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終成正果,皆大歡喜(4)

第六十一章 終成正果,皆大歡喜 (4)

我不禁擡起手想要留住你遠去的身影,然而我終究只能帶着濃濃的心酸與失落放下手,轉身向着與你相反的方向,緩緩離開。

然而,絕望的滋味,噬心腐骨,我忘不了看到你與尹峻熙出現在街頭,你們那般親密的姿态刺傷了我的眼、我的心,按住自己心口,澀澀地自嘲,你忘卻了前塵過往,也忘記了我,是嗎?

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總還是期待你能夠記得我,畢竟那是你給我的唯一承諾,唯一我可以守住的希望。

我給自己算過一卦,竟是絕命之象,微微彎起嘴角卻帶着些微的苦澀,我從沒想過我這樣淡漠的人,也會如此至情至性,甚至為愛而消亡,不過這一切因為你而變得合理,變得理所當然。

只是希望,經過歲月的洗禮,你與你的愛人攜手走遍天涯之時,偶爾也能想起有一個華軒霖,他是這樣地眷戀着你。

看到路易斯倒在血泊之中,我的心仿佛受了感應,你怎麽了?你受傷了嗎?巨大的恐慌将我籠罩,如果你真的出事,我無法得知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所以,雪兒,你要等我。

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口,定定地看着仿佛只是安睡的你,你精致的眉眼還是那麽吸引我,而你臉色卻是如此蒼白,沒有了記憶裏俏皮的神情、可愛的笑顏、清澈的眼眸。

為何你不起來看我一眼,為何你不叫我“軒霖哥哥”……

我死死捏着手中的碧玉簫,從來不知道連走路也可以如此沉重,仿佛擡起的腳上負載着一座大山,呼吸被我拼命壓制着,我想喊出來,卻發現連發聲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只能艱難地往你的方向行進着。

輕輕抱起你,帶着焱璟來到源境裏,你還是悄無聲息的模樣,還是一副超然世外的姿态,突然想起了很多,想起初見你的醉酒風采,想起我們短暫的相處,甚至想起你絕美的身體……

此刻我發現,我是如此的依戀着你,如果可以,我真的不願就此消逝,我想看着你,我想觸碰你,我想待在有你世界裏,想與你欣賞同一輪明月,想與你呼吸同樣的空氣。

然而,我知道我不能了,只因如果沒有了你,我的世界多寂寥,我寧願用我的一切,換取你重生的機會。

我告訴焱璟,你是我生命裏那清晨第一縷陽光,你是我的劫數,亦是我的神砥。其實,我只是想告訴天下人,為了你,我無悔無怨。

焱璟對我說不要放棄希望,情況可能沒有那麽壞,我聽後也只能淡淡笑着,心裏翻湧起一絲澀然,也許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吧……畢竟我能救回你已經是奇跡,更何況是還要保全我自己,不過我還是感謝他的,因為這一句話,給了我更多的信心,我定然會救回你。

将你放到床上,我貪婪地凝視着你靜美的容顏,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如此放肆地看着你,我心尖都在顫抖,輕輕地吻上你的額頭,那朵紅色的蓮花印記迷蒙了我的雙眼,就這樣讓我的愛戀融進你的靈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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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得透明,看到你的臉色在變得紅潤,我淺淺地笑了,我真的救回了你。這一刻,我是如此感謝奇跡的存在,凝結最後一點靈力,我将自己化作你鎖骨上一片墨竹。

就這樣吧,讓我可以永遠陪伴你。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算是什麽情況,我竟然仍能感覺到你,我無比的興奮,因為我的心願已經達成,從此我便能永遠地陪伴你了。

雪兒,吾愛。

感覺你努力地讓我重生,如果我有能力,我真的想告訴你,其實沒必要,現在這樣我已經很開心,不過,如果重生那是你的願望,我會努力地活下去。

你想讓我幸福,我就會努力地去尋找幸福,你許了我另一個你,那麽另一個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許給我的那一世。

最後一次見你是在你夢裏,我仍是那個端坐樹下彈琴奏樂的華軒霖,你仍是那個醉酒随我來到源境的鳳吟雪。你打開門看到的,是我一如往昔的淡然姿态,我擡起頭看到的,仍是你讓我留戀的容顏。

我坐在原地對你輕輕一笑,忍住內心湧動的強烈激動,輕飄飄地說道,“雪兒,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不願看到你為我哭泣的模樣,但在看到你穿過我的身體直直撞到琴上,聽到你難得憤怒的質問,我也只能苦澀一笑,想要安慰你的手,在沒有擡起前,就被這命運的捉弄沉重地壓下。

我告訴你這不過是命運的輪轉,舍了這皮囊從頭開始,但是你無法得知,我的心裏湧動着怎樣的不舍,當華軒霖不再是華軒霖,鳳吟雪不再是鳳吟雪,雖然他們能幸福,但那是你和我嗎?

終究還是有變化吧……

不過,既然你想要我幸福,我便笑着去尋找幸福,所以我對你淡然一笑,笑得幹淨、笑得透徹,聲音比往昔更加溫柔,“那麽當一切都從頭開始,我會追求屬于我的幸福,所以,雪兒再見了,你只要記得曾有一個叫華軒霖的人愛過你,于我華軒霖這一世,足矣,而我華軒霖這一世愛過鳳吟雪,亦是不悔。”

我的身影漸漸離你遠去,多想再次牽起你柔嫩的手,多想再次親吻你眉間的紅蓮,然而,此時的我只能站在渡河的此岸,遠遠凝視站在彼岸的你,想對你揮揮手,道一聲“再見”,卻發現我們之間并未完結。

既然我與你沒有可能,那麽重頭開始,我們就換一種方式相愛。

我仿佛仍能聞到你身上淡淡的馨香,仿如那記憶裏褪了色的墨香,淺淡留痕。恍惚間,我看到前路立着一個與你相似的人,他在對我輕輕淺淺地笑着,向我招手。

這一世的回憶留在了曼珠沙華開滿的路途上,那麽三川弱水前,卸下這一身累贅,點一盞長明燈,引渡自己,然後各奔來世。

人海茫茫,我們之間甚至隔着來世,要到哪裏去尋找,那心心念念了一生的愛戀?

也許我們注定擦肩而過,再次相見之時,亦是你認得我,而我卻已不認得你,殘忍的那歲月,毫不留情地将曾經對你的依戀塵封,然而,我們曾經相識相知,我曾經如此愛你,這些都被刻在了這流年裏。

這份愛戀留在了彼岸花上,化作一片妖異的殷紅,輾轉訴說我們那時的記憶,而那為你種的藍色妖姬則開在了靈魂深處。

跨越山高水長,你我的眼神,依舊溫柔如昔。

血族伯爵和千年白狐

作者:雲若杉兮

外篇:前世今生一線間

兜兜轉轉,尋尋覓覓,我在幽冥黃泉路上,漫漫寂寞的獨行,你落于幻海天涯,茫茫踏上沉淪的征程。

你我曾經相愛,等到相見的那刻,即使已是鬥轉星移,亦不放開相攜的手。

自從張文峰和文柳在羅馬尼亞定居,張蒙便也待在了那裏,只是最近他時常頭痛,眼前甚至會出現幻覺,夜晚也總是睡不好,只因夢境裏那個皇帝與大夫之間的愛情,總在一遍遍不厭其煩的上演,讓他時常深夜裏驚醒,然後又是一陣悵然若失。

總感覺好像丢了什麽……難道那真的是我的前世嗎?那選擇放棄我,我愛的那個他呢?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張蒙擡頭看看窗外高懸的月亮,突然有種不明今夕何夕的虛幻感,扯開嘴角輕輕一笑,略帶諷刺與悲涼。

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究竟是我在你的夢裏,還是你在我的心裏?幻夢一場,看透那金戈鐵馬的歲月,紅塵軟帳裏翻滾了多少凡人的欲望?

猶記得在夢裏,那是一片真正的桃花源,可謂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個嬰孩兒被老人撿回山谷裏,教他醫術和一些淺薄的功夫,小孩兒繼承了老人的衣缽,後來老人歸天,夢裏的他便再也沒有出過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直到那日上山采藥,在崖底發現一個肩部被箭矢穿透、一身戎裝的英俊男子,醫者仁心,白衣男子将他帶回自己的小茅草屋,為他救治傷口。

那天晚上男子發起了高燒,緊皺着眉、額上不停流着冷汗,白衣男子用濕毛巾為他降溫,正準備去換毛巾手卻猛地被男子抓住手臂,白衣男子只聽到對方呓語着,“母妃,別走……懿兒疼……”

白衣男子一愣,又坐了回去,不過那聲“母妃”卻就這麽沉沉攪亂了白衣男子的心湖,他是個不願意惹麻煩的人,他只想要這樣淡淡的生活,可是,又不能見死不救,擡頭再看了一眼男子,白衣男子輕嘆一聲,聲音清冷,“罷了,算我倒黴。”

一陣鋼琴聲在發房間裏響起,張蒙猛地回過神,發現手機正閃亮着光芒,震得桌子都在顫動,伸手拿起手機卻見是個不認得的號碼,心裏有些疑惑,他在羅馬尼亞的號碼,似乎他只告訴過鳳吟雪。

手機鈴聲沒一會兒便停了,張蒙松了一口氣,正準備放下手機卻聽見熟悉的鈴聲再次響起,微微皺了皺眉,張蒙接通手機,“Hello?”

“呵呵……”冰冷而低沉的笑聲從手機裏傳來,張蒙有些發愣,這個笑聲他太過熟悉,竟是與他夢境裏那個皇帝的笑聲一模一樣,心跳猛然加速,小心控制着呼吸,張蒙突然有些傻傻地期待,會是他嗎?

“小蒙,是我。”電話裏的聲音,沒有了笑意,恢複了冷硬而冰冷的語調,張蒙心裏一窒,有些莫名的難受,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不是夢裏的那人,他怎麽會失望?難道是入戲太深了嗎?

等了許久張蒙也沒有說話,然而電話那頭的人,耐心卻是極好的,只是淡淡又問道,“小蒙,怎麽了?我是袁楊懿。”

“呃……?”張蒙突然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懿啊!我聽出來了,只是剛剛有些頭腦發昏,走神了,對了,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

沉默了一會兒,袁楊懿說道,“小蒙,你是因為躲我而走的嗎?”冰冷的聲音,卻藏着隐隐的幾分失落。

不知為何,聽到袁楊懿這樣的話語,明明表面上沒有什麽變化,張蒙卻好像能感覺到袁楊懿有些落寞的心情,忍不住開口說道,“當然不是,我為什麽要躲你?”

“呵呵……那就好。”

再一次聽到對方的笑聲,張蒙心猛然一跳,突然開口問道,“懿,你相信前世今生嗎?”剛一問出口,張蒙就有些後悔,像袁楊懿這樣理性的人一定認為自己傻吧……

殊不知,袁楊懿卻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心潮澎湃,心裏激動得不能自已,只能強忍住才保持冷淡的聲音,“我信,怎麽突然想到問這個?”

張蒙一愣,實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不過心裏卻舒了一口氣,想找人傾訴的心情瞬間變得濃烈起來,不禁緩緩說道,“我最近總是會做夢,夢裏有一個長得與我一模一樣的人,他身穿着白色古裝長袍,是個古代醫生。”

頓了頓,正準備繼續說,卻聽見袁楊懿有些情緒波動的聲音悠悠傳來,“然後呢?你還夢到什麽?”

有些疑惑對方的态度,張蒙卻還是沒有多想,躺回床上,開始慢慢訴說着,“他住在山谷裏,有一天救了一個人,後來才知道那人是當朝天子,更離奇的是他竟然愛上了皇帝,但是……”

張蒙停頓了片刻,語氣不自然的帶上幾分嘲諷,“自古皇帝皆薄情,可憐他一片真心最終也不過時成為皇權之下的,交易品。”

兩人突然都沉默了下來,張蒙腦海裏浮現出夢裏的場景,那是在大殿之上,白衣男子靜靜地獨立在大殿中間,眼神清冷地看着高高而坐的皇帝,不去管滿堂朝臣或好奇、或鄙夷、或猥亵的眼神,他仿佛綻放在天山聖池邊的雪蓮,高雅而脫俗。

白衣男子突然勾唇一笑,一揮衣服下擺,直挺挺跪下,磕了個響頭,聲音輕靈而淡然,“草民遵旨,草民定不負皇上所托,草民以一人微薄的身軀,換得十五座城池、一百年兩國和平,草民死不足惜,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恨我嗎?”仿佛來自遙遠的聲音,幽幽從電話裏傳來,張蒙思緒瞬間被拉了回來,剛剛回想到那一幕,他仿佛都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心痛,他不知這心痛到底是屬于夢裏的人,還是他……也許,不管是莊周夢蝶,亦或是蝶夢莊周,都是活在了夢裏吧。

正準備回答,卻聽見袁楊懿一如既往冰冷的聲音,“小蒙,我突然有些事,明天再打給你,晚安。”

恨嗎?其實他能感覺到夢裏的他,從沒有恨過皇帝,他只是怨為何要将他像貨物一般送給另一國君主,他怨皇帝的薄情,怨他的心終是只能像落入水中的花,被無情的流水帶到遠方。

那個皇帝也許永遠不知道,白衣男子死在另一個男人懷裏的時候,他嘴裏吐着鮮血,眼神迷茫看向了不知哪個方向,他嘴裏念叨的還是那句,“懿,我不恨你,我只是太愛你而已,你為什麽不愛我呢?為什麽……”

而那個将他抱在懷裏的男子,也是一臉悲痛,無力卻又恨恨地說:“小瑾,你真殘忍,我為了你放棄了那麽多,你卻還只記得那個混蛋,既然你讓我得不到你的心,現在你連身體也要帶走嗎?你怎地如此狠心?小瑾小瑾小瑾……下輩子,我一定不要再遇見你,一定不要,你愛你的懿那你就去找他吧!別再來招惹我!我無法再次承受這樣嫉妒的痛了……”

雪地裏,這個穿着龍袍的男子抱着已經身體變得軟軟的白衣男子,就這麽哭泣着、嘶吼着,直到夜幕降臨,他自己的身體也變得冰冷,倒在了雪地裏。

這深沉的愛甚至連帶着張蒙的心都在痛,但是愛情總是不能勉強的,這個男人雖然好,但終究不是白衣男子所愛,命運總愛如此捉弄人,并且樂此不疲。

也許,這種我愛你,你不愛我,我愛他的游戲,真的很有意思吧……

微微翹起的嘴角,掩去眼裏的一絲自嘲,張蒙翻身準備睡覺,卻猛然瞪大了眼,袁楊懿的名字也有一個“懿”字,這有什麽聯系嗎?如若不然,他為何會問“你恨我嗎”這樣的話,難道他就是他嗎?

心情突然有些煩躁,腦海裏浮現出那時在岚清學院袁楊懿對他異常反常的舉動,還有這個越洋電話,又想起曾經自己昏迷,第一次見到白衣男子的時候,他朦胧間聽到有人叫他“小瑾”,小瑾小瑾……那不就是白衣男子的名字嗎!?而那時,身邊不就是袁楊懿嗎?

越來越難受,張蒙猛地坐起身,開始收拾衣服,裝進旅行箱,在這夜半之時,他竟一個人坐車去了機場,他要回去,他要弄清楚一切。

如果說他愛上了自己夢裏的人,有人會信嗎?也許,真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都逃不開那個名字的縛網吧……

從第一次夢到那個英俊的男子,從他調侃地說着“哈哈……莫非你要以身相許?”張蒙的心就情不自禁地為他而跳動,兜兜轉轉了幾世,還是沒能逃開這個情劫。

夢裏夢外,他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張蒙還是小瑾,或者他們從來都是一個人,從未變過,一碗碗孟婆湯洗去他的記憶,卻沒有帶走他的愛情,這一切早已注定。

坐在飛機上,張蒙靜靜地看着窗外,眼前仿佛看到那人一臉英氣勃發,揮劍直指九霄的潇灑,他說,“小瑾,你看這就是我的江山,人生在世,就要傾平所能,安邦定國;就該馳騁疆場,建功立業。我要做那為萬民稱道的聖君,流傳千古的帝王。”

那一刻,男人的眼中只有滿目的江山圖景,他無法看到白衣男子眼裏一閃而過的黯然,他永遠不知白衣男子當時心裏想着,我寧願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下了飛機,突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不真實感,張蒙拿出手機撥通了袁楊懿的電話,“喂,我在機場,能過來接我嗎?”

這一聲,仿佛隔了千山萬水,然後張蒙聽到從來都是平板無波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激動,“小……小蒙?你回來了?”

“恩,快點吧,如果你半小時之內不過來,我就走了,懿……”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們的故事終要有一個完結。

挂了電話,張蒙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任思緒遠飄,他仿佛看到了那個桃花紛飛的季節,小瑾亦或是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手執長劍的男子,那仿如蛟龍出海般恣意的身姿,太過于華美而顯得不那麽真實。

後來,還是那片桃花,那男子将他壓在樹上狠狠地吻着,霸道地宣言,“小瑾,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

因為愛這個人,所以任他對自己為所欲為,但他呢?是否從始至終都只是占有欲,都只是利用呢?如果他對自己有一絲真情在,那麽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不放棄!

“小蒙……”冰冷不複存在,此時袁楊懿的聲音透着濃濃的深情與希冀。

張蒙擡起頭,看着氣喘籲籲的袁楊懿,突然笑了,他終究是愛自己的吧……那笑容恰如天邊架起的雨後彩虹,絢爛而奪目。

再也不去管身邊有多少人,張蒙奔到袁楊懿懷裏,感覺到對方身子一僵,他輕輕說道,“懿,我是小瑾,你還認得我嗎?”

這一句,似乎已經期盼了千年,消亡了一代又一代的荼糜花,但終還是等來了。

袁楊懿死死抱住懷裏的人,他只能任濃烈的感情将自己包圍,再也不要放開這個人,生生世世。

跨越了千年的時光,你我擁抱的溫度,依舊如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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