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系是真的好
樟梧望着鏡中雙眼通紅的自己——原來他渴望令學長時,是這副模樣。他喘息着轉頭看向東雲,拇指撇掉沾在唇上的口紅印,低頭去親對方的脖子。
“把犬牙收起來,我可沒法裹着圍巾上舞臺啊。”
樟梧耍賴地纏着他,“沒關系的吧,不是有那種遮瑕的東西嗎,反正嘴唇上的口紅也都被我吃掉了。”
“這是兩碼事。”
美麗的學長穿着雪白色的西式戲服,像浪漫夏日的一個迷夢,溫柔地将樟梧卷入其中。
樟梧如中了蠱惑一般,肢體先于頭腦做出反應,在東雲跟前半跪下來,俯身解開他的褲子,握住對方亢奮到濕潤的性器,擡頭對東雲說道,“令學長,來一點餐前的開胃酒,可以吧。”
東雲對上學弟調情的目光,輕輕喘息,微笑道,“好,獎勵給你。”
明明是樟梧取悅他,卻被東雲說得像是無比珍貴的賞賜。
樟梧也的确當作饋贈的寶物,将東雲那裏含住,賣力地吞吐肉柱讨好他。體液的味道混雜着空氣中淡淡的脂粉香,令樟梧一時意亂情迷,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耳旁嗡嗡作響。
東雲喘着氣,左手掌撐住梳妝臺,右手伸向樟梧,撫摸他的耳後和頸部。僅僅是這樣淺淺的肌膚之親,樟梧的心就狂跳不歇,左手貼在東雲手背上摩挲,貪戀這一刻獨享的親昵。
他胯下的陽物被貞操鎖緊緊扣住,無法正常勃起。疼痛令他額頭沁下汗珠,被調教過的身體卻因為這番疼痛而醞釀出更強烈的欲念快感,腹肌繃緊,連大腿都隐隐抽搐生疼。
他強迫自己忽略自身的反應,全心全意侍奉嘴裏的性器。因情欲而升溫的口腔裹緊肉柱,舌頭熟練地在溝壑間游走,舔舐龜頭分泌的汁液,将每一處都照顧得無微不至。
從令學長口中洩露出他最喜歡的呻吟聲,令樟梧體內的血為之沸騰,忍不住加快了吞吐的速度,想要使對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技術中。
樟梧對東雲的喜好已極為熟悉,知道他喜歡怎樣的頻率,怎樣的力道,喜歡自己的舌頭舔舐什麽地方。他甚至覺得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令學長的欲求,有了自己,令學長不可能還會去找別人。
這時東雲愛撫樟梧後頸的手加大了勁道,像是催促他含得更深,樟梧的喉管中異物感加倍強烈,然而他早已習慣這種近乎窒息的感覺,甚至胯下更興奮了。
東雲感覺到對方口腔溫度升高,發紅的眼角濕潤,輕喘着調侃他,“下面鎖住了也能有反應嗎,樟梧,你真糟糕,變成這種受虐體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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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梧心道,是啊,都是被你調教成這副樣子的。舔你那裏,嗅到你的味道,我的腦子就化成黏糊糊的果醬一樣無法思考,像只剩下原始本能的野獸,只知道圍着你轉。
東雲抽插數下,射在了他嘴裏,說道,“把舌頭伸出來。”
樟梧保持跪姿,順從地張嘴,給東雲看自己沾滿精液的舌頭。
東雲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舌面上蘸了一下,含入口中吮了吮,“這麽濃啊,真是憋了好久了。”
這畫面看得樟梧氣血翻騰,想要把頭別開,可又根本移不開目光。
他站起身,煩惱地咂嘴,“令學長,別這樣,我下面真的要爆炸了。”
“真的?”東雲笑着轉頭看他,手指捏了捏他的臉,故意用逗小孩的可愛語氣說道,“小樟梧好可憐哦。”
樟梧忍無可忍,一把抱住了東雲,下巴擱在他肩上,手臂收緊。半晌才聲音沙啞地說,“令學長身上沒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我松了口氣。”
“這也聞得出來?”
“當然,我不是你的狗嗎。”樟梧現在說這話越來越順口,已經完全失去應有的羞恥心了。
“好乖好乖。”東雲安撫地拍他的背,說道,“剛給小狗喂了食,我自己肚子都咕咕叫了,下午還要上臺,我們吃飯吧?”
“嗯。”樟梧去漱了口回來,坐在東雲旁邊,接過對方遞來的飯盒,打開看,裏面的菜色跟東雲自己的一模一樣,有章魚小香腸,糖醋雞塊和豆腐。
樟梧問,“令學長昨天就準備和我共進午餐了嗎?”
東雲咬着筷子說道,“是啊。”
樟梧心裏美滋滋,“怎麽不提前告訴我,要是我今天中午有事怎麽辦。”
東雲不假思索,輕松地說,“那就換一個人陪我吃飯喽。”
樟梧臉上笑容頓失,東雲看在眼裏撲哧一笑,“騙你的。不如說我倒想知道,對樟梧來說會有什麽事比我更重要。”他從自己的飯盒裏夾了一顆小巧的梅子,直接塞入樟梧口中,語氣親昵地說道,“看在我這麽用心準備午飯的份上,遠在天邊也要給我飛回來啊。”
梅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裏化開,樟梧腦海中跳出來的第一個詞是“間接接吻”。為東雲口交都不覺得有什麽,此刻卻只因唇舌被對方的筷尖觸碰到而心跳加速。
這就是單戀的心情嗎。
東雲輕輕嘆了口氣,一臉遺憾,“真是的,以前嘴上那麽兇,現在開你一個玩笑都不行了。”
樟梧心說,還不是因為你招蜂引蝶的體質,勾勾手指頭就有大把的人圍上來獻殷勤,這讓我怎麽笑得出啊。
吃完飯,樟梧很自覺地收拾碗筷,東雲靠在旁邊看他,冷不防說,“樟梧不是說要追我嗎,可是,都不見你哄我高興。”
樟梧轉過頭,望着東雲“你最好現在就哄我”的眼神,一時語塞。以前和女生逢場作戲,不是沒說過動人的花言巧語,可是那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當着令學長的面怎麽說得出口。
他故意把飯盒弄出很大聲響,語氣幹巴巴地說,“我不會哄人。”
東雲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道,“但是你喜歡被我哄吧。”
樟梧內心越發抓狂:令學長明知自己喜歡他,還說這種暧昧不明的話語,他絕對是很享受自己被他牽動情緒的樣子。
要是現實世界也能像A片裏那樣,把人狠狠辦了就好了——可就算他們兩人是A片主角,大概也只有自己被令學長狠狠欺負的份。
這時陸續有學生進來,樟梧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化妝師蜜雪來補妝的時候,東雲很自然地指了指脖子那裏的紅印,“小雪,這裏也幫我處理一下。”
“好的會長,剛才沒注意到這裏有印子呀。”
樟梧原本雙手抱胸,背靠牆站在東雲使用的化妝臺旁邊,這會聽見二人交談,做賊心虛地摸了摸耳朵,視線投向門外假裝看熱鬧。
只聽東雲說道,“是啊,都是樟梧不好,說幫我按摩,結果差點脖子都被他捏斷了。”
蜜雪抿嘴笑,“會長和松君關系真好啊。”
樟梧把頭轉過來,想要為自己辯解也無從說起。“是吻痕”三個字到了嘴邊硬生生咽下,只能色厲內荏地瞪東雲。東雲回以一個狡黠的笑容。
看着對方剛才被自己吃掉口紅的嘴唇又染上好看的色彩,脖子上的印記被妝粉完美覆蓋,樟梧心癢難耐,卻又莫名地有種滿足的快感。
這種活躍在他人眼皮底下,隐秘不為人知的關系,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