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跟你們一樣,???尋绛珠仙草

韓東靈見她醒來,“秦真,可還覺得難受?”他擡手撫上秦真額頭。

秦真将手從他的胳膊上放下,用袖子揉了揉眼睛,視線這才慢慢清晰。

“我沒事了。”她搖着頭,蒼白的嘴角努力的擠出一個笑來。

不知道怎得,心裏總是想着不能讓他擔心,但見韓東靈緊張的神色慢慢的淡下去,她心底也莫名喜悅。

“沒事就好,你剛剛那樣可把我給吓着了。”韓東靈松了口氣,眉宇之間稍稍放松下來,擡起手掌撫在她頭上,動作輕柔溫和,眼神也不自覺地暖意起來。

又不知怎得,聽到他說這話她也開始變得敏感,心底的委屈盡數澆築而生,明亮的雙眸微微一顫,“韓東靈,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秦真抱着他,整個人依偎在韓東靈懷裏,只見她雙手靈活的環住他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訴起來。

韓東靈手上的動作微的停滞,“不會的,若你想見我,不論何時何地只要你想,我便永遠都在。”

彼時,一邊的白蕪此刻倒像是個空氣一般,他輕笑着大手一抄,在身上摸索着從衣袖裏拿出來了一個青果子。

轉身就躺卧在一旁的草垛子上,咬了一口果子,他酸澀的嘴角一勾:“可真酸啊!”

……

秦真一眼就瞧見了那狐貍仙,上前而去,指着他手裏的果子。“幻境裏還有青果子吃?”

“這是我自己帶的,不行嗎?”白蕪優雅的躺下,還用着胳膊支着頭,雙腿自然的交疊搭在草垛子上。

秦真撇撇嘴。

随後将帶着韓東靈去了一旁的草垛子上。

“你覺得現在怎麽樣?身體還灼燒的痛嗎。”她的手指握在韓東靈的胳膊上。

他搖頭,舔了舔幹澀的唇,“我好了很多,沒有灼痛之感了,可能真的是你的血救了我。”

韓東靈說着,眼神恍惚的從秦真的手上移開。

心底暗自奇怪,秦真的血倒真的可以解黑草的毒,只不過他想不到這到底是為何?崆峒幻境裏的一切都很奇怪,也包括那個狐貍妖。韓東靈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秦真聽到韓東靈這麽說,心底也下意識的松了松。

“那就好。”

不過……她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宜久待。

她下定決心,不再去尋绛珠仙草,眼下還是快點離開這個破幻境!

看着韓東靈受了這一遭,她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嘆了嘆氣:“眼下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個幻境,這裏的一切都過于奇怪,若是再待在這兒,就要沒命了。”

最初來此,就是為了通過試煉進靈秀派尋人,可幻境危險重重她不能拿命去搏,還連累韓東靈…再者剛剛死了那麽多的應試新生……

韓東靈的眼神微的頓住,“可是,你還要找老山主。”

“命都快沒了,還找什麽!”

初入幻境,意外危險接踵而來,她也很難想象後邊又會有怎樣的危險陷阱在等着自己,剛被這幻境迷障給折磨掉了半條命,她不得不懷疑…這靈秀派的掌門是想把這些人困在幻境裏送死。

撫胥老頭寫了數本獵妖記,修仙之人對于妖物都是心存芥蒂,将其視為避諱緘口不提,這一次極有可能借着招應新弟子,打着人妖共生的旗號蒙蔽世人诓騙精怪妖仙,屆時将人一同引入崆峒幻境,再慢慢折磨……當然這也只是她的猜測,但進入幻境的還有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難道他也要一并除掉?那些血淋淋的場面至今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不論是普通百姓或是妖怪幻化的人,皆都如瘋魔一般皆往那黑水裏投,不過他為何要殺掉那些百姓?

秦真抱着手中的破雲刀,仔細一瞧刀柄處還有一個印記,上面刻着一個‘真’字,她忽的想到了老爹秦沂南,破雲刀是他留給她的,只可惜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既然如此,就都依你的意願。”

韓東靈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起伏,她願意去找他就一直陪着她,她若是不願了那他也同她一起出去。

不過……來時的幻境入口此刻已經找不到了,他們就像是被困在封好的酒壇之中,找不到出去的路。起初在崆峒幻境內走了許多路程,只有一望無際的黑草以及不知盡頭的汪洋黑水,尋不到一丁點的生命跡象,一片死寂。還有一點,不論他們在幻境內待了多久,落日的位置一直都未變化,活像是一輪假日。

白蕪忽然起身,眼神不經意的掃過不遠處的兩人。

“一旦進入幻境,沒有外力相助,便再也出不去了,再且說,你們怎知自己此刻真的身在崆峒幻境?”他的面色肅然,但臉上依舊帶着淡定與從容。

說罷,他便起身,撐着手中的折扇一臉悠哉走了過來。

“你到底是誰?”韓東靈見他走來,身子一擋将秦真護在身側,話語之間未曾一刻卸防。“聽起來你倒是對這幻境極為了解,你怎麽會知道?”

白蕪定在原地,一臉有趣的盯着面前的人。

“我就是知道,至于我是誰…”男子的美眸一轉,想了想倒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考量再三,只是說:“就是一個修煉多年的狐貍仙罷了,我本名喚作白蕪。”白蕪笑了笑。

白蕪的眼睛又在他臉上停了片刻,兩只深邃眼睛透着亮,更透露出了一絲精明。

沉寂在兩人之間蔓延。

秦真問他:“你既然知道這破幻境的玄妙,為何還要進來?”

白蕪的兩只眼睛轉了轉,身子一轉:“跟你們一樣,尋绛珠仙草。”

只留下一個背影,話語之下更讓人覺得琢磨不透,既知道危險還要一探幻境。

“你不是說了,沒有外力相助,眼下已經出不去了,你還要绛珠仙草做什麽?”秦真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知道些什麽。“或者,你還有其它的辦法,能從這幻境裏出去。”

白蕪側着眼睛,手指敲打在折扇上。

轉過身,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小美人兒,可是想從我這兒知道出去的方法?”眼底的笑意流轉。

語調稍顯的輕佻,配上他這一副柔媚白淨的臉蛋,讓她更加的覺得此人很是輕浮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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