一片嘩然。
“不是，S.A全體竟然來了？卧槽，這也太突然了吧。”
“啊啊啊啊啊，這輩子值了啊。”
“沒想到竟然還能看見S.A？”
直播間也是熱熱鬧鬧，畢竟阚清河帶領全體隊員巡演活動才結束不久，一想到馬上能看到頂級男團表演，粉絲們紛紛刷起免費的禮物和彈幕。
“S.A組合，好耳熟啊。”胡悠悠眨了下眼睛。
林艾艾白了他一眼：“阚清河的組合啊，你竟然忘記了？《LAST》就是他們的啊。”
胡悠悠恍然大悟，很給力地捧場喝彩：“對對對，ohohohoh～”
舞臺燈光驟然熄滅，全場陷入寂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臺上，兩邊淡藍色的燈光亮起，S.A全體成員盛裝打扮，歡快積極的曲調奏響，九人以阚清河為首呈一個“V”字整列，清脆高揚的音樂響起，九人動作整齊劃一，歌聲清越，如一縷清風漾開粼粼的湖面。
阚清河的嗓音極具分辨力，獨特的清冽音色混在合唱中一點也沒被淹沒，顯眼的同時又和隊友的歌聲糅雜得十分巧妙。
他身上穿的服飾嵌有水晶亮片，墊肩上點綴有華彩絢麗的寶石，內襯純黑襯衫收斂了幾分外套的閃耀，一頭嚣張的橙發如同烈日，衣服下擺随着肢體舞動。
亮片璀璨，一頭橙發勾勒出絲絲精致，整個人熾熱且性感。
每個動作做到極致，标準的同時平衡美感，九人不俗的唱跳實力引爆全場的歡呼聲。
舞臺上的阚清河明亮耀眼。
胡悠悠的眼神不自覺跟着他的節奏，也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和專業的頂級男團相比，他們之前的表演還要差很多。
阚清河的動作比其他人看上去更為流暢輕松，平時冷臉又嚴肅的阚清河在表演時也是微笑着的，不管在什麽時候、從哪個方向擡頭看他，他的表情管理始終做到了極致，嘴角總是勾起一抹涼薄的淺笑，精致又貴氣。
耳邊啪啪啪的掌聲一陣陣，胡悠悠望着站在中間的阚清河，欣賞又敬佩。
而且，聽說他的哥哥比阚清河還要厲害。
胡悠悠瞥向站在臺下的哥哥，羅伊斯微笑着擡手給他打了個招呼。
他生出一股沖動，好想看一場哥哥的現場表演。
掌聲漸漸落下，應容跨步上臺，聲音優雅又從容：“現在大家已經看過主題曲《世界那麽大》的表演，相信大家對這首歌的難度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掃了眼臺下的學員，看見他們臉上露出些許迷惘的眼神。
應容繼續宣布：“主題曲考核時間在三天後的下午。”
聽見如此短的時間，臺下發出陣陣唉聲嘆氣，應容聲音如常：“主題曲考核結束後，将再次進行評級，評級的結果将決定大家在錄制主題曲MV舞臺的站位，聽懂了嗎？”
“聽懂了。”
“懂了。”
......
解散後，胡悠悠跟着A班其他成員到了A號練習室，節目組已經把demo發到每個人的手機上。
收到錄像後，A班的七人都準備先各自熟悉歌曲，胡悠悠貼着靠窗位置的牆邊坐下。
他欣賞時還不覺得歌曲有難度，畢竟阚清河跳起來十分輕松，看了一會兒胡悠悠将進度條拖動到歌曲高潮的部分。
舞蹈動作是一段擺胯扭腰，下蹲後緊跟着向上蹦起來，擡手的同時收起小腿。
這一套動作本就複雜，還放在了中後段，更是考驗學員的體力，最難的地方還不在這裏，跳這段時也正好是歌曲的其中一個高音。
難上加難啊......
胡悠悠看着腰肢瘦削的阚清河，心裏更是佩服。
難怪這段阚清河的高音特別明顯，他的隊友估計都唱不上去了。
A班其他人顯然也發現了最難的這段，就連沈瀾和黃朗也在吐槽。
沈瀾抓了把頭發：“不是，這段跳就跳吧，加個高音算怎麽回事。”
更擅長跳舞的黃朗深有同感。
其他的三名隊友和童圓也一臉菜色，童圓更是趴在地板上裝死。
抱怨歸抱怨，發洩完一通不滿的情緒後幾人還是開始從頭練習起來，他們覺得難，其他班的人亦是如此，胡悠悠的記憶力本就不錯，在其他隊友還在記歌詞時，他已經在學歌了。
胡悠悠上完衛生間出來看見應容正在洗手。
潺潺的清水流過微凸的指骨，應容輕輕甩了下殘留在手上的水，水珠沿着手背滑落，留下蜿蜒的一條水痕，他扯了張擦手紙慢條斯理地擦淨水珠。
流暢的抛物線劃過，紙團被扔進垃圾桶。
應容轉頭看見站在那兒發呆的胡悠悠，他輕聲問：“主題曲學得怎麽樣了？”
“差不多把歌詞記完了。”胡悠悠走到盥洗池前擠出洗手液搓揉手背。
應容：“覺得難嗎？”
“難。”胡悠悠洗完手彎腰捧了掬水洗臉提神。水流順着精致的鼻梁滑過，打濕額前碎發，晶瑩剔透的水珠挂在瓷白的臉蛋上。
應容拿出随身攜帶的手帕：“這個給你，幹淨的。”
“謝謝應先生。”手帕是深灰色的，質感綿軟舒服，邊角繡着他不認識的單個字母。
手帕上沾染着純淨的靈氣，胡悠悠擦臉時輕輕嗅了嗅，沾了水的布料顏色變深，他把手帕還給應容。
“主題曲中心位競争加油。”應容淡淡地說。
胡悠悠露出笑容：“我會的！”
回A號練習室要經過其他練習室，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其他學員練習的情況，路過B班時，好多人喘着氣靠在牆上休息，站在中間的謝江亭和羽墨已經開始學舞蹈動作了。
“悠悠，你快看手機！”
胡悠悠剛回練習室，就看見童圓舉着手機跑向他。
“什麽情況啊？”童圓的手機都快怼在他的臉上，胡悠悠往後退了兩步。
在一邊練舞的沈瀾和黃朗也走過來，直接露出輕松的笑容：“網上的事情澄清了。”
“澄清了？你哥哥處理這麽快呀？”胡悠悠問沈瀾。
沈瀾：“我哥還沒出手了，是有其他人出來作證。”
接過手機，胡悠悠看着#文明追星#的熱搜詞條一臉問號。
上午在輿論發酵的時候，胡悠悠發的那條微博打得吃瓜網友猝不及防。
有一些他的粉絲對沈瀾的印象還停留在最初沈瀾罵胡悠悠是傻子上。
一小部分人參與進罵沈瀾的隊伍中，還說沈瀾第一次公演舞臺站C位一定是靠背景，幸好他們家悠悠寶貝憑實力拿到一公舞臺最多的單人票數。
而現在胡悠悠突然支持沒有素質的沈瀾，這一行為令有的粉絲寒了心。
點進他上午發的那條動态，熱評第一都是：【真的yue了，我幫你沖沈瀾沖了一晚上你竟然背刺老子？？？】
胡悠悠查了背刺的意思後，準備好好解釋一下，點進去就發現同一個人在樓層中回了自己的話。
【我是傻逼，要臉，求求大家別點贊了！】
越叫大家別贊，大家就瘋狂點贊，以至于這條熱評被頂到第一名。
胡悠悠：“......”
和他的反應一樣，樓層中其他評論處都是對這位粉絲的嘲笑。
【讓子彈多飛一會兒......】
【自己打臉自己，絕了。】
【哎，所以說現在很多粉絲都是這樣，太不靠譜了，love&peace不香嗎？】
【确實，戾氣太重了，別都聽風就是雨啊。】
胡悠悠還沒來得及關注自己粉絲艱辛的心路歷程的轉變，真相已經大白了。
在他發出那條動态後，很快有位自稱是被辭退的暑假工服務員的室友站出來說話。
林鹿一開始也猶豫了十分久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那天老板收到對于念的點名投訴後，下班後立馬給于念講因為她違反了公司規章制度且情節嚴重，進行扣款和辭退處理，于念回去就在宿舍向另外兩名室友哭訴一通。
林鹿一直聽着她把黑的說成白的，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于念昨晚竟然把胡說八道的這一切發到了網上。
一邊是開學即将朝夕相處的室友，一邊是她不怎麽感興趣的愛豆。
林鹿知道要是她出來作證的話，接下來的大學生活肯定會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等看到胡悠悠的動态，她就有點被觸動了。
最絕的是她在逛鹹魚時，竟然看見了于念把才要到的簽名照挂在網上售賣，因為胡悠悠他們還沒成團，五人的簽名難得可貴，留言中有胡悠悠和謝江亭的雙擔粉，開價直接上千。
她不懂室友是怎麽想的。
嘴上說喜歡胡悠悠，轉頭就把他熱乎的簽名賣出去。
這樣的人未免太過可怕，糾結了一番，林鹿還是把一切都說了。
就在她說出去的同時，另外一位女生也出來作證。
李思思也沒想到自己曬在網上的九人合照竟然被有心人用來成為攻擊偶像朋友的利器。
她記得沈瀾明明是暈過山車，臉色看上去才不舒服，怎麽就變成不屑了。
兩人有力的證據擺在眼前，網友便漸漸相信胡悠悠動态裏的女服務員是因為要他私人聯系方式，沈瀾才幫他拒絕的。
後來餐廳老板把監控發出來更是石錘了女服務員她先罵人。
包廂裏沒有攝像頭，過道上有，于念那句罵沈瀾是垃圾的話更是清清楚楚。
一時間，于念的行為引起所有人的憤怒，粉絲們都以這個案例作為典型，呼籲文明追星，理智追星。
【真的服了，看她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感情把我們當傻子耍。】
【我早就說了我家沈瀾雖然脾氣差點，但是不至于故意利用背景解聘人啊。】
【就是看不慣我家沈瀾是富三代呗......】
【胡悠悠、林艾艾和黃朗是真的有義氣啊，寰球娛樂的那個十八線小糊比平時不是挺巴結我家沈瀾，現在出事屁都不放一個。】
【所以沈瀾應該不是皇族吧，他還是有點實力的。】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皇族啊？”胡悠悠看到這條評論有些好奇。
沈瀾面無表情：“......”
一邊的童圓睜大眼睛，他不懂胡悠悠怎麽能這麽平淡地問出這種話，見黃朗跟沒事人一樣，童圓一度懷疑是自己太大驚小怪。
胡悠悠：“是不是呀？”
他說呀這個字的時候，漂亮的眉眼彎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上去很真誠，軟和的聲線讓人一點也讨厭不起來。
沈瀾視線停留在胡悠悠水水嫩嫩綿軟的臉蛋上，太想讓人掐一把了。
他漫不經心道：“可能是吧。”
童圓：“？？？”他是不是在無意中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我哥說了，要是我自己憑實力不能出道的話，我想的話，最後成團會有我的名字。”沈瀾說，“不過我憑自己出道肯定不成問題的。”
在胡悠悠吃瓜的眼神下，沈瀾繼續說：“我哥還說了，要是想C位出道的話也可以，就是要麻煩點，今年的投票不好操控。”
童圓內心薄涼，這就是真實且黑幕的娛樂圈嗎？！
“不行。”胡悠悠說，他的眼睛認真且明亮。
沈瀾：“什麽不行？”
胡悠悠：“我們要公平競争，我的目标也是C位出道！”
正午的陽光落在幾人身上，胡悠悠站在門口，身形颀長清瘦，背挺得筆直，整個人從腳腕到頭發絲絲都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白皙的側臉在陽光下幾乎能透過光，臉蛋跟剝了殼的荔枝一樣水靈。
沈瀾忍不住擡手想掐一把試試手感。
一定又Q彈又軟。
胡悠悠看見他的動作有些不解，但是他沒動。
指尖觸過如綢緞光滑的肌膚，胡悠悠以為是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就在沈瀾屈起手指正想掐時，一道冷冷的嗓音在後面落下，緊接着沈瀾的手腕被緊緊鉗住。
“你要幹什麽？”
沈瀾擡頭就對上了一雙冷冰冰，沒有一點感情的綠眸。一瞬像是被什麽猛獸兇狠地盯住一樣，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齊刷刷起立。
“應先生，你來啦～”胡悠悠聽見聲音轉身，嘴角彎起甜美的笑容。
應容松開沈瀾的手腕，聲音溫柔缱绻：“嗯，來看看你們的進度。”
一邊的沈瀾地鐵爺爺看手機問號臉。
就這？就這？
差別對待不要太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