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節
第 38 章節
瞞着他帶着他舉辦一個婚禮。
而實際上在這之前所有的浪漫和驚喜基本上都是白铄制造的,就像賀知許不擅長表達喜歡一樣,也有許多是他不擅長的,活的像個老幹部一樣。
賀知許覺得,從相識到結婚,總要有一件重要的事,是自己來做的,小朋友成熟,但總不能什麽都由他來做。
“啧啧啧,老男人不輕易搞這些花裏胡哨的,一旦搞起來,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啊。”陸遠帆啧啧贊嘆,要是賀知許願意花這麽些心思對別人,只怕禍害的何止那麽幾個人,怕是個禍國殃民的。
陸遠帆以前不知道白铄,只以為他是個二十左右的小朋友,後來才知曉,原來他倆是棋逢對手。
在這之前,真正讓陸遠帆認清白铄的,是有一次,白铄主動約他在一個咖啡廳,讓自己開除頂樓的其中一個助理。
“你監視賀知許?”陸遠帆覺得白铄可能是瘋了,賀知許那種性格的人,要是被發現了,結果是怎樣的陸遠帆想都不敢想。
“陸叔叔。”白铄指尖輕輕敲擊着桌面,語調緩慢,眼底的鋒芒卻告訴陸遠帆,這個人不好惹,“你要去告狀嗎?”
“我才不舍得監視他,我只是,不喜歡別人觊觎我的人。”白铄微微舔了舔下唇,帶着幾分不容置喙,本該正派的臉上帶着幾分邪氣,一雙碧色的眼睛像極了一灣深潭,神秘而危險,沒有人可以探知潭底的事物。
陸遠帆覺得,白铄要說的是,沒有人可以觊觎我的東西,而賀知許,是他的所有物,這就是Alpha的獨占欲嗎?不能标記,就以極其霸道也令人窒息的方式掌控着另一個人的所有。
“他的身份擺在這,底下的人想打他的主意,巴結他,讨點好處,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陸遠帆試圖解釋。
“所以,底下的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人都塞到頂樓來了?什麽時候在賀知許面前發/情都不知道。陸哥哥,我要你開除他,做不到嗎?”白铄抿了一口咖啡,輕輕蹙眉,有些苦,不如他的橙汁。
“我想知道,那個監視器,是誰?”Alpha的壓迫感讓人有些心悸,但陸遠帆也是常年跟着賀知許見過各種場面的,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公司裏有人,甚至是高層,在給小孩兒遞情報。
“你不需要知道,陸哥哥,我是真心喜歡賀知許的,總歸不會害他,他的過去我管不着,現在他是我的了,就不會再有另一種可能出現。”白铄将杯子擱在了桌子上,瓷白色杯子裏的液體泛起了微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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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微風吹動着樹葉,陸遠帆總覺得這裏有些熱了。
在陸遠帆離開咖啡廳的時候,
少年的語氣強勢而霸道,他說:“陸哥哥,慢走。其實,你告訴他也沒關系,他未必就不知道,而你沒有證據,到時候,我和你,他更在意哪一個?”
Alpha的性格總有相似點,就像賀知許将自己的過往查了個底兒朝天,未必沒有監視自己在學校裏或者是別的地方的一舉一動。
把局勢掌握在自己手裏,他們才會有安全感和滿足感。
和賀知許不同的是,賀知許的手段和溫柔像是海水,慢慢地将你包裹在裏面,你以為他想要擁抱你,而他實際上是想溺死你。
而白铄的手段像是一把刀,有時候總能又快又狠地紮進你的心口,毀掉你最在意的東西。
從他們對付王然的手段就知道,王然在意什麽,白铄就争奪什麽,名氣和資源咖位大小在王然的眼裏就是所謂的尊嚴和前途。
而賀知許,是以自己的方式對付王然,溫和卻能讓人慢慢堕落下去,而不讓你恨他。
總之他們兩個碰上,真的算得上是天生一對。
第 32 章
◎婚禮◎
“你怎麽突然要帶我出國玩兒?”白铄被拐上了賀家的私人飛機還是一臉懵的狀況。
“你可以認為,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賀知許想摸白铄的頭發,卻下意識地收了手。
“怎麽不摸了?”白铄察覺到賀知許的意圖反問他。
“白铄長大了。”賀知許答。
艹,什麽鬼,白铄忍不住笑出聲:“我早就長大了,賀先生是嫌我現在沒以前乖巧可愛,就覺得摸起來不順手了。”
“只是覺得現在白铄應該不喜歡被人摸頭。”賀知許就不喜歡被人摸,應該說任何一個Alpha都不喜歡被人摸頭,何況少年現在徹底長開,和自己站在一起,氣場只增不減,連賀知許都覺得他A。
白铄順手牽過賀知許的手:“不喜歡別人摸,但是喜歡賀先生觸碰,永遠都是。”
賀知許覺得指尖微微有些發燙,帶着青年人的溫度,一句話攪得他心亂了。
其實賀知許睡着的模樣,抹去了平時的那股溫潤是有幾分冷淡的,少了那雙狐貍眼和黑瞳,眼下有稍許的青黑,最近應該累壞了吧,白铄指尖碰了碰賀知許的唇瓣。
話說回來,白铄猜得到幾分賀知許想做什麽,應該是一個驚喜吧,只要這個驚喜不是給自己承包魚塘就能接受。
是傍晚的時候到島上的,白铄驚訝島上的建築,太過中式,真的是賀知許的風格。
這是花了多久構架起來的一個天地?
九曲回廊,亭臺樓閣,紅色的燈籠和布置,除卻玻璃花房和裏面的玫瑰花,一切都是傳統的裝飾與建築。
白铄甚至以為自己是穿越了:“這是我外婆給你的那座小島?你不會,是要和我結婚吧?”
耗費這樣大人力物力的布置,是把江南的園林搬到島上來了。
“你喜歡這樣的地方,本來我們家古宅也是這樣的,不過陰氣太重,不适合,剛好把你外婆給我的地方,再送還給你。怎麽,嫁給我嗎?”賀知許勾了勾白铄的尾指。
“好啊,不過,我先告訴你,我可沒有十裏紅妝。”白铄彎了彎眉眼,天邊的一抹殘陽将冰冷的海水映得有些溫暖,橙色的波光粼粼,這裏本身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實際上,這裏很多植物都是臨時移栽過來的,到時候可能活不了,要重新種幼苗,那顆柳樹到現在都在挂針呢。”賀知許果然不适合浪漫。
白铄無語,以為賀知許是個王者,結果還只是個真金白銀:“婚禮在明天是嗎?我們去那邊玩吧,躺在海邊看星星怎麽樣?”
白铄赤着足牽着賀知許走在柔軟的沙灘上,這本來就是個小島,開車環繞島嶼一周不過一個多小時,風景卻是漂亮,特別是像他們那樣天天生活在城市裏的,格外沉迷這樣的景色。
海邊已經點了擺了燒烤架點了篝火放了飲料什麽的。
要論這種小手段,沒人比得過白铄,明天婚禮今天島上不可能只有他們倆,白铄從偏僻的地方抓來了幫工布置的這些東西。
海風吹起青年細碎的劉海,篝火給人打上一層溫暖的光暈,他說:“賀先生,我很喜歡這裏,也喜歡你給我制造的驚喜,雖然來得有些猝不及防,但喜歡這些的原因都是因為你。
喜歡你,所以喜歡你帶我去任何一個地方。”
賀知許無奈,他總是學不來這些花言巧語的,這些話要是拿去哄Omega一定能把人的心勾了去,因為就連他,也信了幾分:“老公,你好A啊。”
賀知許勾過白铄的腰:“這些話,只許對我說。”
“你不是不愛聽嗎?我覺得其實我在床上/幹/你的時候,更A。”白铄眉眼微挑,帶着幾分挑釁。
白铄這是撩漢教學好嗎?但是賀知許一分都沒學到,他們自帶勾人的天賦,只不過不一樣而已,賀知許勾人的那一套,白铄也學不來。
“但是,白铄,我還是喜歡你躺着搖晃的時候,我想像昨晚那樣弄你,一遍又一遍。”賀知許不甘示弱。
夜色下的大海神秘而危險,天空是深邃的藍黑色,水光潋滟,是清冷的色,寂寥的人看了覺得寂寥,開心的人看了覺得美好而浪漫。
“打嘴炮有什麽用,有本事就在這裏幹。”
“白铄,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
“我靠,我的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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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婚禮是傳統的中式婚禮,兩年多的時光,說短也不短,說長,其實也不長,婚禮是全程直播的,在線人數達到了幾百萬,除卻兩位看兩位主角的,也有一部分是夏年的粉絲。
兩個人沒有特別隆重或者正式的求婚儀式,白铄總說生活需要儀式感,可某些時候也不需要這樣的儀式去認同一些兩人達成共識的既定事實。
一步步地,就走到今天來了。
白铄比賀知許小差不多一個輪回,而這一個輪回怎麽也追趕不上。
賀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