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盜竊罪在姚家願意全額賠償後,最多只能判三年,且有緩刑的機會,可有嚴重情節的肇事逃逸是能判七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數罪并罰,10年往上,且無緩刑的可能。

網絡上,被追着罵了半天的姚鶴宇前小男友和現女友幾乎同時發布了新視頻,他們是受姚鶴宇祖母的委托和欺騙,一時心軟才發布了聲援視頻。

以及兩年前沒公布的家暴真相,男網紅也放出來,并且承認自己被姚家“公關”了。

近幾年的輿論風向已經不要求受害者應該完美,大部分網友暫時放下了對這二人的追讨,自發聯名申請對姚鶴宇重判。

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間渣滓,不去該待的地方待着,再傷害到無辜的人要怎麽辦。

中午休庭後,下午兩點繼續,終于在四點時有了一審判決,總計十五年有期徒刑。

同在這一天,位于廣城的姚氏藥業總部被多部門入駐調查,查稅務,查保健品配方、生産工序、上市程序等等。

随着姚鶴宇案件庭審,以及姚氏藥業被查的消息,姚氏藥業的股價跌停板,姚良為了減少負債,當天發聲明宣告破産。

姚氏藥業也從原本的尚可維持,到一日之內負債數十億破産,在廣城和全網人人喊打。

雲閑在婚禮當日拉住姚鶴宇時,就是畏懼季殊的雷厲風行、狠絕果斷。

有那樣的心理預期在那兒,在獲知這些消息後,他依舊被久久震懾住。

季殊竟然真的能舉九季之力為雲喬做到這種程度。

或許婚禮上,他阻止成功了姚鶴宇也沒用,季殊只要關注到雲喬,就一定會為他做這些,畢竟上一世,季殊将九季整個贈送給了雲喬。

穩固且欣欣向榮的商業帝國,完整高效的運營團隊,雲喬接手九季後,甚至不用費一點心,就有巨額資金每分每秒地打入他的研究所和私人賬戶。

“姚家倒了也好,省得他們還來糾.纏你。”

淩霄略有納悶于雲閑臉上的怪異神情,驚不是驚,怒不是怒,還有一點嫉妒的成分在裏面,就不像是普通人看到這些消息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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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哥,我們得抓緊時間!九霄科技一定要驚.豔所有人!”

雲閑收斂起臉上的表情,眼神也堅決起來。

淩霄聞言不再揣測雲閑的怪異反應,而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

雲閑不想被雲喬比下去,他也是如此。他要和所有人證明他不比季殊差什麽。

療養院四點半,雲喬進入明心的病房,陪他吃份量不算多的晚餐。

明心依舊吃得有些艱難,但比起第一次随時能吐的情況好了些。

【我吃完了!】

“很棒!”雲喬摸摸明心依舊光溜溜的腦袋,再把一顆笑臉糖放在他手心,讓他自己剝了吃。

邊上的雲閥已經收拾了小背包,站到雲喬身側。

“明心哥哥棒棒的!我明天還來看你!”

雲閥話落立刻揚起頭看雲喬,見雲喬輕輕和他點了一下頭,明心和雲閥都一同露出開心的笑容。

雲閥的陪伴對剛進入陌生環境的明心很必要,在雲閥的影響下,他已經沒一開始那麽害羞,開始敢和值班護士醫生表達他的需求。

雲喬和雲閥走出明心的病房,劉珺從值班室裏出來,送雲喬雲閥一小段。

“今兒網上可真熱鬧,可惜我們幾場手術排着,吃瓜都沒趕上最熱乎的……”

劉珺這個比喻就很一言難盡,雲喬和雲閥一致對他投去嫌棄的眼神。

“那個董律師好厲害呀,什麽時候讓你老公幫我介紹一下……哈?你不會又是什麽也不知道吧,你中午和你老公聊那麽久都說啥了?”

“沒聊幾句,我們都忙着吃飯呢。”

他們的電話通着而已,兩邊都各吃各的午餐,再随口.交流一句,哪個菜色好吃,就很平常的對話,劉珺想象暧.昧情話、你侬我侬根本沒發生過。

“算了,你不知道我就不多說了……免得你老公瞪我。”

劉珺略誇張地抖了抖身體,表示自己畏懼于季殊過于冷淡看來的眼神。

“我老……我先生才不會随便瞪人,很廢心力的好嗎?不用送了,晚上幫我多看顧一下明心。”

雲喬差點嘴瓢,順着劉珺的話就喊季殊叫老公。

“你放心。”

劉珺收起臉上的痞笑,認真點了一下頭,再目送真的啥也不知道的雲喬雲閥進入電梯,他不由得替雲喬感嘆一句,“有老公真好。”

劉珺身後電梯門出來的晉舜真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先清晰地聽到劉珺這句“恨嫁”的話。

“晉師兄,我剛送阿喬他們走呢。”

劉珺轉身過來,很自來熟地和雲喬一起喊晉舜真叫師兄,偶爾還會學着語調怪怪地叫叔叔,就很喜歡看晉舜真一副要扶額嘆氣的無奈神情。

“知道。我在上京城還算認識些人……如果有需要,我幫你介紹。”

晉舜真斟酌着語氣進行這不太熟練的“說媒”事項。

劉珺老家不在上京城,他是因為雲喬才來的這裏,幾天相處下來,劉珺除了性格跳脫了一些外,是一等一的外科好手。

劉珺還是雲喬的好友兼前室友,他這作為雲喬半個長輩的,就有義務多照看劉珺一些。

劉珺眉梢一挑,立刻又露出更甚的笑容來。

“好呀好呀,你幫我介紹,我喜歡身材好的,身高一米八八以上,不吸煙不喝酒,早睡早起能帶我一起調作息的……”

晉舜真越聽表情越淡,後悔莫及,擅自插手非專業領域的事情,就是這種下場。

劉珺的要求不算苛刻,但就早睡早起這一項就能排除掉他認識适齡青年裏的九成九了。這年頭誰能和雲喬季殊一樣天天九點睡五點起。

從療養院開出一段的車上,雲閥歪頭過來,學着劉珺的怪異語調問道,“我們還去接你老公嗎?”

雲喬淡淡地掃一眼雲閥,點頭,“當然。”

雲閥聳一下肩,就很無趣,也不知劉珺為什麽還能這麽樂此不疲要逗雲喬。

上車後,雲喬就給季殊發去簡訊,同時他也在手機上補上今日的新聞,姚鶴宇庭審、姚氏藥業宣告破産等相關新聞。

半個多小時後,車在九季總部大廈門口經停,更早兩分鐘候着的季殊拉開車門坐到雲喬身側。

“你……嫂子來啦!”

雲閥也差點嘴瓢,劉珺的那句“你老公”就有毒。

雲喬眉眼裏溢出少許笑意,他幫着季殊一起系好安全帶,再把季殊的手拉過來,把了脈後繼續握着。

季殊瞟一眼怪笑的雲閥就繼續專注地看雲喬,在觀察到一點雲喬神情裏的倦色後,他就按着雲喬頸側,讓雲喬靠到他肩上休息。

雲喬也完全放下對網上新聞的思索,眼睛閉上,開始小憩。

再又途徑那個隧道時,雲喬模模糊糊感覺自己的額頭被吻了一下,熟悉的氣息包裹着他,眼睫微微一顫,又繼續淺眠了。

雲閥只在季殊上車時清醒了一會兒,車開後沒多久,他又睡着了。

車停下沒多久,雲喬和雲閥自發在餓意的催促下醒來。

雲閥已經被馮铮抱在肩頭往明月樓走去了,開入前院草地的車上,只有季殊還在安靜地等雲喬自己醒,他已經放棄嘗試抱雲喬回望歸樓的不靠譜想法。

“季先生剛才有沒有偷親我?”

雲喬閉着眼睛問話,再輕輕蹭蹭季殊,努力找回小憩後對身體的掌控。

“有。”

季殊小聲地承認,再把雲喬的安全帶解開,側身過來将人完全抱在懷裏,輕撫後背。

熟能生巧,在季殊和雲喬經常性擁抱後,他已經掌握能讓雲喬完全安心舒适的擁抱技巧了。

雲喬睜開眼睛,笑意染上了他的雙眸,他擡起臉看季殊,再順應心底的那點熱切,輕輕啄吻上季殊的唇,淺嘗辄止,胸口卻很不争氣地嘭嘭亂跳起來。

“我偷親回來了。”

季殊跟着睜開眼睛,再輕輕一擡雲喬的下巴,低頭吻來,将淺嘗辄止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吻。

再五分鐘左右,他們從車上下來,車邊站着一無所知的焦志河回到駕駛位,繼續把車開進車庫。

季殊牽着雲喬直接回望歸樓,而不是同以前那樣先進明月樓看老太太。

進卧室後,他們不約而同都先進衛生間。

雲喬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許久,不由得笑出聲,可以确定地是他對自己和季殊都有誤解,進入熱戀後,他們和普通情侶沒有區別,該有的沖動都會有的。

雲喬洗臉洗手後就從衛生間裏出來,他還沒到要沖澡的地步。

他在季殊用的衛生間門上敲了敲,“水溫別調太低。我去書房等你。”

暫時,他和季殊不好單獨待在卧室裏,馬兒沒遛,晚飯沒吃,菜地的水沒澆……他有許多安排進晚間要處理的事情。

書房裏,雲喬打開季殊下午才發給他的調查文件,他爺爺司安和季殊叔爺爺季久笙的調查報告,很簡單的兩頁內容以及一個附件的照片和新聞稿資料。

時間地點事件,随着他們年齡的增大,重合的概率越來越高,發小,摯友再到戀人。

而當時大衆對同性戀的接受度沒有現在這麽高,有些小報上含沙射影,措辭很是難聽,季家還曾出手封.殺過這些小報。

從這份資料裏,司安和季久笙相戀可以實錘。

雲喬也能理解他爺爺為何将上京城視為傷心地了,再置換到季殊身上,他忽然覺得胸口憋悶難受起來。

閉目沉思一分鐘後,雲喬再睜眼,難受的感覺散去大半。

時代不同,醫學技術每時每刻都在飛速發展,他和季殊不會重蹈他爺爺的遺憾。

季殊推門進來,眼底的一點郝澀快速隐匿起來,他走到雲喬身側,瞄一眼雲喬正在看的文件,再把手遞向雲喬。

“吃飯去嗎?”

季殊早已轉變自己的想法,他要盡全部努力陪雲喬更久更久的時間。

雲喬轉過椅子看季殊,幾秒後,他輕聲要求道,“你親一下我吧。”

季殊聽到話後,沒有猶豫和疑問,他俯身而來,在雲喬的額頭輕輕一吻。

雲喬的嘴角微微揚起,眼底的少許陰霾散了幹淨,來自喜歡之人的親.吻的确有助于情緒的恢複。

禮尚往來,雲喬也在季殊的臉頰處吻了一下,随後他握住季殊的手站起身。

“走了,吃飯去。”

季殊回雲喬一個露酒窩的笑,扣緊雲喬的手,他們去明月樓用晚飯。

結束晚上鍛煉的季殊回到書房,他發現雲喬的專注度又提高了一些,他去鍛煉前端來的水果,雲喬一個也沒吃。

不得已,季殊走過來,手動給過度專注的雲喬喂到嘴裏。

雲喬只一個眼神掃來後,就繼續設計手術方案,和咀嚼嘴裏的已經人工去核的櫻桃。

晚上九點躺床上快睡着前,雲喬恍惚地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但還未深思,就在季殊的拍撫下,睡意和安心的感覺襲來,沉沉睡去,無法多想了。

周六這天,雲喬将一個手術安排提前到周五進行,不用再去療養院。

算是雲喬季殊共同休息日的這天,他和季殊與老太太詳談的計劃照常進行,他們在老太太喝上午茶的時段一起來明月樓裏。

鄭老太又一次帶着目的來季家陪老太太喝早茶,不過她試圖達成目的的對象不是老太太,而是在邊上蹭點心吃的雲閥。

“……小閥,姨婆是真的心疼你,現在只有你能勸你爸媽了,你還這麽小,他們怎麽狠心!都大半輩子夫妻了,孩子兩個,鬧這麽難看,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被點名的雲閥收回二次往點心盒裏伸的手,他歪了歪頭看鄭老太,一臉純摯和無辜。

“是您笑話我媽嗎?離婚又不影響您和大家吃點心,有什麽好笑話的。”

鄭老太表情僵了僵,繼續一張苦瓜臉,搖搖頭,“你太小,不懂。離婚對女人的影響太大了。”

鄭老太這句話老太太倒也贊同,輿論整體風向對離婚的女人依舊不友好,對離異家庭的小孩也一樣,不過雲閥并不在此列。

“他們離婚了,小花兒也跟着阿喬。你別吓着孩子。”

鄭老太立刻順着老太太話笑道,“好。我這不是看着曼青長大,拿她當親閨女兒,多操心一些。你看我這臉色,這幾天就沒個好覺。”

她最近走了黴運,幾樁說好的聯姻告破,幾個“生意”也無端夭折,她沒睡好覺的話是絕對真實的。

雲閥聞言立刻背過身,擺了不信的表情。

他這個姨媽要是真拿他.媽媽蘇曼青當親閨女,才不會看她婚姻不幸福這麽多年,還一直勸她忍忍忍,真正她娘家的蘇家一貫是勸分不勸和。

“阿喬,殊兒來了,阿春把給紅盒子裝的點心端過來。”

老太太看到門口的人,她淡淡的表情立刻真切起來。

她口中紅盒子是個愛心形狀,中間有隔層,左右放的分別是季殊和雲喬能吃的點心。

“奶奶,姨婆。”

雲喬拉着季殊坐下,再從胡春嬸端來盒子裏拿起一塊聞了聞後,遞給季殊,“吃一塊。”

季殊聞言拿起點心咬一口後,就整個塞嘴裏快速吃完了。

随着複健起效和求生欲增強後,季殊在口味方面也挑剔起來,如果不是雲喬親手做的,都是這樣“快速”了事,不會細品。

雲喬又端一杯水給季殊後,才側身看向鄭老太。

“我希望您的話到今天此刻為止,離不離婚是我母親的自由,我不希望在上京城裏聽到任何一點多餘的議論,來給我母親徒增壓力。”

鄭老太嘴角微微一抖,“這哪兒是我能……我怎麽會在外面亂說。”

“不會就好。眉姐,給鄭姨婆再端杯茶來。”

端茶送客的禮儀至今有在一些家裏沿用,鄭老太不知何時季宅也有了這樣的規矩,但不妨礙她體會雲喬趕她走的意思。

鄭老太尴尬中帶着求助的目光看去老太太,她同季殊雲閥一般安靜如鹌鹑,一點要幫她解圍或呵斥雲喬不敬長輩的意思都沒有。

季家上下已經如傳言裏那樣叫雲喬拿捏得死死的了。

而雲喬和她這見過幾次的姨婆一點感情也無,甚至一點也不念她為雲季兩家做媒的情面,端是無禮又無情。

鄭老太從沈眉手裏接過茶,直接放到桌上,站起身,虛虛笑道。

“我也有事,就先走了,回頭再來看您。”

沈眉繼續送鄭老太從明月樓客廳離開。

在人離開許久,客廳裏依舊安安靜靜地,雲閥和老太太在內都是第一次看雲喬這麽不給一個人臉面,畢竟對着雲閑,雲喬也能談笑自諾。

“怎麽了?都看我幹嘛。”

雲喬認為他是太給鄭老太臉面了,才讓她覺得能放肆在雲閥面前說這些話。

“哥,你生氣了?我也不在意的!”

雲閥驕傲地挺了挺胸膛,他最近都在努力學雲喬,對不必要的人和事不浪費多餘的情感和表情。

“和你在不在意無關。點心吃夠了,就把已經定制的上午課業完成。”

雲喬并不管雲閥制定的具體計劃,但會要求他一定盡可能堅持完成已經制定的計劃。

雲閥顫顫巍巍再摸了一小塊點心後,就站起身,出明月樓回書房去了。

被留下的老太太莫名緊張地捏了捏身側的抱枕,她怎麽感覺雲喬季殊是沖着她來的?

“你鄭姨婆就這樣的人……”

雲喬起身坐到老太太身側,拉過她的手,把了把脈,再給她放回去。

“季殊已經幫明心找到親生父母了。”

“哦?”老太太聞言立刻神情專注嚴肅起來,她以前也動過心思要幫明心找父母,但後來想想又沒進行,都是能把明心遺棄在山裏的父母,找回來未必能有明心待西隍寺裏好。

但雲喬和季殊能和她提起,就說明裏面有出乎她意料的隐情。

“正在鬧離婚的郁成哲您應該有聽說吧。”

見老太太點頭,雲喬繼續往下說,“郁成哲有一個夭折9年的親弟弟,便是明心,是空空主持把他從郁家抱走的。”

“被抱走時,明心即将滿三周歲,他從出生心髒和嗓子就發育不全,但以郁家的條件,繼續精細照料一兩年,再進行兩個手術就有機會治愈,而空空主持和郁家視他為不詳。”

老太太的表情有些懵,而雲喬的話還沒說完。

“把空空大師介紹給郁家的是鄭佩珊,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合作,也不是第一起合作。”但卻是能讓老太太最直觀感受他們罪惡的一起合謀犯罪。

明心,三歲前叫郁明哲,一個身世坎坷,卻虔誠禮佛,對衆生草木懷有純粹善意的漂亮和尚。

老太太對他越喜歡越關心,就越不能容忍陳留、鄭佩珊以及郁家對他的遺棄和拐賣。

即便沒有這層情感加成,以老太太的良知,也沒辦法容忍這種事情。

“我和季殊告訴您這些,不是想您自責或者氣壞自己,是不想給他們任何利用您傷害您的機會,您是我們最重要的人。”

雲喬輕輕拍撫着老太太的脊背,季殊也坐到另一邊握住老太太的手。

“這件事是我在調查和處理,請您相信我。”

老太太轉過身看季殊,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解他們的套路後,她很難不懷疑鄭老太和陳留接近她的目的,偏偏她還真配合過他們的行動。

季殊繼續和老太太強調,“我沒事。不信,您問問阿喬?”

老太太聞言立刻轉頭看雲喬。

雲喬肯定地點頭,“是的,您可以放心。”

“幸好幸好……我真是老糊塗了!”

老太太的腦筋還靈活着,在被雲喬季殊安撫下來後,她自己也察覺了諸多不對,鄭老太對外的名聲一貫毀譽參半,性格也潑辣。

在她面前卻是永遠沒脾氣,只說那些能哄她開心的話。

再就是二十多年前她第一次和鄭佩珊去西隍寺時,陳留如神算一般給她們算了命格和禍福,幾乎每句都對上了。

除了陳留或許真的會一些門道外,就是早就和他認識的鄭佩珊配合了他的算命。

她就這樣一步步落入他們精心設計好的陷阱,給錢給人情,還差點搭上孫子的命和姻緣。

老太太念叨不斷,“老糊塗了,老糊塗了,我怎麽會這樣……”

雲喬和季殊在明月樓裏待到午飯後,老太太在胡春嬸照料下,身心俱疲地小睡過去,他們才從明月樓裏離開。

“奶奶這段時間的作息飲食都很規律,身體尚好,沒有大礙。”

雲喬和季殊說明一下,季殊不聲不吭但其實非常在意老太太的身體。

而雲喬認為季殊沒有受到傷害,再震驚的消息,老太太也能挺過來想明白,她已經挺過太多艱難的時刻,見過太多的人世滄桑,她的心性并沒有她年邁的身體令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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