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Chapter 74

“你是說代.孕?”

得到嚴鳴爸爸肯定的回答後, 嚴鳴媽媽焦慮地走了兩步,知道嚴鳴爸爸說得對——這個事情,他們真的管不了。

嚴家雖然也算富貴之家,但面對很多事情, 即便有錢也無用。

若是那家按摩店只是涉及賣.淫, 嚴家插手管一管也就管了, 即便按摩店背後有人也不會輕易和嚴家翻臉。

可是偏偏那家按摩店還涉及代.孕, 也就是說涉及到了很多權貴之家的子嗣!

這嚴家若是插手其中, 定然是要被這些權貴懷恨于心的。

看嚴家的家庭構成就知道嚴家并不是什麽大家族。

胳膊可扭不過大.腿啊!

那按摩店的姑娘無論為何, 和他們嚴家又無甚幹系,他們何必摻和其中,徒惹一身騷?

嚴鳴媽媽想了半天,直接把這紙條撕了, 将其沖進了下水道。

嚴鳴爸爸也沒阻止, 只伺候他的老婆大人重新上了床。

可到了床上,他們夫妻倆卻怎麽也睡不着。

嚴家是到了嚴鳴爸爸這才發達起來的,和那些富貴了好幾代的大家族還是不太一樣。

他們已經看過很多紙醉金迷, 卻還沒太接觸過太陰暗腐敗的一面。

為了做生意, 嚴家平日也是會到處送禮走關系, 也見識過什麽會所裏的“少爺”、“小姐”。

可平日對着這些“少爺小姐”, 他們都不會去深思這些人是怎麽淪落到這一步的, 只當他們都是自願的。

Advertisement

平日見到一些蹊跷的事情,他們也都會裝聾作啞不去深究。

單說這按摩店, 別看他們夫婦現在表現得這麽不安, 若是沒有收到這張紙條的話, 嚴鳴爸爸大抵和老同學應酬完就把這事抛在腦後了。

這或許是出于人自保的本能, 處于群體中時, 人們會表現出去個性化的現象。

就比如路上有個人被人騷擾時,大部分人會選擇視而不見,顯得冷漠。

這些人難道都是很無情冷漠沒有社會道德嗎?

恰恰相反,這些人當中不少人私底下,可能都是善良的、富有同情心的好人。

只是在人群之中,人們的同情心和責任心往往都會下降,出現所謂“責任分散”的情況。

可那張“sos”的紙條卻獨獨塞到了嚴鳴爸爸的手上,把嚴鳴爸爸、嚴鳴媽媽從來回不息的黑白人流中拽了出來,讓他們無法再裝聾作啞,并讓他們對求救的女孩産生了一對一的責任心。

這股責任心鞭笞着他們的良心,讓他們輾轉反側。

他們的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一些凄厲的哀嚎,質問他們為什麽袖手旁觀。

渾渾噩噩中,嚴鳴媽媽猛地在床上坐了起來。

剛剛雖然是她率先撕掉了紙條,可是身為女人,她同樣是更能共情求救人的那個。

嚴鳴爸爸本來快要睡着了,此時迷迷糊糊地也爬了起來。

他攬着嚴鳴媽媽.的肩膀問:“怎麽了老婆,做噩夢了?”

嚴鳴媽媽沒接茬:“如果真不管這事,我這輩子的良心可能都過不去。”

“可……”

“我知道!”嚴鳴媽媽說,“如果我們不出面呢?”

嚴鳴爸爸沒懂:“不出面?随便另外找個人報警也沒用吧?別的不說,那家按摩店裏的常客可有個副市長。”

“我明白。”嚴鳴媽媽咬牙,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最棘手的,其實是貪.污.腐.敗,和普通的嫖.娼賣.淫、人口買賣、代.孕都不一樣。

但若在民衆面前捅破這些事情,這權勢再滔天,恐怕也無用,只不過是罪加一等。

嚴鳴媽媽和身邊人一掰扯,嚴鳴爸爸立刻意會:“你是說借着緣緣,在攝像頭面前捅出這件事?”

“沒錯!”嚴鳴媽媽一拍手,“我們完全可以像之前找緣緣算卦的人一樣,讓那些姑娘的親人去找緣緣算卦找人,依照緣緣的本領不用我們說,他自然能把事情算得一清二楚!”

嚴鳴爸爸一聽,覺得這個主意好,又能借着緣緣的影響力救下那些可憐人,又不用把自己搭進去。

只是嚴鳴爸爸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們怎麽知道裏面那些姑娘的家人在哪?”

小說裏面總裁大手一揮,他的萬能助手就能在十分鐘之內找到一個人的全部資料。

嚴鳴爸爸卻沒這種萬能助手,更何況,他連那按摩店裏的姑娘有誰不知道。

聽到這個問題,嚴鳴媽媽卻道:“這有何難?那些姑娘又不是完全不能見人,要是成了她們的入幕之賓,不就可以直接問她們了?”

嚴鳴媽媽說得很有道理,只是……

“要讓誰去成為她們的入幕之賓?”

聽到嚴鳴爸爸的問題,嚴鳴媽媽轉頭看向他,一臉“你在說什麽廢話”的表情。

嚴鳴爸爸:“……”

嚴鳴爸爸本名嚴繼仁,雖然是個生意人,但為人極為正經,嚴鳴每天板着小臉的正經模樣就是學他爸的。

嚴繼仁也沒有想到,他潔身自好三十多年,第一次主動去那種地方,居然是他老婆推着他去的。

而且那個按摩店是個只有高級會員才能出入的私人會所,還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

他不得不腆着個老臉,聯系了領他去那個會所的老同學,請他帶自己再去“按摩按摩”。

那頭老柳聽了他的請求,并沒有覺得很突兀,反而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說:“我當你能裝正經裝多久呢,都是男人嘛哈哈哈,我懂!不過我這兩天都有約了,我們後天約?”

嚴繼仁含淚認下了“都是男人”這個标簽,可謂是忍辱負重。

到了約定的時間,嚴繼仁對着嚴鳴媽媽再三保證自己不會亂來後,才去赴約。

那個高級按摩店其實就在市中心,交通來往很方便,外表看上去是一座小白館。

嚴繼仁被老柳領着敲響了小白館的門,立刻就有安保開門把他兩領了進去,并将他們帶到了前臺。

前臺笑眼盈盈地拿出一個冊子,問他們:“兩位需要什麽樣的技.師?我們這的技.師,技術都特別好。”

仔細一看,這冊子上有四五十人的資料。

每個人的資料頁上除了貼了她們的大頭照,還詳細介紹了一下她們的學歷、身高、身體狀況等等。

這四五十人都長得不錯,長得就算不是非常好看,卻也十分端正。

更重要的是,她們個個都是名校畢業的,好多還是留學歸來的研究生!

除了這個冊子,在邊上還有一個紅皮殼的資料冊。

上一次來的時候,嚴繼仁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個資料冊的內容,老柳私底下告訴他那些資料冊裏的人都懷孕了或者正在備孕,暫時不能接客。

嚴繼仁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時沒想到這會所的蹊跷,就随便點了一個技.師,那張紙條就是那個技.師給他的。

這次嚴繼仁再回來就是沖着這個技.師來的,可他皺着眉頭在資料冊前翻了半天,卻有點想不起來那個技.師究竟是誰。

前臺還以為他是不滿意這批技.師,于是又拿了個冊子出來。

沒想到這一回冊子裏的都是男人,裏面既有嬌.小可人、雌雄莫辨的,又有那雄壯健碩、異常陽剛的。

嚴繼仁看着其中最雄壯健碩的那個男人,不由沉思小白館到底使了什麽手段能強迫這種人……

因着嚴繼仁盯着這個男人盯了許久,老柳一臉驚奇:“繼仁,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啊,額,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

前臺也趁機積極地和嚴繼仁推銷道:“這可是我們這的頭牌之一,可進可退,特殊的玩法也能玩玩,他玩你、你玩他都行。”

聽着這又含蓄又豪放的推銷詞,嚴繼仁嘴角一抽,沒忍住地問了一句:“你們這還有人花錢來被玩?”

前臺笑而不語:“呵呵。”

嚴繼仁最終沒點這個頭牌,而是在原先那個資料冊中,千辛萬苦地找到了他第一次随手點到的那個技.師。

對此,老柳還表示有點失望。

嚴繼仁也不知道他在失望什麽,逃也似地進了工作人員給他開的房間。

這房間看上去确實是有模有樣的按摩間,裏面放了一張按摩床、和一個放滿了各種精油的小推車。

當然,如果房間的另一側沒有擺上一張大床就更像樣了。

當時,嚴繼仁就是看到這張床,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到了什麽地方,連忙找了個理由要離開。

結果那技.師卻攔着他不讓他走,推搡之間把紙條塞到了他的手上。

今天那個技.師不知道什麽緣故,到得晚一些。

她進入房間以後,看到嚴繼仁吓了一跳,有些不安地将房間門給關上了。

進了房間以後,她慢慢地靠近嚴繼仁坐下,言語暧.昧地說道:“先生,您是要按摩嗎?我一定讓您欲.仙.欲.死~”

說着,技.師把手放到他的扣子上說道:“我幫您先把衣服脫了吧。”

嚴繼仁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沒有阻止技.師的動作,而是在脫得只剩褲衩後,躺在了按摩床上。

感受到技.師的纖纖細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嚴繼仁暗自念叨着:“小大師在上,我絕對沒有背叛我老婆,您之後要是算到這一幕請不要誤會我!我絕對是清白的!”

為什麽這個技.師,之前明明是在沒有其他人的按摩間裏,也沒有多說什麽而只是給他塞了一張紙條?

為什麽這裏的技.師都是些聰明厲害的成年人,按摩店卻能控制住他們?

敢招待那些高官貴客,小白館背後的主人不會留什麽後手嗎?

嚴繼仁猜測,這按摩間裏恐怕是裝了監控!

這個技.師現在的表現讓嚴繼仁更認定了這份猜測。

嚴繼仁想了想,跟調.情似地開口問道:“你是太新大學畢業的?叫什麽名字?怎麽會來明豐市工作?”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07 17:55:34~2023-05-08 23:53: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昵稱呢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