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當家提親

阿寶娘笑了笑,原是山主有事,于是她又命着夥計将幾壇子陳釀盡數搬上馬車。待到小二出酒肆,阿寶娘親自到店外送着。

小二看了一眼,小啞巴此刻随着另一名夥計運酒,穿着酒肆夥計的粗布衣裳。

小啞巴也只是匆忙的看了一眼,随後跟着夥計将整車的酒壇綁好繩子。

小二看着弓着身子的小啞巴,似乎是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開口,畢竟這小啞巴又不會說話,搭話也是白搭。

他帶着馬車離開酒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陵城街頭。

惡霸山。

秦真半日都呆在玄虎堂,整理查驗這些日子的收賬,一旁的秦師爺從白天到晚上一直都守在算盤旁邊,都不見他喝口茶水偷偷閑。

秦師爺守在一旁,面色微的皺起:“山主,這陵城阿寶娘賬目上本是兩貫銅板卻只收回了一貫。再者賣茶葉蛋的麻嬸,本是一貫,為何收回的卻是半貫這賬明顯是有問題。”擡手便指着那賬目本上。

秦真看一手按着額角,正色道:“今年收成不好,也不能按着往年的繳納。剩下的來年收成好時再補回來便是。”畢竟,她可不想做什麽重徭重賦的暴君,惹得百姓怨聲載道。

秦師爺怔了怔,随後笑着說道:“山主仁厚,也難怪陵城街的百姓都按時交賬。”秦師爺放下手裏的算盤,眉頭一皺說道:“可是,這事兒斷不能讓二當家給知道了。不然,到時候小二爺又要來找您鬧騰。”

秦真扯出一抹笑,看了一眼秦師爺。咬咬牙擺手道:“我自然是知道。”不過她也不怕秦寶玉來鬧騰,現在恐怕秦寶玉一家都吵得熱鬧,沒人有閑工夫偷聽牆角。他那一家子可都是奇葩。

翌日。

“二當家,你這是做什麽?”秦真一早,便被小二拉去了玄虎堂。朦胧間,就見地上那一堆紅漆木箱。

這個時候二當家走了過來,一手摸了摸胡須,嘿嘿一聲笑:“山主,既如此你二叔我也不繞彎子了。”伸手将身後的秦寶玉拉出。

二當家指着一旁的女人說道:“這是陵城街有名的趙媒婆,眼下正替犬子向山主您提親。”

秦真一口暖茶剛入口,就被二當家一番話給激了出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沒睡醒,才會聽到這個壞消息,于是秦真兩眼朝着堂內四周一望,仿佛是在找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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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二當家被秦真的舉動搞得不知所措,兩只大手握起,似在猶豫:“秦丫頭,你在找啥?可需二叔幫你一幫。”

秦歇自以為秦真沒睡醒,正在犯糊塗。随後斜了一眼身後悶不吭聲的秦寶玉,一臉置身事外,一想到秦寶玉纨绔樣子,秦歇急得幹瞪眼,就差吹胡子了。

秦歇沉住氣,衣袖一擺,一手提起秦寶玉的胳膊,将他往跟前拽。

但幾番下來,秦寶玉倒像是絲毫不在意,秦歇哼了一聲:“你!”指着秦寶玉,面色極為難看。

趙媒婆笑着的臉,一下子冷了下去,可沒想這山主這麽不識好歹,眼眸和二當家交彙了一刻。

二當家尴尬的輕咳一聲,笑着說道:“山主,先別拒絕,寶玉雖然生性頑劣,但是自那日你教訓他一番後,我還罰他反省幾日,現已經知曉錯誤。這還希望山主莫要記挂,這事兒就算這麽過去了吧,怎麽說也算是自家人。”說着,二當家作勢将秦寶玉往前推。

秦寶玉的臉依舊是黑着,看來是極為不情願。但還是礙着他老子的面子只得上前移步,他的眼睛匆忙的掠過秦真,似在躲着秦真的視線。

秦真埋頭在箱子裏翻找,似乎并不注意秦歇父子二人拉腔幫調,忽然直起身子:“終于找到了!”手腕一動,将那短刃從鞘裏抽出。

秦歇身形一抖,手臂一擋,将秦寶玉拉扯回來。

目光放在刀刃上,那刀刃正閃着光亮,吓得秦歇直哆嗦:“山主……你…這是做什麽?何必連刀刃都拿了出來。”秦歇腳尖有些虛,挪步朝後退了退。

“就這膽子,連個女人都不如還敢來提親!你就不怕你前腳擡出去,後腳人就沒了。”秦真兀自把弄短刃,眸光冰冷,斜眼看了一眼秦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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