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先
第26章先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半小時才結束，姜元明自己一個人喝，還把自己喝高。
此時正回味無窮地喊着紀賢和姜也，“臭小子，別走再喝一杯。”
兩個人各自攙扶一邊，“姜叔，該休息了。”
“別搭理他，一喝多就這樣。”姜也皺着眉說道。
語氣裏充滿了不耐煩，手上的動作要多輕有多輕。
兩個人一齊把姜元明扶到床上，蓋好被子便出去。
外面的殘局已經收拾完畢。
姜眠坐在沙發上追着劇樂此不疲，付瓊林在廚房裏忙活着洗碗。
紀賢淡淡瞥了眼客廳全局，留下姜也一人，獨自跑去廚房。
拉開房門，“付姨，我幫你吧。”
“你一個小孩子進來做什麽？”付瓊林擦拭着手，把他推了出去，“出去看電視。”
話說完，回頭一想。
今天周六，三個孩子明天都不上課。
“你們三個。”她邊走邊說道。
“啊？”三個人癱坐在沙發上，一個露出一個小腦袋，齊齊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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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瓊林走到身後，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現金，遞給他們，“時間還早，出去玩去，別待在家裏。”
“我不要！”說完，姜眠順勢躺下去。她看了眼窗外，外面刮着冷風，抖了下身體，道：“外面太冷。”
“你不要！”付瓊林重複着她的話，“媽媽平常怎麽交待你們三個的？”
“飯後多運動，躺那不動是懶豬。”三個人無奈重複道。
以前還小的時候，他們幾乎沒吃完一頓飯都要說一遍。
“說你呢姜眠。”她得意道：“快起來換衣服！”
無奈，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踏上樓梯。一步三回頭地盯着電視，生怕錯過一點劇情。
付瓊林見她走那麽慢，索性直接拿遙控器把電視關掉。
姜眠：“......”
回頭見紀賢遲疑地眼神，她無奈道：“付姨你還不放心？已經跟你媽媽說過了，她下班直接過來。”
他這才點點頭。
樓上。
床上擺了兩件棉襖，一件白色，一件粉色。
就這兩件，她足足糾結了五分鐘。
看了眼時間要跟不上，她咬咬牙，“算了白色吧。”
當穿上的那一秒，她又看見床上擺着的粉色。
嗚嗚嗚，粉色也好好看。
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顏色...
“算了，再選一次。”
她把剛穿上的棉襖褪下，重新擺在床上，嘴裏念着小時候經常說的口訣，“小公雞點到誰，誰就跟我走。”
緩慢睜開眼，見手指停留在白色，心裏抑不住的高興。
“就你了。”
想也沒想，直接穿着便下樓。
樓下的兩個人立在客廳早已等候多時。
“噗-”聽到有腳步下來，姜也剛想抱怨，但擡頭看見姜眠裹得那麽厚，他還是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姜眠：“......”
又是與姜也不共戴天的一天。
“笑什麽...”她不滿道。
“笑你跟個熊一樣。”
她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眼自己，也沒有那麽醜吧。
這樣想着，她看向付瓊林，希望她能給她點意見。
“醜嗎？”
“不醜。”付瓊林走上前給她整理着領子，“多漂亮，別聽你哥瞎說。”
她重重點點頭，随後走到紀賢面前，“我醜嗎？”
不知道為什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抖個不停。她也能感覺到自己在克制，盡量不讓這不争氣的臉變得泛紅。
“多可愛。”紀賢話音剛落，姜也就接了上去，“別磨蹭了。”
她這才發現，他們兩個人還穿着短袖，“你們怎麽還穿這個？”
兩個人走到門前，姜也一臉你笨的樣子，“屋裏有暖氣，你不嫌熱，我們還嫌呢。”
“......”
三個人各自穿好厚重地外套，剛準備出門，付瓊林在後面喊道：“等一下。”
“怎麽了？”姜眠回頭。
“媽。”姜也皺着眉看付瓊林手裏的東西，嫌棄地往後躲，“沒那麽誇張吧。”
“怎麽沒有？”她先是給姜眠把圍巾勒上去，好好整理一番，道：“外面刮着風，小心回來臉疼。”
“姜眠有就行。”紀賢連忙道：“我和姜也倆大男子漢不用。”
“那行。”
都這麽說了，她總不能強迫他們兩個勒上。
看着三個人出門，她還行不放心地囑咐道：“記得一人買一件衣服。”
“知道了。”
“照顧好妹妹。”
這句話音剛落，就見兩個人一人一邊，提着姜眠的帽子。
姜眠：“......”
本身就她裹的厚，此時兩個人站在她兩邊，顯得她像只熊。
“熱不熱？”
“不熱。”紀賢睨了她一眼，道。
姜也一眼看穿她心裏想的什麽，語氣略有點兇，“不準脫。”
“知道了。”她不耐煩道。
趁姜也不注意，她輕輕甩開他，随後站在紀賢的旁邊。
這樣子紀賢就和姜也站在一起，她就不用在看姜也臉色。
他們兩個一人一句說着，她也聽不懂，只能默默地走在旁邊。
實在無聊至極，她突然想起晚上吃飯的時候，如果每天紀賢都能在她家吃飯...那是不是就代表他每天都可以坐自己旁邊？
“喂，小屁孩。”
已經快到目的地。本想問姜眠去哪個商城，可一低頭便看見她笑的極其邪惡。
見她沒反應，又道：“姜大公主？”
“啊？”
姜眠有些愣神，發現他們兩個都在看自己，她疑惑地看向他們二人，道：“怎麽不走了？”
姜也：“......”
跟他妹說話真的跟對牛彈琴一樣。
他朝不遠處望去，“前面這個，還是在往前那個。”
“前面那個吧。”她心不在焉道。
已經迫不及待想給媽媽發短信。拿出手機，卻發現在自己剛出門的時候有一條短信過來。
a.mom：【就放縱一晚，好好玩。從明天開始好好學習<(￣︶￣)>】
怎麽說，她媽還是挺潮的。
但除了顏文字這裏！試問！誰會在17年馬上18年還使用顏文字！
無奈，她只能回個收到。
再次跟上他們兩個人步伐時，正好聽到他們在談論報學習的事。
姜也手插口袋，問道：“競賽有把握嗎？”
“還行。”他淡笑道。
“行。”姜也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的還行，就是穩了。”
“參賽可不止我一個。”說着，他朝前方哈口氣，現在的天，哈出的氣就是白的。
望着天，若有若無道：“張深這次挺認真的。”
姜也毫不在意，“跟咱沒關系，咱一沒作弊，二沒搶。完全是靠自己實力。”
安靜了片刻，紀賢沒有接話。
姜眠正好奇，歪頭看了眼姜也。他正好也發現了她，搖搖頭讓她別說話。
過了一會，紀賢才說道：“我不想去華清。”
這次輪到姜也沉默。
其實他早知道他的目标不在華清，可物理競賽保送名額最優先的是這所學校。
“那就去你想去的。”
紀賢笑了笑，側頭看向他，“你呢？”
“我？”姜也覺得好笑地指着自己，“你跟我裝什麽迷糊，我想去哪你不知道？”
兄弟倆目光對上，笑的一個比一個開心。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我有什麽。”他不以為然道。
是啊，他有什麽。
他羨慕的不過是他的勇敢。
想到這，他低頭看了眼身旁的小姑娘。盡管圍着圍巾，也能感覺到臉被風吹的紅彤彤的。小姑娘個子頂多到他們胸前，此時正墊着腳尖極力聽他們說話。
看到這一幕，紀賢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壞壞的想法。
當然，不只是想想，他也實施了。
姜眠聽的正認真，發現他們兩個人都不說話，剛想問怎麽回事。自己卻突然被某種力量給按下去。
來的突然，她沒時間反應，直接蹲到地上。
“啊！”想看看是誰，一個黑色身影從自己身邊跑過，留下她和姜也眼瞪眼。
她有點不敢相信那是紀賢，在向姜也确認。
而姜也一把把她撈起來，向前推了一下，“追去啊。”
“紀賢，你給我站住！”想也不想地朝他跑去。
她終究是女孩子，再加上穿的薄，也不可能跑得過紀賢。
但她沒有停留，始終跟在他身後。
最後姜也也加入進去。三個人你追我趕一路小跑到商城門口。
“不跑了不跑了。”姜眠早已累癱。此時坐在商城門口的石墩上大喘氣。
“走吧，進去。”
“不行不行。”她連連擺手，“裏面太熱，在外面坐一會。”
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無奈三個人擠一個石墩，互相靠着對方。
姜眠仰着臉看向上方，北方的冬天凍得人受不了，但她就想讓此時時間停留在這裏。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紀賢睫毛輕顫，但他沒有接話。
反而一像臭屁的姜也說道：“一直這樣，那你就一直長不大。”
一直長不大？
她搖搖頭，“那還是算了。”
她已經開始期待付瓊林跟她講的大學生活，要是一直長不大，她就得一直這樣，想想就可怕。
三個人休息的也差不多，姜眠首先站起來，“進去吧。”
一到冬天，各個商城開的都是小門，大門很少開。小門的外面，還有一層鋪滿棉花的門簾。
姜眠走到兩個人中間，道：“等會你們給我掀開，我跑進去。”
“好。”紀賢想也不想便回答。
姜也剛想說讓紀賢別這麽慣着她，一看她穿的是白色棉服，便沒有說話。
商場暖氣很足，一般來人都要把棉服脫了存到櫃子裏。
此時櫃子幾乎滿了，只剩下一個空櫃子。然而這一個空櫃子也塞滿了衣服。
她無語地瞥了眼面前兩個人，“你們穿的不是短袖嗎？什麽時候套了一件薄外套。”
姜也極其臭屁地關上櫃門，将小票保存好，“不關你的事。”
眼看他們就要走了，姜眠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衣服，“我不管，這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姜也說道：“自己拿着呗。”
“媽媽說了讓你們照顧我。”說着，姜眠就想把衣服塞給姜也。
而姜也則後退一步，“大了，要自食其力。”
天！
要知道拿着這麽厚的棉服逛商城，一圈下來胳膊會廢的。
這時，身旁的紀賢說道：“石頭剪刀布，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