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罕健皺着眉頭從門口走進來的時候,陸過正趴在桌子邊陪小奶娃下跳棋。

跳一步,退三步,樂得小東西咯咯直笑,聲音軟嫩嫩的,聽得人心裏喜歡得哆嗦,恨不得抱在懷裏使勁捏一捏親一親。

幾個服務生免不了母愛泛濫,都湊在旁邊看熱鬧,沒事伸手戳戳小東西肉呼呼的小臉蛋,立刻喜歡得激動不已。

罕健看着這和樂融融的群體,立刻覺得自己分外凄涼,默默地路過他們,往閣樓走。

臨關門的時候,突然一只手巴住了門框。

罕健愕然回頭,一張憋着嘴巴的小臉正對着自己,吓得他猛地往後跳了一步。

“靠呀,你怎麽長得這麽快?”

拔苗助長也是要有限度的好不好?怎麽這小東西立刻從幾十公分高變成了一百幾十公分?

再一低頭,只見兩只白皙的手從小東西的腋窩下面穿了出來。

陸過從小奶娃身後露出了臉,“老板,你來例假啦?”

“滾。”罕健白他一眼,餘光掃到幾個服務生正笑嘻嘻地對着他們竊竊私語,不禁心火更旺,“煩死了。”

他轉身進了客廳倒在沙發上,對着天花板嘆氣,“真他媽是有異性沒人性……我呸,操,當年有異性就沒人性,現在有同性更TM沒人性……”

陸過把小奶娃放在地上讓他到處爬,自己坐到了罕健身邊,看了他一會,“老板,你怨念很大啊。”

罕健白了他一眼,側過身面對沙發椅背,不看他。

少年歪着頭看了他一會,突然道,“老板。”

罕健沒好氣地,“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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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過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是你的生日,對吧?”

蕭世輕吮着蘇陌言紅透的耳垂,将人壓在辦公桌上,手指緩緩地探到了他的前端,輕輕地握住,低聲道,“繼續……行嗎?”

那人還是執拗地皺着眉,但随着他的動作,褶皺也越來越平緩,不經意間就忍不住發出抽氣聲,引得青年沉沉地笑。

“嗯?可不可以繼續?”青年捏着他的下巴擡起來,強迫他愈加深入地迎合自己的吻,舌尖攪動發出粘膩的響動,偶爾夾雜着唇齒相扣的聲音。

老男人眼圈又忍不住紅了起來,被吻得憋悶不已,連氣都喘不來似的,好半天才從嗓音裏擠出話來,“門……”

這幾乎就算是默許他的所作所為了。

蕭世親吻着他的脖頸,用力吸吮他跳動的脈搏,直到白皙的肌膚上落下一枚枚漂亮的紅色印記,一路向下,然後停在他的胸口流連不去。

兩點被吸吮得紅腫發亮,私處也不斷地被有力的手掌愛撫,很快就覺得有些受不了。

大概真的是老了,一點點撩撥都讓他激動得好像剛開葷的毛頭小子。

蘇陌言擡起手臂遮住臉。

這是他每次xingai時的習慣性動作,就好像鴕鳥一樣,好像只要不去面對,一切就都不是真的發生。

就像是做夢。

他蒙着眼睛,啞聲地再次重複,“門……”

蕭世看着他,緩緩地笑了,抓住他的手臂扯下來,湊上去輕柔地親了親他的眼皮,輕聲道,“已經鎖掉了。”

這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一般單純來交成品,怎麽會有意識地鎖門?

然而,還等不到老男人開始憤恨,青年已經壓着他,把最後一層內褲扯了下來,然後輕輕地,掰開了那人的臀縫,手指探進去。

老男人的臀部手感很好,不是一般男人略顯硬的肌肉,大概是缺乏鍛煉的緣故,柔軟又有彈性。

青年含着他粉紅的乳尖,輕輕地吸吮,舌頭繞着那滑溜的突起一圈圈地轉着、撥弄着,感受到身下人的一陣難耐的顫抖,便又換到另外一邊。

手指也不會閑着,一只揉捏着柔軟細嫩的乳頭,另一只則探到下面去,在他的股縫間煽情地來回摩挲。

那是最敏感的地帶,輕輕一摸就引得對方一陣輕顫。

好像電流通遍全身般酥麻。

蘇陌言緊抿着唇,不敢透出一丁點聲音來。

吻着吻着就伏下了身體,青年一把抱住男人,讓他躺倒在堅硬的辦公桌上,輕緩卻不容置疑地握住他的兩條大腿根部,将它們分開。

雙腿大張着把私處一切都暴露給對方看到,蘇陌言羞恥得緊緊皺了眉頭,眼睛也似乎難堪地閉着,可見不到青年的臉,卻又覺得難過。

只得看着青年低下頭,順着肚臍到剃了毛的光滑性器,最後,在那緊閉的穴口間猶疑不定。

像是挑逗。

嘴唇一點點靠近,肌膚能夠感知的距離,卻又沒有真的印下吻來。

臀瓣被掰開,褶皺的穴口露了出來,緊緊地縮着,随着緊張的呼吸而無意識地蠕動。

蕭世深吸一口氣,覺得下體一陣緊繃,簡直脹得快要裂了一樣。

眼見老男人的性器也跟自已一樣無法忍耐地勃起着,他輕笑着在他的腰側敏感帶印下一吻,陡然直起身,把人抱了起來。

近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是很重的,蕭世稍微有點吃力,但不會很明顯。

而且距離也不是很寬,幾個大步就到了。

蕭世把老男人放在沙發上,自己将皮帶解開,然後站在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

“行麽?”

挑逗的暗示意味十足。

老男人眼角微紅,默默地看着他撐得滿脹的內褲,抿着唇湊上去,隔着棉布料子輕吻了一下。

青年抽氣,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忍不住緊了緊。

這就好像是一種鼓勵。

老男人深吸一口氣,輕輕擡手,剝掉他的內褲,那噬人的野獸一般的性器立刻跳了出來,尖端的鈴口已經滲出了濕潤的液體。

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微微皺了眉,但還是張開了嘴巴。

青年的拇指在他下唇上捺了一下,扶着自己的性器,插進了他微張的嘴巴裏,緩緩律動起來。

蘇陌言含着他的性器來回舔弄,手托起下面兩顆脹熱的囊部揉弄,很用心地在取悅對方,而事實上,也好像在取悅自己。

下身脹痛得厲害,早就高高豎起了,手指忍不住就往下探去,握住自己的。

蕭世的眼力還是很好的,看到他難耐的樣子,便将性器抽了出來,把他壓在沙發上親吻,低低地笑,“忍不住了?”

蘇陌言皺着眉頭,不說話。

身體卻已經出賣了自己,忍不住就已經試圖摩擦對方的胯間。

蕭世想了想,幹脆把人抱起來,自己伏在了他的胯下,輕輕握住他挺立的器官,“這樣可以嗎?”

他說着向後一仰倒,同時握住了蘇陌言的臀部。

“啊……?”老男人只覺得一陣天翻地覆,立刻姿勢就變了。

眼前是青年猙獰的男性器官,正隐隐跳動地正對着自己,時不時摩擦到自己的嘴唇,更何況,自己的私處也正對着青年的。

羞恥的姿勢讓他忍不住就有些想要罷工。

然而青年怎麽可能同意?

一把制住男人逃離的動作,他輕輕揉搓着對方白皙的臀部,然後緩緩掰開那兩瓣股肉,鮮嫩的穴口露在他面前。

他嘆息了一聲,輕輕地湊上去,吻了一下。

“啊……”老男人的理智瞬間炸開,被親吻最不可思議的位置,簡直讓他狂亂得要昏了過去。

然而青年還在繼續,并且一只手不滿地壓了壓他的腦部,巨大的性器便又插進他的口中。

胡亂的舔吻吸吮,弄得兩人私處都粘膩得一片濕潤,蕭世将深入的舌尖抽出,換成手指插在裏面左右晃動着試圖松弛。

老男人還在含着他的性器來回律動着,偶爾尖端撞進喉嚨,就噎得他眼淚都嗆出來。

終于被松弛得足夠進入了。

青年起身分開他的雙腿,保持他上半身仰躺在沙發裏,臀部卻墊在沙發扶手上,兩條長腿被大大地分開,青年一邊揉着他的臀部,一邊握着性器對準那窄小的穴口,喘着粗氣開始進入,待盡根沒入之後,便一刻不停地奮力頂撞起來。

老男人手指要抓着沙發椅背才能勉強穩住被撞得不住搖晃的身體,被體液沾濕的肉體激烈撞擊,發出啪啪的聲響來,太劇烈的動作,讓老男人高昂着頭,連叫都叫不出聲音來。

喉嚨一陣火辣辣的幹啞。

似乎感受到對方的渴望,青年保持着撞擊的姿勢俯下身體,用力吻住了他的嘴巴,津液彼此交纏,立刻就熄滅了某些火焰似的,但似乎更多的激情燃燒起來。

冷不防,蘇陌言感到身體一輕。

青年兩只手臂環住他的腿彎,将人抱了起來,只留一點點撐在沙發椅背上。

突出的臀縫穴口正對着青年火辣的性器被奮力抽插,堅硬的肉柱不斷摩擦在他柔軟發燙的內壁,引得兩人都不斷喘息着。

體重的力量讓男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下墜,又被青年胯部的野獸狠狠頂撞回去,跟着他的動作不住地颠動着。

連前端都沒有碰出過,卻已經忍不住高潮了幾次。

到最後,老男人幾乎是無力地任由青年為所欲為了。

趴跪在沙發上翹起臀部擺出任君采撷的屈辱姿勢,被握住臀瓣奮力撞擊,又被壓在門上環住對方的腰杆扭動臀部,最後張大了腿騎在青年火熱的肉柱上,一上一下地扭動着臀部,讓尖端的棱角能夠摩擦到最敏感的位置,激越的興奮讓他忍不住越動越快,卻沒了力氣,只能緊緊包裹着對方的性器祈求他用力頂弄自己。

當燙人的精液噴灑進自己的身體時,竟然還不由自主地用力坐下去,緊密的貼合,怎麽也不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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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麽大,很少有人會給自己過生日。

第一個是蕭世。

雖然十年裏有四五年他會忘掉,但罕健依然記得,另外那五六年有多麽高興,簡直快活得快死了一樣。

這次也沒什麽……罕健想着,不過是又忘了而已。

自己習慣過農歷生日,現代人确實很少關注,就連他自己也很少去看日歷的,蕭世的生日也只能在每年自己過生日的時候,用紅色的筆在上面畫個圈圈。

自己的生日比他早三個月,這樣就怎麽也不會忘記。

其實想想,生日什麽的,也沒有太大意義,就好像日歷上的數字一樣,翻一頁也就過去了。

也只有小孩子才會把它看得那麽重要。

罕健抽搐着唇角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兩個男孩,頭上帶着傻兮兮的慶典帽,手裏還在拼命搖晃着準備撒花,無語地把頭上的彩線扯了下來。

“我記得你是十七,不是七歲吧?”

陸過聳聳肩,捏起一點蛋糕喂給腿上坐着的小東西,看着他臉蛋吃得鼓鼓的,嘴巴上全是奶油的可愛樣子,就喜歡得眯起眼睛,嘴裏的話卻是對着罕健,“你都這麽大把年紀了,生日過一次少一次,是要珍惜一點的。”

罕健瞪眼,“什麽叫這麽大把年紀了?我還不到三十!”

陸過看都不看他,繼續喂着小奶娃,“告訴陸哥哥,好吃嗎?”

小東西使勁點頭,一腦袋細嫩的黃毛跟着晃啊晃,好像餓極了的小狗撲在了飯盆裏,怎麽也拔不出來了。

陸過笑彎了眼睛,鼓勵似的摸了摸他的頭,“那就多吃點。”

罕健從冰箱裏開了聽啤酒,靠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眯起的眼睛有些慵懶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得有些醉。

他向來沒有酒量,喝兩杯就會耍酒瘋,超過三杯立刻倒地睡覺。

而這次都已經五六聽下去了,他的眼皮還是眨巴眨巴地不肯妥協,執拗地盯着眼前的兩個男孩子看。

小東西吃得飽了,打了個帶着濃濃奶香的飽嗝,好奇地看着罕健,“叔叔餓了?”

怎麽總盯着自己的盤子看?

裏面除了一點點殘餘的鮮奶,再沒別的了。

蛋糕還剩了一大半呢。

陸過看着罕健,嗤笑了一聲,湊過去在小東西耳邊說了什麽,小東西立刻咯咯笑起來。

“說什麽呢?”罕健沒好氣地道,“別教壞了小孩子啊。”

陸過撇嘴,“又不是我家孩子,鄰居的嘛,交給我照顧就歸我管。”

“你這小兔崽子……”罕健瞪眼,“誰家孩子也不能……喂!”

沒等他說完,迎面一塊大蛋糕噗嗤一聲砸在了他的臉上。

陸過抱着得意大笑的小東西站起身,同情地對石化的罕健道,“現在的孩子,你還當他們是小天使?”

“……”

“老板,二十八歲生日快樂。”

“……”

“晚安。”

“……”

靜默三秒。

罕健蹭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飛快地把細胳膊細腿地少年撲倒在地,“你這小混蛋,不收拾你你皮癢是不是?!”

少年挑挑眉,竟也不掙紮,一拍小奶娃的屁股,“去睡覺,把門鎖好。”

“……哦……”小奶娃嘟起嘴吧,乖乖地撲棱着小短腿跑進了房間,咔嚓,落鎖,“哥哥晚安,叔叔晚安。”

少年被罕健壓着,半晌,淡淡地道,“怎麽,有興致嫖我了嗎?老板?”

罕健原本就是想教訓一下這得意忘形的小東西,就好像朋友間耍鬧一樣,誰料到他完全沒有掙紮,就這樣順從地被撲倒在地。

柔軟的腰線在他的身下輕輕動了一下,少年挑着眉伸手探向他的胯間,“怎麽樣?我住了這些天,也欠你好多次了,要幹脆一夜還清嗎?”

“……”

這段時間,罕健再沒碰過這小王八蛋。

之前的那些糊塗事情,他不覺得自己錯了,畢竟是送上門的珍馐,是男人就把持不住,更何況不壓倒對方,被壓的就是他自己。

但既然牽扯到了感情,就不能再那麽随意了。

肉谷欠之間的關系可以随便,但牽扯到了感情,明知這個人喜歡自己,還怎麽能給他多餘的希望呢。

罕健撇撇嘴,做出沒性質的表情來,拍拍他的屁股,“滾回去睡覺吧。”

然而還沒等起身,就又被用力拽了回去。

少年瞪着他,嘲諷地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陽痿?還是性無能?是就早說,我很高興上你的!”

罕健的眉頭都要擰成了一個川字,“不是……”

正還要說些什麽,突然電話響起來。

跟蕭世比起來,他倒是萬分歡迎這個電話的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現世報?

罕健一把推開少年起身去接電話,冷不防就愣在原地,“呃?啊,好的,我馬上找他去……您別急,我知道了……”

少年趴在地毯上,好奇地歪着頭,“什麽事?”

罕健心急火燎地拿了信用卡和一些現金,急匆匆地往外沖,“操,蕭世的媽又犯病了!”

他拿着手機一遍遍地撥打着蕭世的電話,一邊回想着剛剛陳叔在電話裏粗啞的嗓音,“他媽相見娜娜了,還有肚子裏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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