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激情
辛柏搬來一個星期後,我後悔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我爸問他合同的事怎麽樣了,我爸說細節還在研究,可能要拖到過年前後。
我嘆了口氣,和他說了自己的難處。
我爸倒也幹脆,讓我盡量再忍兩個月,等事情一搞定他親自去找裴蕭棟,和他好好聊聊。
我同意了。
挂上電話,我看着前方,突然覺得舉步維艱。
有時想想自己就是個窩囊廢,重活一遍照樣被人牽着鼻子走,這日子……越過越沒勁了。我朝路旁吐了口唾沫,發洩心中不滿。
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客廳裏,辛柏正在等我。
他其實知道,我煩了。壓迫盯人,這世上沒人受得了。
“若緋,飯吃了沒?”他上前接過我的提包,一臉的關心。
我沖他甩了甩手,去了浴室。
一個星期,我好像多了一個媽,他的關心無處不在,已經快讓我到了窒息的地步,偶爾我躲在廁所裏抽根煙,看着面前徐徐上升的煙霧,我想起了上輩子,上輩子我對辛柏是不是也這樣,說實話,我記不清了,人都是自私的,記着的全是別人對不起自己的事,自個做錯的,全抛腦後了。
洗完澡出來後我直接進了屋,辛柏他正躺在床上看書,一臉的專注。
“辛柏,我想睡了……”我打了個哈欠。
他拿下眼鏡,關上燈睡在了我的身側。
我的腰被他死死抱着,胸口不禁悶得慌。一張床上我和他睡了七天,我感覺就好像被鬼壓着,他猙獰的面目在告訴我,他是辛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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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柏,松手,這樣子我不舒服……”我皺眉推了推他,見掙脫不開不由煩躁更甚。
上輩子得不到他的時候我想盡辦法的作賤自己,被他操,哄他開心,看着他和其他打情罵俏也得裝作深明大義,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特殊的,臨到最後才覺悟,對辛柏,人是次要的,權勢和鈔票才是他的精神領袖。
不過現在,全反了。
我的信仰變成了耶稣和人民幣,他的……我不知道,我糊塗了。
“辛柏,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倆的結果沒準就一拍兩散!”黑暗中,我朝他龇了下牙。
他一怔,開了燈。
對視之下,我先挪開了頭,他的表情似乎在質問,但更多的委屈和痛苦。
下一刻,我被他壓在了身下,他搖着我的肩膀大聲在叫為什麽。
看着他咆哮的神情,我腦中第一想起的不是馬景濤,而是N年後臺灣的一個綜藝節目,兩個穿着超短裙的小姑娘老是喜歡在主持人的背後,眨着不知貼了幾層假睫毛的眼睛,攤手朝着電視機前的我,無辜問着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我想笑。
然後,我的嘴被他堵上了,他那副急吼吼的樣子和上輩子如出一轍,他一手拉高我的衣服,一手扯下我的褲子,動作很熟練。
我沒反抗,順着他的意輕輕靠攏了他,一拍兩散我剛才是脫口而出的,我和他的關系再怎麽也得維持到過年前後吧。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順從,他停了下來,額頭上一腦門子的汗,我掐了下他臉頰,下身拱了拱他,我和他說我興致上來了。
上班我透支的體力,回家我還得貢獻精力,我覺得自個偉大了。
他的表情沒怎麽變,但是我知道他不生氣了。其實辛柏很好哄,如果不是上輩子他欠我太多,沒準我還會喜歡上他。
在他嘴裏發洩出來的那一霎那,我感覺自個好像騰雲駕霧到了空中,我轉頭看了眼四周,皆是白茫茫的雲霧,我低頭看,下面是海市蜃樓,樓閣裏一群男女酒池肉林,我垂涎了,心裏想下去,往下跳的那一瞬間,我被人拽住了,一回頭,是裴蕭棟,他的臉刷白刷白的,好像是新漆的牆壁,他抓着我的手腕,手裏拿着似乎是剛烙好的長棍,我看着他朝他搖了搖頭,他嘴角一扯,拿着長棍就沖我光溜溜的屁股捅去,我一聲尖叫。
下一刻,我醒了。床頭櫃上的鬧鐘滴答滴答的走着,六點。
洗臉的時候,我看了下鏡子,沒有一絲血色。我用力搓了搓,甩了甩頭。
***
當年歷翻到十二月三十一號的時候,公司內部傳來一個好消息,銷售部超額完成指标,總經理親自打了個電話過來誇獎他們,還許諾今年的紅利不會低。
銷售部沸騰了,我們似乎也沾了點喜氣,長舒一口氣。這預示着我們的加班告一段落,直接可以等過年拿紅包了。
五點我收拾東西,準時下班。剛出公司門口,我就看到了辛柏。
昨天他和我說新年的最後一天要在外面過,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同意了。
他訂了飯店,西式的,特有情調,走進來一對一對都是情侶,每個小桌子上還插着玫瑰,點着蠟燭,我瞄了眼菜單,一頓飯抵過我一個月的工資。
我想上班最大的收獲就是讓我知道了民生,和賺錢的辛苦。
我爸的用意,想得比誰都深。
吃完飯,我們直接上了樓,這飯店靠近黃浦江,坐着直達電梯的時候,外面優美的景色一覽無遺。
進屋後,辛柏拖着我一起洗了個澡,沖水的時候我拍了拍他屁股,讓他洗幹淨點,他回頭瞪了我一眼,回嘴讓我下面洗幹淨點。
上了床,他似乎也不急,開了瓶紅酒,我和他碰了下杯。
紅酒下肚,加之身邊人有意無意的挑逗,我興趣來了。
事後,我不得不說,有時氣氛是至關重要的,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步棋,辛柏走對了。
我摸着他滑溜溜的身子,鼻息間聞到的都是清爽的肥皂味,我含着他的耳垂,一手搭上了他胸口。
他閉着眼睛,喉間發出類似貓咪的咕嚕聲。
我含着他的唇瓣,繞着四周先舔了一圈,他性急的張開唇,把我勾了進去。他的雙手抱着我的背,一會摸一會抓的。
放開他的唇,我一路吸吮到了胸口,他奶頭的顏色不深,看着挺小巧的,我先用手撥了一會,然後像吸奶水一樣放在嘴裏含着,之後,我聽見了他的叫聲。
他的叫聲帶了點男人特有的喘息,身子也顫得厲害,他睜開眼,推了推我的頭,臉紅得像我們剛才吃的龍蝦。
他爬到我的胯下,像是沒吃飽一樣一口含住了嘴裏。之後,他松開嘴,細細品味。
我看着他的模樣,朝他勾了勾手指。我們玩起了69式。
這姿勢,挺靠譜的。
我吸了一會,目光便打量起了他白花花的屁股。床頭放着潤滑劑,他一早就準備好的,我手一伸,擰開蓋子倒了一點在他屁股上。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
我往手上抹了一些,順着他的縫隙探了探,果然,比上次容易多了。待可以出入兩只手指後,我拍了拍他屁股,讓他翻個身,屁股擡高。
進去的時候,我皺了皺眉頭,太緊。但是遇勢待發的命根子叫嚣着要進去。
身下的他似乎也痛着了,背脊抖個不停,不過他沒躲開,将頭埋在枕頭上的他似乎咬着牙,忍耐着。
我心軟了,我也被人操過,知道下面的痛苦,我摸着他已經疲軟的下根,耐着性子沒動。
他眼角有點紅,他和我說了聲沒事,然後還動了動腰。
我瞪了他一眼,回了句:哆嗦,老子有分寸。
他聽了嘴角有些上揚,眼珠子中的黑色變得更深。
過了一會,我看他下面有了精神,身子也不抖了,不由又往前推進了一下,感覺舒服多了。我抱着他的腰,由一開始小力的抽動,漸漸的,我放開束縛,随着身子自然而然的節奏大力的抽插起來。
他啊啊的叫着,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歡愉。
第一次洩出來的時候,我還沒過瘾,我抱着他的身子,命根子仍然放在了裏面,沒抽出來。摸了摸他額頭,都是汗,他喘着氣,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辛柏,真棒……”我是有感而發,上輩子沒得到的,現在終于彌補了。
他笑了笑,親了下我鼻頭。我不滿足,直接對上了他的嘴,我吃着他的口水,一點也不嫌他惡心。
再次動起來的時候,我直接讓他坐在了我身上,我眯着眼打量着他,下身頂得他好像玩起了跷跷板,忽上忽下。
他捂着眼,任由我胡作非為,偶爾興起的時候他會瞪我,那雙大眼睛別提多勾人了。
第二天我們沒去退房,仍就住在了飯店裏。
第三天一早,辛柏的電話響了,我接的,迷迷糊糊問了句誰?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靜,他說讓辛柏回來吃飯,我也可以一起來。
身後辛柏纏上了我身子,他揉了揉眼睛,問我是誰打來的,我說好像是你爸。
然後,我手中的電話被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