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瞬間的茫然,一瞬間的回歸,杜笛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一時又羞又惱又恨又怒,他不看甘锆,掙紮着想要起身,卻忘了甘锆的那家夥還在自己身體裏,這一動,腸壁內縮下去的家夥也猛然一動,大了數倍,剛剛發洩過的身子敏感無比,撐起的上半身無力的軟倒在床上,杜笛無意識的呻吟出聲,卻在聽見自己的呻吟後,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一動,兩人連接的地方漏出了不少縫隙,精液不受控制的緩緩流出,失禁的感覺讓杜笛漲紅了臉,他死死握緊了拳頭,強作鎮定,別開臉聲音沙啞難掩憤怒:「你還想待到什麽時候,還不滾下去?」
甘锆輕笑,道:「如果這時候有人闖進來,真不知道你會怎麽做,我的可愛學弟……」一邊說着,甘锆一邊放慢速度,一點一點的退出來,杜笛還被架在甘锆肩上的兩條腿疲軟的垂着,因為軟墊而微微擡起的臀部,讓甘锆看清那洞裏因為自己的退出而帶出越來越多的精液。
杜笛聽見甘锆的聲音,身子驀地一僵,而就像是為了印證甘锆的話,遠遠傳來的腳步聲,正逐漸清晰的向這邊走來。
甘锆也是一楞,沒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竟真有人在這時候來醫務室,此處屏風擋住了門口的視線,甘锆低頭看到杜笛瞥向門的方向,越加蒼白的臉色,惡劣的性子又興了起來,他下身停下動作,微微前傾了身子在杜笛耳側嘆息着:「你猜來的人會是誰呢?」
杜笛死死咬着唇不吭聲,額頭青筋暴出,他回頭怒瞪甘锆,恨意鋪天蓋地而來:「今天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甘锆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不過他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般,只一瞬間就恢複如常,毫不在意輕笑道:「喔,是嗎?你覺得你還有精力跟我叫板?」話音一落,甘锆退至洞口的分身猛然往前一頂,整根埋入杜笛的身體裏,杜笛猝不及防「啊」的叫出聲來,突然醒悟到門外有人,強咽了餘下的呻吟。
而甘锆卻惡劣的伸手輕彈了下杜笛那隐隐擡頭的分身,邪笑道:「你這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你說……我該拿它怎麽辦?」
「給我把你的髒手拿開……你他媽的精蟲沖腦就自己解決,老子不是你洩欲的玩具!」破口而罵的杜笛,修養什麽的早就抛到了九霄雲外,若不是還顧忌着門外有人,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打他一頓出氣。
甘锆卻像是吃準了杜笛要面子的個性,他俯下身,舌尖舔過杜笛的耳垂,感覺他身子克制不住的顫栗,在他耳側悄悄調笑道:「你知道的,我的門,從來不鎖,如果想要人來圍觀,不妨說話再大聲點,我不介意……」
該死的不介意,杜笛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這時,敲門聲響起了,杜笛渾身僵硬,心跳到了嗓子口,一動不敢動。
甘锆故意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手指玩弄着他的分身,杜笛緊咬着牙,不讓呻吟出口,可是身體的感覺無法抑制,細碎的嗚咽在喉間翻滾,越是緊張,身子越禁不住這般敏感的挑逗。
門外,敲門聲又響了兩聲,接着一個女聲輕輕問道:「甘醫生在嗎?我是李萍萍。」
甘锆沒想到是她,低頭看着杜笛,杜笛似乎更加緊張了,甘锆冷笑,大聲應道:「李老師,有事嗎?」
這一聲回應,杜笛臉上血色盡褪,他甚至能想像下一秒,李萍萍就會推門而入,而再下一秒,沒見到人,她便會繞過屏風進來……看到這不堪的一切……
「聽說杜老師昏倒了,不知杜老師好點了沒?」李萍萍在門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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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锆扳過杜笛的臉,看着對方的眼睛,輕笑呢喃道:「你希望我怎麽說呢?杜老師,要我告訴她,你現在很好,好到剛剛還有精力和我大戰一場?」
「閉嘴!」杜笛克制着聲音冷冷打斷,目光雖帶着恨意,卻因為情欲而沾了霧氣,毫無氣勢。
甘锆故作乖巧的閉了嘴,同樣,也沒回答李萍萍的問題。
李萍萍站在門外沒有得到回應,以為對方沒聽清,于是又重複了一遍:「甘醫生,不知道杜老師身體怎麽樣了,他還在這裏嗎?」
杜笛猛的抓緊了甘锆的手臂,甘锆一臉無辜的看過去,攤着手小聲道:「是你叫我閉嘴的,她到時候推門進來,可怨不得我。」
「你……你讓她離開……」杜笛別過頭,咬着牙懇求道。
甘锆大聲對門外說道:「李老師你剛剛說什麽?」接着,他迎着怒視自己的眼睛,笑着低喃道:「讓她離開可以,你能付出什麽呢?」
杜笛咬牙切齒道:「你想要什麽?」
甘锆上下打量着杜笛全身,笑道:「你還能給我什麽?」說完身子還往上頂了頂,分身在腸壁裏又進了一寸,若即若離的抵在敏感的高點。
杜笛深吸了口氣,壓制着內心的躁動和渴求的欲望,他氣的渾身顫抖,可是門外李萍萍不疑有他的又開口詢問,杜笛知道甘锆在等什麽,他強忍着羞憤,下身緊緊吸住甘锆的分身,細弱蚊蠅的哀求道:「求……求你……」
「求我什麽?」甘锆故作不知。
杜笛漲紅了臉,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只好支起上半身,勾住甘锆的脖子,在他嘴角落了個吻。
甘锆目光更加深邃,他笑眯眯的看着杜笛,大聲回道:「喔,是這回事啊,杜老師已經回公寓了,沒事了。」
李萍萍在門外感謝道:「謝謝甘醫生,那沒事了,不打擾你了。」
聽到再度響起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杜笛終于松懈下來,渾身無力的躺倒在床,可甘锆卻不打算讓杜笛逃避,他放下杜笛的雙腿,一把拉起杜笛,讓杜笛上半身的支撐點只剩下和自己結合的地方。
這一動,杜笛只覺得體內那灼熱巨大的玩意兒頂的更深了,他像是溺水之人一樣死死抱住甘锆,拼命想要将身子擡起一點,好讓那玩意兒退出去一些,甘锆配合的托起杜笛的腰,讓分身退出來大半,在杜笛剛剛想要松口氣的時候,猛的按下,杜笛無處可攀,身子猝不及防落下,只覺得比剛才更為深入,從結合的地方每一個細胞開始戰栗,一直擴展到全身,電流一般,無法克制。
「啊……不要……不……」杜笛痛苦的搖着頭,眼神開始渙散,可是緊緊纏住甘锆的雙腿,緊緊抱着甘锆的雙手,卻背叛自己的意志,在渴求更多。
甘锆托着杜笛的腰,上下移動,速度雖慢,但做過一次的身體卻更能感受到這其中溫熱與緊窒的銷魂。杜笛喘不過氣來,渾身的感知只剩下腸壁被摩擦産生的快感,一波又一波,逼的他近乎瘋狂。
甘锆喘着氣,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淫靡的水聲更加清晰,節奏飛快的回蕩在狹小的室內,突然,甘锆身子一震,低吼出聲,悉數将精液射到了杜笛體內,杜笛身子一陣痙攣,受此刺激,同時射了出來。
甘锆留戀的将分身埋在杜笛身體裏,過了一會兒,待氣息平複,才慢慢退出,而這一退,止不住的精液從杜笛大腿內側流出,更添了淫靡之感。
室內寂靜無聲,甘锆看着軟綿綿躺倒在床上以手遮眼的杜笛,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他離開床,拿了衛生紙胡亂擦了擦精液,穿上褲子,又打算給杜笛清理,手指剛碰到杜笛的身子,杜笛猛的一顫,喉間滾出一字:「滾!」
甘锆沒有說話,卻也沒有離開,杜笛受不了這樣的視線,他強撐着身子起身下床,腳剛沾地,止不住一軟,竟是酸疼的站都站不住,而這一起身,還在體內的精液流淌的更快,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的地磚上,格外刺目。
杜笛低着頭,渾身輕顫,甩開了甘锆的幫忙,一句話也不說,自己哆嗦的穿上衣服褲子,不管身子如何,有了衣物遮掩,他還能自欺欺人的當作事情已經過去。可是當他邁開步子,想要離開時,下身那種空虛搔癢的感覺猛然襲向心頭,菊穴無意識的一開一合,像是在期待被填充的快感,即使沒人會看見,杜笛還是為這樣的自己羞憤的恨不得一頭撞死。
「你想走?」甘锆見杜笛去拉門,終于忍不住開口。
杜笛停下腳步,沒有轉身,沙啞着聲音冷漠回道:「得了一次便宜你還想如何?你別弄錯,我是你同事,不是你情人……這回我只當是被狗咬了,若你還敢有下次,我會殺了你!」
「難道你剛才是在對狗承歡嗎?杜笛,你的話未免太可笑了!怎麽,不敢轉身,你在害怕,害怕情欲讓你喪失理智,害怕你所謂的自尊被情欲踩的一文不值?」甘锆站在杜笛身前冷笑道。
「閉嘴!」杜笛轉身,一巴掌甩了過去,眼中是渾然的憤怒。
甘锆右臉立刻浮出一個紅紅的手掌印,他輕輕摸了摸,不在乎的笑道:「一個巴掌只換了這點,未免太不值了,杜笛,你若不想這事人盡皆知,最好聽我的話,每星期來這裏兩次,乖乖配合做『複檢』,否則……」
「你瘋了嗎?」杜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但他知道,以甘锆的個性,這種事,他的确不在乎。
甘锆笑着勾起杜笛的下颚道:「你敢賭嗎?」
杜笛甩開甘锆的手,嫌惡的轉身開門而出,一邊回道:「你沒證據!」
甘锆大笑,看着杜笛僵硬的一步一步走遠,他喃喃自語道:「證據多着呢,我期待你這星期的複檢喔,哈哈……」
既然得不到,不擇手段又何妨!甘锆抱拳而立,眼神清冷帶邪,他已經放手了一次,這一回他不會再違背自己的心意,就算杜笛恨他,他也要維系兩人割舍不斷的關系,至少……杜笛在剛才的性事中也得到滿足,杜笛的本我并沒有厭惡他,這點不容置疑。
那假以時日,讓他打碎杜笛超我那高傲驕傲的面具,也不無可能,到時候,杜笛就真的是他的了。
甘锆篤定的計劃着,他不敢承認自己內心的恐慌,在中午見到杜笛和別的女老師有說有笑時,突然有一種會失去他的恐慌,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待了,一轉眼,那個青澀秀氣的大男孩已經成了大人,如果杜笛愛上了別人,如果……
沒有如果,甘锆堅定了雙眸,牢牢鎖住那單薄的背影,他不會容許杜笛愛上別人,就像剛才,他上了他,他用占有的方式宣告着對杜笛的所有權,他瘋狂,不計後果,這些他早就知道。
◇◆◇
天色将晚,學校已經放學,杜笛特意挑了冷僻的小路而行,一路沒遇上熟人,可是就算是陌生人迎面而來,杜笛整個人還是無法遏制的緊張,他害怕那莫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是不是他們猜到了什麽、聞到了什麽?杜笛知道自己現在有些神經質,可是他只覺得渾身都是那股腥膻之味,身上粘膩的痕跡也不知有沒有沾濕衣褲?他每走一步,就有液體滑落的感覺,他死命的縮緊,仍無濟于事。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公寓,杜笛立刻反鎖了門,沖到浴室放水,他顫着手脫去衣褲,因為黏濕而不怎麽好脫的褲子被杜笛硬生生扯破,腿上被拉扯出一大塊紅痕,但這樣的痛楚反而讓杜笛覺得好受了一點,他沒再理會一團糟的衣物殘骸,坐進浴缸。
「嘶……」杜笛在坐下的一剎那,條件反射的雙手撐着扶手擡起臀部,嘴裏猛吸了口氣,他刻意放高了水溫,可沒想到腳掌還能接受的溫度,在觸及臀部時,熱辣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猛然挺起的臀部浮在水面上方,杜笛的手臂痙攣般的顫抖着,他掙紮着想要起身,雙腳微微一動,水面起了波瀾,一波又一波的熱水觸及身後還未閉合的菊穴,杜笛「啊」的一聲,手臂再也支撐不住,跌倒在浴缸裏,水花四濺。
渾身是散架了一樣的酸疼,杜笛無力再動,任熱水淹過了全身,也沒了最初強烈的不适,杜笛咬牙一動不動的忍着,每寸肌膚都帶着麻麻的刺痛感,像是在證明,剛才經歷的一切都不是作夢。
忍了不知多久,興許是水溫漸漸涼了下來,也興許是身體已經麻木,杜笛面無表情的拿起沐浴棉,擠了一堆沐浴乳開始擦洗,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渾身通紅的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血點,他才顫抖的停了手。還有下面……杜笛渾身僵硬的跪坐在浴缸裏,一只手扶着浴缸扶手,一只手緩緩伸到背後,沿着尾椎往下探去,觸到那翻卷出來的嫩肉,手猛然往回縮。
杜笛嘴唇被咬出血來,他痛恨自己現在的模樣,垂下的眼睑掩去了對自己的厭惡,卻掩不了內心的唾棄,縮回去的手握了握拳,突然有些自暴自棄的硬是把手指插了進去。
悶哼一聲,杜笛臉上冷汗直落,蒼白如紙,可手上卻毫無憐惜之舉,他兩只手指插進菊穴,撐開,把裏面殘留的精液挖出來。腸壁受到刺激不自覺的收縮着,緊緊吸住他的手指,杜笛一想到剛才他也是這樣纏住甘锆,胸口一股郁氣憋的幾乎透不過氣來,他抓住扶手的手猛的握緊拳頭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連咳數聲,彎着腰咳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這時,杜笛卻突然笑了。
「哈哈……杜笛,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在委屈什麽?你是個男人,別他媽的像個娘們兒被強暴了哭哭啼啼的……」自嘲的聲音透着一股絕望的味道,杜笛聲音沙啞,喃喃的重複了數遍,猛然起身,一把打開蓮蓬頭,冰冷的水瞬間沖刷而下,杜笛閉上眼,從頭到腳淋着水,像是要把那人的氣味完完全全清洗幹淨,他才能真正放下此事。
腸壁的精液已經勉強都弄了出來,但穴口的嫩肉一時還不能很好收回,杜笛用食指一點一點推回,又拿了蓮蓬頭一陣猛沖,才踉跄的跨出浴缸。
天色已晚,杜笛雖然感覺到胃又隐隐作疼,卻毫無胃口,也不開燈,直接摸上床倒頭便睡。
" 杜笛真的很累,昨夜已近乎通宵一宿,又胃病複發,忙着危機的各項工作,昏倒送去醫務室,卻被甘锆禽獸不如的侵犯,身體和心理都受到嚴重打擊,若非心裏還擔心着學生心理工作,他恨不得睡死算了。而情況也不比睡死好多少,這麽被甘锆折騰了一下午,回頭又淋了冷水,沒吃晚飯……後半夜時,杜笛發燒了,以至于大門被鑰匙打開,一個腳步走進來的聲音,杜笛也無知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