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福祿酒肆

這阿寶娘自嫁了阿福他爹後,阿福他爹出遠門做生意便沒再回來。後來阿寶娘一個人支愣起了酒肆的生意,酒肆的生意那是如日中天,來的人也變多了,日子過得還算富足,直到一日,酒肆裏來了一個青年人帶了家仆,青年人說自己是原駝巷子的住戶,聽聞福祿酒肆內有名酒,許多達官貴人都聞訊而至,青年人便是其中之一。

阿寶娘見此人甚為面生,但是人面相老實憨厚,素日閑時,便會光顧福祿酒肆,還命家中仆人在店內幫襯阿寶娘,一來二去店內的客人便開始傳言,這青年人明面上是喜歡阿寶娘家的槐花釀,實際上是瞧上了阿寶娘的人,所以才會借着來阿寶娘家喝酒,經常光顧阿寶娘的生意。

槐花巷子民風淳樸,早已對此事熟知,更不會覺得此事稍有不妥,更有者經常拿着這件事與阿寶娘打趣。阿寶娘的年紀尚輕,面容姣好,在四坊也是出了名的美嬌娘,對于那商人為何會對阿寶娘多有留意還以禮相待,也沒什麽好奇怪。

後來,便聽說阿寶娘看上了原駝巷子的陳水生,就是那個經常捧場的商人。再到後來,陳水生生意失敗,朝着阿寶娘借了盤纏,便沒再回來。

再到後來,便是傳來原駝巷子陳水生要娶媳婦的事。聽說還改了個名字,叫什麽陳樹生。阿寶娘聽到夥計說了此事後,隔天就帶着一衆的夥計外加兒子阿寶朝着原駝巷子去了,看來是要去找尋那負心漢算賬!街坊鄰居都是這麽認為的,畢竟那陳水生卷着阿寶娘借的錢一走了之,十多年一個音訊都沒有,還害得阿寶娘得酒肆差點倒閉。

福祿酒肆獨留着小啞巴獨守酒肆,小啞巴看着零落的人影,索性埋頭繼續搬運着酒壇。

不到一會兒,阿福只覺無趣便一路小跑回來,徑直朝着酒肆。

小啞巴正在繼續幹活,沒有注意到他。這時阿福拍了拍小啞巴的後背:“小啞巴哥哥,給你,喜糖。”就看着阿福從口袋裏翻找着。自從小啞巴那日對付秦鮑魚一夥兒後,阿福便更加佩服小啞巴了,還特地禮貌許多。

小啞巴怔了怔,随後看了一眼阿福。伸手接了過來,擡眼一看是幾顆甜糖,還用着紅色的宣紙包着。他用食指點了點那喜糖,不知道在想何事,那樣的認真。

阿福樂呵呵的笑了笑,随後坐在門口,支愣起不離手的彈弓,阿福正拿着小啞巴給他改進的彈弓正沾沾自喜。

“娘!”阿福坐在酒肆門口,正看着阿寶娘回來。

“喲!阿福這麽老遠就看見娘了。去把這些喜糖拿去給手底下的夥計,也讓他們沾沾喜氣。”

阿寶娘面上笑呵呵的,看來是已經把賬給收回來了。只見阿寶娘指揮着幫工,大搖大擺的從街上走着。絲毫不見她面上有多傷感,倒像是年輕了幾十歲一般。

阿寶娘老遠就看見了阿福,身後還跟着兩個幫工看起來派頭十足。

她拉着阿福從地上起來,順手指揮着夥計回酒肆裏幹活。

阿寶娘走近時,看起來早已經醉醺醺的,但是臉上都是帶着紅暈的喜意。一人樂呵呵的躺在木椅上,悠哉悠哉。鳳眼剛阖又猛然睜開,眼眸裏透着光亮,叫道:“小二!今兒的來酒肆可是有何貴幹?”阿寶娘見着小二一人還帶着一些弟兄,正朝着酒肆走來。

Advertisement

小啞巴剛踏進酒肆門檻,就聽見了阿寶娘的話,一時心底竟莫名的浮上喜悅。立在原地随後将最後一壇酒搬上了馬車,接着拿出了草料喂馬,立了好久卻遲遲不見山主的人影,随後一手拿出那喜糖,攥在手裏默了片刻,唇角微緊縮。

小二笑了笑和小啞巴打了照面,就擡起腳步朝着酒肆裏走着,說道:“剛從陵城街收了賬,正好經過老板娘這兒,山主交代過讓小二買幾壇槐花酒,順便再照顧老板娘的生意!”

酒肆內。

阿寶娘笑着:“那就要多謝山主和小二哥了!”接着朝着酒肆外望了幾眼,問:“不過山主既然來了陵城街怎麽不來我這酒肆坐一坐?我這兒剛好給她準備了十年陳釀槐花酒。”阿寶娘說到此,還命人将茶水給準備好。

小二忽的想起什麽一般,張了張嘴巴:“多謝掌櫃,眼下山主正忙着。若是有酒交給我小二就好。”小二拾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時辰似乎還有事忙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