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雖然身上很疼,但是關智還是靠毅力扯開壓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爬起來擡起腿狠狠踹了賀君淵一腳。

“滾開!”

雖然是用力了,但是賀君淵根本就沒怎麽動,關智發現自己兩條腿軟得跟面條一樣,完全使不出力氣。他還沒緩過勁來,你等他恢複的---

不過賀君淵還是醒了,緩緩睜開眼,看到關智咬牙切齒地龌着他,笑了笑。

這反應倒是沒錯。

關智還沒來得及說話,賀君淵突然坐了起來,伸手摸上他的腳。

“操!你還要幹嗎?”急忙抽回自己的腳,關智罵了一句。

賀君淵無辜一笑,“我只是想看看你後面腫了沒有?”

“滾你的!”上都上過了才說這屁話!

關智無力地用眼神剜了賀君淵一眼,翻過身向後爬了兩下,剛才他一直覺得自己好像沒醒酒,現在大概是被吓醒了,身體上感覺什麽的都回來,屁股向後挪動的時候,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感覺就像是小時候不小心弄破了手上的血泡一樣,那疼只有自己最清楚。

扶着腰,關智擡起頭惡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賀君淵正伸手拿起挂在床邊的襯衫,從口袋裏掏出煙,拿出一根低下頭放進嘴裏,點煙的動作熟練而又有魅力。突然發現他還一絲不挂,盤着腿的動作讓男人全身一覽無遺,特別是男人早上還處在反應期的深紅色巨物仍然猙獰。

關智嘴角一抽,扯過床單亂七八糟的就往自己身上蓋。

這場面,怎麽看都有點良家婦女被侮辱的意思。再加上關智一臉的傷,活生生的“強暴”現場。雙方倒是異常的冷靜,畢竟都是男人。不過要是關智現在放聲大哭,可能也能稍稍吓到賀君淵一下。

賀君淵被他的舉動逗笑了,拿掉嘴裏的煙看着關智,說:“現在才遮,不覺得太晚了麽?”

關智不說話,只是喘着粗氣,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像條盯着獵物的蛇。過了一會兒,嘶啞的聲音從他喉嚨裏發出來,“賀君淵,我沒想到你他媽的也是禽獸級別的!”

揚起嘴角,賀君淵微笑着問:“我怎麽禽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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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上就上,就是用強的也算是個男人。用迷奸這一招算他媽的怎麽回事?”咬緊牙關,關智對賀君淵對自己下藥這件事最不能容忍。

“下藥?”賀君淵愣了愣,随後笑了出來,抽了口煙之後,仿佛看好戲一般看着關智,說:“關智,明明是你自己喝醉了之後拉我上床的。”

這句話,威力堪比“原子彈”,關智只覺眼前一片黑暗。

“你、你說什麽?”

關智絞盡腦汁,最後的一點記憶,是他坐着賀君淵旁邊,一邊大笑一邊拍着賀君淵的肩膀,至于笑什麽,他是死也想不起來了。至于賀君淵說的拉着他上床,那是他喝了“硫酸”才可能做的事吧!

知道他不會信,賀君淵也不馬上解釋什麽,從容地在煙盒裏彈了兩下煙灰。

“你喝了很多,但是仍然一副冷靜的樣子,所以我以為你酒量很好。誰知道--”仰起頭抽了口煙,賀君淵一副回味的樣子。關智雙手狠狠揪住床單,恨不得沖上去把煙屁股塞到他嘴裏。

關智酒量其實不算太好,但是酒品好。就是無論喝了多少,表面上就跟沒醉一樣,臉不紅心不跳,別人問他什麽也基本能答上來,除非倒地不醒,不然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已經醉了。

再次想到腦漿疼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所以賀君淵的話是不是真的也無從考評。關智放棄了,瞪着賀君淵說:“好!就算是我拉着你的,那你媽的就不能反抗一下!”順水推舟算什麽意思?有便宜就占啊!

“我有反抗啊!”賀君淵有點孩子氣地嘟了一下嘴,難得一見的表情,笑着說:“你本來是想上我的,于是我反抗了。”

到此為止,關智已經把所有的耐心、耐性、顧慮、害怕統統抛得一幹二淨了。他裝“好人”裝太久了,以至于連自己的本來面目都要忘記了。他不想跟賀君淵牽扯太深,就像所有人告訴過他的一樣,除了那些,還有原因是因為他的直覺。

喜歡或者讨厭,都會有這種感覺。對賀君淵,他不喜歡,也算不上讨厭,于是只能算是直覺。現在,看來結果似乎是一切都白費了。

看着他臉色變了又變,賀君淵饒有興趣地問:“怎麽了?想要我負責麽?”

負責什麽的,聽在關智耳中很是刺。

有時候,在床上“負責”這兩個字就是句屁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負責--當然要負責了。”良久,關智哼哼一笑。

他這種反應倒是讓賀君淵有點奇怪,不過還沒等他發出疑問,關智已經像只惡狼一樣向了撲了過來,手上拿着被他擰成繩子的藍色襯衫。

關智什麽時候拿的襯衫,賀君淵沒發現,在他暗自稍稍有點佩服的時候,關智已經一把把他按在床上,整個人騎了上來。

剛才休息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個做的準備。忍着大幅度動作給身體上帶來的疼痛,關智三五下把他兩條手臂綁在背後,動作熟練且迅速,整個過程不過幾秒,絕對不是一般人都能會的。

确定綁緊了之後,關智四肢有點發軟地從賀君淵身上下來,坐到一旁,類似精疲力竭的一般。

真的好疼。他感覺了一下自己後面那個地方,除了賀君淵射進去的東西,還有種不自然的滑膩感,應該是抹了什麽東西。

賀君淵絲毫沒有反抗,等關智綁完之後,他側躺在床上動了動身體,感覺了一下手臂被綁得有多緊。

“別掙了,好歹我也是警察,綁人這門‘手藝’也是經過訓練的。”關智冷笑着,因為憤怒和全身的疼痛而顯得有些猙獰。不綁賀君淵的腳,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打不過只有腳能動的人。

賀君淵倒也真的不再動了,看着他皺了一下眉,問:“那,你現在想幹什麽?”

“幹什麽?”這不廢話麽!“你剛才幹什麽我現在也要幹什麽!”

關智無法預知以後的事,不然如果知道今天會有這麽一遭,那天砸完賀君淵的時候就應該搶先一步!現在這“先後順序”的虧他是吃定了,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世界上,還有種決定叫“破罐子破摔”。

賀君淵看了看關智,然後又暧昧地看了一眼他的下身,微笑着問:“你現在還有力氣麽?”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關智又是怪裏怪氣的一笑,上身向靠了靠,伸出手指戳了兩下賀君淵的臉頰,“我不能上,也有東西能代替。放心!包您滿意!”說完四處看了看,真讓他上賀君淵,他還下不了那個決心。所以,他想找找有沒有什麽适合的東西。

忍不住又笑了兩聲,賀君淵看着一臉認真的關智,“我真不知道說你傻好,還是--”還真難找出什麽形容詞。

關智一回頭,賀君淵腰部輕輕一用力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再亂動,我不敢保證會再在你頭上砸一次!”他威脅。

“我的确是怕你再砸我一次了。”賀君淵點點頭,上次他一時的疏忽,後果是慘痛的,但是他在關智面前的确很放松,沒來由的。

“不過,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了。”

關智一怔,只見賀君淵像電影裏爆發的“機器人”一樣,手臂一個用力,“刺啦”一聲,襯衫就被撕了開了。

布料撕裂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只是卻同樣讓人心驚。

動了兩下肩膀,賀君淵擡起頭看着一旁眼也不眨的關智,揚起嘴角。

第一回合結束了。現在,第二回合輪到我了。”

這什麽?什麽叫

第二回合?

賀君淵用跟剛才關智同樣的姿勢朝後者撲了過去,關智叫了一聲,翻身要下床,結果上半身剛落地,一條腿就被賀君淵抓住了。雙手撐着地面,上身落在床外,姿勢絕對是又難看又痛苦。

偏偏這時賀君淵還來了一句:“好風景。”

關智罵了一句,飛快翻了個身,腰一挺翻回了床。平時的話,這動作對來他來易如反掌,而且還能做得很美觀,但是今天身體明顯不在狀況,一套逃跑的動作只能用摸爬滾打形容。

剛回到床上,賀君淵就壓上來了。男人強壯結實的身體讓關智幾乎動彈不得,明白他要幹什麽,關智一邊揉着大腿一邊問:“上一次算是我主動的,那這一次算什麽?”

賀君淵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看關智的眼神稱得上溫柔。

“有點像,但是又不像--你還是你,再醜也是你。”

關智知道他現在醜,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現在這張臉難道符合賀君淵的審美觀?

“這次是我主動。”賀君淵大方承認,又說:“但是你也并不排斥--”

“什麽?”

“你不排斥我,就像--我也不排斥你一樣--”

關智微微皺起眉,賀君淵的話,他似懂非懂。

房間裏已經彌漫着濃濃的煙味,好在都是男人,沒有人會介意。而且,另一人個目前也介意不了。

仰起頭,緩緩吐出一口煙之後,賀君淵又低下頭,看了一眼睡在他旁邊的關智,從頭到腳一副慘遭蹂躏的樣子,臉上的傷、黑眼圈、身上的青紅的印子,連嘴唇都破了。

他并沒有虐待的嗜好,在床上也是,相反,一向在性事中也很冷靜的他很少把人折騰成這樣。他承認,面對關智,他很興奮。

“死吧--”睡夢中的關智突然低聲罵了一句,似乎想要翻身卻又因為太累而中途放棄,動了動嘴唇,又睡過去了。

看着他笑了笑,賀君淵喃喃自語,這次--給你什麽好呢?

錢、車子、房子--對以前上他床的人,他一向是很大方的。但這些馬上又被賀君淵自己否定了。

他對關智最開始的确是一時興起,并沒有什麽不對,像是在路邊看到一只喜歡的寵物一樣,誰也不會為喜歡一只寵物找理由。當然,關智不是寵物,他很有個性,長得也不可愛,脾氣也有些壞,對他表面的恭敬只是敷衍。想在夾縫中求生,夾着尾巴做人,卻沒有做的最好。

想到這裏,賀君淵不禁對關智接下來會怎麽樣感到好奇了。

放輕動作下了床,地上一片狼籍,賀君淵套上褲子剛想打電話叫人過來打掃,一陣鈴聲突然不知從哪裏響了起來。

安靜地聽了一下,賀君淵從地上撿起了關智的褲子,從褲袋裏掏了出正在響的手機。

來電顯示的是“母夜叉”。

本不想接,但是對方似乎是不等到他接電話就不放棄,手機一直锲而不舍地響着,激烈的電子樂絕對不是“催眠”的節奏。床上的關智叫了一聲:“要死啊!吵個鬼啊!”

賀君淵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響了快一分鐘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還沒開口,電話裏的人先吼了一聲:“你小子死啦?”聲音很低,怒氣沖沖的。

“我是,關智的朋友。”賀君淵很平靜地說。

對方似乎愣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說話。

賀君淵“喂”了一聲,對方終于又開口了。

“你剛才說,你是--”

“我是關智的朋友。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等下,我會告訴他你的。”說完,他等着對方的反應。

“啊--謝謝。”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點茫然。

賀君淵突然問了一句:“你是--”

良久,“我是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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