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相(四)

向栀青看着紫煙的身影飛速的奔向二樓。

“圓童,我們也跟過去!”

圓童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見向栀青已經跑了過去,不得不緊随其後。

黑影比紫煙想象中跑的還要快,不過紫煙追逐了片刻後,那黑影竟然主動停了下來。

紫煙站定在百米外,凝眸未在上前。

“李鴻遠?”

黑影緩緩轉身,果然是李鴻遠。

李鴻遠那張儒雅斯文的臉此刻卻是眼窩深陷,面部輪廓凹塌,幹癟癟的,看着異常恐怖。

紫煙眼皮跳了跳,眼前這具魂體已經不是惡魂這麽簡單,那魂體全身無一絲絲魂氣。

他到底做了什麽,變成這樣一副鬼樣子?

“既已身死,便該回你該回的地方。”紫煙召出招魂卷。

李鴻遠眼神陰鸷,唇角詭異的扯動了一下。

“你不是也想要她的命嗎?不如我們聯手吧。”

紫煙手猛然一頓,眼神淩厲,直視李鴻遠。

紫煙嗤笑一聲:“你也配!”忽而竄出身影,直逼而去。

向栀青和圓童趕來時,就見紫煙和黑影已經打起來了,一黑一紫的身影晃的她倆根本盯不住到底誰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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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紫煙有沒有勝算打贏那個惡魂?”

向栀青眉心緊巴巴皺在一起,擔心紫煙一弱女子,不是那個李鴻遠的對手。

圓童:“可別小瞧紫煙姐姐,她的本事可厲害着呢。”

向栀青被圓童的這句話勾起了好奇心,拽着圓童到一個安全的角落,巴巴着眼:“怎麽說?你知道她是人還是…額…和你一樣的孤魂嗎?”

“唔...這個不好說。”圓童搖了搖小腦袋瓜子,一臉諱莫如深。

向栀青眯眼,伸手假裝去捏圓童的臉:“不好說還是你不說?你不說我可捏你臉了啊。”

圓童抱着小腦袋瓜子,捂着臉躲:“哎呀,小青姐姐,你就不要捉弄我啦,這個我真的知道的不多,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她和我們都不一樣。”

“什麽叫她和我們都不一樣?難不成她還真是不人不鬼?”向栀青的目光看向正在和李鴻遠激戰的紫煙。

圓童:“你要是這麽理解也可以。”

向栀青見在圓童那裏也問不出個啥,索性閉了嘴,專注于紫煙那邊。

紫煙手裏的那把油紙傘又化作了一柄長劍,刀刀直刺李鴻遠,可李鴻遠的身影閃的太快,根本耐他不了。

向栀青看着也是看着急,她也幫不上忙,偏頭看了眼也和她一樣靜默觀戰的圓童,自己與圓童相較而言,還是圓童的武力值高一些,她指尖撥了一下圓童的耳朵。

“你在這裏傻看着幹什麽?”

圓童沒有立即心領神會,啊了一聲。

向栀青眼神示意,“你不上去幫幫忙?”

圓童突然痛苦表情,正準備說什麽,卻見李鴻遠發現了她們,朝這邊閃了過來。

“糟糕!快閃開小青姐姐!”

向栀青完全沒有注意,聽見圓童的驚恐聲,條件反射回眸,只見李鴻遠張牙舞爪直撲向她。

“向栀青!閃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李鴻遠幹枯如柴的手臂抓透了她的心口。

然而向栀青的第一反應不是疼,而是眼前開始如走馬觀花一般,放映着有關楊婇,張成,還有李鴻遠這三個人之間所有的交集。

畫面從向栀青做的看見張成被分屍的那個噩夢裏續上。

李鴻遠抓着楊婇的手,那張斯文俊秀的臉上帶着隐隐笑意,說:“楊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的這雙手真的很漂亮。”

與此同時,紫煙身上的招魂卷顫動,自卷軸中出現楊婇和張成拼接起來的魂體,竟不約而同的奇聚向栀青周圍。

紫煙見狀,确定向栀青并沒有什麽大礙,便借此機會将紅繩纏繞到他們每個魂體上。

圓童也拽住了紅繩的線頭,她知道紫煙這是要通過向栀青的眼睛去看這三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楊婇神色難為情,被李鴻遠緊緊拽着手,抽也抽不出來。

“李…李先生,您別這樣?”

李鴻遠近乎貪戀的盯着那雙手,又說:“楊小姐,你的手能借給我罵?”

楊婇臉色當即慘白,失控一般從李鴻遠手裏掙脫而出,從沙發上站起身,神色驚恐。

“李…先生,我出去看一下我那個親戚,怕他不認識路。”

楊婇驚慌無措,轉身去開門,卻被李鴻遠闊步上前按住了門鎖。

“你那個親戚應該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李鴻遠在這一刻,徹底暴露了他那張猙獰可怖的嘴臉,扭曲而變态。

“要不我帶你去看看他吧。”

楊婇被攔住了去路,見眼前那個斯文儒雅的人變了一副面孔,死死拽着她的手不松,她也掙動不開。

“李先生……”楊婇害怕,聲音哭泣,“您放開我。”

李鴻遠置若罔聞,自顧自拖着楊婇往廚房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你那個親戚實在太不知好歹了。”

楊婇滿臉驚懼,不知道李鴻遠在說什麽。

“他似乎警覺的發現我在跟蹤你,而且暗中調查了我,真的是太愛管閑事了。”

楊婇呢喃一聲:“是張成……?”

他為什麽要調查李先生?

“啧,發現了我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他似乎很是執着于想知道一些更多我的個人信息。”

“可惜啊,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他沒有好好聽。”

楊婇被李鴻遠拖到了廚房門口,聞見了濃烈的血腥味,讓她陣陣發嘔。

“你猜我今天過來這裏找你,他做了什麽嗎?”

楊婇不解的去看李鴻遠。

“他居然打算報警,說我跟蹤你,是對你企圖不軌。”

李鴻遠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他推開了那個隔板間的門。

猛烈沖鼻的血腥味直撲過來,楊婇看見裏面血水爛肉彌漫的場景,穿透耳膜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像是能掀了頂。

“他太煩了,非得往我槍口上撞,真是廢了我好大勁兒。”

李鴻遠掏了掏被楊婇震到的耳朵,又說:“本來我只是用花瓶将他給震暈了,但是沒過一會兒他就醒了。”

“又開始說了很多,實在是太煩了,我就把他大卸八塊,這樣安靜了好多。”

楊婇瞳孔碎裂,她沒想到眼前那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一個人,居然是毫無人性的殺人魔。

她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難逃一死,又或者是看到那樣的畫面,對她的沖擊力實在太大,至始至終,她驚恐的聲音就沒有停下來。

直至聲嘶力竭,抽噎斷氣。

楊婇倒地的時候,她的面部表情都還是驚懼猙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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