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節
第 37 章節
興趣了嗎?
除卻這一大半的時間,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陪我了。我應該很慶幸,我在你心裏還有如此重的分量。
你不得不承認,去年那件事影響了你,你想學醫,想救人,很大程度上來自于那時候的自責和無能為力,但是那種情況,就算是醫生去,也或許救不回來。
本身就不是你的錯,是我小看那件事對你的影響了。
除卻這個理由,我找不到你這麽急于求成的理由。
就算你三十歲也好,四十歲也好,還是五十歲,才成為醫生,我養得起你。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沒必要把兩年的學業逼迫自己一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完成。
我希望,白铄還是以前的那個白铄,浪得很,風評又差,喜歡去做一些在別人眼裏毫無意義的事。始終都自由自在的白铄。
我不想你再折騰自己。”賀知許很少說這樣長的一段話,但他是希望,白铄不要再像現在這樣,好像有人押着他前行一樣。
“賀先生,我錯了,你原諒我吧。”白铄抱着賀知許,将腦袋埋在他的頸側,“從明天開始,我放暑假好不好。”
“你能這樣想最好,想不通我再帶你去看心理醫生。”賀知許從他懷裏站起來。
“哦,對了,我給你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白铄驀地想起了什麽,又哭又笑的。
“先坐下,吃飯。”賀知許無奈,把人摁了下去。
兩個人商量好了以後家務和做飯的分工,賀知許說:我沒有Omega那樣敏感細心,但我比你年長,我希望你有心事的時候,可以跟我說。
“我現在,就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白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戀愛到結婚,相處是需要磨合的,有問題解決了就好,如果不對的就改,他們的性格本身就不是相似,說是互補也不像,有時候反倒有些矛盾。
何況Alpha遇事本身就是喜歡一個人扛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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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賀知許反問。
“你有沒有聞到,我信息素的味道?我應該是到發/情期了,賀先生快标記我。”白铄說話依舊騷得很。
賀知許很早之前就聞到了,卻一直在懷疑,少年是不是易感期到了,什麽發/情期,男人挑眉反問:“你要做?”
“你以為,所有Alpha易感期都跟你一樣啊?”白铄反駁。
Alpha易感期被另一個Alpha壓,賀知許可不敢想像這樣做的下場是什麽,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不讓他做的話,估計易感期就更暴躁了,到時候家裏被他砸了都不一定。
“你來标記我。”賀知許無奈,剝了睡衣平躺。
第 31 章
◎一個小驚喜◎
你到底想要一個怎樣的未來?
一個有賀先生的未來,這就夠了。
至于其他的,都是在有賀先生的前提下,想去做到的。
當白铄不再逼迫自己,他的一天就空出來了許多時間,偶爾回家看看長輩,偶爾和朋友玩鬧,也偶爾去公司找賀知許。
至于何時成為醫生,何時功成名就,那就不是他的事了,人的一生,本身就是一直都在進步學習的過程。
深秋南山莊園裏的那幾棵楓樹紅若殘陽後的雲霞,葉子落了滿地鋪就了紅色的地毯。
“鬧呢,我第一次知道這邊有這樣好的風景。”白铄以前喜歡去人跡少至的深山密林尋找風景,所謂探險,遠離城市喧嚣的景色才是最好的。
其實那些看慣了的風景也很漂亮,只是習慣了這樣的景致,外地的游客總喜歡江南的煙雨,就像江南的人總喜歡去塞外草原。
“你是真的打算去當兵啊?”白铄反問齊一鳴,他也是驚訝的,就像看到了太陽從西邊差不多的感覺。
齊一鳴不算是什麽壞人,但也不會說想要去吃這個苦。
“就跟你想當醫生一樣,我想當兵,也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總比游手好閑,坐吃山空要強。”齊一鳴成熟了很多。
就像許多人在說白铄長大了一樣。
白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支持:“那年年怎麽辦?”
“是他讓我知道生命其實還有另一種活法,我想至少活的有意義一些。”齊一鳴像是想到了什麽。
可是感情的是,談什麽配得上配不上呢?
都說一個人是怎樣的人要看他身邊的朋友是怎樣的。齊一鳴有自己這個朋友,又怎麽會特別差?
兩個人在一起,是互相成就,努力成為更好的彼此的故事。
他和夏年的故事從哪裏說起呢?從過年那會滑雪場之後吧。
齊一鳴本身就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跟着夏年追到片場去。
夏年算不上縱容,只是懶得管這位大少爺。
結果大少爺在夏年和別人拍吻戲的時候,吃醋鬧了許多天。
“我說,齊少,這是我的職業,我熱愛我的這份工作。你如果看不下去可以不用看。”夏年卡着門。
齊一鳴卻非要從門縫裏擠進去。
“我只是吃醋而已,我又沒有別的意思,你哄一下我,親一下我都好,我很好哄的。”齊一鳴闖進了夏年的房間,一個撲身,将人壓倒在地。
“起來。”夏年脾氣向來很好,語氣這樣生硬卻是少數。
齊一鳴不好意思地起身将夏年拉了起來,順手關了房門:“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夏年坐着裝作若無其事翻看劇本的樣子,他說“喜歡一個人,不是游手好閑,對他死纏爛打,不如想想如何提升改變自己,讓人可以高看他一眼。
喜歡一個人有許多種方式,你選擇了最流氓的一種。”
他說:“齊一鳴,喜歡一個人,沒必要這樣卑微。
其實,你也沒那麽差勁,我想告訴你,我理解你現在急于證明的心情和你的小心翼翼。
我也知道,你在努力改變自己。
你不必那樣介意自己渾渾噩噩過去的人生,不妨想一下,以後想做什麽。
我也不介意你的那些過去。
但是齊一鳴,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就收了你那顆多情的心。”
他說:你過去幾十年的生活一團亂麻,可是拯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總該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齊一鳴搖了搖頭,他不清楚,窮人家才用夢想去激勵自己努力,而他想要什麽大多可以得到,可有些東西未必是用錢就能得到的,人活着是為了生活,不是為了去尋找生活的意義,有些東西本身就沒什麽意義可尋。
齊少爺靠在夏年的肩上,他說:“我想要你。”
夏年眼尾微挑,語調溫柔:“要人還是要心?”
“都想要。”齊一鳴答。
“真是個貪心的孩子,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可前提是,等價交換。”夏年語調蠱惑。
齊一鳴驀然覺得夏年挺可怕的,看似不經意間,他總能牽着你走。
這樣的人,喜歡白铄卻不敢言明,或許真的是白铄太A了,也或許是夏年太過喜歡了。
“你們在一起了?”白铄好奇心被勾起。
“算是?”
“那你們,誰是TOP?”白铄猜,“你?還是年年?”
“是年年,你們呢?”
白铄瞳孔地震:“為愛做Bottom?我?我倆換着來。”
“玩還是你們會玩。”齊一鳴裝模作樣還鞠了個躬。
“謝謝誇獎,你就這樣走了,那你不擔心年年喜歡上別人?”
“你說呢?”齊一鳴語氣意味不明,夏年事業心重,不想看見自己游手好閑。而且他那樣的人喜歡一個人可以藏許多年,既然承諾了自己,那如果變心了,只能說自己是真的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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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兒子結婚,還要父母操心。我怎麽生的這麽個朽木疙瘩。連浪漫和小驚喜都不懂。”賀母萬分頭疼,還要被發配島上給兩個兒子布置婚禮現場。
“他的智商可能都是用情商換來的。”賀父為了讨好媳婦損兒子也毫不吝啬。
“你還說,還不是遺傳了你的‘優良’基因,至少比你聰明一些,結個婚不知道怎麽搞還懂找我來幫忙。你呢,要不是我瞎了眼,你就一輩子單着吧。”賀母戳了戳賀父的腦袋,有幾分傲嬌。
奈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說了,快快,防曬霜,我都要黑了,皮膚也要變差了。”賀母是總指揮,使喚小島上的所有員工,包括賀父,“這個東西挂歪了,這玻璃房不隔熱吧,空調還沒運來嗎?玫瑰花訂了多少?要新鮮的,一定要及時空運回來。”
“站着摸魚,老娘都快忙死了。”賀母氣的跺腳,感覺自己又結了一次婚,要不是為了白铄,她都不想攬這差事。等把兒子嫁出去,就沒他們的事了。
這是賀知許的委托,算是他的為數不多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