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梅子和鄒暢哄睡着梅母後, 兩個人又跑到外面參加篝火晚會去了。

來參加篝火晚會的年輕人和小孩居多,大家圍着一個大篝火,手拉手地唱歌跳舞玩游戲, 快樂極了。

篝火晚會現場不知是誰放起了孔明燈,第一個人放了, 後面的人也都跟風似的放起了孔明燈。鄒暢看梅子仰着頭一副羨慕的樣子, 也跟人打聽哪能買到孔明燈, 話還沒說完,一個大叔就拿着孔明燈上來了,說九十九一個。

鄒暢正要掏錢, 梅子忙攔下他:“不要了,太貴了,哪有一個孔明燈要九十九塊錢的啊?”

賣孔明燈的大叔笑着說:“長長久久嘛!”

梅子說:“那你幹脆賣1314塊好了,一生一世呗。做生意不好這樣的,你這宰人宰的也太過分了。”

大叔算是遇着老手了:“那小妹你說多少,行的話賣你了。”

梅子想了想,說:“二十。”

“哎喲你這個小妹哎,我賣九十九你直接砍到二十,太精了!要不這樣, 你再加點,加個十塊錢吧。”

梅子的任務完成, 接下來交給鄒暢。鄒暢上前說:“三十就三十吧,你給我挑個好一點的。”

“好嘞!”

鄒暢從大叔手裏接過孔明燈, 兩個人走到邊上去安裝。砍價梅子在行, 做這種手工她就不行了。鄒暢幾乎是一個人完成了整個孔明燈的安裝。

梅子捧着那麽大的一個孔明燈,對站在對面的鄒暢說:“快點蠟燭。”

鄒暢掏出打火機,啪嗒一聲, 漆黑的夜裏火苗閃爍,源源不斷的空氣進入孔明燈的罩子內,罩子被鼓了起來,慢慢地離開梅子的雙手,向着夜空飛去。

飛起來了,他們的孔明燈飛起來了!

它承載着梅子的願望,飛入了無邊無際的夜空當中,很快就飛遠了,變成了鑲嵌在夜幕裏的一枚閃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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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仰着頭,正在心裏默許着心願。突然,一個吻猝不及防地下來了,吓得她芳心大亂。

鄒暢吻了她一下後就在她跟前單膝跪下了,手裏托着一只小盒子。

梅子驚得捂住了嘴巴:“你……你幹什麽?”

“打開來看看。”

梅子狐疑地接過盒子打開盒蓋,裏面躺着一枚很大很閃的鑽石戒指,亮得跟天上的孔明燈似的。

“你……”

鄒暢說:“梅梅,嫁給我好嗎?”

梅子既開心又惶恐,一副被幸福沖昏了頭腦、不知所措的樣子。

“梅梅,你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好嗎?”

梅子的心裏好像住了個兔子似的亂撞亂跳,面對這樣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男人,她高興得忘乎所以了。

也許是鄒暢的姿勢太過顯眼,很快周邊的人都圍了上來。他們起哄似的大喊“嫁給他”,呼喊聲如浪濤般一浪高過一浪。

眼前這個男人的一片真誠,加上圍觀者的推波助瀾,梅子激動得落下淚來,猛然點頭。

“耶!”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呼聲。

鄒暢站起身,一把将梅子攬進了懷裏,倆人在衆人的目光中緊緊相擁,不離不棄。

……

駱揚的周末是在加班中度過的。

他有很多事情上班時間沒法完成,就只好加班。每次加班,他都會先挑個最好的角度拍一張法院的全景照發朋友圈,再配上詩情畫意的句子,完成了這些就把手機扔一邊,安安靜靜地加班了。而他的朋友圈早就炸開了鍋,底下點贊、評論不斷,其中還不乏院裏的大領導。

從上午一直加到下午,中午去附近的銀泰吃個飯,叫上三倆好友。

他兜裏有錢的時候特別的慷慨,吃飯請客從不皺一下眉,沒錢的時候想敲詐一頓奶茶都費勁。這天恰好趕上他有錢的時候,他叫上附近的小夥伴,宋天意還有別的庭室的單身漢,幾個人好好搓了一頓,花了不少大洋,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吃完飯宋天意去圖書館看書了,其他人也都有事和他一一告別,他又只有他一個人了,各種孤單寂寞冷。

女朋友秦勉和他一樣也在忙着自己的事業,兩個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給他一種越走越遠的錯覺。

這時秦勉發來信息,說今天晚上去他家吃飯。他回複了一個好字,然後趕緊把手上的活幹完,急忙趕回家。

秦勉已經在家裏了,堂堂律所合夥人、大律師竟然挽起了幾千多塊錢的襯衣袖子,把一雙白淨細嫩的小手伸進了肮髒的洗菜水裏,把駱母剛從地裏拔回來的青菜上的泥土洗幹淨。

駱揚也去幫忙,對于吃,他也是很講究的。駱父宰了只家裏放養的公雞,他提議煮雞湯,并拿出了自己私藏的中草藥包,往雞湯裏投了不少的好東西。什麽當歸、人參片、紅棗、猴頭菇,等等。

他親自看火,這一鍋雞湯熬了好幾個小時才出鍋,全家人等着這雞湯等得脖子都長了。

駱父:“能吃就行了,搞這麽花裏胡哨的幹嘛?”

駱揚給父親盛湯,說:“吃的這方面怎麽能馬虎?先喝湯吧,幾個小時熬出來的精華全在這湯裏。”

“瞎講究!”駱父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那是。熬了快三個小時呢。”駱揚又盛了一碗給駱母,駱母看了看秦勉,把湯給了秦勉。

秦勉:“阿姨,你喝吧。”

“你喝你喝,這麽久沒見你都瘦了。工作太辛苦了吧?”

駱揚又盛好一碗湯,說:“人人有份,永不落空,所以別推來推去的了。媽,那碗你喝,這碗給阿勉。”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喝着雞湯,駱母問起他們小倆口打算什麽時候結婚,駱揚和秦勉兩個人,一個說還早了,一個說快了,把駱母都搞糊塗了。

駱母:“阿揚,我和你爸給你們房子都準備好了,你們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得給我們個準信,我們好再安排安排,總不能無限期地拖下去吧?你媽我現在還年輕還有力氣給你們帶孩子,再過幾年就不中用了帶不動孩子了。”

駱揚忙着喝湯,頭也不擡:“我們在安排呢,你們別急。”

這些年駱揚不但被秦勉催,還要被父母催,被親戚朋友甚至同事催。他也練就了一身好本領,每當遇到這個問題,要麽就找各種理由拖,要麽就幹脆當沒聽見。

秦勉再了解他不過了,沒吃多少飯就上樓了。今晚她住在駱家,她要好好和男朋友談談事,不過不是他們結婚的事,而是別的事。她接了小五小七的刑事案子,有些問題不是很想得通,就想跟男朋友探讨一下。

她才說了個開頭,聰明的駱揚就已經猜到了什麽。他把她的話打住,說:“阿勉,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不要和天誠集團走得太近,你不但不聽我的,現在還幫他們集團下面的小喽啰打官司。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玩火?”

秦勉不以為然地說:“罪犯也是人,也有找律師辯護的權力,而我作為律師就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為我的當事人負責,我有什麽問題?”

駱揚:“問題大了去了!這個案子不是簡單的尋釁滋事,可能還涉及到別的問題。阿勉,別再代理這個案子了,早脫身早好,我這是為了你好!”

“什麽問題你倒是說清楚啊!你每次都是這樣,說話說一半很過瘾嗎?”

“這件事沒有表面上看着這麽簡單。那兩個小喽啰如果沒有過硬的後臺,他們敢光天化日之下教唆工人鬧事嗎?如果天誠集團真的是幹淨的那他為什麽這麽重視這個案子,急着找你們這些律師為這兩個小喽啰脫身?會不會……會不會底下還有別的見不得人的東西?”駱揚一口氣說了很多。

秦勉卻說:“不是的,你想的太多把人想的太糟糕了。我和楊副總見過面,那個事就是那兩個小喽啰的個人行為,他們覺得公司給的工資太低了所以就想靠這個發財,這他們都承認了。他們找我們律所,并不是讓我們幫那兩個小喽啰脫罪,而是想借助法律的力量維護集團的良好形象。我這些天做的也就是針對網絡上的一些謠言進行一個梳理和公證而已,并沒有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我是個律師,我懂法的,違法的事我能去做嗎?”

駱揚嘆了口氣,說:“阿勉,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我只想你記住一點,天誠的事,能不碰就不要碰。”

“你太小心了!天誠是市裏的明星企業,能有什麽事啊?”

“阿勉,你以後自己多留個心眼吧,有什麽問題及時來找我。”

……

冉妍沒有告訴家裏人這個周末她不用加班。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出門,裝作是去加班的樣子,其實只是在家附近的咖啡館裏靜坐。

她邊喝咖啡邊打開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女兒電話手表的軌跡圖。

這個點,他們都還在家裏,看不出什麽。等到八點多的時候,軌跡終于移動了。她馬上離開咖啡館,按照軌跡的動向一路跟蹤過去。

郭蕭帶着女兒芊芊開車來到東山,在山腳下等人。等人的時候女兒芊芊看到旁邊有賣棉花糖的,就吵着父親買了一個。吃完棉花糖,要等的人也到了。

許靜穿得跟個花蝴蝶似的,活蹦亂跳地來到這對父女跟前。她很是熟練地把芊芊拎到一邊,自己則挽起了郭蕭的胳膊,沖郭蕭眨着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問:“昨晚剛做的頭發,漂亮嗎?”

“漂亮,簡直是仙女下凡。”郭蕭看得如癡如醉。此時此刻的他,眼裏只有這個活潑好動、青春無敵的年輕女人,哪還有糟糠的影子?

這三個人結伴爬山,遠看真像一家人。

清早的東山,散步、跑步的不在少數,還有練太極拳的、拉二胡的、直播唱歌的……熱鬧非凡。

一路上,郭蕭牽着許靜的手自顧向前走,有說有笑,舉止親昵,絲毫不管女兒芊芊在後面追得有多吃力。

冉妍在後面跟蹤,本來不想這麽快就戳穿他們,可是她的寶貝女兒芊芊在爬臺階的時候一腳踩在青苔上滑倒了,而前面那兩個人只顧着卿卿我我,談情說愛。

“芊芊你怎麽樣!”冉妍沖了過去,一把抱起滑倒在地上的女兒。

芊芊的額頭在流血,哭得驚天動她,悲慘絕倫,原來是剛剛滑倒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臺階的邊邊。

女兒的哭聲終于驚動了走在前面、忙着談情說愛的兩個人。郭蕭和許靜都吓壞了,立馬甩開彼此的手。郭蕭急忙奔跑回來,見女兒的額頭受了傷,伸手就要把女兒抱走。

冉妍一個轉身不讓他抱女兒,一路返回,駕車把女兒送到了醫院。郭蕭和許靜無奈只好跟在後面。

冉妍去的是郭蕭上班的醫院,郭蕭有些尴尬,叫許靜先走。許靜想想也是,可剛想離開的時候冉妍回過頭來:“你們兩個誰都不許走!誰走走看!”

許靜愣了愣,她從沒見過發飙的冉妍,在她的印象裏,芊芊的媽媽都是一個很好說話、也很客氣的女人。

冉妍抱着女兒去挂急診,郭蕭一路陪伴,挂號什麽的。急診外科醫生檢查了一番後當場縫了五針,此時的芊芊已經疼得感覺不到縫針的痛了。

縫完針醫生開了點消炎藥,并叮囑冉妍一個星期後來醫院拆線。說完一個擡頭,看見站在門口的郭蕭,說:“郭主任!你今天不是休息嗎?”再一看冉妍和受傷的小女孩,立馬明白了過來,就說:“原來是郭主任的愛人和女人。郭主任,你閨女怎麽磕成這樣了?”

“在家……在家不小心摔的……”郭蕭編了個謊打發了這個小年輕。

冉妍在女兒縫針的這段時間裏一言不發,耳朵邊嗡嗡地響,腦子裏一片空白。等女兒的傷口處理好後,她抱着女兒就往外走,不理會郭蕭。

許靜還真的沒走,就在外面的走廊上等着。

冉妍經過她的時候她精神緊繃。冉妍沖她使個眼色:“跟我來。”

三個大人加上芊芊來到醫院附近的公園,公園裏有小朋友在放風筝,芊芊也加入了進去,忘了自己頭上還挂着彩。

冉妍瞪着這兩個恬不知恥的人,咬牙切齒地問:“什麽時候開始的?”

郭蕭支支吾吾說不出口,他自知愧對于冉妍,當冉妍清湯挂面地操心着家裏的一切包括他的生活的時候他卻在外面找刺激,當事情敗露後冉妍非但沒有去他單位大吵大鬧讓他難堪還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許靜見郭蕭說不出話來,就替郭蕭說:“芊芊媽,你放手吧,阿蕭已經不愛你了,他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快樂。”

“你給我閉嘴!”冉妍壓抑了一路的怒火終于爆發,“我不發火并不代表我好欺負!”

許靜愣住了,郭蕭更是愣住了。

“阿妍,阿妍,我們回家吧。”郭蕭試圖讨好冉妍,想把她們分開,免得她們大庭廣衆地動起手來。

冉妍紅着雙眼怒怼郭蕭:“我們離婚!”

……

這個周末過的,有人歡喜有人愁。

梅子戴上了鄒暢送她的大鑽戒,引來一片祝賀和羨慕。

丁筱卿問:“梅子,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呀?”

梅子說:“還早呢。阿暢說先訂個婚。”

丁筱卿馬上又問:“那什麽時候訂婚?”

梅子:“今年上半年或者下半年吧。”

丁筱卿:“恭喜恭喜。聽說鄒暢家挺有錢的,他媽媽辦培訓學校的,家裏住的是別墅。”

梅子聳聳肩:“住什麽無所謂,錢嘛夠用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真心相愛,相互扶持到老。”

說完這番話,冉妍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她無精打采地上了二樓,來到滕烨辦公室,還把門關上了。

滕烨正準備着開庭,見她一臉愁容地來找自己,說:“有事?我馬上要去開庭了。”

冉妍說:“滕庭,我想請幾天假。”

滕烨:“發生什麽事了?請幾天?”

“家裏的事,很急很重要。至于幾天,我現在也說不上來。”

滕烨想了想,說:“那這樣吧,你先寫個請假條,先請一天吧。冉妍,你也知道我們法庭人手本來就不大夠,你又是唯一的法警,你一走就沒人負責安保和值庭了。”

冉妍腦子裏亂亂的:“好的。”

冉妍請假了,她狀态不佳,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滕烨也很關心冉妍的,就旁敲側擊梅子,結果梅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梅子說:“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我看着她就不大高興,好像在硬撐。反正她家離我家也不遠,我有空去問問她,看看她是不是需要幫助。”

“好。同事之間相互關心相互幫助挺好的。”滕烨盯着梅子手上的大鑽戒瞧了許久,說,“終于修成正果了,恭喜啊。”

“謝謝。”梅子害羞了。

滕烨又說:“喜慶的事是要拿出來和別人一起高興高興的,不過你要記得你是幹什麽的,你戴這麽大一個戒指去開庭或者見當事人不大合适吧。法院是很嚴肅的地方,你戴着個幾萬塊的鑽戒讓當事人怎麽想你,怎麽想法院?所以凡事還是低調為好。”

“是的。”梅子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默默地把手上的鑽戒摘了藏進了包包裏。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梅子接起電話,那頭是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挺着急的。

梅子:“你慢點說,你叫什麽名字,案子的案號是什麽,我給你查查。”

……

下班後梅子帶着母親去鄒家吃飯。她和鄒暢的事,雙方家長也該好好坐下來談一下了。

這次梅子她們沒有遲到,反而還早到了二十分鐘。

整頓飯,鄒父很客氣,也積極地和梅母溝通怎麽辦兩個孩子的事。

“我呢,身體也不太好,訂婚的事親家你們說了算吧。”梅母面帶微笑、不失禮貌地說。

整個過程鄒母一句話沒說,也沒和梅母交談過,吃完飯就一個人離開飯桌,抱着小博美散步去了。

梅母也适時地起身告辭。鄒父和鄒暢送她們出門,鄒父對梅母說:“親家,那就這樣定了啊,就九月二十八號了,那天是個好日子,酒店什麽的我會去訂的。”

梅母笑道:“辛苦你了。”

鄒暢拉着梅子說了會情話才肯放梅子離開。

梅母坐在女兒的車上,等開出鄒家的那個小區,才說:“梅梅啊,媽媽恭喜你終于找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不過梅梅你要記住,雖然我們沒有鄒家富裕,但我們并不低人一等。我好歹也是老師,和小鄒他媽媽一樣,都是教書育人的。你呢,正兒八經考上去的法官,和小鄒一樣都是政法系統裏的人。所以你千萬不能自卑,做人呢一定要擡起頭來,只有你尊重了你自己別人才有可能來尊重你。媽媽沒用,這輩子不能給你帶來什麽財富,我能給的只有說教,你不要嫌我啰嗦才好。”

梅子感動地說:“怎麽會嫌你啰嗦?我覺得媽你對我的教育是這世上最好的財富。”

車子平穩地開進小區,轉彎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瞟到一個熟人。梅母問:“認識啊?”

“嗯。”

“那去打個招呼吧。”

“把你送回家後去。”

梅子把母親送回家,就去找她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了。

那棟樓就在梅子家前面的前面,樓外停着一輛紅色的豐田,車牌號特別眼熟。

住在這棟樓裏的鄰居對這輛車頗有微詞,大概意思就是停在了大門口影響他們進出了。

“不好意思我這就開走。”

一個女人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與梅子擦肩而過,倆人幾乎同時驚住了。

“妍姐?”

“我先把車停好。”冉妍把車停到停車位上去,回來的時候兩只手上都拎着一個行李箱。梅子見狀過來幫忙拎了一個。冉妍特別感激。

梅子問:“妍姐,幾樓?”

“六樓。”

爬到六樓,梅子出了一身汗。冉妍招呼梅子進來坐,梅子一進去就看見了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的芊芊。

“芊芊,你好呀!”

芊芊見梅子來了,丢下作業飛快地跑了過來:“梅子姐姐好!梅子姐姐你吃飯了嗎?媽媽給我買了蛋糕,很大一個,你要不要吃?”

“不吃,姐姐吃過飯了,再說姐姐正在減肥,芊芊吃吧。”梅子看着芊芊的額頭,說,“芊芊的頭怎麽了?”

冉妍說:“磕了一下。”

梅子到處看看,說:“房子還沒完全收拾好吧?”

冉妍:“對,所以我又請了一天假收拾屋子。”

梅子問:“妍姐,怎麽好端端地和芊芊搬出來住了?”

冉妍給梅子倒了一杯水,嘆氣說:“說來話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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