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淩家晚宴上,雲喬和金茹即便去到過道繼續談話,還是被偷拍了照片。

金茹垂淚,雲喬給金茹遞手絹的照片,配合他們編的故事,極其生動和有說服力。

“抱歉,我不知道他們會說得這麽過分……”

金茹又愧疚又生氣,有些話傳得相當難聽,甚至還有雲喬就是金瞳生父的無端猜測,雲喬四年前才15虛歲,她又不是變.态,會對未成年下手。

“你在說什麽?給我看看。別着急生氣,無論他們說什麽都傷害不到你我。”

人言可畏,但若他們立身正,就不需過度懼怕這些。流言在真相面前從來都不堪一擊。

金茹把手機拿出來,但很快,她表情裏就多了一點茫然,幾分鐘之前那些緋聞還鋪天蓋地、愈演愈烈,這會兒就全不見了?

金茹再一查看僅剩餘的相關話題,一水兒地全是剛發布出來措辭嚴謹誠懇的道歉聲明。

“你家先生出手了,我不好,我不該……”

金茹後知後覺,如果她不來道歉,雲喬都沒機會知道季殊這麽快就擺平有關于他們的流言,而且看九季法務部發的聲明,還在懸賞追究消息的源頭。

也就是誰偷拍的那張照片,誰先開始散布謠言!

雲喬朝金茹輕輕一笑,接過手機,翻看了有網友歸納整理的那條博文,然後再把手機還給金茹,“沒關系,我不會介意。”

“你有這個平臺的賬號嗎?我們也可以自己發一條。馮哥,你幫我們。”

雲喬說着重新坐回位置上,并且讓金茹坐到病人家屬常做的椅子上。

金茹點頭後,馮铮拿着手機咔嚓一聲,完成了拍攝,依舊只拍到雲喬一點側臉,但整體氣質很有辨識度,再加上那副眼鏡,斯文醫生的形象就此生動了。

而金茹發自己賬號的措辭也經過雲喬同意,才發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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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兒的主治醫師之一,是我弟弟。配圖】

金茹已認證的個人賬號發布完,她的金色時光那邊也迅速反應,緊随九季法務部之後展開對照片和謠言的追究,原本讓人眼熱的一百萬,翻了一番變成了兩百萬。

這下子散落全國各地的黑客們都躁動起來,勢必要挖出這背後的謠言鏈。

網友們的關注全被帶歪到雲喬怎麽就成了金茹兒子的主治醫師上,高考成績出來後,第四批第五批的志願都沒填完呢。

馬上有網友去雲喬待半年的聖京國際高中求證,結果是他們也不知道,但這時上京大學和A國TM大學國內官號先後把雲喬的畢業證書打碼發布。

【!】

【!!】

【!!!】

無數個驚嘆號刷屏評論區,偶爾一兩個非驚嘆號相關的評論,還被私信要求删評再來,這嚴重破壞他們整齊一致的隊形啊。

所以呢,所謂抱錯十八年、小鎮歸來、平平無奇的雲家親子,靠給季殊沖喜才能在上京豪門圈裏站穩腳跟的雲喬,真實的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一些最開始冷嘲熱諷的網友更無資格鄙夷雲喬。

雙料博士,滿分高考狀元,在職醫生……

雲喬和季殊沖喜聯姻的背後可能有他們不知道的,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呢!

網民們腦洞大開,不具名的小作文刷刷地出爐。

雲喬把安心下來的金茹送走後,回到座位上,一邊吃飯,一邊拿出手機,也不看這類和自己相關的新聞,而是給季殊打去電話。

“是我。”

“知道。”

季殊直接用藍牙耳機和雲喬通話,他手機屏幕上是幾分鐘前金茹發到網上的澄清圖片,他的食指指腹輕輕在雲喬照片上摩挲着,好像這樣他真的摸到了雲喬一樣。

這不太好,但他卻無法阻止這種凝視和輕撫。

“你在吃飯?”

季殊眉頭蹙起,手機屏幕黯下,他拎起西裝外套,朝辦公室裏還在等着彙報公關部成果的聶宏點點頭,就往外走去,同時李勝陳威跟上。

“快吃完了……中午和A國的醫生開會,沒顧得上。我沒被餓到,進手術室前我吃了阿冬婆讓我帶的糕點。我打電話是讓你幫我代說一聲謝謝。”

他到底只是算季殊的家屬,幾次三番讓九季公關部法務部的人替他忙活,肯定要說謝謝的。

“嗯,我給他們加工資。”

季殊更了解他的員工們,真正讓他開心的是到手的工資。

雲喬一時不知該回什麽話才好,嘴角微微一勾,釋然一笑,“那也行,我挂了,一會兒見。”

“嗯。”

季殊低應一聲,等雲喬那邊先挂了。

同時他們一行抵達地下停車場,坐上車,車往京郊療養院開去。比平時去療養院的時間略早了十幾分鐘,但季殊也如他告訴雲喬的,坐車并不會耽誤他工作。

“小殊兒,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

淩端驚訝又欣喜的聲音從外放的手機聽筒裏傳來,除了雲喬的聲音,季殊一貫不喜歡和人用耳機通話。

“傳了一份文件給你,另外你告訴淩晔,招惹雲喬就是招惹我。這句警告也是給你的。”

季殊臉上沒什麽表情,眸底的色澤卻很冷。

他從來沒有參與過這幾年甚為流行的黑客大賽,但他想知道什麽,哪裏都攔不住他。

九季公關部的懸賞雖然還在外面擺着,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老板已經自己查到是照片和謠言的源頭是誰,正是淩晔。

淩晔針對的是金茹,話題完全帶歪到雲喬身上,是他沒預料到的。

但淩晔招惹雲喬,就是在招惹季殊,且比直接進行後者的行為更不可饒恕,更讓季殊生氣。

而金瞳在雲閑為主角的那本小說裏,叫淩孜桐,與淩端配型并不成功,在帶回淩家後,成為淩端最喜歡的幼孫,積極尋醫治療,依舊半年不到就去世。

在小說裏,金茹就完全是個惡毒母親,淩晔也是個兩面派在,只有淩霄和雲閑才是真正關心淩孜桐的人。

淩孜桐去世當天,金茹在得到消息的當夜醉酒出車禍。

在後續小說裏,偶然提及一筆,淩霄将金色時光收購,成為他商業帝國起勢的第一塊基石。金瞳和金茹是網上流行說辭裏的經典工具人。

季殊一直認為工具人算是個中性詞。

脫離自我為中心的視角,某種意義上人們都在互相充當工具人,互相創造價值和機會,這種利益凝結起了無數的關系網。

但對待“工具”也有合法不合法,公平不公平的區別。

這大概就是記憶力強的好處,當時不走心一看,如今再遇到相關的人和事,季殊也能想起。他對金瞳和金茹沒有同情也沒有鄙夷,但雲喬管了,就等于他在管。

而這也提醒了季殊,那本小說雖然主觀色彩太重,情感和家長裏短太多,但也是現實的一部分,如果沒有他的意外重生,現實是可能按照小說的大致脈絡往下發展的。

也就是說,在原本的時空裏,淩霄和雲閑會害死雲喬。

“诶?”

淩端被季殊警告得有點反應不過來,電話那邊季殊已經挂斷了。

他忍着怒色和不解,打開了季殊傳給他的文件。

淩晔和淩端主治醫師的談話,涉及到器官移植、配型等敏.感詞;淩晔收買保姆的通話記錄和通話內容;監控裏他偷拍和偷聽雲喬金茹談話的視頻。

除此之外,文檔相關裏還有淩晔暗中轉移不少淩華資金的套空行為;他不婚主義的背後,是讓多位女性為他懷孕和獨立生子養子。

金茹的懷孕,金瞳的出生不是意外,而是套路。

可以說,季殊親自經手後,淩晔沒有一點秘密能藏住。

這些內容又在淩端浏覽過一遍時,自動銷毀,一點痕跡都沒在他手機裏留。

“淩晔!我艹……”

淩端一個電話打去将淩晔臭罵了一通,用詞狠辣,不留情面。

他對淩晔獨獨的好臉色,是因為他以為淩晔是淩家裏唯一不惦記他遺産的人,積極創業,也不着急生一堆孫子給他。

沒想到淩晔是希望他能更長久地活着,好給他更多時間從淩華時代上吸血扒肉。還想用病重垂危的親兒子給他移植器官續命……

上梁不正下梁歪,淩家家風和他兒孫們的這類行為,和淩端自己早年的“過度放縱”不無關系,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而季殊也說到做到,他下一電話打去給財務部,給公關部法務部新一月的工資結算再翻一倍。繼研發部後,法務部和公關部也成為九季上下備受羨慕的部門。

季殊一刻不停地繼續處理公務,直到車在京郊療養院前停下,他才把電腦合上。

他看了眼時間,直接往雲喬的辦公室去。

也不幹什麽,就去見一下雲喬就走。季殊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雲喬剛和晉舜真等重症組成員确定了金瞳第一次手術的時間,7月27號,下下周六的上午10點,手術時間盡量控制在4個小時以內。

雲喬回辦公室後,按照約定給奧布裏醫生發去郵件。

算算時間,他起身去開門,季殊已經在辦公室門口了。

“怎麽傻站着,不進來……”

金絲眼鏡框下,雲喬眼睛稍稍睜大,露出一點驚喜,他伸手握住季殊的手腕,把人拉進辦公室,“我如果有重要事情都會關手機,留語音提示。”

而且季殊要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忙,有太多辦法,最簡單的就是直接問馮铮和焦志河。

季殊是到門口了才察覺自己看一眼後,極可能舍不得走,進而影響雲喬工作……

“看什麽呢看傻了?”

雲喬手在季殊眼前招了招,然後近前一步,主動抱了一下季殊。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早上到現在不過這點時間,雲喬竟然發覺自己有點想季殊了。

季殊回抱住雲喬,低低回話,“看你。”

抱住人後,他才知道他原本根本不滿足看一眼或是看幾眼,他還想這麽抱着雲喬,一直一直抱着不放。

雲喬被季殊這不知算不算情話的話逗到了,輕輕笑着,也任由季殊多抱一會兒,才再把人牽到沙發那邊,然後又是例行對季殊的一套檢查。

季殊上午有小幅度的情緒波動,但很快恢複了正常,現在檢查時,身體的基礎指标都算正常。如此,雲喬就沒去追究季殊的小情緒波動是什麽。

“你戴眼鏡……很好看。”

季殊其實很不習慣誇人,尤其是當着雲喬的面,但他又答應過雲喬誇他時直接點,這導致他的表情和話語很割裂,面無表情和生動令人愉悅的話。

“啊……茹茹姐小瞳他們也這麽說。”

不過雲喬自我感覺,這樣會更顯成熟一些,畢竟他的臉和年紀同等程度地嫩。每次一有生人加入的會議,都要慣例懷疑他一會兒。

今天戴上眼睛後,這種情況有所緩解。

雲喬略作猶豫後,就繼續拉着季殊的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臉頰上,非常明顯,他感覺到季殊的心情更好了,他的表情終于和他話同步更新了。

季殊輕輕摩挲和感受着雲喬臉頰的觸感,視線微微一偏落到了雲喬的唇,立刻又回想起車上昏暗光線中,雲喬給他的那個額吻。

他無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心跳跟着加快。

這時雲喬已經站起,并把他帶來這邊的小毯子蓋到季殊身上,“你閉眼靠一會兒,再半個小時,我們一起去病房那邊。”

他還要繼續整理分析昨天“場景”治療的數據結果。同時,雲閥拍攝的照片和小視頻也傳了一份到他這裏,作為他數據分析的圖片視頻資料使用。

季殊躺靠在沙發上,眼睛閉上,努力清理腦袋裏過多的雜念。

“場景”治療并不适合頻繁使用,今天又回到前幾次模式的情緒探索治療。

治療結束後,雲喬看一眼不算太疲憊的季殊,他俯身在季殊耳邊輕輕問道,“你有什麽小秘密瞞着我嗎?”

“沒有……你想聽我工作上的事嗎?“

季殊反問向雲喬,如果雲喬想知道九季相關的事兒,他可以說,但內容就很冗長了,再加上他今天非常規手段調查了淩晔等……他怕耽誤雲喬時間。

雲喬輕輕拍了一下季殊的頭發,再伸手讓季殊借力起身。

“不想。逗你的。”

其實是雲喬發覺今天的季殊不太敢看他。今天之前治療的時候,季殊都是能看他多久就一定會看他多久,這種注視能讓季殊安心。

一開始雲喬多少有些不适應,但現在季殊忽然不看了,他又一次不适應了。

不适合被逗的季殊,輕輕拉住雲喬的手,認真道,“你想知道什麽就問我,我都告訴你。”

除了重生相關以及他原本就不知道的,他的任何話和秘密都對雲喬敞開。

“知道了。”

雲喬從白大褂裏側的口袋裏,掏出翠綠玉珠子遞給季殊。

“季先生很棒。”

季殊接過,回雲喬一個少許愉悅的淺笑,那酒窩在他臉上停留了數秒之久。

“我家季先生笑起來很好看。”

雲喬被季殊的笑晃了晃,又認真鼓勵表揚了一下季殊,這種正向的情緒他由衷地希望能在季殊身上多停留。

季殊被雲喬推去換衣服,他重新回到病房主卧時,後知後覺地紅了紅耳根。源自雲喬的直接誇獎是能讓他源源不斷地滋生這種名為“愉悅”的情緒。

在雲喬和季殊坐車回季宅時,網上和上京城豪門圈裏談論的八卦都不再是雲喬和金茹相關的,而是贊嘆雲喬禦夫有術、這麽快就是九季上下人人維護的總裁夫人了。

再就是淩端通過淩華時代公關部正式發布的道歉聲明。

不過它的聲明裏沒有提及是淩晔偷拍和通過朋友賣消息給八卦大號的事情,而是說淩家招待不周,檢查疏漏,讓人偷拍雲喬這些。

這個聲明是多少顧及了淩家的顏面,但緊接着淩端親自主持了幾場會議,撤回了原本淩華時代對淩晔的支持,以及淩晔出國十年或永遠不能再踏入淩家的最後通牒。

這基本就等于通告衆人,淩晔就是全網黑客躁動要尋找的幕後黑手。

外人無不驚嘆淩端居然這麽重視季殊待雲喬的态度,會給予親兒子如此嚴厲的懲罰。

但事實并不都是如此,真正讓淩端不寒而栗的是季殊那邊居然有手段突破他們的安全網,查出淩華時代如此之多的內幕。

如果真的招致季殊對淩華時代出手,淩端不确定自己這一方能占據絕對優勢。

後生可畏,他又一次在季殊身上深刻地感受到這一點。

淩端的善後工作還在繼續,他親自見了金茹在內等被淩晔禍害懷孕的女性,願意接受的給予賠償,不願接受的如金茹,只能是他一個八十歲老人的鞠躬和道歉。

金茹憤怒還是憤怒,惡心還是惡心,但不會再向之前那樣郁結于心,永遠過不去這個坎兒。見過淩端後,她的精氣神完全提升。

她不需要淩晔負起父親的責任,更不接受淩端的補償,她能靠自己給金瞳更好的生活和未來。

同時,她也真正明白,她和金瞳能遇上雲喬是多麽的幸運。

靠她和她的金色時光,她一輩子都得不到淩家的一句道歉。同時她也能領會季殊對雲喬的保護,不會再自作主張湊上前去道歉或道謝。

雲喬一如既往是八卦絕緣體,上回被姚家人醜聞惡心到後,他就再沒打開那個軟件,另外他的消息通知基本都是關閉的,除非他主動打開,否則不會有推送發進來。

季宅裏更不會有人主動和雲喬談這些風馬不相及的謠言。

吃飯、工作、治療、開會、研究室設計方案……雲喬的時間一貫排滿,忙忙碌碌着,他和季殊完成了他們複健的第一階段治療。

各項數據以及腦域活動測算,都顯示季殊損傷的部分區域,在這段時間得到了有效的刺激和鍛煉,心錨治療法完全可行。

7月26號的周五專家團周例會上,雲喬完成了自己給季殊的階段治療成果闡述。季殊的第一階段治療在上周全部結束,第二階段的複健治療會在下周繼續開始。

話落兩秒,掌聲響起。

雲喬淺淺一笑,繼續說明。

“這不是我的首創,很多心理醫生都用這種方法給病人治療,我也得感謝晉醫師和博萊爾醫生幫我分析總結。”

博萊爾醫生是在座裏唯一心理學相關的,雲喬每次給季殊的治療方案都會和她郵件交流。

周例會還在繼續,專家組成員來自世界各地,這個會議當年是司老發起,一直延續至今,除了交流罕見病相關,也是他們進行病例和方案咨詢的重要機會。

雲喬認真聽其他專家發言,做筆記,也适時提出他任何合适的建議。

然後,每次會議結束,他手上都能多出好些病例,大概他想工作,而二十四年小時不帶停歇地進行。

“奧布裏醫生是下午四點飛機吧,你去接機?”

會議結束,晉舜真問向雲喬,摩拳擦掌,很想見見A國那邊這些年被吹得神乎其神的約翰·奧布裏。

晉舜真有自我認知,他也算天才之列,但還夠不上雲喬和奧布裏這樣的層次。

雲喬這兩年的博導是約翰·奧布裏,晉舜真之前一點都不知道。

當然,知道了也沒用,他只會感慨幾句,然後叮囑雲喬多和他學習交流這些話。而雲喬實質上不需要任何人的叮囑。

“李叔帶人去接。”

雲喬說着走出會議廳,腳步一頓,他回頭看向晉舜真,“晉叔叔想去,和李叔說一聲就行。”

他們周五的周例會還是在季宅裏開的,季殊今兒是把李勝留下,讓他替雲喬去接人,同時把奧布裏一行安置在九季集團名下的季灣大酒店,離療養院半個小時的路程。

“他們要倒時差,明天見也行。”

晉舜真也不算是奧布裏的粉絲,仔細想想,他也沒那麽急切見人。

雲喬低眸看一眼手表,輕輕一笑,再朝晉舜真說一句。

“該吃飯了,走吧,一起去。”

現在每天提醒他吃飯的不只有馮铮焦志河,還有季殊定時定點通過君諾發來的提醒,如果在君諾的評估裏他的相關數據沒有達到飯後标準水平,季殊還會親自打來電話。

“哥!吃飯了!”

雲閥噠噠地跑過來,親昵地拉住雲喬的一邊手,“你在家裏不準時吃飯,我是要和嫂子告狀的。”

“知道你和你嫂子好。走吧,是有點餓了。”

雲喬輕輕捏了“叛徒”小花兒的肉臉,真正将腦袋裏的工作病情相關的那些抛開,開始期待起中午吃什麽。

下午五點半左右,季殊回到家裏,他和雲喬帶上雲閥又在這沒有複健治療的傍晚,二次到樹林水泊那邊跑馬。

雲閥在身高達到1.5米前,都不允許在馬跑場以外、無人看顧的情況下的獨自騎馬。

今兒也是雲閥第一次坐到赤雪身上,被季殊牽着走,赤雪脾氣比追風好一些,且身體素質完全不弱,是雲閥觊觎已久的另一匹馬兒。

但此刻,他并沒有什麽高興的情緒。

“嫂子,你嫌棄我,為什麽還要我坐過來?”

明明他跟着雲喬騎追風騎得好好的呀,給季殊牽着溜,還不如回……不,整體而言,還是這邊更好,但他不想騎着馬兒走,他喜歡騎馬跑起來的感覺。

季殊不回答,繼續牽着赤雪走。

而雲閥很快自己察覺答案了,因為他坐在雲喬身前,雲喬根本不敢放開跑,他所認為的刺激,對雲喬來說就和他此刻在馬上被牽着走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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