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詭異

紫煙和怨童鸠占鵲巢,向栀青有苦難言,只能默默咽下。

不過向栀青的生活總算回歸正軌,她又開始了自己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除了每天回去家裏多了兩個鬼和不人不鬼外,她的生活和之前別無二致。

令向栀青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消失了很長時間,但是上班之後每個同事似乎對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并無好奇。

殡儀館最近沒什麽工作要忙,也沒有新的遺體送過來,向栀青的工作日常可以說非常悠閑。

但與此同時,向栀青因為噩夢的原因,總是對同事張成過分關注,可是自從她上班以來,就沒看見張成,過了幾天,向栀青問一起上下班的同事,結果同事卻說殡儀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這怎麽可能呢?

向栀青開始逢人就問張成,得到的回答都是從來沒有這個人在殡儀館上過班,哪怕是以前在殡儀館工作過的前同事也沒有叫張成的這麽個人。

張成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按理來說,張成突然消失,對向栀青而言,那麽她做的那個夢就不會再重演一遍,張成也不會死在她的家裏,可是為什麽向栀青卻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呢。

“雙瞳人夢生死,生死不可逆。”紫煙的話在向栀青腦海中回蕩,讓她莫名覺得這件事并沒有她看到的這樣簡單。

向栀青正準備下班,突然有個同事過來跟她說:“栀青啊,你等我一下,我們一道回去呗。”

這個同事叫楊婇,平日也只是和向栀青點頭之交的關系,而且向栀青記得她住的地方和自己根本不順路,怎麽一道回去?

“可是你不是住在南邊嗎,我們不順路啊。”向栀青說。

楊婇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挎上自己的小包,聞言愣了一下,“栀青,你上班上傻了,什麽我住在南邊,我和你住一個個小區啊,就在你樓下。”

樓下?那不就是張成住的地方?

向栀青瞳孔驚愕:“你住在我樓下?什麽時候的事?”

楊婇說:“我一直就住在那兒啊,栀青,你怎麽了,怎麽感覺你說話怪怪的?”

Advertisement

這也太詭異了。

向栀青腳底生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成憑空消失,現在楊婇卻又住在原來張成住的地方,難道那個夢裏死了的人是楊婇?

可是這不可能,她明明在夢裏看到的是張成滿臉血跡的臉。

向栀青一路無神,楊婇到了樓層,跟她打招呼她都沒聽見。

“栀青,栀青?”楊婇又喊了兩聲。

向栀青回神,就見楊婇站在電梯外。

“哦,不好意思,我剛沒聽到。”

楊婇笑說沒關系,随後又說:“要不要去我那裏坐一坐啊?”

向栀青剛想說不用,楊婇已經拉着她的手腕出了電梯。

“我記得你也是一個人住這裏吧,正好我今天在超市買了新鮮的食材,幹脆在我這裏做着吃飯得了,省的你又一個人忙活了。”楊婇格外的熱情。

向栀青想起自己家裏還有兩人,正要說,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

“向栀青。”

是紫煙的聲音。

向栀青轉身回眸,就見電梯口正站着紫煙和怨童,兩人手裏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那樣子看着是剛逛完街回來?

不是,這兩人瞞着自己去逛街了?!

“你下班不回家,這是往哪走呢?”紫煙的聲音有些冷淡。

向栀青還沒質問她倆幹啥去了,她反倒先質問起了自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上朋友家蹭飯去。”

向栀青心裏冷哼:“你倆不是瞞着我逛街嘛,我今天不回家做飯,餓死你倆。”

雖然紫煙可能并不需要吃飯,但是怨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總得要吃,那就讓紫煙去伺候吧。

楊婇見狀,笑問道:“栀青,這兩位是?”

向栀青:“哦,是我姐姐和我姐姐收養的孩子。”

怨童眨巴眨巴眼,仰頭去看紫煙,她記得紫煙說過,自己是向栀青收養的來着,怎麽又變成紫煙收養的了?

算了,無所謂,反正都是向栀青收養的她們。

向栀青本以為紫煙會讓她趕緊回家去,而且她這人比較社恐,和不熟的人怎麽能随便蹭人家飯呢。

“行,那你去吧。”紫煙淡淡,然後和怨童上了電梯。

向栀青:“………”

得,現在不得不硬着頭皮去蹭飯了。

向栀青內心将紫煙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紫煙和怨童上了電梯,怨童稚嫩的聲音說道:“那個女的身上有被髒東西纏着的痕跡,小青姐姐去了她那裏不會有事嘛?”

“她自己要去的,慫還往前湊,是她一貫的作風。”紫煙無所謂聳肩。

向栀青跟着楊婇進了門,不知道為什麽,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陰潮的腥味就撲面而來。

因為是第一次進別人的家裏,向栀青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她屏息走了進去,本以為是房間剛打開沒怎麽透風的原因,但走到客廳,卻發現這股味道越來越重。

楊婇給向栀青倒了杯水,然後自己去廚房收拾做飯去了。

向栀青本來也不是真想蹭飯,她連忙上前讓楊婇別做太多,她坐一會兒就走。

“來都來了,坐下來吃個飯嗎。”楊婇說了句中國式的慣用客套話。

向栀青走近廚房,越來越濃烈的腥味自她的鼻腔內湧入,她皺了下眉,說道:“真不用,你少做一點,你一個人夠吃就好。”

“你是家裏買生肉或者海鮮了嗎?”向栀青因為味道太濃,沒忍住問了一句。

楊婇切菜的手一頓,笑說:“嗯,今天剛買的,你先坐客廳等着吧。”

向栀青剛想說她要走了,無意間掃過楊婇廚房裏間,那裏似乎有另外一個隔板門,門縫裏像是有絲絲血跡流出。

緊接着,向栀青透過那隔板門,眼前就看到了張成的身影,和自己夢裏所夢到的畫面一模一樣。

張成趴在地上,倒在血泊裏,身上的灰色衣物被血浸透,血好像是順着頭部一直流淌暈染開的。

向栀青還沒有完全适應自己的雙瞳能随時随地看見這些,她差點驚呼出聲,踉跄的退後一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在忙碌的楊婇。

“楊…楊婇,你在殡儀館上班的時間多久了?”向栀青冷靜下來出聲問。

楊婇想了下說:“得有快五年了吧,怎麽了?”

五年?在向栀青的記憶裏,這個殡儀館裏上班的人流動性很大,幾乎隔個一兩年就會有人辭職,然後有新的人又進來。

楊婇算是在這裏待的時間最長的了。

“那你認識一個叫張成的人嗎?”

向栀青想起自己問過了所有殡儀館的人這個問題,但唯獨忘了楊婇。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