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凡人欲念
師兄變了太多……
太多太多……別說和以前了,就連與剛剛醒來的時候也完全不一樣。
他好像變得開朗起來,雖然神色仍然是淡淡的,但他看我的目光,總有些奇怪,像在猶豫,又像在思量,好像欲言又止。我每次看他一看我,渾身的疙瘩都冒起來,頭皮都麻了,更是臉皮有些燙,不敢與他對視。
奇怪……我又是怎了?
有時候,他的話我聽不明白,需要費心理解,還要教他怎麽說,就連他的臉,我看着看着,都會恍惚覺得他比之以前……判若兩人。
我确實是懷疑過他裝傻,好逃了我的報複,畢竟他如今一介凡身,在我面前不堪一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确實是個好法子。
可是無論我怎麽試探,他都茫然無知,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
我假裝捉弄他,或是假裝生氣,遷怒于他,他都神色淡淡,眼裏竟還有幾分我看不明白的意味,像是擔心,也像是疑惑,像是不明白我為何如此這樣待他,總之我看不懂……
我的氣發洩夠了,于是漸漸地,我也就待他如平常陌生人一般,不再為難他,也不再對他橫加指責,更何況,他做的吃食是當真好吃!
畢竟吃人嘴短。
十年歲月對于修士來說雖如蜉蝣,但若是改變一人的性子,倒也有可能。
我發現他時,他手上可是戴着儲物戒……他以前可從來不用儲物戒。
喜好變了,性子有些變了也是可能的。
如今我吊着他的命,他伺候我的生,一本歸一本,不算我占人便宜,更不算我欺負他。
我以為安然無事,可我忽略了根本,他是個凡人,嗔癡愛恨,他的欲也遠比我濃盛強烈。
有一夜,我睡得不太安穩,那日晚膳吃得多,肚皮漲得很,我遲遲未入睡,好不容易來了點睡意,卻不知怎地忽然一個激靈,又醒了。
我嘆着氣,一翻身,卻看見地下鋪着的床褥皺皺巴巴,已是無人。
他去哪了?
這麽晚了,又看星星?
我捏了個訣,瞬移到屋外。
月白風清,襯得樹影綽綽,竟是好一番景致。
可是沒人……
大半夜的,他做什麽?
我又瞬移到屋內。
我心裏好奇,又覺奇怪,若是往日,我早就不管了。
但我想,他是不是跑了?!
我生氣,也可惜,更是說不出來的傷心,可忽然,我好像聞到了什麽,也聽到了什麽,說不上明顯,也說不上微弱,朦朦胧胧,卻莫名讓我心跳驟急。
我五感皆明,就算四周黑黢黢的,我也看得分明,瞧得仔細,更何況有些月色透進。
冥冥之中,我也不知為何,就看向了那一簾相隔的竈房,我直接跨過他地上棉被走過去。
我不自覺地放輕腳步,然後在簾前停下,我看着這昨日才拆下來洗過的簾布,剛要撩起布簾,又放下了手。
就連我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何偷偷摸摸……我緩緩躬下身,做賊一般,貓着腰,微微歪頭,食指輕輕一勾,撇出條小縫。
我屏住呼吸,借由那一縫視線看去,又晃了一圈,才在一個角落裏窺見他。
那個角落離竈臺離得遠,更離柴火離得遠,他坐在地上,我只能看着他側面。
他手放腿間,那對面的窗透洇朦胧月色,飄飄乎乎落在他手腕上,像是一截象牙白。
說是落在他手腕上也不準确,那截象牙白一會在他小臂上,一會在他手腕上。
我盯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是月光動,是他的手在動……
他手最初是上下動着,動作緩慢,仿佛是不急不慢,發出有些粘膩的聲響,動了十幾下後,他手上動作慢了些,像是緩一會,罷了他忽然低吼一聲,稍稍偏過身子,手裏握着的那根東西就被月光映得油光發亮,那頂端的晶亮水液,小腹的毛發,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人都看傻了,整個人僵在原地,只感覺血液上湧,直沖臉皮,好像要将我的臉皮都快燙破了。
我走就是了,裝沒看到就是了,可偏偏我就邁不開腳,我眼神閃躲了一下,心道不能再看。
可我的眼睛還是圍着他周圍打轉,我也這才發現他只穿了單衣,袖子挽起,露出肌肉勃發的小臂,可能是動得太狠,手背上的青筋也怒綻開來,他弓着腰,好似蓄勢待發的猛獸,雖穿着單薄的衣衫,可這情色靡靡,我卻覺得他赤身裸體……
我從未見過他這樣,他白日在我面前,一向附小做低。在蒼衡峰上,他也不近女色,斷情斷欲,從來都是淡然傲睨,克制冷靜。
我哪曾見過他這般,這般……奇怪又……
我正找不到詞來形容,他就突然仰起脖頸,呵了口氣,這似滿足又非靥足的喘嘆簡直像是想火一般,燒紅了我耳朵。
我眼神僵直,又看過去了。
他懶懶散散往後一仰,另一只手向後撐着自己,握住那巨物的手前後動了起來,移到頂處時又迅速擦過頂端頭冠,打着半轉地撸動。
這下他套弄得迅速,又狠,莫名的聲響夾雜着壓抑的喘息,還有肉貼肉的摩擦聲。
可他的神情卻是漫不經心,随意至極,若不是他胯間的手,那猙獰的陽物,淫靡的聲響,我還以為他只是盯着某處發着呆。
半晌,他悶哼一聲,眼中迷茫一瞬,臉上才顯了點情欲的色,他手裏握着的陽根射出一股股的精水,味道一下漫開來。
幾乎同時,我也從淫亂的景裏猛然驚醒,不由得喘了一聲。
我發出的聲音又輕又急,欲求不滿一般,我還沒唾棄自己呢,他卻怕是聽見我發出的聲響,忽然轉過頭來。
他眼裏還存有情欲,幽黑之中,他眯起了眼,好似在辨認。
我也不知他看見我沒有,反正我是尴尬得無地自容,只憑借着還殘存的理智,默念法訣,瞬移到了床上,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也捂住自己翹起的分身陽物。
我默念清心咒,那東西卻一直消不下去,反而自己的亵褲漸漸黏濕。過了會,我聽見腳步聲,在我床前停了停,不過也只是一息功夫,他又繼續往我走來。
我背對他,緊緊閉着眼,盡量讓自己呼吸綿長輕緩。
他坐下來,手輕輕搭在我肩上。
“林塵……”他輕聲喚我,聲音裏還帶着情欲的喑啞輕喘。
我沒應他。
他又叫了我一聲,我仍裝作熟睡。
過了一會,他好像自言自語地說:“今晚好奇怪,你沒踢被子了……”
我僵了僵。
我每夜都踢被子嗎?
我想着,動作卻比想法快,腳一動,就輕輕踢了踢腳邊的被子,我正想着還要不要再踢一腳,他就隔着被褥抓住我的腳。
明明隔着厚厚一層被褥,但我仍感受得到他火熱掌心,我胯間的東西更硬了,直直抵着我手心,我閉緊了嘴,竭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他摸了摸我的腳,輕輕呵了一聲,像是喉嚨裏壓到極致的輕笑。
“怎麽又踢被子,又不是小孩子……”
我的耳根微有涼意劃過,是他幫我掖了被子,冰涼的指尖碰到了我的耳朵。
他說:“晚安。”
我沒應他,我也不知他口中的晚安是何意。
他在我床邊坐了一會,就起身去睡了,我卻握着自己的孽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我指望着清心咒管用,可是沒用!
我內心掙紮許久,最後還是等他像是睡了,呼吸穩了,才學着他剛剛的樣子用拇指輕輕擦着頂端,我想套弄,但我不敢動作太大,只慢慢地蹭,慢慢地摸。
我咬着被子的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我不想伸進去,只隔着亵褲摸蹭,卻如瘙癢一般難耐。
“呵……唔……”
我想起他自渎的模樣,渾身抖了抖,牙關一松,輕喘一聲,呼出了熱氣。
被子那一角被我咬得濕透,胯間射出來的東西也沾在了我亵褲,黏黏糊糊的。
我眼角還存着淚,不知是因為刺激,還是因為難堪羞恥,我也說不清。
我在被窩裏無聲落淚,卻不覺半分難過,只覺得寂寥悵然,還有些唾棄難言。
我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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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塵(邊哭邊在被窩裏摸):嗚嗚嗚
(? ?д?)╰ひ╯
作者:多多給我評論好不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