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說:“今天怎麽跟我吃飯了,不跟那個綜合科的小樸一起了嗎?”

卞白賢嘟哝:“誰說我非得跟要他一起……他今天有事回學校去了……”

“你們不是天天膩在一起嗎,跟糖黏豆似的……”見卞白賢一直盯着自己碗裏的紅燒排骨,張藝興夾了兩塊大的放他碗裏,“給你,小孩應該吃多點才能長高,哈哈。”

“那你也吃我的魚!”卞白賢作勢要給張藝興夾魚,張藝興趕緊用手把碗蓋住:“我不愛吃魚,上次差點被魚刺哽死……”

兩個人吃個飯也得打鬧個半天,等食堂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才吃完,再慢吞吞地走回辦公室。

張藝興看了一下貼在大廳裏的招考公告,問卞白賢:“國考快開始了,有打算參加嗎?”

“參加啊,什麽都去試試,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好一點的單位都是逢進必考,考不上就當累積經驗了。”卞白賢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張藝興:“江湖傳言你是當年考試的三甲啊,有啥經驗的給哥們兒說一下呗。”

張藝興打了個呵欠:“哪有什麽經驗,我也是亂考的,小孩子別太迷信江湖傳言,十有八九是假的。”

卞白賢“切切切切”狂表鄙視。

趴在自己座位上眯一小會兒權當是午休了,張藝興剛戴上耳機就看到金鐘仁的QQ頭像閃個不停。

“哥們兒這事真是我錯了,我保證幫你讨回公道啊,讓你一個月之內拿到駕照,辦不到我金鐘仁下輩子變浣熊!”

金鐘仁的手段無非就是扮惡人裝兇悍那一手了,但這世上欺善怕惡的人還是挺多的。張藝興樂得露出了小酒窩,都是多年的兄弟了,哪有記仇的,調戲了金鐘仁幾句之後又寫道:“周末約上鹿晗,咱哥幾個出來聚聚。”不消一秒鐘就得到了金鐘仁的回複。

睡神大仁:聽說鹿晗那厮又買新車了,赤裸裸的炫富有木有!

酒窩王子:=皿=這不科學掀桌!

睡神大仁:你說你這公誤猿當得真憋屈趕緊給我犯錯誤啊哥們兒

酒窩王子:你滾老子是正直的人民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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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神大仁:得了吧,你還是果斷辭職跟我下海算了

酒窩王子:別介,我可不想再被我老爹打斷腿

睡神大仁:反正都被打斷過了……橫豎都是死,豁出去了嘛……

酒窩王子:金鐘仁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

解決一件麻煩事,張藝興心情大好,突然覺得藍是那麽地天白是那麽地雲,下午的時間變得非常容易打發:發了兩份公文,打了八個電話,還給金俊綿叫去捏了捏肩膀,還趁機調戲了一下來訪的檔案室的小姑娘,惹得卞白賢的小眼睛翻了N次白眼。

對面辦公室金俊綿看着張藝興那頭卷毛飄來飄去也忍不住被他高昂的情緒感染,于是也哼着歌打開了電腦看郵件,半晌停止哼歌啧啧地說,牛人吳亦凡居然要回來了……政府大院又得開始那種花癡滿天飛的日子了嗎……

charter 2

晚上張藝興給自己弄了雞絲面以慰勞辛苦了一天的胃,面雖然是現成的但醬卻是獨門秘方調制,那滋味別提多好。這家夥盡管有着跳舞運動這樣熱血陽剛的愛好,但私底下也會鑽研廚藝,完全是覺得不吃好點對不起自己的胃,久而久之養成愛做飯這個習慣。

正吃着面門鈴響了,端着碗去開門看到包租婆提了一籃子水果站在門口,笑得滿臉菊花開。張藝興趕緊放下碗把人請進來,在這兒住了這麽多年,受人家的照顧很多,老太太子女都在國外,把自己當成兒子一樣疼,自己也是心存感激。

看到張藝興手忙腳亂地燒水泡茶,包租婆連忙說:“诶诶,別忙活兒了,我又不是別人,客氣什麽。”看把孩子急得一頭的汗。

包租婆心寬體胖,人也爽快,直接就跟張藝興說了來意,就是她有個親戚剛從外邊回來沒地方落腳,想暫時跟張藝興住同一屋。張藝興現在租住的這個兩室一廳是舊的單位宿舍,面積雖然不大但是裝備齊全,地段也方便,他住了稍大一點的房間,還有一間房平時放點雜物什麽的,采光不太好但整理整理還是可以住人的。

既然包租婆提出來張藝興也不多說什麽了,拍拍胸口說沒問題的就讓他搬進來好了。自己平時生活習慣良好,也沒有半夜夢游打鼾磨牙的這些影響和諧的怪癖,想來只要對方不是怪咖應該都可以唱上一曲“合宿快樂”。

包租婆高興地拍拍張藝興單薄的小肩膀說:“興仔我知道你最懂事了,平時沒白疼你。對了,我家阿凡雖然很能幹長得也帥但是不會做飯,就仰仗你多照顧他了,多給他做幾頓住家飯啊。”

張藝興轉頭默默地淌海帶寬淚,怎麽我老媽子的形象就這麽深入人心,老子是花美男好不!

包租婆口中的阿凡說好了周末才過來,張藝興把宿舍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清理了雜物打包一股腦丢掉,拖了地板擦了桌子,總覺得還欠點什麽。想了想又跑去花鳥市場買了一棵小植物和幾條小魚,把小植物放在茶幾上,拿個精致透明的魚缸把小魚裝好,張藝興頓時感覺窗明幾淨內心無比自豪:老子這種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新世紀好男人去哪裏找啊阿凡我真羨慕你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室友!

可惜張藝興的興奮情緒僅僅維持幾天,周末去了駕校折騰了一天回來就跟個炸藥桶似的一點就着,金鐘仁的動作是快,估計是找那教練胖揍了一頓,張藝興很快有了摸方向盤的機會,但還是擺脫不了被惡劣對待的命運。其實張藝興的脾氣算好,他一般不怎麽生氣,尤其是對着不熟的人,因為他覺得很多事情根本不值得生氣,随遇而安不卑不亢才是他的處事原則。但是,在大太陽下練車數個小時被曬得口幹舌燥還得忍受不停傳來的難聽至極的刁難責罵,任誰都不能淡然處之,張藝興只覺得自己內心的小宇宙就要掙脫被曬得差點龜裂的皮膚爆炸而出。

後來才知道即便是市長大人去到駕校也得被罵得跟孫子一樣,這都是後話了。

張藝興現在只想表達一個情緒:老子氣很大!

從駕校回到家一句話也不想說,一是累得,一是氣得,但是更氣人的事情還在後面:家裏水管居然爆了!張藝興看着剛擦幹淨就被水淹過的地板和浸濕的鞋子墊子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卧槽的心情,只得抓起軟軟的靠墊往沙發上狂打一通,等到自己發洩到累得動不了才去廚房看那始作俑者,一看更是氣到內傷,這噴射式的漏水他娘的到底是怎麽弄的!!姐姐住手吧!許仙他不在這裏!!

廚房的大半都被淹了,幸好前幾天剛搞過衛生,沒什麽報紙雜物堆積,碗碟餐具也收起來了,所以也只是弄幹地板就可以行了。但是憑張藝興當下的苦逼情緒和過度消耗的體力,目測這大面積的被水淹過的地板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得定的。張藝興顫着小身板把水閘給關掉,然後草草拖了幾下地板,把窗戶都打開盡量把地面都曬幹,再拿起手機打電話叫人來修水管。

當得知暫時安排不了人上門維修的時候,張藝興氣得把手機摔了,壓倒張蛋蛋的最後一根稻草終于降落了。門鈴鬼叫似的響起,張藝興幹脆提着菜刀去開門,門外站着一個大個子,簡單的白T黑褲,頭發半長紮了小辮在腦後,身後還拖着個行李箱,還打算伸手去摁門鈴,一見張藝興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和手裏的菜刀吓得連中國話也不會說了,叫了一聲:“Jesus!”

這倒黴催的,回來第一天就碰上打劫的了。

張藝興吊着眼睛低聲咆哮:“說人話——”

大個子打量了一下張藝興,看着這人雖然表情兇但是樣子長得還是挺和順,應該就是大姨媽說的“興仔”,大概只是因為一不小心啓動了炸毛模式吧,于是假裝輕松地說:“張藝興在嗎,我是新來的房客,吳亦凡。”

張藝興腦子一下轉不過彎,沒法把包租婆心心念念的“阿凡”和眼前大個子聯系起來,就呆着一張臉說:“會修水管嗎?”

“啊?”吳亦凡被對面這人的神思維給雷倒了,按照肥皂劇的走向不應該是把人迎進門然後熱情熱情很熱情地接待嗎,我這扮相怎麽也是個高富帥咋變成個修水管的了?

幸虧張藝興也讓人進了門,幸虧吳亦凡也是個練家子,幸虧張藝興後來睡了,幸虧吳亦凡後來也睡了……喂,這麽快就拉燈真的更好嗎……咳咳,總而言之就是吳亦凡幾手功夫把水管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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