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門外的人和裏面的人面面相觑, 來的路上,副導演還對直播鏡頭打包票:“上次才懲罰過他們,都是些聽話的小孩, 這次肯定不會再偷吃了。”

如今被啪啪啪打臉,彈幕是一片嘲笑的聲音。

胡悠悠嘴裏含着剛咬下來的一小塊肉,還沒來得及吃。

副導演吹胡子瞪眼的怒氣席卷整個宿舍,沈瀾站起來悄悄側身,試圖擋在胡悠悠前面。想營造出胡悠悠并沒有參與這次偷吃的假象。

因為他真心覺得胡悠悠實在是太慘, 這麽多天都沒吃上,今天剛咬一口就被抓到了。

“擋什麽擋!我前腳一進來就看見胡悠悠在咬大肉丸子,你們都給我去跑操!都去!”

被點名的胡悠悠臉頰漲紅, 紅得像番茄,他覺得自己太虧了。

反正都要跑操,罰也是罰,兩三下将嘴裏肉咽下去。

被悶得酥軟的肉肉, 醬香味的汁水滑過喉嚨。

簡直太好吃了!

胡悠悠激動得差點晃尾巴。

試圖幫胡悠悠僞裝的沈瀾見副導演不上當,嘆了口氣,移開身子。

他剛移開, 在場所有人都被胡悠悠的行為驚呆了。

因為他們看見。

胡悠悠舔了下林艾艾筷子上剩下的肉丸, 然後一口全部咬了下去。

衆人:?

他的嘴巴很小, 根本吞不下這麽大的肉丸子,咬成兩半把臉頰塞得鼓鼓的, 像正在屯食的花栗鼠。

其他人心裏有一瞬被萌到。

應容垂下眼簾,手背捂着嘴,輕輕笑了聲,眼眸劃過一絲盎然。

他的這一聲笑喚醒在場所有人。

副導演尴尬地大咳一聲,板着一張臉:“吃吃吃, 還吃!還不快去跑操!”

【哈哈哈哈,悠悠寶貝笑不活了,趁着最後一口包下!】

【大影帝剛剛的笑真得太蘇了,啊啊啊啊啊!】

【看把孩子都餓瘦了,讓悠悠吃啊!】

【食堂的飯菜那麽清淡,我光看着都難受!】

好歹還吃了一個大大的肉丸,胡悠悠在跑步的時候,恍惚間覺得至少沒那麽虧。

在他旁邊跑步的林艾艾有點心虛,臉上帶着歉意:“抱歉啊,我不該誘惑你的。”

已經跑了四五圈,胡悠悠腿都軟了。白皙的額上洇出薄汗,嘴唇是健康的粉紅色,揚起甜甜的笑:“不會呀,肉丸子超級好吃,下次我還要和你們一起吃!”

兩人的大聲密謀被跟在後面的攝影小哥拍下來,得知胡悠悠的打算,副導演胸口堵得發慌。

“這群小兔崽子!食堂的飯菜有那麽吃不下去嗎?”

明明是為了大家的健康,萬一到時候誰飲食出了差錯,鬧壞肚子影響公演狀态,哭都來不及。

副導演的助理是個才工作沒兩年的小姑娘,她把泡好的綠茶遞給副導演,幫他順氣:“導演,消消氣,可能是吃厭了吧,畢竟每天都是那些菜色。”

雖然練習生周末可以去外面吃,但是一周五天,每日三餐加夜宵都是在食堂吃,菜色基本一成不變。

她在臺裏工作的時候,食堂的飯菜便宜實惠,一開始她信誓旦旦地說要省錢,後來還是各種外賣走起。

副導演蹙了下眉:“可是那麽多菜,他們可以換着換着吃嘛。”

女助理笑了兩聲:“那你剛不也點了火鍋吃嘛~”

副導演:“......”

懲罰完畢,胡悠悠回去泡熱水澡。

洗得幹幹淨淨,身上、頭發上飄着淡淡的香味,發梢的水珠沿着清峋的脊線滴落。

見應容坐在床邊,手上還拿着吹風機,他傻笑兩聲,快速地走過去鑽他懷裏。

坐在男人腿上,摟着他的肩,剛泡完澡,胡悠悠嗓音軟乎乎的:“幫我吹頭發。”

應容颔首,抱着胡悠悠親他的臉頰,頭發差不多吹幹後,寬闊的掌心覆上精致小巧的腳踝,他輕輕摩挲:“累不累?”

胡悠悠搖搖頭:“不累。”

應容:“不累就好,那我好繼續懲罰你。”

“啊?”胡悠悠愣了兩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

屁股被打了......

被打屁股了......

!!!

意識到被這樣羞恥地對待,胡悠悠微微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麽可以打我的、打我的——”後面兩個字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白皙的臉蛋憋得通紅:“你、你你。”

“懲罰啊。”應容再次重重地拍了下,胡悠悠身上的肉不多,多的肉全部在臀部,不僅看着飽滿挺翹,手感還挺好。

“你上次不還說再也不偷吃了。”應容借着機會,又打了好幾下,以此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可是,他們都在吃,再說了,你也不應該打我的......屁股啊。”後面兩個字的音量小得幾乎聽不見。

“我又不是小朋友。”胡悠悠心裏說不出的委屈。

為了一顆肉丸子,被罰跑好多圈就算了,懲罰都結束了還要被老公打屁股。

他明明都沒吃多少!

小狐貍的面子全沒了!

越想越委屈,胡悠悠眼眶泛紅,搭在應容衣服上的指尖收緊,心裏像被塞了團大棉花,堵得他喘不過氣。

“嗚嗚嗚,你為什麽要打我......屁股。”胡悠悠吸了吸鼻子,烏黑的眼睫上挂着氤氲出來的淚珠,顫顫巍巍的要掉不掉。

“不抱抱親親我,還打我。”胡悠悠下巴抵在應容肩窩上,委屈得不行,眼睫上蓄着的淚水滴落下,燙得應容心尖顫動。

他,只是想逗逗小狐貍。

這麽不禁吓嗎。

感受到肩膀上的濕濕熱熱的淚珠,應容微微擰眉,搭在胡悠悠腰上的手都不敢亂動。

“別哭——”安慰的話還沒說完,鎖骨周圍傳來一陣刺疼。

“叫你打我屁股!”胡悠悠嗷嗚一口咬上去,正在氣頭上,鋒利的虎牙輕輕戳破輕薄的皮膚,血珠立馬滲出來。

香香的靈氣撲面而來,一個勁往胡悠悠鼻子裏鑽。

新長的四條尾巴狀态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

時而幻象,時而真實,正對靈氣有極大的需求。

面對甜絲絲的靈氣的勾引,胡悠悠覺得血珠比肉丸子香一百倍。

愣了兩秒後,他伸出舌尖,試探性地輕舔一下,鎖骨上的血珠被吸幹淨。

又很快冒出來,他又舔。

血珠的靈氣不算多,聞着香氣,胡悠悠咽了下口水。

——只是舔舔,不夠啊。

唇瓣微微張開,慢慢貼在傷口處,他跨坐在應容的身上,兩只腳踢了下床單。

稍稍用力,用上吮吸的力度,胡悠悠吮吸靈力充沛的血液。

“呃——”應容悶哼了一聲,呼吸變得有點急促。

傷口處的血液加速流出,輕微刺疼,覆在他的唇瓣溫溫熱熱,帶來一陣酥麻。

胡悠悠克制着自己的欲念,小口小口吞咽,聽到應容難耐的聲音以及......粗重的喘息,他才從癡迷中清醒。

胡悠悠突然想起。

最初好多其他小妖就是這樣,觊觎應容血液裏的靈力。

胡悠悠嘴角沾染上血跡,眼神些許呆滞,過了一會兒才忙着解釋:“我、我不是故意喝你那麽多血的,老公,你別生氣呀。”

擔心應容生氣,胡悠悠抱着他,用軟綿的臉蛋蹭着男人的臉頰,讨好的意味十分明顯。

應容垂眸,瞥見鎖骨處的血跡,手輕輕一揮,傷口立馬愈合,一圈小齒印還留在上面,像是給他蓋的印章。

“你怎麽會擔心我生氣?”應容撩起胡悠悠耳邊的碎發往後一別,擦拭少年嘴角的血痕。

胡悠悠紅着眼眶,嗫喏道:“因為喝了老公好多血。”

有了這麽多靈氣的鞏固,胡悠悠尾椎骨附近的皮膚燙得吓人,放出尾巴後,那種深入骨髓的熱才慢慢消下去。

八條尾巴和毛茸茸的狐貍耳朵一齊放了出來。

蓬松的尾巴體積占得大,襯得胡悠悠腰肢纖細,應容喉結上下滾動,伸手捏軟乎乎的大尾巴,手感柔得像雲朵。

少年眼尾泛紅跨坐在他腿上,直叫人血氣控制不住地往下湧。

“你八條尾巴都長出來了。”應容握着尾巴把玩,捏捏尾巴尖,又忍不住大力地揉。

胡悠悠吸了下哭紅的鼻子,扭頭看到八條尾巴,有些不相信:“好像是耶,真的!”

“那老公怪我,喝你的血,還咬你嗎?”胡悠悠擡起眼眸怯生生地問。

應容笑出聲,嗓音慵懶性感,手上rua尾巴的動作不停,對着胡悠悠敏感的耳朵呼氣,他說:“你不是怪我打你屁股才咬我?”

胡悠悠這才想起他咬人的原因,傻乎乎地說:“對诶,那你下次別打我屁股了,狐貍的屁股打不得!不然我下次還咬你。”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打嗎?”

“嗯?還有為什麽,不是說了罰我偷吃......”

“不全是,”應容攬住軟腰,湊近他的耳垂,親昵又撩撥地說:“就挺想試試手感,我故意的。”

空氣沉默了一秒,暧昧又缱绻的氣氛在室內流淌。

胡悠悠覺得後腰處被攬着的皮膚有點燙,腰側的軟肉還被輕輕捏着,他咽了下口水,臉頰臊得發紅。

男人的嗓音喑啞低沉,像根羽毛,輕輕搔刮他禁不住撩撥的小心髒,應容嘴角緊緊繃着,眸底蘊着一抹慵懶,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胡悠悠看不出來他的心中所想,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情意的滾燙,那份癡迷。

“故意......”胡悠悠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覺得指尖燙得慌。

不用看知道,他此刻的臉肯定羞得泛紅,事實也确實如此。

應容每次看見胡悠悠乖乖地任由他抱,任由他親的樣子,心尖就癢得發麻。

“行不行啊?”應容往上挺了下,嘴角挂着笑意。

他還不肯放過地說:“不是你說的一次抵十滴血?”

“......”胡悠悠羞得垂下眼睫,都不敢看他。

靈氣多是沒錯,但是每次做了腰酸,明天他還要訓練!

總不能荒廢練習吧。

還在思考中,一陣天旋地轉,被壓得不能動彈,下意識掙紮,腿卻被緊緊禁锢。

“乖。”應容壓低嗓音,修長的指節順着胡悠悠的腰往上,輕輕挑開兔子睡衣的白色紐扣。

微敞的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應容眼睛微微眯起,深邃的眼裏帶着熱忱的情意。

他俯身在胡悠悠耳邊低聲呢喃:“下次別穿這麽幼稚的睡衣了,老感覺在欺負小朋友一樣。”

胡悠悠緊閉的眼睛睜開,眼睫輕輕顫動,淡粉的唇微啓:“你才幼稚!”

應容勾起唇角,他低笑道:“嗯,我幼稚。”

線條淩冽的薄唇覆上敏感的鎖骨,他輕輕吮了下,種下的粉紅草莓印子暧昧又勾人,胡悠悠身子輕輕抖了下,忍不住叫出聲。

軟軟的,甜甜的,像是在撒嬌。

胡悠悠眼眸迷離,水光潋滟,他低聲求饒:“嗯~那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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