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林至清剛要坐起身,就被赫連灼按着肩推倒在床上,他又掙紮了幾下想起來。
“別亂動。”赫連灼壓低了聲音,有些沙啞,但他絕對是清醒着的,吐字清晰,與平時無異。他坐在床邊,側着身,一手死死壓住林至清的左肩,身子半壓在林至清身上。
林至清乖乖地不動了。
赫連灼随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才伸手将面具摘下,放到枕邊。然後就這麽盯着他看,眼中不禁流露出喜悅以及對林至清的渴望,目光灼熱。
林至清當然都能感受到,臉頰都要燒起來了,心跳得很快。
赫連灼用左手在他臉上用力地搓了一下,收回手,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
“原來不是胭脂啊。”
林至清羞怯萬分,擡手推他,赫連灼又趕緊把身子壓下去,直接躺倒壓在林至清身上,腦袋埋在林至清頸脖間。
右手還在抓着林至清的肩,左手放在林至清的發頂,揉了兩下。
“好啦,好啦。我不鬧你了。”又在頸脖那裏親了一口。
林至清渾身顫了一下,輕哼一聲,他被自己這一聲吓一跳,赫連灼迅速擡頭看着他笑。
林至清趕緊擡起手臂,用衣袖蓋住自己的臉,誰叫他扳不動赫連灼呢?
燭火晃了一下,床幔也跟着輕輕擺動了一下。
赫連灼扯了兩下,才将林至清那只胳膊扯下來。
“我們得繼續演戲,窗戶沒關嚴,暗衛在盯着呢,我們得讓他走遠些,才好說事。”
似乎為了印證赫連灼的話,窗戶吱的一聲,風徐徐地灌進來。好了,窗被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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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灼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将長鞭放在桌上,然後一邊向床邊走,一邊脫衣裳,衣裳撒滿一路,等他爬上床時他身上就只剩下一條襯褲。
林至清第一次看到長大後的赫連灼裸體,雖然燈火昏暗,但還是能看清他這結實的身材,起伏的脈絡,将胸腹完美地勾勒出來,手臂也美。
離這麽近,想看不清都難。林至清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上來回逡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大夫的關系,對人漂亮的肉體總會有一種特別的喜愛。
林至清情不自禁地伸手在赫連灼身上摸。
“喜歡嗎?”
林至清本能地點點頭,随即意識到這個問題很羞臊,趕忙收回手。
赫連灼把他拉起來,要解他衣帶,卻被林至清抓住了手。赫連灼停了手,林至清還在楞着,他倆就這樣對視了片刻。林至清才輕聲說道:“我自己來就好。”
赫連灼就放了手,要不是自己耳朵夠靈,可能就聽不清林至清說了什麽,有這麽害羞?
終于只剩下一件裏衣,林至清的手滞了一下,擡頭看了赫連灼一眼,感覺自己就像犯了錯的孩子,可他不打算認錯,所以停了手,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側着身,背對着赫連灼。
赫連灼無奈地笑了笑,将他脫下來的衣裳都扔到地上,自己也爬進了被窩,湊過去,摟住他的腰身,胸膛緊緊地貼着他的後背,腳也纏上他的腳,都是熱乎乎的。
“我們這麽安靜可不行,雖然啞了,但歡愛動情之時,還是要有些聲響才行。”
林至清微微轉過頭來,他臉上還熱着。
赫連灼将他身子扳過來,躺平,自己再覆身上去。
“你一會兒就用腳用點力蹬床,然後再哼哼兩聲。”
林至清明白赫連灼的意思後,皺着眉瞪着他,什麽叫哼哼兩聲,那種聲讓人怎麽哼哼啊,狠狠地掐了赫連灼一把。
“不會哼哼?那……裝哭總會吧?”
林至清正要再掐他一把,赫連灼的唇就覆上來了。
腦門,眉毛,眼睛,鼻子,臉頰,還有嘴唇,不僅僅是親一口那麽簡單,他還帶舔的!滿臉都是他的氣息。
林至清全身僵硬,都忘了要有什麽反應,等他醒悟過來時,赫連灼已經在舔他頸脖了。林至清又渾身顫栗,不自主地揚長脖子。赫連灼大喜,一手來回撫摸着他頸脖,一手還按在他肩上,對着頸脖輕啄了好幾口,還發出親吻聲,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林至清是真急了。
林至清擡腿,不是蹬床,而是向上蹬赫連灼,可是赫連灼壓得太死,根本沒起多大作用,床倒是咚咚地響起來。林至清用手推他,他就一手摁住自己的手,另一只手隔着裏衣來回在他腰間、胸口又是摸又是搓。林至清被撩撥得大氣直喘,心狂跳不止,好像被下了藥,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了剛才反抗的力氣。
其實赫連灼原本的計劃裏并沒有親吻這一項,雖然在腦海裏閃現過,但他并不打算去實施。可是,終究還是沒忍住,沖動了。他現在已經啃到林至清的肩上了,再不停下來,今晚就要誤事了。他惡作劇般地在他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林至清終于輕叫了一聲,這麽聽着還真是魅惑。而被咬的地方立刻就留下了牙印,不擦藥的話,估計也要三四天才能消去。赫連灼又舔了一下,再親兩下。
赫連灼湊到他耳邊,輕輕緩緩地說:“你還真反抗啊?力氣這般大,有沒有把腿蹬疼?”
林至清現在腦子空白,根本聽不進赫連灼的話,自然也沒有回他的話。
赫連灼在他耳背親了一口才擡起身子,将裏衣幫他拉好。林至清雙眼睜着盯着帳頂看,眼裏水盈盈的,有些失神,嘴唇微張,胸口急促起伏,還在喘氣呢。赫連灼自己也好不到那裏去,他額上、頸脖都冒了細汗,他倆的欲望都起來了。
赫連灼立刻放開林至清,起身向外間走去,自己連喝了三杯冷茶,才将□□消下去,情緒也平靜不少。他把整壺茶都拿進了裏間,掀開床幔,林至清已經坐起來了,裏衣也系好了。
“喝杯茶。”
林至清接過茶杯,咕嚕咕嚕的也喝了三杯,擦擦嘴,道:
“暗衛走了?”
“回去禀告了,最多一個時辰就會回來抓我回去。”
“那我們抓緊談正事。”林至清頓了頓,又道:“你先把裏衣穿上。”
赫連灼笑着撈起裏衣,只是套上,就坐到床邊,抓住他那支帶着銀镯的手:“那游靈真是演技一流,差點讓我還真以為你是‘月離’呢。”
“你不也是?裝酒醉裝得那麽像。”
“沒辦法,誰讓他那酒都兌了水,喝了四壇還不醉那就成酒仙了。”
林至清抽出手,幫他把衣帶系上:“我見到世然叔和王先生了。”
“他們來歌曳了?”
“是,王先生有事讓我同你講……”
聽完林至清的話,赫連灼渾身散發着怒氣,他狠狠地錘了一下床板,感覺木板都快要敲裂了。
“二喬跟我說我娘親的事是和赫連鐵鷹害的,我還不肯輕信,也只是懷疑而已。終究是心軟,浪費了時間,錯過了時機。讓他有機會現在還想着繼續害人。”
“既然先生他已經查清楚了,必然會有證據。不過,他終究是你親生父親,你……”
“我沒有這樣的父親,我也不需要這樣的父親。”
“可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兒子又怎樣,我那三個姐姐,個頂個的能幹,哪個不比我合适繼承他的衣缽?就連他的外孫們都比我能幹多了……唯一……他真的有把我當做真正的親人嗎?呵,我要是還繼續是仁恕堂的赫連灼,那将我娘親,我舅舅置于何地?我必須離開……我們一起走,去哪都好。你願意跟我走嗎?”
林至清揚着嘴角點點頭。
“還有,這幾樁命案,我還是沒有找到它們與赫連鐵鷹的直接聯系。但是他與百裏門、萬家勾結是真的,還有一人……我還沒查清他的身份……”
“是真的沒查清還是你不願相信?”
“至清,我……”
“先生說了,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才有可能應付接下來發生的事,才有可能扭轉乾坤,不讓壞的結果發展下去。所以,我們可以假定,赫連鐵鷹、百裏門、萬家,還有林家某人與這一系列的命案息息相關。
赫連鐵鷹十年前所做之事或許也是他今日要做之事,因此這十年來他一定布了不少兵馬,做足了準備,野心勃勃,可視為幫兇之一,
百裏門擅于制造兵器,所以那飛刀極有可能出自他們之手。雖然極鐵冰極難尋到,鑄造之法也難,但別忘了還有一個萬家。
萬家這麽多年來屹立不倒,還不是因為是打探消息的個中好手,沒人知道的比萬家多,所以誰也不敢惹萬家。
百裏門、萬家也是幫兇,理所應當。
最後,就是林家。我一定要抓住這個人……他不僅給他們提供了害人性命的藥物,還用林家的病人試藥,這簡直該死!”
“你這麽一說,好像就全對得上了。對了,我隐約覺得百裏玉鳴好像并不是自願與他們一夥的。”
“為何?”
“你還記得百裏珏嗎?”
“百裏玉鳴那個久病的胞弟?”
“對。我發現他和百裏霏霏還有百裏霏霏的兒子也都來了歌曳,百裏珏一個病秧子,他來歌曳做什麽?而且他們還被萬家的人看着。你說,他們是不是用百裏霏霏和百裏珏來要挾百裏玉鳴?”
“極有可能,那我們能不能從百裏玉鳴着手?”
“這事我來做,他也住在豐樂樓。”
“那你小心些,別被發現了。”
“我知曉。現在百裏玉鳴也負責調查命案,想必作案證據都被他們毀了。”
“未必,只要做過,必會留下痕跡,就算毀了也會留下新的痕跡,這些都有可能是他們的把柄。只要我們比他們查得更仔細,就一定會抓住他們的。還有,萬俟少辛是否也是同謀?”
“不清楚,但感覺不太像。”
“為何?”
“赫連鐵鷹是派人去找過萬俟少辛,好像是為了試探,想拉攏。可萬俟少辛依舊我行我素,好像也不怎麽搭理。
畢竟萬俟少辛性格直率天真,直言不諱,臨時拉他入夥,只會打亂他們原有的計劃。不會隐藏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是危害。所以萬俟少辛應該不是同夥。”
“可是這幾日新增的三樁命案,有些讓人想不通。
水泱珂像是死于仇殺,因為他身上的傷勢慘重;而巫馬霄死得就更離奇了,根本無法判斷是否與連環命案有關;任一止以及那對男女的死法都倒是和命案一致,都是一擊斃命。
這幾個人我還沒能仔細查過,三叔公這幾日更是忙得不見人影,也沒來得及問這其中的細節。
這幾個人的死毫無相似之處,他們的殺人手法怎麽突然就變了?他們制造這一系列的命案,意欲何為?為了戴威狐?可戴府一直好好的,也沒聽見有什麽流言傳出。為了私仇?可怎麽突然間就冒出這麽多私仇?”
“要是只有之前的兩起兇殺案,那私仇還說得過去,可這都七起了,我想,沖着戴威狐去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也有可能是沖着別的什麽人去的。至于後面兇徒的殺人手法變了,還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
“什麽可能?”
“這裏有兩批甚至三批人在行兇,宋賢、柳無聞、任一止以及那對男女是第一批人殺的;水泱珂是第二批人殺的;而巫馬霄如果是被人害死的,那這第三批人就太恐怖了,如果是自然死亡,那這第三批就不成立。不知道赫連鐵鷹他們是那一撥的……”
“你分析不錯,那這些人會是一夥的嗎?”
“目前應該不是。首先,從作案手法上來看就不是一夥的;其次,這都兩天了,沒有新的命案發生,說明水泱珂和巫馬霄的事讓對方迷惑了,因為這并不是他們下手殺的,他們在互相觀察對方,因此他們沒有一人敢輕舉妄動。”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在查對方是誰,是敵是友?所以這兩天都消停了。”
“很有可能。”
“要是他們合夥起來就麻煩了……死者除了都是各門各派的位高權重之人,其他的都毫無聯系,所以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個要對誰出手。”
“或者他們是逮誰殺誰呢?”
“不會,他們的計劃很周密,不可能是臨時起意就動手,這反而會有不可能的意外發生,不可控制對他們來說就是暴露。對啊,真的太周密了,這兇徒是誰完全讓人摸不清,也沒有聽到一絲流言。”
“所以說,萬家必然參與其中,只有他們消息最靈通,也最有可能把消息按下,我們才這麽舉步維艱。”
“唉。”林至清傾身靠在赫連灼身上,“難道我們只能眼巴巴地等着?等着更多的人被害,等着大難臨頭,等着……”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遇難的,我定然将你安全送出這歌曳。”赫連灼雙手捧着他的臉,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林至清動容,聲音柔柔的:“說好了陪我去找爹爹。”
“說好了陪你去找爹爹。”
林至清揚了揚嘴角,傾身向前,閉着眼,親了上去。赫連灼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腦袋,溫溫柔柔地回吻。
林至清扶着他的肩,什麽都不想想了,只想着怎麽呼吸就好。
“你嘴裏怎麽這麽苦?真病了?”
“你裝醉喝酒,我裝病當然要喝藥啊。”
“那也不用真喝啊,多苦啊。”
“演戲當然也要演到自己也覺得是真的才行啊,連自己都不信還怎麽敢拿去騙人?這樣不是很容易露餡嗎?”
“是是是,待會兒回去就不要再喝了。”
“好。”
“還有這個‘月離’……”
“這不用擔心,月離是他們烏竺教的人,游姐姐會護住他的,而且前他在兩日就已經離開了歌曳,不會有人找到他。”
“那就好,你回去後,其他事都別管了,還有我和林世然他們呢。既然你覺得那個林家人在幫他們試藥,那你們就去查查看林家丢失了什麽藥,他們不可能只試了幾個人,只用了幾份藥。你就和小姑專心查找出那個林家人,他對你們的威脅才是最大的。你們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
赫連灼這麽一說,他立即就想到了紫藍印頭,而赫連灼兩周歲那年就是因為食用過量的紫藍印頭導致了昏迷。
“灼灼,你有聽到他們提起過紫藍印頭嗎?”
赫連灼搖搖頭:“他們之間的談話都十分謹慎,從不提及任何人名物名,但我有一次的确聽過他們說過‘那東西他們還沒查到吧’,我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東西’是什麽。你說的‘紫藍印頭’又是什麽?”
林至清又給他說了一遍紫藍印頭的事,連十六年前他因紫藍印頭昏迷之事也說了一遍。
赫連灼沉默半晌,道:“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回去可以多注意藥草這一類。”
赫連灼點頭,道:“如果死者生前都服用過藥物,這藥物還很有可能是我們覺察不出的毒物,那你能不能找其它的辦法證明他們确實是中毒了?”
林至清低頭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麽,答到:“你提醒我了,我們可以蒸骨驗屍。用錦地羅蒸熏,若骨頭發黑,就是中毒。可是我們沒辦法動死者的屍體啊?”
赫連灼皺眉,想了想,道:“這天一天比一天熱,我想宋賢很快就被運回梅城安葬,還有柳無意他們幾個,我們可以趁機把屍體掉包。”
“這我們怎麽能辦得到?”
“我們不行,還有游靈。這天音閣在這歌曳城裏已經數十載了,肯定有不小的勢力,他們應該有辦法。”
“可游靈不一定幫我們呀。”
“不是還有達奚烈烈嗎?她或許可以說得動游靈,要不要幫的确取決與她,但我們也要姑且一試,手裏多一份證據,我們就多一份保證和勝算。這事讓我同達奚烈烈和游靈說,反正我每天都來天音閣,有的是機會。”
赫連灼的确說得在理,林至清只有點頭了。
“對了,喬喬姐和赫連願,他們怎麽樣了?”
“小願已經病好了。可是塢城畢竟太遠了,我現在也無法顧及。”
“那你姐夫方詠知道他們們被軟禁之事嗎?”
“當然知道。可是他太懦弱了,我不打算跟他所說什麽,怕赫連鐵鷹察覺出來。”
“或許你可以稍微暗示一下,我想他也不傻,對赫連鐵鷹這般對待,他心中不可能不恨。他要是真想救他妻兒,必然會站在你這一邊;要是他真沒這個膽,那他也不會有膽去跟赫連鐵鷹說你什麽,他必然會當做沒看見罷了。”
赫連灼想了想,道:“好,我回去試試他。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瞧你這麽多年都不知道多練些本事,就一把弓.弩哪裏夠?”
林至清握住他的手:“這弓.弩我使得可好了,拳腳功夫也不賴,用來保身足矣。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你自己才是要多加注意。能不與赫連鐵鷹發生沖突,就不要和他急。”
赫連灼點點頭。
忽然林至清被赫連灼猛地推到在床,迅速被被子蓋住,整張臉都蓋住了。
林至清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聽到衣袖擦地的聲音。
“拜見少堂主。白狐不懂禮數,破門而入,望少堂主責罰。但在此之前希望您立刻同我回去,堂主要見您。”
“哼,你還是好趣味,喜歡來花樓聽牆角?我要是慢一些,豈不是什麽都被你聽見了?”
“不、不是的,少堂主,屬下沒有,屬下不敢。”白狐立刻就單膝抱拳跪下了。
“最好是沒有。行了,我要穿衣,你先到外間等着。”
“是,屬下告退。”
林至清已經将面具戴上,起身幫赫連灼穿衣裳。至始至終沒有一個眼神的交彙,林至清低着頭,畢恭畢敬的。
赫連灼走後林至清才開始穿自己的衣裳。
游靈早早的就在屋門口等着了,赫連灼一出屋,她就走進去了。此時,林至清還沒穿好衣裳,游靈快步向前,捏住他下巴,擡起來,仔細地看看他頸脖,沒有任何發現,就一把又把他衣裳扯開了,東湊西看。
林至清又羞又窘:“游姐姐你這是做什麽呀,女孩子不要這樣……”
游靈終于在他左肩上看到了牙印,用食指戳了戳:“你們在屋裏翻滾了一個時辰就只留下這個印啊?”
林至清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捉奸在床,慌忙扯好自己的衣服,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我們是要談事的,不是、不是、那個。”
“那個?哪個呀?恩?”游靈使勁地盯着他眼睛看。
林至清幹脆背過身過,還不忘了穿好衣服:“就是不是你現在腦子裏想的那個。”
“你怎麽知道我腦子裏在想哪個呀?你這是心虛嗎?”
“沒有的事。我要走了,長松他們該等急了。”
“等等。我要看樣東西就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了,哼哼。”游靈挑眉對笑。
林至清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伸手想拉住她,但游靈已先行一步,掀開床幔,伸手就往床頭摸,終于摸到了一個雞蛋大小的藥膏盒,滿是期待地打開。
“原來真沒有啊。”有些小失望。
“你拿的那個是什麽?”
“你不知道?喏,趕快來好好瞧瞧。”
游靈把藥膏舉近一些,林至清一聞到這味道就知道是什麽東西了,他立刻轉身。
“游姐姐,至清告辭了,日後我一定登門道謝,告辭。”
“诶诶。”游靈立即就抓住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藥膏塞進他懷裏。
游靈拍拍他胸脯:“這個小禮物姐姐我送你,這可是全城最好的,連貪歡樓那個小倌館都沒有呢,日後好好用啊。”她又湊近林至清耳邊,低聲道:“用了更盡興;不用,可能會傷身哦。”
林至清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似的,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已經不想再與游靈糾纏下去了,怕待會兒她還要教他怎麽用……
“知、知道了……”
游靈看着林至清僵硬的步伐,忍不住捧腹大笑。
林至清一個踉跄,還好他帶着面具,沒人知道他臉有多紅。
作者有話要說: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