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更新

顧晟真沒想到陳青荨會在這種情況下說退婚, 雖然他知道退婚這個詞是他先提的,但是當聽見她主動提出退婚的時候,一副恨不得立刻擺脫他的模樣, 他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不舒服。

所有人都被陳青荨忽然提出退婚這件事驚呆了。

今天的瓜怎麽一浪還比一浪高?

先是陳婉兒被爆出是個抱養的假千金, 接着是顧晟和陳婉兒背着陳青荨勾搭在一起了,現在高潮疊起竟然是陳青荨要跟顧晟退婚了?

那可是顧晟啊!

全校的女生排隊想嫁的男人!

顧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将來坐擁百億資産, 嫁給他這輩子就是人上人了啊!

陳青荨一個鄉下找回來的土包子能跟顧晟聯姻那不知道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 這還是借着陳家的家世才有的機會,現如今她竟然主動提出跟顧晟退婚?

是被顧晟和陳婉兒劈腿的事氣暈頭了嗎?

作為正房, 處理外遇和小三不是很正常的嗎?

像顧家那種家世, 再加上顧晟這樣的相貌,以後陳青荨真的和顧晟結婚的話, 外遇出軌這種事肯定不能少,但豪門家族裏的婚姻不都這樣嗎?作為正房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這不是大家的共識嗎?

陳青荨是還沖動了,一時被氣得忘記了利益關系了吧?

雖說大家現在因為真千金的事對她抱有了一絲同情, 但是一聽陳青荨說要退婚,都在想若是她真的退婚了,還上哪裏去找顧晟這樣長得帥家世豪富的人娶她?

人群中還是有人忍不住出聲提醒她:“別沖動啊!”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跟顧大少退婚後可找不到這麽優質的男人了啊!”

有個人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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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晟顯然也聽見了,看向陳青荨, 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聽見他們說的了嗎?”

他心底那絲不舒服一定是因為退婚這種話從她嘴裏說出來,要退婚也是他來提出,是他主動不要她的!

殊不知陳青荨等退婚這一刻等好久了,毫不猶豫道:“我要退婚!看見你們這對狗男女能讓我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顧晟臉色一變, 說了句:“當初你暗戀我的時候那些扭捏的樣子我還沒有忘,現在跟我裝什麽純?”

陳青荨現在已經把那退婚的一百萬點怒氣值刷了出去,根本就是毫無顧忌了,“我現在只恨我當初眼瞎!我要是早就知道你和陳婉兒勾搭在一起了,根本不會和你訂婚!”

顧晟和陳婉兒還想說話,但是陳青荨一句話讓他倆立刻沒了聲音,“別逼我把你倆那段視頻放到網上去,讓全國人民看看你倆是個什麽貨色!”

顧晟被氣得攥緊了拳頭,哼,他倒要看看她怎麽退婚?若是退婚那麽簡單的話,他和婉兒也不會這麽痛苦了!

救護車很快就開進了校園裏,老師們簇擁着陳青荨和沈恪上了救護車。

顧晟和陳婉兒在救護車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剩下一大群吃瓜的同學今天簡直吃瓜到飽,看着救護車載着陳青荨和沈恪離開。

陳青荨看着沒受什麽傷,但校方生怕這些富二代學生們出事被家長追責,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上了救護車之後,沈恪一直沒說話。

陳青荨想到他剛才似乎是左手腕不舒服的樣子,蹲下身子仔細看他的手腕,細白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嘟囔着:“怎麽腫起來這麽大?不會骨折了吧?啊呸,我這烏鴉嘴,肯定是沒事的……”

擡頭看沈恪,發現他倒是一派輕松,似乎根本不在乎手臂上的傷,還扭頭看着窗外的景色,整個人似乎看起來心情不錯?

陳青荨心想他是怎麽回事,剛才又是驚馬又是落水的,現在怎麽看起來好像還挺高興?雖說大佬的心思你別猜,但沈恪這心情也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只聽沈恪忽然說了一句:“你真的要退婚嗎?”

“對啊,我早就想退了,不退還留着過年嗎?”

沈恪聽見她再一次親口承認要退婚時,垂下了眼睫,将心思也擋住,只說了一句:“我會幫你的。”

陳青荨想到自己受了他好幾次幫助,心裏十分感激,但也挺過意不去的,“總是麻煩你……”

她以為會聽到沈恪客套的回一句類似不麻煩之類的話,結果聽見沈恪說了句:“誰讓你這麽蠢?”

她這麽笨,他若是不看着點,那個老頭子在地下也不會放心吧?

陳青荨一聽這話,立刻閉上了嘴,心裏對他的感動頓時飛了一半。

但當随行的醫生給沈恪處理胳膊上的傷口時說了一句:“應該是骨裂了,一會兒到醫院進一步檢查就知道了。”

陳青荨內心的愧疚和感激之情又全都飛了回來,被他說笨就笨吧,在他這種學霸面前,大概99%的人都是笨蛋,也無所謂了。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院,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竟在醫院門口看到了在等待的陳父陳母兩個人,他倆看到她立刻圍了上來,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聽婉兒說你受傷了?傷到哪了?重不重?”

陳青荨看到他倆竟然像是把前幾天晚上強迫她簽字給陳耀旭捐腎的事翻過去了,仿佛書本翻頁一般,翻過前天那頁就仿佛什麽事沒有發生過一樣,還能繼續揚着一張慈愛的臉來繼續演戲,真是不可思議。

父母之愛是偉大的,但他們的愛是有對象的,他們為了陳耀旭真是什麽都可以吧?所以才可以繼續涎着臉來找她,明明雙方都彼此生厭。

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告訴自己別生氣,他們跟自己沒有關系。

“我沒事,是沈恪幫了我,他受傷了。”她滿心惦記着大夫說他可能骨裂的事,下了救護車就要帶着他去拍X光,拉着他沒受傷的右胳膊叮囑他,“一會兒你跟緊我,醫院人多,別走散了。”

可她這話剛說完,就聽陳母說:“這位同學讓司機帶陪他去檢查好了,爸爸媽媽陪你去進行一下檢查,萬一有什麽看不到的地方受傷就不好了。”

陳青荨一看他倆身後站着兩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镖,現在還要把她和沈恪分開,總感覺不太對勁,但是心裏又認為他們不敢在醫院怎麽樣,這裏是公共場合,這麽多人都看着,他倆不敢強制帶走她。

不過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拉着沈恪沒受傷的右手,說了句:“我還是得陪着他才放心呢。”

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前走,一般大型三甲醫院裏都有派出所民警的駐紮據點,會有很明顯的标志貼在玻璃和牆面上,才走出去沒多遠她就看見了警察标志,她立刻三步并作兩步向那個派出所駐紮點跑了過去。

陳父陳母根本沒想到她會忽然向派出所跑過去,等想要攔截時已經晚了,她已經跑進派出所駐紮點裏了,并且手指着他倆跟警察說着什麽。

警察出來走到陳氏夫婦面前,說:“這個女孩說你們倆想對她進行人身攻擊?想強制帶走她?”

陳母怒道:“我是她的媽媽,我聽說她受傷了,是來關心她的!”

陳父壓着怒火,“我是她的爸爸,我們家孩子精神不太好,總假象父母對她迫害,我們要帶她到醫院裏看病的。”

這麽一說,警察又猶豫了,在檢查了兩個人身份證之後又通過警察系統查詢一下社會關系,發現确實是這個報案女孩的父母。

警察又看陳青荨這個年紀,覺得這是不是青春期女孩子和父母鬧別扭啊?

就在這個警察猶豫的時候,忽然另一個警察走了進來,看見陳青荨和陳父陳母時驚訝的說了一句:“怎麽又是你們?”

竟是前幾天晚上報警時在現場的那位警察,這位警察現在對于陳家這種豪門鬧出來逼迫女兒給兒子移植器官的事印象深刻,只看了一眼就将他們認了出來。

陳青荨立刻走到這個警察身邊說:“警察叔叔我今天受傷了,我懷疑我爸媽想趁着我檢查身體的時候将我迷暈或者打暈帶走,将我身體裏的腎髒摘出來移植給我弟弟,他們是我的監護人,若是我昏迷的話他們的簽字就可以代理我!”

警察的目光在陳父陳母身上繞了一圈,沒有立刻回答陳青荨,而是問了一句:“你們的兒子現在何處?”

陳母尴尬了,陳耀旭确實在醫院裏。

陳父說:“他身體不好,一直在醫院裏住院治療。”

警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兒子也同時在這家醫院裏,是巧合?

陳父立刻解釋了一句:“真的是巧合,耀旭早就在這裏住院治療了。”

但不管他怎麽解釋,警察跟陳青荨說:“你去檢查身體,我看着你,不會有人動你。”

接下來的身體檢查,這位警官果然一直跟着陳青荨,陳父陳母見陳青荨防備到如此地步,頗有些痛心疾首的模樣,陳母就差抹眼淚了,說:“青荨,媽媽真的是擔心你。”

陳父嘆了一口氣,說:“既然你身體沒什麽事,我們也就放心了,一點小誤會讓你跟我們離心,當父母的從來都只盼着孩子更好,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日久見人心,時間久了你就知道爸媽都是為你好。”

一點小誤會?

要把她的腎挖走給他們的兒子,這是一點小誤會?

陳氏那麽大的産業都是靠他這一張巧舌如簧的嘴攢起來的吧?

陳青荨諷刺道:“這半年多已經夠久到讓我看清你們的真心了,你們心裏只有陳耀旭一個人,而我只是一個給弟弟提供器官的人而已,別再跟我打什麽親情牌了,在你們逼迫我簽字那天起,我們就沒有什麽親情了。”

陳母甚至要上前來拉住陳青荨的手,但是被她退後一步躲開了,陳母尴尬的縮回手抹了抹眼下不存在的淚,“你和耀旭是爸爸媽媽的兒女,我們只是盼着兒女都好啊,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們的孩子……”

陳青荨道:“我不稀罕當你們的手背,咱們以後還是不要相見了。”說完向一直護着她的警察鞠躬行禮,拉着沈恪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繼續去檢查了。

陳父陳母見今天在這裏得不到好處,讪讪地在警察面前找補了一句:“這孩子還是年輕,等她到我們這個年紀就知道當父母的不容易。”

但是這話顯然沒有引起這位警察的共鳴,警察同志只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搭話。

陳父陳母只得讪讪離開了。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陳青荨在沈恪的保護之下受了一些輕傷,消毒處理之後就沒事了,反倒是沈恪果然左手手臂輕微骨裂了,當場就被骨科的大夫拿石膏固定住了胳膊,還拿繃帶纏着手臂吊在了脖子上。

看起來像是很嚴重的樣子。

但沈恪對這種程度的受傷一副不太在乎的樣子,倒是陳青荨在一旁認真聽大夫的囑咐,一直在提問養傷換藥的細節。

倆人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沈恪就見她一直看着他的手臂滿臉愧疚的樣子。

他實在不擅長安慰人,不想說話,可是見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實在是看不過去,這點小傷有什麽好哭的?

真是笨。

他清了清嗓子,最終只說了一句:“傷很輕。”

陳青荨道:“都骨折了。”

“這種程度的骨折而已,我以前……”受過比這更重的傷都沒有哭過。

以前,在養父母家裏沒洗好碗、沒擦好地,或者養父母稍有不順心就拿他撒氣,那時候打得都要更疼,也不是沒有骨折過。

後來從養父母家裏逃出來在外面流浪的時候,撿過爛菜葉,睡過公園,躲過天橋,和流浪狗搶過食物,也被乞丐團夥試圖抓走打過架,也受過傷。

他的‘以前’之中受過很多次傷,但很少有人因為他受傷而難過。

現在,她是難過了嗎?

是因為他為救她受傷而愧疚嗎?

這些人總是有各種奇怪的道德善良心。

他救她是他自己願意的,一切的後果他都能承擔,她有什麽好難過的?

只是他沒想到,他不小心漏了一句以前就讓陳青荨想到了他曾經的悲慘經歷,想到了外公畫中那個在撿垃圾時仍然眼神充滿着無盡生命力的沈恪。

陳青荨知道他幫她是因為外公,她上輩子也聽說過很多關于他的不好傳聞,什麽殺人犯之子,什麽對陳婉兒愛而不得,甚至要發瘋地把陳婉兒做成标本留在身邊之類的傳言。

不管上輩子那些傳聞,但現在他是很好的。

她輕聲的,“謝謝。”

沈恪剛想說她一句“誰讓你這麽笨”,話還沒出來,就聽見陳青荨說:“接下來到你胳膊傷好,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一下子就把他的話堵住了。

什麽意思?照顧他?

他下意識的拒絕,“不用。”

但是他的拒絕此時就像小貓撓癢癢一樣無力,對陳青荨根本沒用,她是鐵了心要好好照顧沈恪的。

倆人回家坐電梯時,沈恪見陳青荨先下電梯了,以為她已經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他回到家中準備脫掉潮濕的衣服,卻發現左手手臂打上石膏後很不方便,他正在廚房裏找剪子準備剪開衣服的時候,忽然門鈴響了。

就見門外陳青荨剛換好一身幹淨衣服就沖了上來,沈恪不想給她開門,但是陳青荨一直站在門口使勁按門鈴,一副你不給我開門我就不走的架勢,最後沈恪被門鈴煩得還是給她開了。

開門就說:“我不用你照顧……”

話沒說完,陳青荨就已經從他身邊擠了進來,堂而皇之的走進了他的家中。

她已經自顧自的說道:“你身上衣服還潮着呢,我來幫你脫掉吧。”

“不用!”

“你左手不方便,而且你洗頭時也沒法只用一只手,我來幫你吧。”她手裏還拎着從家裏拿來的米,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我先把飯煮上。”

進了廚房開始麻利的淘米煮飯,不等沈恪反對,她已經占領了他的廚房。

叮一聲,那個嶄新的電飯鍋第一次在沈恪的家中工作了,那還是搬家時紅毛那群人送給他的搬家禮物。

煮上飯之後,她就過來處理沈恪,沈恪被她半拉半推的扯到衛生間裏,在她幫忙下脫掉了被他體溫烘幹了大半的髒衣服,露出了他勁瘦的上身。

他的身上很明顯的能看到很多舊傷疤,他已經不太在意,但是陳青荨看到卻有些難過,其中一道最明顯的傷疤是他肩膀上一處不規則的傷疤,還有四個圓形的牙齒痕跡,一看就像是被動物狠狠撕咬過。

沈恪見她目光落在那裏,很随意的說了句:“以前跟野狗搶食物的時候被咬過。”

陳青荨一聽,他的過去那麽慘,但他還是那麽強大,她不應該用同情的目光去看待他的。

“你真的很棒,你很厲害。”她擡頭,認真的誇獎他。

沈恪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了,指了指自己還沒脫掉的潮濕褲子,“或者,我脫掉褲子之後,我們再繼續聊天?”

真當他不是男人嗎?

陳青荨一下子逃跑似的出了衛生間,說了句:“我給你找身幹淨衣服。”

沈恪雖然瘦,但是肌肉勻稱,竟然還有腹肌,剛才她只顧着看傷疤了,倒是沒太仔細看他的身材……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她趕緊打住,讓自己不要想太多,畢竟她雖然沒吃過,但好歹上輩子也見過顧晟的,不要害臊,她是在照顧病人,沈恪幫了她呢!

來到沈恪房間,他的房間特別簡單,灰色床單的床上,被子只掀開了一個角,如果不是床上還隐隐有睡過的人形痕跡,她都懷疑這屋子有沒有人住過。

屋子很幹淨,幹淨得沒有人氣。

好像随時可以離開這裏一樣。

她步入衣帽間裏,發現裏面只有寥寥幾件衣服,他所有的衣服幾乎都是黑色的,幾件一模一樣的黑色t恤挂在空蕩蕩的衣櫃裏。

她找出一套衣服返回衛生間時,裏面已經響起了流水的聲音,等了一會兒之後,沈恪似乎洗完了,她才說話:“幹淨衣服我給你放在門口了。”

她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見他許久也不出來,她試探地問到:“要不要我幫你穿上衣?”

見裏面沒有發出反對的聲音,她就敲門後推門進去了,沈恪已經穿好了家居褲,上身的黑T恤被他套頭穿在了脖子那裏,袖子就怎麽也伸不進去了,頭上還有沒洗掉的泡沫,看起來有點狼狽。

沈恪沒說話,顯然這種場面他也不想讓她看見。

陳青荨走上來先幫他把t恤脫下來,又讓他彎腰重新給他洗頭發。

她細軟的手指cha入他的發絲之間,泡沫随着她的動作不斷的冒出,他能聽見耳邊的沙沙聲,他閉上眼睛是怕洗發水流進眼睛裏,但閉上眼睛之後,他的感官似乎更加清晰了,他仿佛能感覺到她的手指穿插在他發絲間摩擦的感覺,頭皮是酥酥麻麻的。

是很舒服。

舒服到他覺得身體也仿佛變得酥酥麻麻。

癢癢。

“洗好了。”她的聲音此時對他而言說不上是解脫還是期望更多,沈恪直起腰,自己拿着毛巾在頭上胡亂擦幹頭發。

陳青荨見他胡亂擦有弄得滴答水,将毛巾搶過來幫他擦頭發,只是毛巾搶過來的時候才看見他的臉通紅,是剛才洗頭發時憋氣了嗎?

洗個頭發而已怎麽會憋氣?大概是怕她把水弄進他鼻子裏吧?

陳青荨在心裏跟自己說下次要更新細心一點。

沈恪卻一直垂着頭,眼睛似乎在看着地上,任她給他輕柔地擦着頭發。

忽然他問了一句:“你對他,也這樣嗎?”

你對顧晟也這麽好嗎?

陳青荨想了想,上輩子她倒是想對顧晟這麽好,可是也沒機會,這輩子她壓根連正眼都沒給過顧晟,也根本不會對他這麽好。

“沒有,和他從來沒有。”

沈恪沒說話,但是卻變得聽話了。

收拾好了沈恪之後,陳青荨開始進廚房做飯,大米飯快做好了,她用帶過來的菜炒了兩個快手菜,這邊菜炒好了,那邊的電飯鍋已經發出了煮好飯的提示音。

打開鍋蓋,飯香一下就彌漫在廚房裏。

熱氣也氤氲在空氣中。

房間好像變得不那麽空蕩蕩的,有點人氣了。

有那麽一瞬間,沈恪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在拒絕無效的情況下,也只能由着她了。

就這樣,她入侵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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