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先
第25章先
姜眠整個人呆在原地，手裏的動作也停止。
她有點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媽口裏說出來的。在她印象裏，她們家庭雖然不封建，但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吧？
付瓊林雙手自然搭在身後地壁櫥。
以為姜眠沒聽懂，重複道：“真喜歡小賢？”
！！！
一句話把姜眠的思緒瞬間拉回來。
她慌張地搖頭，“沒有！媽你說什麽呢！？”
她在另一邊幹着急，而付瓊林則是靜靜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見付瓊林沒說話，她繼續道：“我不喜歡紀賢！”
說完，她垂下頭，似乎想要遮擋什麽。
“你說謊！”她閑着無聊，從姜眠剛剛那東西的櫥櫃又拿出一包零食，此時邊吃邊說，“你是我生的，我還不了解你？”
姜眠：“......”
她那個溫柔端莊的媽媽那？
“不說話也是在逃避問題。”她繼續說道。
這一連串問題，直接把姜眠整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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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說話也有些磕巴，“說、說什麽啊！那沒有就、就是沒有。”
“啧啧啧。”
她一臉看戲的表情，“媽又不跟別人說，你就跟媽說話。”
“啊！我真沒有！”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她媽知道就完了。別看現在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等她知道，肯定要把自己的愛情斷送在懸崖。
“說話結巴、說完後就臉紅、不思考直接反駁。”她邊扳手指邊說：“這一連串問題，都代表你有問題。”
姜眠垭口無聲地看向付瓊林。
她終于知道自己這麽愛看偶像劇遺傳誰，姜元明覺得不可能，但這之前她也沒有懷疑到付瓊林頭上。此時看來，絕對是她沒跑了。
“媽~，不是不告訴你...”說着，她停頓了下，像是在組織語言，“哎呀，這讓我怎麽說嘛！”
狹小的廚房安靜片刻，安靜就連姜眠意識到危險到來，就差做好跑路的準備。
“我就知道！”突然間，付瓊林一聲驚呼打破了這場寧靜。
“啊？？？”
她驚訝地望向付瓊林。實在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麽。
“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喜歡小賢。”
？？？
拜托！就算知道也不要直接說出來好嗎？？？
突然被別人說出來，更何況這個陌生人還是自己最親愛的媽媽。
姜眠地臉不在泛着粉紅色，跟猴屁股似的。
“媽~”她嬌嗔道。
“行行行，媽不說。”付瓊林湊到她面前，一臉我最聰明的樣子，道：“現在知道剛剛你爸爸在外面那樣子，我為什麽不阻止他了吧？”
她似懂非懂地緩慢點點頭。
“試探他？？？”猜疑道。
“真聰明，不愧是我女兒。”
接着，付瓊林說起來長篇大論，“你最近狀态不正常，總是心不在焉的。開始我還想你是不是早戀了，可你每次放學都回家，一次比一次積極，這樣子又不像。直到前幾天，我發現你看小賢的眼神不正常，而剛剛你們甚至當起我面牽手。我就想，你倆肯定在一起了。”
這一段話，把姜眠聽的一愣一愣的。
她都有點佩服付瓊林的觀察力。
“那...”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打斷。
“沒想到只是我女兒的單相思。”她感慨道。
姜眠：“......”
試問？哪個母親這樣說自己的女兒。
但她現在最糾結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
“媽，我看紀、”說到一半，她試探地看了下付瓊林，改口道：“我看那誰是什麽眼神？”
“什麽眼神...”她一手托腮，認真想了想，說道：“你爸看我的眼神！”
姜元明是這一條街出了名的寵老婆，怕老婆。以前她覺得她爸這樣沒出息，還不滿媽媽為什麽老是欺負爸爸。開竅還是上一年開的竅，同學跟她講她們家裏的瑣事，她這才知道，原來這是丈夫愛妻子的另一種表達。
“哦...”
她點點頭，準備去開那個門，“我們出去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底是什麽眼神。
“等會。”
突然嚴肅的付瓊林，吓得開門的姜眠退了一步。
她用眼神示意她說下文。
“你這個年紀有喜歡的人很正常，媽媽也不阻止你。但接下來的階段，你得知道什麽重要，什麽是次要。”
“我知道。”
“可以把小賢當作你的目标來看待，争取考到一個好學校，将來與他肩并肩，或者和他考到同一個學校。就如爸爸說，上了大學的人，是絕對自由的。”
付瓊林才不會把心裏的小九九說出來。紀賢學習好，如果她女兒真的能和他考一個學校那就太好。就算不能也沒關系，高中三年本就難熬，有個明确的目标要好很多。
姜眠心裏也在暗想。
把他當作目标？這個她還沒有想過，畢竟學校有好多人都把他當作目标，也沒見那些人有什麽動力。
可下一句就比較吸引她。考到同一個大學？看了電視劇之後，她最想在學校談一場戀愛，那現在看來，或許...大學也不錯。
“好！”她重重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哎。”付瓊林目光柔和地撫摸了下她的額頭，“今天晚上最後放縱你一次，從明天開始，好好學習。”
“好！”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外面三個人已經聊的熱火朝天。
一般這種時候，她的位置在紀賢的旁邊。
可能是剛剛被付瓊林戳破了小心思，有點心虛，她悄悄看了她一眼，随後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坐到他旁邊的位置。
坐到那裏她也沒有認真吃飯，而是心心念念那種眼神。
付瓊林剛出來姜元明就注意到她，先是不滿的埋怨她這麽晚，還不等媽媽說一句話，下一秒就把剝好的蝦仁遞給了她。
這一場面在她們家是常見的，所以三個人早就見怪不怪，甚至連起哄地勁都沒有。
再看姜元明的眼神，他看向付瓊林目光始終是柔和、深情。單是看這個眼神，外人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柔和深情...
她陷入沉思。
難道她看紀賢的眼神這麽肉麻？
“眠眠？”
“啊？”一聲眠眠将她的思緒喚回來。
她錯愕地看向其他人，最終将目光落在付瓊林身上，“怎麽了？”
付瓊林佯裝生氣道：“小賢哥哥給你夾菜怎麽不說謝謝？”
她低頭看了眼她的碗，果然有她愛吃的小青菜。
剛準備轉頭跟他說謝謝，又想起自己的眼神，為了不那麽明顯，她瞪大雙眼，“謝謝！”
“......”
全場安靜下來...
紀賢明顯被她逗笑，“眼睛不舒服？”
“沒有...”她小聲反駁道。
“那眼睛瞪那麽大？”
姜眠：“......”
她現在有點懷疑紀賢是個直男。
而坐對面的付瓊林憋不住笑。為了防止姜眠不樂意，她連忙招呼其他人，“快吃飯，等會都涼了。”
一旁的姜元明望向姜眠，感慨道：“真不敢想象，我寶貝女兒已經長這麽大了。”
“爸~”姜眠不知為何有點害羞。
“我家眠眠這麽漂亮，我就說那電腦不是她用的。”他說道：“就說嘛，我家公主怎麽會追別人，都是別人追的她。”
“爸，別說了！”姜眠頭都快埋碗底下了。
看來要辜負爸爸對她的信任。他公主不僅追別人，還追的有一段時間了。
“喲，姑娘長大了，知道害羞了。”他擺擺手，“不說不說，都依你。”
桌上的談話慢慢不在圍繞着她，很快其他人又聊了起來。
姜眠見好不容易沒人注意她，想着安安生生吃完飯。誰曾想，她剛夾起一只蝦，付瓊林連忙驚呼道：“眠眠你手怎麽了？”
“啊？”姜眠夾蝦的手收回，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麽，“什麽都沒有的。”
付瓊林：“......”
“那只手。”
？？？
那只手也沒有啊。
心裏想着，可當她翻過手那一刻，左手手心二拇指上有一道劃痕，“這什麽時候弄的？”
姜也叼着筷子，“你的手問誰呢？”
付瓊林拿出一個創可貼，無奈道：“你也別吃了，老老實實吃你的青菜得了。”
“哦...”
她看着手指上粘着的創可貼，有點恨自己手為什麽這時候被劃了。
而且，只是劃了一個小口，也沒關系吧...
這樣想着，她剛準備擡頭跟付瓊林磨蹭一會。
還沒擡頭便看見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到自己碗旁邊，手裏還拿着一顆蝦仁。順着手的線條望去，他看到了紀賢的臉。
身旁的少年表情還是和平常一樣，似乎做着很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熟練的舉動，不禁讓姜眠有點羨慕紀賢的女朋友。
“謝、謝謝。”
少年見她表情有點怪異，擔憂道：“不想吃？”
“沒。”她連忙搖頭，“想吃。”
“恩，吃吧。”
說完，他繼續給她剝着蝦。
付瓊林自然注意到，她欣慰的贊許了下紀賢。
“你們最近功課忙不忙？”
“就那樣。”一旁的姜也邊扒拉着飯邊說道。
“還行，高三都在複習。”紀賢道。
付瓊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道：“小賢，小也都有女朋友，那你呢？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人？”
“咳咳咳！”一句話把姜眠吓得噎着。
她拍打着身旁人，“水，水。”
紀賢把旁邊的水遞給她，一手順着她的背。回答道：“沒有，現在還太小。”
“恩。”付瓊林說道：“确實，現在你們年紀還小，不像有的人。”
姜也：“......”
他也不敢反駁，只能暗戳戳瞪了紀賢一眼。
而紀賢則是得意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