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咽了咽口水,我将心神穩住,無論如何,這個時候,“認親”不是正當時機。
收回視線,卻徒然發現,飛哥直勾勾的盯着我,眼底的深意莫名,卻讓我突突的一顫。這種感覺并不陌生,我不是傻子,在這種地方工作,就想到了會面對這些東西,只不過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我還以為真能撐得過湊齊學費和房費。
楓棋的歌讓幾個美眉high了起來,如蛇的身子纏在兩人身上。
餘光瞥見圍在他身側的兩個女人若有似無的挑逗,我咬了咬下唇,卻看到飛哥正一只手伸進左邊女人的下身,另一只手撫摸着右側女人酥胸,來回跟兩個女人接吻。我胃裏一陣翻湧,既然左右不是,只得将視線放在演唱中的楓棋身上,暗翻白眼。
一曲完畢,缤紛的燈光停下來,點歌臺上恢複明亮,飛哥從女人酥胸中擡起腦袋:“雨瓊,上去唱一首讓我們張總鑒賞一下。唱得好有賞!”
有賞?你以為你是皇帝啊!
我笑的溫婉,緩緩走上去從楓棋手裏拿過話筒,擦身而過時看到她恢複血色的臉上仍舊驚魂未定。
我知道之所以選上我,是因為我會英文歌的緣故,可是我卻來了勁,就是不想唱英文歌。既然用了吳瓊的名,就選了她的知名曲。
張雪凝曾經在一個霞飛彌漫的傍晚跟我說過:“趙敏,平日裏的你就是個刺猬,只要有人惹你,你就拿着你的刺到處紮人。可是一旦你唱歌,你的脆弱,無助,痛苦顯露無疑,那種惹人憐惜的窒息感覺,真能把人淹沒。”
我不懂什麽惹人憐惜的窒息,我只知道,唱歌是我最放松的時候,也是我最酣暢淋漓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做了什麽,通常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像現在,一曲完畢,我在他們有些怔愣莫名的神色下,感覺到了臉頰的濕熱。
原來,我又哭了。
擦幹眼淚,我笑的尴尬而刻意:“本來想去當演員來着,可是沒考上。”
飛哥将酒杯裏的酒灌進一側女人的嘴裏,哈哈大笑:“這妞有點意思!”
張總眉頭緊了幾分,卻朝飛哥笑了笑,一手挑起左側女人的秀發,緩緩纏繞在食指上,明明是淫穢的動作,卻分外優雅。
虞城的規矩,進包房的歌女每晚只陪一個小時,若客人仍有需求,則需更換人。很明顯,這個規矩只适合除這個屋子之外的人,我在飛哥指示下,又選了一首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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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不敢再沉浸其中,收放了幾許。
正唱到高潮部位,啪的一聲碎響突兀的響起,我頓住,從閃爍不明的燈光下看向臺下。
原本位于飛哥右側的女人此時半跪在沙發一側,低垂着頭苦苦哀求着,背對着我的身子明顯的顫抖。飛哥腳下是一地的碎玻璃,還有緩緩流動着的猩紅液體。
我連忙把音樂關掉,走下臺,走向站在一側的楓棋身邊,她面無表情的半低着頭,慘白的臉色卻洩露了她的緊張。
“飛哥,對不起,我錯了”低低的哀求在靜寂的房間,突兀又刺耳。
“我的純手工制作啊”他右手微微撥弄着沾了些許酒漬的襯衣,緩緩地聲音帶着冰寒,一字一句,說話的人面色冰冷一片,眸中卻奇異的閃過一絲精光,投向對面面色無恙的人。
跪在地上的女人聞言身子更是顫抖的厲害,不住的求饒。我看着她簌簌顫抖的身子,光滑細長的腿上被玻璃渣刺破的一道道口子,咬了咬唇。
先是一個莉莉,又來一個她,這個飛哥,今晚到底是殺雞給哪個猴看,我餘光瞥了一側仍舊面色如常的人,心裏狠狠一顫!
女人細長的胳膊攀附在男人身上,不住的渴求。
“滾!”飛哥反手一甩,女人柔弱的身子往後一倒,跌在滿是玻璃渣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慘叫,精致的小臉幾近扭曲。
在座的三個女人都慘白了臉,身側的楓棋頭越來越低,我攥住腿邊的裙裾,咬住了下唇。
被玻璃渣刺破的疼,我很榮幸的享受過,在我十歲的時候。至今我膝蓋處還有幾條大小不一的傷疤。
“飛哥。”
等我回過神來,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我,包括一直神色莫名的張總和兩人身後站着的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們。
還是沒有忍住。我暗罵了自己一聲,慢慢走向前:“飛哥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們這些小女子計較了。”
飛哥看着我的雙眸眯了眯,一絲危芒顯露出來,前傾的身子往後一靠:“怎麽?你也要來管我的事!”
我迅速低了頭:“我怎麽敢,只不過飛哥日理萬機,來這裏不過是消遣一番,這麽大動肝火只為了一個不足一提的人太過可惜。若是她有得罪的地方,劉姐自會換人來伺候您,又何必為了一個随處可替的人擾了興致呢?”
空氣裏靜寂無聲,我感覺着自己後背蔓延上脊背的涼意,咬牙撐住顫抖的身子。
“随處可替?”飛哥咬着這幾個字,随手一揮,後面立即出來兩個人将面無血色的女人擡了出去。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還沒吐完,一個巴掌拍在我的臉上。
我顫着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的麻痛讓我的頭有些眩暈。
除了老太太,他是第二個打我的人。
“你以為我稱贊了你幾句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他站起身子,伸手攥住我的下巴,狠狠捏着,“像你這種,才叫随處可替!”
我含着淚,狠狠瞪着他,看着他眼角下方一塊不太清晰的疤痕和猙獰的神色,笑出聲:“多謝稱贊。”
我想我是氣糊塗了,竟然能笑出來。老太太要是知道我這幅狼狽的樣子,一定會很高興。可惜啊可惜,她還真看不到。
他伸手欲要再打,我閉緊了雙眼,沒有察覺到疼痛,下颚上一雙粗粝的手緩緩撫摸着,像極了一條毒蛇朝我吐着信子。
“這麽漂亮細嫩的臉蛋挂彩,真是可惜,這麽嬌巧的小嘴,不知道嘗起來什麽滋味?”他将手轉到我脖徑後,狠狠一拉,随着他身子的下落跌倒在他的大腿上。
“用你的嘴,把它弄起來,我就饒了你剛才說的話。”他一字一句,緩緩吐在我頭頂上。
我看着黑色底褲下的欲望,腦袋一片空白。拜孟昭熙那個花花公子所賜,我差點連真人春宮都看過,他的意思,我很清楚。更恨自己這麽清楚,清楚地惡心。
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視線流連在我因為姿勢問題胸前露出的一大片雪白。
“你聽沒聽說過,這裏被稱為男人的第三條腿?你今晚要是讓它站不起來,我就打斷你的一條腿來換。”他低沉的嗓音伴着淫笑在我耳邊嗡嗡回響,他身後的幾人也發出了淫笑,一臉興奮的看着我,而他身側的另一個女人則半是憐憫半是恐懼的僵坐着。
我全身僵硬的匍匐在他腿上,渾身血液倒流般湧上我的頭頂,兩邊太陽穴突突的跳動,撐在沙發上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他似是徹底失去了耐心,陰鸷的雙眸火光一片,一手拽着我的頭發将我按到他的小腹處,一手拽着解開皮帶:“使勁給我舔!”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