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exo繁星]對他說 BY Yoki/YokiiS

1.此文甜,沒有虐點,想看甜文的妹子們放心進

2.繁星文,其他CP有,不喜慎入

charter 1

夏末秋初的時候,白天總是比想象中的來得快。鬧鐘響起後,張藝興用了5分鐘消化自己內心的各種腹诽,諸如“玩樂太長假期太短”之類的苦逼言論在他那滿是卷毛的腦袋裏橫沖直撞。如願賴床接近十分鐘後頂着一頭雞窩以光速刷牙洗臉穿衣服,打扮得人模狗樣之後邁步出門。

下到樓下時看到包租婆提着菜籃子晨運回來,張藝興臉上挂着大大的笑,用淩波微波滑過她身邊并打了聲招呼:“早啊包租婆!”

包租婆是先聽到聲音才注意到酒窩少年像風一樣溜了過去:“呀,臭小子跑那麽快幹嘛,來,吃個菠蘿包,不吃早餐當心胃疼。”

張藝興硬生生被“菠蘿包”三個字拉了回來,狗腿地跑上去拿了菠蘿包又飛快地跑開:“包租婆我愛你……”

年過半百的包租婆被逗得一臉蕩漾,臭小子笑起來怎麽這麽好看,要人老命了!

張藝興早上喜歡跑着上班的,晚上則選擇坐公交,完全是因為上班時像個大爺下班時變成孫子。Z市糟糕的路況使幾乎每個路人都患上輕微的焦慮症,看着緩緩蠕動的車流總有一種腸梗塞般的不适感,張藝興曾經試過騎車上班,每次都被習慣于“中國式過馬路”的一撮人沖撞得七零八落,只能放棄改步行。有時在街口買杯熱乎乎的豆漿,再拐個彎就是著名的街坊茶餐廳,碰上每天的豬仔包和菠蘿油出爐的時間,甜膩的奶香把整條街都變得馥郁迷人,寧願稍等片刻也要排隊買到,邊走邊吃的滿足感不是一點半點。

戴着亮騷的紫色耳機搖頭晃腦地進入Z市政府大院,張藝興經過門衛處跟人打了聲招呼就摘下了讓人無法直視的粉紅豹口罩,門衛大爺的眼角不由得抖了抖,旁邊的小徒弟揉了揉眼睛說:師傅我好像看到有奇怪的東西混到大院裏了……

門衛大爺堅韌且淡定地說:千奇百怪習慣就好,別懷疑自己的眼睛,盡管此人超乎于天地之外,獨立于人世之間,但他的确是這個政府大院裏出沒的,公!誤!猿!

張藝興是在電梯裏遇上自己的頂頭上司金俊綿的,簡單寒暄幾句後金俊綿說:“挺難得的,平時好像比較少在這裏遇到你。”張藝興有點窘地撓撓自己的腦袋,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都是踏着上班的點走進辦公室今天是純屬意外,只能往後縮了縮“呵呵”傻笑。

“下個月工作要是不多你就跟我下去基層走走吧。”果真是以勤勉着稱的年輕領導,還沒等走到辦公室就開始布置工作。誰不知道是會務科整個政府最跌宕起伏的科室,有會開的時候全科忙得神出鬼沒,沒會開的時候就神游太虛,說到底就是政府裏打雜的最高代表。金俊綿早年還是有抱負的,只是在這種崗位上停滞太久,難免有些沉不住氣,總想做出一點成績來證明自己。

混了幾年,張藝興也看得特別透,也不去強求什麽,說白了都是打工仔一名,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比什麽都重要。

回到辦公室,照例先打開電腦,查收了郵件和公文,放了七天長假,堆積的文件可不少,張藝興分門別類把文件分好,再整理好放假前其他科室送過來的會議安排,過了半個小時才能停下來喝下第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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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辦公室的李秀忠蹭了過來,遞給他一支煙:“興仔,來支煙?”李秀忠是科室裏年紀最大的,平時都是一杯茶一張報紙過一天,全副心思都投入搞副業,對自己的工作是絲毫不上心。這種倚老賣老的老油條仗着自己就快退休了,很多工作是能推則推,平時插科打诨,是政府裏頭名副其實的冗員。

張藝興秀氣的眉頭稍微皺了皺,說,有事兒您說,我不抽煙。

李秀忠“嘿嘿”兩聲,收回那支煙放進自己口袋,說:“這兩天我有事得走開一下,要是領導找我你就說我看病去了,行不。”

“又看病啊?上次說是心髒病,再上次是高血壓,那您老這次又哪兒不舒服?”

“唉,我這都奔六十的人,身體小毛病不少,說到底我也為國家辛苦大半輩子……”李秀忠一副祥林嫂的口吻,突然一拍腦袋:“你就說我,呃,糖尿病,對,就說糖尿病。聽說有個北京的專家過來了,我得去瞅瞅。哎喲,我這老胳膊老腿,不行了,這兩天酸得要命……”一邊佯裝在自己身上捶捶打打,一邊偷瞄張藝興的表情。

張藝興無奈地笑了:“好吧,您好好養着吧,有事我再通知您。”

李秀忠雖是老油條,但也顧忌領導責怪,畢竟退休在即,自己的工資待遇可是要提半級的,很多事還要仰仗領導的照顧,也不敢太肆無忌憚。他還是在辦公室裏坐了倆小時才走了,張藝興知道他這一走又是幾天不回來,不禁感慨:“老油條都這麽放肆嗎,我怎麽看到別的科室還是有老黃牛般人物的存在呢?”

旁邊的實習生卞白賢伸了半顆頭出來,笑道:“藝興哥,等到你快退休了連個最低級別都沒撈到的時候,你也會為自己找後路的,李大爺這樣的還真不是異類。除了領導幹部退下來衣食無憂,哪個普通人員不為自己的以後打算呢?”

腦內了一下風燭殘年的張藝興老爺爺,張藝興眯了眯眼睛,被那形象震得全身抖了抖。到時候跳也跳不動,唱也唱不響了,就跟鹿晗和金鐘仁兩個臭小子天天躺在床上只動動嘴皮和眼皮……哈哈,光是想想就覺得好好笑。

被金俊綿叫進辦公室的時候,張藝興還殘留嘴角的笑意,倒弄得金俊綿各種不适應:這呆萌呆萌的表情又是鬧哪樣?

“咳咳,”金俊綿清了清喉嚨,擺出領導的架子:“藝興,早上跟你提的下基層調研的事,有幾件事要跟你交代一下。”

“啊,啊?調研啊?”張藝興摸摸卷毛腦袋,把自己的脫缰的思緒從地球另一端愣是拖了回來,“您說,我聽着呢。”

所謂下基層調研,就是傳說中的沒事找抽,一天下一個鎮跟鬼子進村似的各種折騰,無非就是跟老百姓們談談心,再了解一下基層政府的運行情況,回來的時候寫幾份報告交給政研室當是完成任務。張藝興以前也經常下去,倒是跟鎮裏面的老少爺們都打成一片,玩得樂不思蜀,回來的時候帶了一身濃重的鄉村金屬風,害得辦公室衆人花了半個月時間消化他驚世駭俗的造型和口音。

金俊綿大概說了一下工作的各項事宜,末了問張藝興:“你會開車不,這次下去我不打算帶司機了,你會開車就最好不過。”

張藝興的嘴角緩緩抽搐:“我……會開車……”但是駕照還沒到手!!!

腳踏祥雲飄回自己辦公室,張藝興就打開QQ快速轟炸起來:“金鐘仁你丫的給我介紹什麽駕校半年了駕照連個影子都沒有你給我負責到底啊啊啊啊!!”

鍵盤被敲得噼裏啪啦響,伏在桌子上打了個小盹的卞白賢擡起了頭,就被張藝興充滿殺氣的後背煞到了,小綿羊兇殘起來的時候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哦,吃飯時間快到了,再睡一會兒吧……

說起駕照這事兒張藝興真是委屈,當初自己想學開車金鐘仁就熱血地拍了拍胸口說自己有一親戚就是開駕校的,教得特別好态度特別優報名還有優惠,張藝興傻乎乎地就上了道。哪知道這世上真有不熟不吃這一說,這狗屁教練沒過倆天就原形畢露,态度惡劣教學懶散還不安排人家考試,碰上當時是年底張藝興科室的事又特別多,這茬也顧不上了那麽多,一直就這麽拖了大半年,張藝興連方向盤都沒摸過幾回,真心憋屈啊。

接連發了幾條信息過去都沒有回應,張藝興這才想起金鐘仁這小子過的美國時間,不到中午是不起床的,當下就洩了氣,心裏一陣戚戚然。每次去學車都跟孫子似的卑躬屈膝,被臭教練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還驚恐地想這事的尿性不是這樣的啊親,一定是我踩離合的方式不對!

中午飯是在單位食堂解決的,十五塊錢的兩菜一湯其實還是不錯的,省了張藝興回宿舍做飯的麻煩。張藝興就把紅燒排骨當成金鐘仁了,各種撕咬各種咀嚼,猙獰的表情把蹭過來的卞白賢吓了一跳,“藝興哥,您老牙癢的老毛病還沒好呢?”

張藝興也沒回答,幹巴巴嚼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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