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血腥盛宴
如果可以說話,藍籌第一句想說“卧槽”。
這身衣服的确十分輕便,輕得都快透明了。
大晚上的穿成這樣跑到竺轶房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藍籌看向祿起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自從和祿起見面後,他就感覺到對方若有若無的敵意。
如果祿起還保持着本身的樣子,藍籌也許會直接将他的心思挑破。但是現在祿起的模樣是個柔弱的大美女,雖然胸很平,也不知那個東西還在不在,但是藍籌實在無法對着這張臉陰陽怪氣。
他看見祿起穿成這樣,心裏又鄙視又有些替人感到心酸。
堂堂一個新人王,只為了勾引竺轶,不惜穿上蕾絲花邊的睡裙。
他真情實感的女友粉和男友粉現在恐怕已經在找繩子上吊了。
實際上,藍籌非常準确地猜到了祿起直播間的盛況——滿屏的省略號和感嘆號。
祿起轉身把門關上,走過來低頭在藍籌寫過字的那張紙上加了一句話。
——今天我們輪流守夜,一有動靜就叫醒對方。對方發出聲音時立即制止。
竺轶拿過筆。
——打呼嚕也不行嗎?
祿起回道。
——除非你想死。
藍籌見祿起自發提出守夜,對竺轶安危的最後擔憂沒有了,他向兩人做了個手勢,快速地消失在門後。
藍籌走後,竺轶轉頭看向祿起,兩眼放光地寫道
——那我們睡覺吧。
——你先睡。
祿起寫完,走到一張高腳沙發上坐下。
竺轶眼珠子轉了轉。
——不行,你得到坐到我旁邊,做萬一我打呼嚕,你都沒辦法及時阻止我。
祿起盯着被塞到手裏的紙條,猶豫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了。
竺轶喜滋滋地躺到那張寬闊的大床上,目光跟着祿起的身影移動,直到對方也躺到床上。
正常情況下,祿起身上有一股暖洋洋的奶香味,如果不是竺轶經常借故倒在他懷裏,也許沒有一個人知道。
現在祿起身上的這股味道變得發甜,竺轶皺了皺眉頭,他還是喜歡祿起原本的氣味,能讓他感覺到精神放松。
但是好在祿起本身就有着讓他松弛的魔力,竺轶看了一眼靠坐在身邊的祿起,很快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到有只手掠過他的臉頰,将他的眼鏡取下來,然後穿梭在發絲間,消失在後頸處。
又過了不知多久,竺轶突然醒了過來,發現身上壓着一個人。
借着月光,他發現那人正是祿起。對方的兩條腿分開跪在他腰間,頭發從背後散下來,和他的交纏在一起。
月亮讓祿起的臉白得魅惑,他低下頭慢慢地靠近竺轶,嘴角輕輕上挑,吐露着暧昧的氣息。
他趴到竺轶耳邊,輕聲說:“想和我接吻嗎?”
接吻的話能從祿起那裏榨取多少信仰之力呢,肯定比抱一抱更多吧。
竺轶聞言開始思考。
祿起見他不回答,嘴唇直接落到了竺轶的耳垂上。竺轶頓時覺得耳朵酥酥麻麻,像有小蟲子咬似的,與此同時他發現那股甜甜的香味不見了。
“如果想,就告訴我。”祿起重新擡起身體,他用指尖撫摸着竺轶的下巴。
竺轶張開嘴,正在這時他發現一雙柔軟的手捂住了他的下半張臉,眼前的祿起變成了他在大廳裏見過的灰袍鬼魂。
鬼魂見竺轶沒有被引誘,立馬變成一道煙,穿過了房門,消失不見了。
竺轶看向身旁,祿起依舊保持着他睡覺之前的動作,用口型問他沒事吧。
“有事。”竺轶回以一個口型。
祿起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頓了頓,伸手摸在竺轶的頭頂上,然後輕輕拍了拍。
竺轶樂滋滋地享受着祿起的好心,其實他壓根什麽事都沒有。
但是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他不僅要白占,他還要變本加厲地占。
竺轶直接滾到祿起旁邊,把頭放在對方腿上,兩只手圈住祿起的腰。
充電模式,開啓!
突然,他像被拿捏住命門的貓,一動也不敢動了。祿起的手不知何時滑到了他的後頸,像擰貓脖子似的,在他那塊皮肉上捏了捏。
竺轶的心髒止不住地怦怦直跳,不是因為女神般的祿起正與他親密接觸,而是那塊部位實在是他身上最重要的弱點之一。
祿起的手不動了,就這樣放他脖子後,過了一會兒竺轶發現一股昏沉感襲來,不知不覺中他又睡着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臉上,城堡中響起幾聲犬吠,飛鳥吟唱着朝霞,在窗外掠過一道黑影。
竺轶醒了過來,發現祿起已經不在自己旁邊了。他竟然就這樣睡了一整夜,竺轶頂着一根呆毛坐起來,對昨夜的印象有些模糊。
這時他聽見會客廳裏有人在交談。
他走出去,發現祿起和藍籌分別坐在兩張沙發上,正在說着什麽。
祿起已經換下那身睡裙,也沒有穿晚禮服,而是穿着一件普通的中世紀平民衣褲。藍籌也脫下了昨天晚上那件夜行服,換了一件正常的男裝。
“你醒了。”藍籌看見竺轶後,招呼他過來坐下。
“你昨天探查出什麽了嗎?”
“什麽都沒有。”藍籌伸手把桌上攤開的紙移到竺轶面前。
“這是我畫的地圖,這座內堡是在城中心,是王室居住的地方。內堡前有一條河,河以西是內堡所在的位置,再往西是貴族們居住的地方。河以東就是這個國家的平民生活的地方,由一片麥田将兩者隔開。”
竺轶拿起地圖,發現藍籌的圖還沒有畫完。
“昨天我只走到市集中心。”藍籌說,“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城市的所有人包括動物都知道那個傳說中的詛咒,昨晚我一路走來,除了風,聽不見任何聲音。”
“這裏就像是一片死城。”藍籌補充道。
“有意思,我們今天繼續去撬開他們的嘴。”竺轶說。
正在這時,他們聽見走廊裏傳來一聲慘叫。
叫聲是一個女人發出的,就在他們房間不遠處的轉角。
三人走出去,發現尖叫的人是這個城堡裏的女傭,她站在一間開着門的房間前,雙手捂着嘴,一臉驚恐地望着門內。在她腳下,是打翻的早餐。
“怎麽回事?”竺轶走過去問道。
女傭轉過頭,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房間裏:“有客人死了。”
這時候其他主播也聽到動靜出來了,他們聚過來,發現那間房間裏有一具沒有水分的幹屍。
“他昨天晚上發出聲音才死的吧。”說話的是一個紮着低馬尾的女人,她拍了拍女仆說,“你叫人來善後,我們不可能再待在這裏吃早餐了。”
女仆聞言低頭說好的,然後讓他們跟着她一起去餐廳。
他們從房間和走廊衆多的城堡中穿過,一路上,有好幾人試圖向女仆詢問關于詛咒的事情,但是對方一直說不知道。
“你媽的不知道個錘子,我們都死了兩個人在你們這裏了,當我們是傻逼吧?”其中一個男主播撸起袖子準備朝女仆動手。
“救命啊。”女仆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行了大哥。”低馬尾的女主播攔下他,“我們六個人的身份卡都是鄰國人,你在別人的地盤上動手,是想開局就把自己利于不勝之地嗎?”
男主播聞言冷哼一聲,倒也沒有繼續折騰。
“小姐你沒事吧。”低馬尾把女仆從地上拉起來。
女仆不敢碰她的手,爬起來後立馬道:“各位大人,請跟我來。”
她帶着他們來到位于一樓的城堡一隅。這裏有一張鋪着華麗桌布的超長石桌,上面放着精美的裝飾和蠟燭,一旁是熊熊燃燒的壁爐,火焰帶來的溫暖讓整間屋子相當舒适。
他們走進來時,原本在餐廳中待命的傭人接過了女仆的活,将他們帶到位置上,并為端上了餐具。
坐下來後,低馬尾開始說話:“大家,這場直播才開始就死了兩個人,我覺得是時候合作了。”
剛才被她阻攔過的男人說:“美女雖然有特權,但也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再說你還沒有這位,嘿嘿,好看呢。”說完他看向祿起的方向。
竺轶眼見地發現祿起的太陽穴上突然冒起一根青筋。
低馬尾聞言站了起來:“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請求大家能夠一起合作共渡難關。”
她姿态放軟後,男人也不好意思擡杠,哼了一聲就閉了嘴。
低馬尾繼續說:“加上昨天晚宴上死去的那個人,以及今天早上發現死在房間裏的主播,在這座城堡裏的只有我們八個人。但是這次參加直播的有二十人。”
“昨天晚上我試着到城堡外面,走到麥田的那條路時,因為地質原因,我再往前走就會發出聲音,所以就回來了。”低馬尾說,“這是不是說明,那些和我們降臨點不同的主播,就被隔絕在那片麥田之外。”
竺轶聞言看向藍籌,藍籌将手放在桌下擺了擺,意思是他沒有看到其他主播。
“至少就目前的信息而言,我們都是來自鄰國的。其他降臨點的主播呢,他們會不會有可能就是那杜國人。”低馬尾說,“如果是這樣,他們就比我們占了先天優勢。而且他們的通關方式,也許和我們背道而馳。”
低馬尾的眼神掃過桌上的每個人:“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合作,也許是最好的方式。”
她的言論明顯打動了許多人,包括一開始擡杠的那個男人,也同意了她的要求。
低馬尾又說:“既然合作是由我提出的,那麽我先給出誠意吧。我的名字叫沙葉,這次的身份卡是來自鄰國的貴族家女兒。”
擡杠的男人說:“我叫關虎,身份卡是鄰國來那杜國學習的學生。”
有了開頭,其他人也把自己的身份卡說了,很快就輪到了竺轶。
沙葉突然說:“你是竺轶吧,我知道你。”
竺轶點了點頭。
“你的前兩場直播我看過,非常的精彩。”沙葉對竺轶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不敢當不敢當。”竺轶推了推眼鏡笑道。
“你這次是什麽身份?”沙葉點了點下巴,“看你昨天的裝束該不會是王子吧。”
竺轶正要回答,祿起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我叫蘿綠,是鄰國的公主。”
他說完便冷着一張臉看向沙葉,沙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個來回,悻悻地笑了笑。
藍籌在竺轶身旁小聲地嘀咕:“我覺得他應該叫蘿茶。”
竺轶轉頭疑惑地看向藍籌,藍籌咳了一下假裝沒看見竺轶的目光,接着祿起的話說:“我是藍籌,鄰國外交官。”
沙葉聞言點頭說:“我也知道你。”
在沙葉的分配下,主播們分為了三組,一組對貴族親和度高的,留在護城河以西,在貴族或者王室間調查。另外兩組則穿過麥田,去探索地圖和調查。
竺轶和祿起的親和度都只有三十,他們被分到了一組。藍籌的親和度在八十,于是就留在了護城河以西。和他一組的是親和度同樣很高的沙葉。
吃完早飯之後,他們就開始了行動。
“等一下。”出發之前,藍籌攔住了他們,“穿過隔在平民與貴族中間的麥田步行需要半個小時,你們最好去馬廄找幾匹馬。”
關虎問道:“你怎麽知道要多久?”
“我昨天出去過。”藍籌說,“穿過麥田後走一會兒就是市集,再往東我就不清楚了。”
沙葉聞言拍了拍手說:“很好,這樣你們就能節約更多的時間了。”
和兩人告辭後,竺轶祿起以及關虎和他的隊友來到城堡的馬廄處。
馬夫得知他們要借馬并沒有為難,但是把馬匹牽給他們的時候,馬夫露出一個陰恻恻的笑容:“你們最好在太陽下山前回來。”
竺轶接過缰繩随口問:“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啊?”
馬夫立馬轉過頭開始抽煙,對不再理睬四人。
“別問了,問不出來的。”關虎摸了摸馬背翻身上馬,“快走吧,聽起來這張地圖挺大的。”
竺轶哦了一聲,正準備上馬,誰知道那匹本來溫順的馬突然揚起了蹄子,對着竺轶一陣嘶鳴,然後用力掙脫開,撒丫子朝城堡外跑走了。
竺轶:“……”
他是遇到馬版娟子了嗎。
關虎見狀哈哈哈地笑起來:“哥們,你這馬術還是在地上跑比較安全。”
竺轶聞言,立馬用委屈的小眼神看向祿起。
關虎突然想起他們中有一個女主播,而且蘿綠這個樣子,柔弱得根一條楊柳。本來他就有些嫉妒這個美女為什麽一直緊緊跟着竺轶,現在見竺轶不會騎馬,大感機會來了。
“蘿綠,你上我的馬吧,哥帶你騎馬,絕對安全。”
祿起看了他一眼,突然扶住自己那匹馬的背脊,一個帥氣的翻身落坐在馬鞍上。
他居高臨下地望着竺轶:“你和我騎一匹。”
竺轶聞言立馬樂開了花,拉着祿起伸過來的手翻到他身後,然後一點也不客氣地環着對方的腰。
關虎:“……”
媽的慕了。
這種好事為什麽從來就輪不到他。
關虎的目光在竺轶和祿起之間游移,忍不住嘲諷道:“哥們,你真是好豔福啊。不過一個大男人靠女人幫忙,真是有些,呵呵呵……”
他隐去後半句不說,又朝祿起道:“蘿綠小姐,你要是騎累了,随時可以上我的馬。放心,我會慢慢騎等你的。”
關虎本以為祿起聽到他的話後,一定會在心裏比較他和竺轶兩人,然後後悔為什麽沒有選擇自己。
誰知道他看見祿起對他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熟練地扯過缰繩,馬匹瞬間飛奔出去,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道閃電,連轉彎都不見減速。
啊,裝逼又失敗了。
關虎抹了一把臉,眼角隐有淚花。
祿起已經帶着竺轶先一步出發,他們從麥田中間的那條路經過時,發現地上有非常多的小石子,難怪沙葉昨天放棄了偵查。
大約過了十分鐘,目及處的房屋越來越多,他們開始看見工作中的平民們。
兩人下了馬,朝一個水果攤走去。
攤主是個中年女性,竺轶想到自己身份卡的提示,決定親自出馬。
“夫人你好。”他朝中年婦女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你好先生,你要水果嗎?”這位女性有些害羞地問。
“給我來一袋蘋果。”
中年婦女臉上笑開了花,立即将蘋果包起來放在竺轶手裏。
竺轶付錢時問道:“我們是鄰國的旅人,第一次來到這個國家,請問你知道那杜國有什麽不能觸犯的禁忌嗎?”
中年婦女聞言臉色一變,将竺轶手上那袋蘋果搶回來:“你們快走吧,我不做生意了。”
中年婦女的這一行為立馬引起了周圍的平民們的注意,頓時所有人都把竺轶和祿起二人當做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出師不捷,他們只有先離開這塊區域,去藍籌所說的市集上看看。
“這些居民不說的原因可能是說出來後會遭到可怕的事情。”祿起說,“等會兒我們不要打草驚蛇,以觀察為主。”
竺轶答應了,看着周圍慌忙離開的平民,心中卻另有想法。
直播中,NPC和怪物都屬于一種生命體。這些生命體被殺死後可以給他帶來力量,但是他從來沒有嘗試過去将這些生命體變為他的信徒。
之前的兩場直播,NPC都是半人不鬼的東西,所以他從來沒有動過這方面的念頭。但是這場直播,這些NPC看上去都是正常的人類形态,并且數量不少。
也許真能如他所想,将他們變成信仰之力。
在竺轶的盤算中,兩人已經騎馬來到藍籌所說的市集。
這個市集比較像城市中的中心廣場,以最中間的雕塑為中心,形成一個環形的活動區域,不少攤販将商品擺放在廣場周圍。
西面和東面各有一條非常寬闊的大路,貫穿了整個廣場。廣場兩旁是幾條分支小路,這些小路的作用是隔開每家店鋪,以及聯通到居民區。
兩人牽着馬走到廣場上,發現周圍房子的屋頂上十分統一地蓋着一層看上去像是皮質的布。這些布被縫制成罩子的模樣,在屋子正門的方向可以揭開,屋子的窗戶處,也可以單獨将這些布料取下來。
“這是什麽東西?”
兩人走到一家小店旁,伸手摸了摸布罩子,發現這種布料非常厚實,就像五層豬皮疊在一起。可想而知被它裹住的房屋是多麽的不透氣。
這時他們發現廣場另一邊有一家商鋪裏陳列的正是這些布料,店鋪裏有很多本地人正在挑選。
他們對視一眼,朝那間店鋪走過去。店鋪銷售的方式不像傳統的布行,客人要多少尺,他們就切下多少米。這些客人需要先提供一張圖紙,給店員看過後,店員會為他們制定長度。
購買後,客人們并不會直接拿走布匹,而是被通知在一個指定的時間來領取。
竺轶猜測,客人們領取的應該就是那些已經制作完成的罩在房子上的罩子。
這時,一個店員朝他們走過來:“兩位是來取貨還是來購買的?”
竺轶推了推眼睛:“我們是來購買的。”
店員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竺轶裝模作樣地在身上找了找:“哎呀,好像不見了。”
他轉頭對祿起說:“親愛的,是不是放在你那裏了?”
“沒有。”祿起十分配合地補充了一句,“自己丢的別賴我。”
店員見兩人有快要吵起來的趨勢,連忙打斷了他們:“不礙事不礙事,兩位可以先看看材料,回頭再把圖紙拿過來。”
祿起面無表情地答應了,在店員眼裏,就是個還在賭氣的妻子。
店員為他們介紹了店裏的三款布料,由于兩人裝作是本地人,所以很多詳細信息不能詢問。但最終他們得出一個結論,這座城市的平民們,只要有一定經濟實力的,都會來他們這種店裏購買特殊布料。
目的只有一個。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隔絕屋內的聲音。
雖然效果并不是非常好,但一般的細微呼嚕聲,都能被它擋住。
他們走出布匹店,發現旁邊有一家店沒有遮罩。這是一家酒館,此時雖然還是白天,裏面也坐滿了人。
竺轶看到酒館門口的木板上寫着閉店時間。
星期一:晚上十點。
星期二:中午十二點。
星期三:晚上十點。
星期四:晚上十一點。
星期五:晚上十二點。
星期六:晚上十二點。
星期天:晚上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