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只能說,思維是發散的,娛樂是無邊的,大衆是盲目的,記者們是高端的!可是我是陳永俊未婚妻只不過是他整天挂在嘴上的話,雖然孟陳兩家被這話玷染了十多年,但一直沒有提上日程,根本沒公開過。這些人怎麽會知道?

标題下面是一張張清晰的照片,豪華的VIP包房,一男一女前後出現,女孩微歪着身子,胳膊上是男人修長的大手,,女孩垂首,略顯嬌羞;長長的走廊上,女孩拉着男人的臂彎,身子微微向前傾;拐角處,女孩笑得爛漫,男人微側着身子;男人樓梯上,男人将女孩公主抱,女孩将頭埋在他頸項處,只露出藍色禮服外粉紅的脖頸;停車場,男人打開車門将女孩抱進車裏,一側的牌子明晃晃的兩個大字——虞城

最關鍵的是,我的臉全部看的清清楚楚,而男人的輪廓又被巧妙的避了開,要麽是側面,要麽是背影,但絕對是個男人。

那天發生的一幕幕從這些照片裏再現,我心裏卻隐隐湧現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這些才證實了那天發生的事請不是我在做夢。

那夜我們相安無事睡到天亮,他告訴我,替我跟黃總請了假,所以我才會那麽高興地拉着他不住的感謝。而他看我腳受傷,才會發揮紳士風度抱着我。

虞城能夠在這座城市裏屹立不倒,當着娛樂的龍頭老大,不只是它豪華的裝扮和一流的服務,還有就是它絕對的隐秘性,所以那些高官豪紳才會對此樂此不疲,也是我選擇去那裏唱歌的原因。這種被偷窺更被拍照還放上網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定是我犯小人了!

“我沒那麽多時間看你演戲。”

我頭皮一麻,不自覺站了軍姿,收起臉上的表情,畢恭畢敬:“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早知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是一腳踩進茅坑臭死,打死我我都不受若惜舅舅那幾張毛爺爺的蠱惑。

“這個男人是誰?”

“我不認識。”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們孟家的私生女,受我們虐待墜落風塵,更連帶着把陳家都卷了進來。趙敏,我不管你私生活有多混亂,有多不知羞恥,陳家這門親事你若是搞砸了,後果你比我清楚,這兩家的臉不是你能丢得起的。”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嫁給陳永俊。”

“啪!”一個巴掌準确無誤的甩了過來,我不禁感嘆早有先見之明,軍姿就是穩紮,就是這燈光真讓人反感,看得我白花花一片。

“混賬!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出口的!滾出去!”

我捂着發燙的臉頰往外走,老太太沒發表個聲明跟我脫離親戚關系已經夠給我面子了,我還祈求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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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真有這麽惡心?”

“又摟又抱的,一看就是做那個的。”

“真的假的啊?”

“這都轟動全校了,你不知道她出了多大的醜,就在她唱歌的時候,所有人都轉了這條新聞,她幾乎是被人砸下去的。不過就是可惜,陳永俊還上去拉她,都這個時候了,還護着她,我真替葛青不值。”

“那陳永俊真是他未婚夫?”

“看樣子是。原來她是孟家的私生女呢,就是城東那個孟家!你上網搜搜看,現在肯定還有,大标題,轟動半邊天呢!真感謝第一個轉發這條新聞的人,把她的真面目揭露出來,長的就是一副窮酸樣,還裝什麽千金大小姐,只不過是個私生女而已,哼啊!你幹什麽?”

“沒幹什麽呀?”腳傷未愈,腦袋又破了洞,我貼着兩張hellokitty的創可貼,将帽檐壓低了往系樓走,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這麽一段精彩的對白。我笑的甜蜜,揚着手裏沒了半瓶的唇膏,看着被甩了一道道的小臉,故作驚訝:“哎呀,我的名牌唇膏啊,一瓶好貴的來,像我這種窮酸樣的人得存多久才能買一瓶啊。唉,可惜了,嘴不嚴實就是不行,你看,這報應來得那個快。還有啊,我很想請教一句,說別人是非,能暖自己的胃嗎?”說完,不顧後面咒罵跺腳聲,揚長而去。

饒是做足了準備,一踏進教室,我還是覺得跟站在白熾燈地下似的。

Shit!

這次真是出大名了。

昨晚,我抱着電腦,看着帥哥張的合照不知道該哈哈大笑還是該悲春傷秋一下時,張雪凝的短信發來,告訴我昨晚大活內牆上的全是我的新聞,應該所有人都看過我的“豔照”了。

全真,高清,無碼,無PS。

原來,這個人不止是想讓我死,是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啊!

剛坐下,張雪凝不善的目光投過來,落腳處在我的額角上,眉頭緊皺:“從實招來,這次又因為什麽?”

“走夜路,不小心被狗追。”

“好吧,下次記得帶打狗棒。”

“no,打狗棒沒用,得用鍘刀,否則怎麽能報我流了這麽多血之仇?”

張雪凝橫我一眼,沒再說話,不過我知道,這不代表她認同我的說辭。

被這麽多人注視的感覺真不好,從高中開始,我就知道,低調是王道。我心一橫,将頭倒在桌子上,索性埋沙。

昨晚被這些消息震的一晚沒睡好,好不容易吹着暖暖的風,閉目,養神,沉思,順便會周公。

心裏的小九九還沒算個全乎,外面就有人喊着我的名字,我毛骨悚然的站起來,看着門口導員那半禿的頭頂心裏直發虛。

如果只是爆出這條新聞,我頂多受到指點,可是這次是在校長大人參與的晚會上捅簍子,我想我完蛋了!

果不其然,禿頂漲紅着臉差點朝死裏把我罵,唾沫噴了我一身。

又是讓我寫檢查,又是記過,又是讓我自動退學。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語氣有一絲猶疑,再看我的時候,眼神有一些複雜,卻不再罵我,轉而給我上了半天政治課,什麽影響不好,女孩子要自愛,差點沒把我說吐血。

這種改變在我意料中,又在我意料外,我一邊聽着他說教一邊在腦海裏盤算是誰出馬幫了我,不會是老太太,她從來不管我,難道是陳永俊?

終于在我差點要被說睡着的時候,禿頂終于肯放行,揮揮手讓我滾蛋。

脫離虎口,我趕緊往回跑,走到系樓拐角的時候,一個人打開車門正坐進去,看背影,怎麽像是張雪凝心心念念的夏三公子夏城西?

還沒反應過來,黑色的路虎嗖的開了出去。

回到教室,是中間休息,我一踏進教室,頓時收到一堆幸災樂禍的笑臉和鄙視的白眼。

張雪凝在座位上,臉色平靜,眉眼緊皺在一起,擔心的看着我。

我臉一垮,還有這尊大神呢。

果不其然。

“适應期過了吧,趕緊從實招來,抗拒從嚴。”

“其實”我故意頓了頓,眼珠子轉了轉,“我剛剛好像看到夏城西了”

“什麽!”她臉色一變,拔腿就竄了出去。

我撫平了飛揚的頭發,啧啧舌,果然夏城西三個字還是死穴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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